重生劫︰王爺,有本事單挑! 第一百零一章 復仇![VIP]

作者 ︰ 林雨樓

「你走吧!」沉痛了許久,他終于抬起手,艱難地一揮,「你已經用魔音震傷了我的經脈,你可以向元石貞交代了,你走!」

他終究是留不住她,也不能留她!

也好,該是放手的時候了,元石貞說的對,他的執念是藤蔓,網住了自己,也傷了別人,是該斷的時候了,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花千骨沒有走,反而朝他走了過去,伸出手道,「跟我走吧,放下一切。」

月璃卻握住手,搖搖頭,「你走吧,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那麼,獨角獸呢,你不要了?」他費了這麼大的心思,真的不要了?

月璃低頭一笑,「你真的以為,這座山里有獨角獸嗎?」

花千骨眉心一突,看向他,「你是說,獨角獸不在這里了!那麼它在哪里?」

「南方!」月璃說著,單手揮起,風鼓起,撩動袖擺,舞動的袖子劃出了一道絕美的景致,他朝花千骨微微一笑,那一笑卻又帶了秋末的淒涼,似在道別,又似在期盼,也許在下一個秋日,他們會再見。

「去吧,我已經命令他們放了你的同伴,你回去吧!」清越的聲響在空中回蕩,卻被風帶走最後的一絲余音。

「月璃!」花千骨抬頭看著逐漸消失在半空中的月璃,伸出的手又緊握起。

道別嗎?

也對,她也該啟程了!

天夜祁到達桃花林時卻驚詫地發現,千秦天也在這里。

「蘇將軍,你也在這里?」雪無痕更為驚訝,他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男人,驚喜萬分。

「六皇子,許久不見,你長大了!」千秦天卻是一臉的慈祥,眼神里透出慈光,「雲姬娘娘可還好?」

雪無痕的臉色一沉,眼神涌出一股悲傷,只是瞬間卻又再度恢復了常色,說道,「母妃她,仙逝了。」

千秦天微微一怔,道,「是嗎,抱歉了。」

「不,母妃她去的很安詳,她常說,生前蒙受將軍恩德,萬般感念,讓我莫忘了,如有幸遇到將軍,定要向將軍傳達她的感念之心。」

「雲姬娘娘…………」千秦天的眼神透出淡淡的哀傷,低垂雙眸,長長地嘆了一聲,「也許這樣對她而言,才是最好。」

猶記得當初見到她時,那她還只是一名受到欺辱的宮女,因偶承了皇恩,從宮女升到婕妤,卻惹來了各宮娘娘的妒忌,在後宮,逢高踩低是規律,沒有後家實力撐腰的往往都受到排擠,受恩寵卻沒有後台的得寵娘娘,更是如此,當時他剛好進宮面聖,在後花園遇到了正受各宮娘娘欺辱的雲姬娘娘,他出手救下了雲姬娘娘,卻也為此而得罪了宮中權貴,以至于在後來的出雲族之事中權貴們落井下石。

天夜祁看向千秦天身邊的一名白發男子,隨即一愣,走上前去,從懷里掏出木簪子,「對了,千骨有樣東西要我交給先生。」

元石貞從他的手里接過木簪子在手里細細地看著,眼里隱隱透出一絲的悵然,「原來如此,千骨什麼都知道了,她,還有對你說什麼嗎?」

「她只是讓我帶著這樣東西交給你,她說你會安排好一切。」天夜祁問道,「先生可有何高見?」

元石貞將木簪子又交到了天夜祁的手里,打量著眼前的男子,嘴角扯起一笑,「她是讓我隨你回巰煌國。」

「那麼,她去了哪里?」

元石貞抬起頭,看了看天邊,「她去了這個簪子主人住的地方。」

花千骨從天巫山出來後,去了客棧,月璃果然按照約定,放了桃兒他們。

「小姐,六王爺他們呢?」桃兒見她一人,感到奇怪。

「他們有事先回國了。」花千骨整理了行裝,「我們走。」

「我們這是要去哪里?」小姐往南方駛去,巰煌國在北方。

娘也也骨。「天闕國!」花千骨雙眼堅定地看向前方,她要去哪里,了解一件事!

「天闕國?」桃兒不解地看著花千骨,小姐要去那里做什麼,但當她看到小姐眼底那份隱忍的仇恨時,心猛地一跳,如今的小姐,她從未見過。

風往南吹,帶動了一種糾念,花千骨看向天際,月白泛起,隱約中透著蔚藍,一望無垠的天空,卻像是天幕,張開了碧藍的幕布,展開了一世雄奇之幕。

不知道姐姐生活的宮廷是個怎樣的地方,她想去看看,想去看看姐姐生活過的地方,如果說長生樹的枝蔓做的木簪子能將她的靈魂帶到姐姐的身體里,那麼,姐姐你如今又在哪里?

不管如何,她都會盡全力,找到姐姐!

突然,一道火紅的影子劃過眼前,停在了車前,驚起的馬兒猛地揚起前踢,嘶鳴起來。

花千骨使勁拉緊了韁繩才穩住馬身,剛停下馬兒,卻聞得一聲揶揄,「走得這麼急促,也不和老子說一聲,虧老子拼死拼活地千里尋你,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聞言,花千骨卻是無奈一笑,「你不是趕上了,再說了,我又沒強迫你來追,你大可以回你的狼谷去。」

夜天凌眉峰一聳,神色微怒,變了幾變,最後才道,「你還沒給我解藥,我怎麼回去!」

「哦,原來你是為了解藥啊!」花千骨捂住嘴,驚訝地呼出,「我忘了告訴你,其實我根本沒有解藥!」

「為何沒有解藥!」夜天凌指著她,怒問道。

「因為,我從沒下過毒!」

「沒下毒!」夜天凌搖搖頭,「不,我不信!」他絕對不信,自己居然被這個女人耍得團團轉!

「原因很簡單,你一直與狼為伍,從不信任別人,故而你對任何人都保持著一種懷疑的態度,就向如今,你依舊不信我,我只是順著往下琢磨,便可將你的心思模個**不離十!」花千骨揚眉道,「好了,既然你知道了事實的真相,如今便走吧!」

揚起馬鞭,花千骨打算繼續啟程,卻被夜天凌攔了下來,他抓住花千骨的長鞭,一個翻身躍上了馬車。

「你!」花千骨擰眉看著他,「不是叫你走了,還賴著干嘛!」

「哼!」夜天凌用拇指擦了擦鼻子,路出痞痞一笑道,「耍了人,就想一走了之,老子是這麼好打發的嗎?」

「那你想怎樣?」花千骨毫不客氣地將長鞭拉了過來。

一根冰針便抵上了夜天凌的下顎,「你不是想吃了我這一針才肯走!」

「呵呵,你想錯了,我只是想,既然都錯了,索性就錯到底,反正你們也少個趕車的,不是嗎!」夜天凌微微一笑,伸出手想將冰針移開,花千骨眼疾手快,冰針在半空劃了個圈又再度抵在了他的下顎。

「車夫,我不缺,倒是你,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看你往南走,定是要到天闕國,我剛好也要去那里尋個故人,這不,正好一起。」

「你還有故人在那里?」花千骨沒有移開冰針,眼里透出疑惑。

「那是…………」夜天凌說道這里眼里透出一絲的暖意,花千骨微微一怔,她見過無賴,見過霸道的他,卻獨獨沒見過如此感性的他,看樣子,他要見的這個人必定是他心中極為重要的人。

「那是我的恩人…………」夜天凌的語氣中透出一股從未有過的崇敬之意,記得那時,他被族人放逐,丟棄在漫漫荒野的山谷中,狼嚎聲四起,野獸嘶鳴,他摟著自己單薄的身子,渾身顫栗地站在狼群中,無處可藏,只能看著狼群朝自己撲來,就在他以為必要死于狼爪下時,她就出現了,帶著一種孤傲之勢,從天而降,打跑了狼群,救下了自己,還將一身的武藝交給了自己,之後,她便失去了蹤影,他一直待在狼谷里等著她,相信總有一天,她會再回來,可是他一直等,卻始終沒能再等到她,直到前些日子………………

他看了看花千骨,嘴角勾起,「如何,反正順路,可否讓我同車?」

花千骨略思索了一下,「好吧,不過,到了城里,我們便各走各的!」她對他始終心懷芥蒂。

「什麼,你說三哥他們回來了!」天吏恆听聞這個消息,立刻飛身上了城樓,遠眺而去,果然看到一群的人正騎著馬朝這里飛奔而立。Pxxf。

「去,打開城門迎接恆王!」天吏恆吩咐道,當他的目光一轉,再度撇向他們時,卻是一頓,垂在兩側的手緊緊地握起,眼里流轉著一股暗流。

「王爺?」徐忠見他神情似有微變,便上前問道,「可有何不妥?」

天吏恆搖搖頭,「沒有,打開城門,迎接恆王!」

「打開城門!」徐忠領命走了下去,大聲喝道。

沉重的城門被數名士兵緩緩的拉開,沉重的聲音,夾雜著馬蹄聲,與揚起的塵土一同卷起一陣的狂風。

瘋狂中,天吏恆始終站在城頭,如同雕塑般,雙眼緊盯著涌進來的人群中,那一抹熟悉卻又陌生的身影。

眼里一閃而過的戾氣,被揚起的塵土掩埋,放于身側緊握住的手,又慢慢地放松。

元石貞!你居然還敢來朝歌!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來!

你不該來!

元石貞也感受到了在滾滾的煙塵中,那一道冰冷的目光,他騎在馬背上,朝城頭望去,卻只見得在滾滾大煙中,一道堅毅的身姿隱隱而現。

滾滾煙塵落下,當他看清煙塵掩映中的人影時,心頭一驚,雙目睜大。

是他!

元石貞驚詫地看著站在城頭上的人,雙手緊緊地抓住了韁繩,天吏恆那張輪廓相似的臉,玉飛狐那雙神似的眼,在他的腦海中徘徊,深深地嘆氣,該來的遲早都會來,逃也逃不掉!

天吏恆從城頭走了下來,雙眼緊盯住元石貞,眼里卻是看不清的神情。

「五弟,你怎麼來了?」天夜祁歡喜地看著天吏恆,「五弟,三哥還有事要辦,一會兒再和你談!」說著調轉馬頭正欲離去,卻見元石貞停在原地,目光直直地看向前方。

「元先生?」天夜祁看到他正看著天吏恆,疑惑地問道。

「哦,我們走吧!」元石貞調轉馬頭,身後那道冷厲的目光卻一直跟著他,心頭一嘆,卻也沒有再回頭。

「王爺!」徐忠靜候一旁,看著主子,心頭嘆息,「我們也該走了。」

天吏恆斂起眸,看著元石貞消失的方向,許久,最後放于身側緊握的雙手,緩緩地轉過身,淡淡一扯嘴角,只道聲,「走!」

語氣冰冷,猶如寒天一氣,驚得人心怵栗陣陣,徐忠一怔,正疑惑主子如此的轉變,卻只見他早已轉身離去,慌忙上馬追去。

天邊的風雲卷起,萬馬奔騰,氣勢宏偉,風波雲詭,只卷得風聳雲動,攪亂的這天下竟是要換番景象。

花千骨坐在車內,夜天凌趕著馬車一路朝南奔去。

「小姐,他信的過嗎?」雖然沒有和夜天凌過多的接觸,不過桃兒始終對他不太相信,也許那晚嗜血的狼群太過讓人恐懼,這讓夜天凌在她的心底落下了很差的印象。

花千骨靠在車內,靜靜地看著車外,嘴角緩緩地勾起,「他只是個死心眼的家伙,隨他去吧!」

他在她的面前,百般面孔,但她卻看的清,因為他的心其實清澈如水,故而,他要用百般的面孔來迷惑他人,但一旦你看穿了他的心,你就會明白,其實他很簡單。

只是………………

花千骨掀起車簾,往外看去,那一抹耀目的紅發飛揚,天邊的余暉習染,徒留一頭的金輝如血,心頭一顫,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眼皮直跳,看著那一抹殘陽如血,眼前卻晃過一道鮮血淋灕,猛地搖頭,卻見眼前的那抹紅發離自己越來越遠。

「夜天凌…………」花千骨禁不住低低地喚出一聲。

「怎麼了?」那一聲的呼喚卻是突然的溫柔,夜天凌疑惑地轉過頭看著她,卻只見身後的女子一臉淡淡的哀傷,看著自己,眼里隱隱透著擔憂。

「沒,沒事!」他那揚起的一笑卻是如此的明朗,如此的真實,頓時心頭一霽,扯起嘴角笑了,「好好趕你的馬車!」說完便放下簾子,又靠回了車內。

「莫名其妙?」夜天凌被她喚得奇怪,卻因他本就粗心,並未多想。

「小姐,剛才你怎麼了?」桃兒卻在車內看得仔細,小姐剛才臉色變的異常難看,幾乎是慘白。

花千骨合起眼,長長地嘆氣,「桃兒,你相信,人可以預知將來嗎?」

「預知將來?」桃兒搖搖頭,「從未听說過。」

花千骨睜開眼,向前看,似乎只是單純的看著,卻又像是透過了那一簾,看到了很遠的地方,神思飄遠。

將來,對于她,亦或是他,都只是個未知數………………

在曠野里奔騰了七日,他們終于到達了天闕國的邊境,水月城。

馬車過了界,順林進了城里。

花千骨進了客棧,訂了兩間房,正準備上樓,卻聞得身後夜天凌的抱怨聲。

「喂,我為你趕了這些天的馬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怎地這麼無情,好歹給個房間,歇歇腿吧!」他一襲的紅發被布巾包起,但他那眉宇間透出的氣勢依舊讓人心頭驚顫,故而,掌櫃卻也不敢輕易收留。

花千骨對他如此的纏人甚是無奈,只得道,「掌櫃的,給這位一間房,賬算我的!」說罷隨手扔給了掌櫃一錠金子,便起身上樓。

「喂!」夜天凌對于她這種冷漠的態度甚是惱火,卻礙于人多不便發作,只好隱忍。

掌櫃雖不願,但手里那沉甸甸的金子,卻耀花了眼,軟化了心,只得硬著頭皮對一臉灰色的夜天凌道,「請這位客官隨我來。」

夜晚,花千骨本想出去打听些事,卻被掌櫃攔下。

「姑娘,在這里,深夜不能出去。」

「為何?」

「最近四皇子來邊境巡視,這里實行了宵禁,到了夜晚,誰也不許在街上閑晃,一旦被逮到,就地處決!」說著他抬起手在脖間劃過,「直接砍頭!」

「哦?」花千骨卻是一笑,似乎並未將這放在心上,只是淡淡問道,「你剛才說的四皇子,可是樊瑯天?」

「哎呀,我說姑娘,你怎可直呼皇子的名字,這是大罪!」掌櫃一臉的急色,「好了,姑娘你要是沒什麼大事,就別上街了,听我的,準沒錯!」

花千骨卻是一笑,直呼他的名字便是大罪嗎,哼,那她要是想取了他的性命呢,豈不是罪孽滔天,然,就算是要逆天而為,她也絕對不會放過這個男人!

有人說,恨是愛的延伸,但她對他的恨,卻是恨的糾結,姐姐的一生都被這個男人毀了,他毀了一個女人對愛的期盼,對生的眷戀,姐姐寧可死了也不願意再被他擺布一生。

花千骨一身的黑衣,蒙著臉,匍匐在屋脊上,雙眼卻銳利如鷹隼般緊盯著地上騎馬走過的一群人。

為首的錦衣男子一臉的戾氣,雙眼帶了淡淡的疲憊,眼光卻仍舊犀利狠辣。

花千骨的目光觸到他的身上卻是一緊,怒火從心底騰起,雙拳緊攥,呼吸卻變得異常的緩慢,她知道樊瑯天的武功不弱,再加

上他本身警覺性極高,其他人或許感覺不到,但他就不一定了全文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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