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雷麟看到池愛麗一身雪白的婚紗後,眼里的怒意慢慢地升騰,她嫁人,她真的要嫁人,在哥哥死後,她居然敢嫁給別人!隱忍住怒火,他緊緊地盯著眼前的人。
池愛麗,你最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走到方恆棋的面前,院長把愛麗的手交到了他的手里,語重心長地說,「我把愛麗交給你了!」
「我會好好照顧她的。」方恆棋鄭重地發誓。
院長點了點頭。
神壇前,牧師在宣讀著神聖莊嚴的誓詞。
「方恆棋先生,你是否願意娶池愛麗小姐為妻,並愛她、忠誠于她,無論她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
「我願意。」新郎回答干脆。
牧師又問︰「池愛麗小姐,你是否願意嫁給方恆棋先生為妻,並愛他、忠誠于他,無論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
「不願意!」有人替她回答了。
池愛麗掀開頭紗,看向來人,是他,那個陌生的男人,他想干什麼!
「這位先生,這里是神聖的禮堂,請別在這里搗亂!」方恆棋對他的眼神很不喜歡,充滿著霸道的意味,同樣身為男人的他敏銳地感覺到他對自己的敵意,對愛麗強烈的佔有欲。
「正因為是神聖的地方,我才要來阻止這場婚姻,因為我不想讓這麼神聖的地方被有罪的人玷污了!」歐雷麟掃了他一眼,朝池愛麗徑直走去。
池愛麗心頭一驚,看到他朝自己走來,下意識地躲到了方恆棋的身後,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害怕看到他的眼,那雙似曾相識的眼楮里有著讓她感到恐懼的目光。
「站住!」方恆棋攔在了他和愛麗的中間,「這位先生,有什麼話我們等會兒說,我們正在舉行結婚典禮!」
「讓開!」歐雷麟雙眼冒著怒火,尤其在看到池愛麗就像是個受害者般,楚楚可憐地躲在別的男人身後尋求幫助時,他的腦海里卻浮現出哥哥臨時死的情景,不只不覺間雙拳緊握,額角的青筋爆出。
強大的氣勢壓得方恆棋有些透不過氣,他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男人會突然間變得如此的可怕,就像是地獄里的撒旦,讓人全身打起了寒戰,不過為了心愛的女人,他豁出去了!堅決不讓開!
「等一下,這位先生,你能不能解釋一下,為什麼你要阻止這場婚姻,還有你說誰是有罪的人?」院長及時站了出來。
歐雷麟轉身看了看四周,大家都以驚詫的眼光在看著他,等待著他的回答。
「這個女人,她不可以嫁人!」歐雷麟指著池愛麗,「因為,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已經是有夫之婦,卻又再婚,她難道不是個有罪的人嗎!」
「什麼!」方恆棋第一個驚呼,「不可能,你胡說!」
「我這里有她的結婚證書,不信你自己看看!」歐雷麟冷冷地看著同樣驚詫的池愛麗,哼,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狡辯!
看到印有池愛麗三個大字的紅色結婚證書,方恆棋的心里只能用震驚兩個字來形容,「愛麗,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池愛麗瞪大雙眼,看著他手中的證書,心里也震驚,搖了搖頭,她卻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為什麼這個陌生的男人會有這份證書,而他又是什麼人?
「你不知道嗎!」歐雷麟走到她的跟前,突然伸手推開了方恆棋,一把拉過驚恐萬分的池愛麗,「讓我來告訴你!你是歐雷家的女人,所以你不可以嫁給任何人,你生是歐雷家的人,死了也要入歐雷家的墳!」
他就是不能容忍她嫁給別人,在哥哥死後,她居然可以如此心安理得地嫁給別人,這他歐雷麟絕不允許,絕對不允許!
池愛麗驚詫地看著眼前的男子,一臉的震怒,怒火沖天的話語都不及他眼底掠過的那一抹哀傷,為什麼,為什麼明明是沖天的怒火,而自己卻在他的眼底看到了悲傷和痛苦,他究竟是誰,為什麼自己會覺得似曾相識,看到他的悲痛,自己的心也會跟著難受。
歐雷麟在池愛麗的眼底卻看到了前所未有的陌生感,「為什麼?」他疑惑地問,她看自己的眼神居然是如此的陌生,難道她連自己也忘記了!不可以,池愛麗,就算你忘記了一切,你也不可以忘記我!心底有個聲音在疾呼,看到她眼里的陌生感後,他的心更加的痛且憤怒。
「你是誰,放開我!」雖然她會因為他眼里的那抹痛苦而難過,但是他和自己始終是陌生人,這樣抱著似乎不太合適,她使命地掙扎著。
「為什麼!」歐雷麟使勁地搖著她的肩膀,「池愛麗,你不可以,不可以這樣的殘忍!」听到她的話,歐雷麟覺得自己緊繃的神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她真的不記得自己了,不可以,他不允許,他要她的眼里從今後只能有自己的影子!
「放手,你放手,恆棋!」池愛麗被他拉著走下了神壇,驚恐間只能朝呆立在一旁的方恆棋求救。
「放開她!」方恆棋回過神,立刻沖到歐雷麟面前,用力地掰開他的手,「放開!」
「該放開的是你!」歐雷麟一個拳頭砸了過去,方恆棋一個踉蹌,後退幾步,幸虧身旁的人扶住了他。
「恆棋!」池愛麗憤怒地煽了歐雷麟一個巴掌,「你混蛋!」
啪!的一聲回蕩在寬敞的室內,出奇的響亮。
「你打我!」歐雷麟驚愕地看著她,眼底的憤怒帶著一絲的沉痛,「你居然為了他打我!」
「恆棋,你沒事吧!」掙月兌了他的手,池愛麗卻奔向方恆棋,她的舉動深深刺傷了歐雷麟的心。
生氣,憤怒,傷痛,就像是沉寂已久的火山,一下子在他的心里爆發出來,他就像是發怒的雄獅,咆哮著,「池愛麗,你算你狠,這一巴掌我永遠也不會忘記,是你給我的!」今天他的失態,是為了她,可是他發誓,今後不會了,這一巴掌打醒了他,讓他知道,她再也不是那個值得他日思夜想的女人,現在的她對他而言只是個熟悉的陌生人。
看到他憤然地轉身離去,池愛麗卻有那麼一刻的沖動,想去追他,可是理智還是讓她停住了腳步,就算他給自己的感覺再怎麼特殊,她也不可以去追他,因為他對自己而言,只是個熟悉的陌生人,僅此而已!
一場婚禮就這樣不歡而散,宴廳里只剩下一臉震驚的方家人和一臉消沉的池愛麗。
「愛麗,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方雪對發生的一切感到驚詫,她未來的嫂子怎麼會成了歐雷麟的嫂子,可是那個結婚證書卻是鐵一般的證據,讓人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麼樣去整理頭緒。
池愛麗只是沉沉地低下了頭,久久沒有言語,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還有什麼好問的,事情都明白著了!」方夫人一臉的震怒,走到池愛麗的身邊,用力將她的手從兒子身上拉甩開。
愛麗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堅硬冰冷的地板讓她的心也冷到了底。
「媽,你別這樣對愛麗說話!」方恆棋一個跨步,走近愛麗的身邊,扶起她,「愛麗,沒事吧!」
「你還護著她,她今天讓我們方家丟的臉還不夠多嗎!」方夫人冷冷地說,「池小姐,從現在起,你和我們方家沒有任何一點的關系,麻煩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們面前!」
「媽,我………………池愛麗搖了搖頭,想解釋卻發現,自己真的沒法解釋,這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
「別叫我媽,你是歐雷家的媳婦,我們方家可受不起!」方夫人冷冷地掃了一眼池愛麗。
「媽媽,事情還沒弄清楚之前,我們不可以這樣對愛麗!」方恆棋扶住愛麗冰冷的雙手,看到她一臉的慘白,心揪成了一團,雖然她已婚的事實讓自己震驚,但是他還是愛著她,所以只要愛麗能夠解釋清楚,那麼他還是會接受她!
「恆棋,你瘋了嗎!」方夫人精致的妝容再也掩飾不住沖天的怒意,露出了猙獰的面孔,「方恆棋,你要是還要我這個媽媽,就馬上和這個女人斷絕關系,否則,你就別再進這個家門,也別叫我媽媽!」她太了解自己的這個兒子了,他的耳根子軟,心更軟。
「媽…………」方恆棋很為難地看了看媽媽,又看了看池愛麗。
「好了,淑情你也少說兩句!」一直沉默的方老爺站了起來,走到她們中間,「作為長輩,你說的話過了點,恆棋說的沒錯,在事情還沒弄清楚之前,先別妄下定論。」
「謝謝爸爸。」方恆棋一臉感激地看著父親。
方老爺一臉的凝重,睿智的雙眼也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霜氣,「不過,愛麗,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我想你還是先搬出方家比較好!」
方家今天的臉面都讓她丟盡了,如果還讓她進門,那以後方家在整個東區就徹底難抬起頭見人了!
「爸!」方恆棋不理解,前一刻還在維護愛麗的爸爸為什麼下一刻就變了卦,「這樣對愛麗不公平!」然後他朝妹妹投去求助的眼神,不過方雪卻咬了咬下唇,沒有出聲。
「恆棋,伯父說的對,我還是搬出來住吧!」池愛麗朝方恆棋投去一個安慰的眼神,「伯父,伯母,對不起,今天都是因為我才讓方家蒙羞,我知道該怎麼做,我會向大家解釋清楚的!恆棋,薛玫,你們保重!」
朝方恆棋投去抱歉的眼神,池愛麗忍住淚水,獨自轉身離去,她不可以哭,即使心中再難過,她也不可以哭,因為她對媽媽發過誓,今後要學會堅強。
「愛…………」方恆棋看到她落寞的身影,心中不忍,剛想開口卻被方雪攔了下來。
「哥,你別去,爸媽會傷心的,還是讓我去問問愛麗吧!」方雪覺得現在和爸媽爭論是不明智的選擇,「等愛麗解釋清楚了,爸媽的氣消了,你再去見她比較好!」
站在空寂的街道上,拉著自己唯一的一箱行李,池愛麗緩緩地轉過身,回望身後的那條路,筆直地通向一座豪宅,顫抖的嘴角卻掛不住輕輕的笑,眼里的酸楚在慢慢地滋生。
對不起,恆棋,對不起,她在心里默默地道歉,今後,也希望你能過的幸福。從踏出方家的那一刻起,池愛麗就作了決定,不可以再眷戀,不可以再猶豫,她不希望因為自己讓恆棋再傷心一次,一次的羞辱夠了,要是真的有什麼罪孽,就讓她一個人來承受吧!
默默地轉過身,卻驚詫地發現,一身黑色禮服的歐雷麟正站在自己的面前,帶著譏諷的笑,冷冷地看著自己。
「你又想干什麼!」池愛麗警覺地後退了幾步,手不只不覺間握緊,這個男人,是他毀了她的一切,如今他還想干什麼!
歐雷麟邁開步子,走近她,俯視著一臉怒意的池愛麗,嘴角揚起,「怎麼,被方家人趕出來了!」
冷酷的笑卻像是芒針,在池愛麗的心底狠狠地刺出了道道傷痕,嘴角倔強地揚起,她挑起眉,回應著他的挑釁,「歐雷麟先生,請問,你是哪只眼楮看到我是被人趕出來了,沒有依據的事不要亂說,還有麻煩你以後離我遠點,我們似乎還沒熟悉到可以這麼親密說話的地步!」
她伸出手,試圖推開他,卻被他緊緊地握住了手腕。
她的話讓他生氣,用力一拉,她就像是小鳥般,困在了他的懷里。
「放開我!」池愛麗擰著眉,昂起頭,怒視著他,「歐雷麟,你再不放手,我可要喊人了!」
「哦,你喊啊!」歐雷麟覺得眼前這個張牙舞爪的人才是他所認識的池愛麗,之前那個溫文謙雅的新娘根本就是一種錯覺,「我倒是要看看,究竟你要怎麼喊!」
「你!無賴!」池愛麗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他了,為什麼他就是不肯放過自己!
「無賴!?」歐雷麟卻嗤之以鼻,「你說我是無賴,這麼說,搶別人的妻子的方恆棋就是個正人君子了!」
「別拿你和他比,你不配!」池愛麗覺得他很討厭,他的眼神更加令她厭惡,銳利中帶著的那一絲哀傷,根本就是他的偽裝,她恨自己剛才還為他的那一抹哀傷而心煩。Pxxf。
「不配!」歐雷麟的語調加重,手一提,加重了力道。
池愛麗只覺得身子被他用地一扯,手腕處傳來的扯疼讓眉頭又擰緊了幾分。
「你說我不配,那你這個背著丈夫再婚的女人就配了嗎,哼,別說我不提醒你,再婚罪可是很嚴重的罪,弄不好,你還會坐牢!」他的手撫過她光滑的下顎,突然猛地一抓,將她的下顎抬起,「所以,你應該感激我,不然,你和你那可憐的未婚夫就要在監獄里見了!」
「你做夢!」池愛麗斜視著他,牙齒咬了咬下唇,倔強地說,「我寧願去坐牢,我也不會感激你!」
「你就這麼愛他!」怒火燃著著,他收緊了手指,用力地將她的下顎抬起,讓她不得不直視自己眼里的怒火,看著她擰緊的眉頭,問道,「你真的這麼愛他,為了他,你寧願去坐牢!」
她是這個意思嗎,為了愛那個男人,她可以不顧一切!怒火積蓄在薄弱的邊緣,即將噴發!
「是!我愛他!」池愛麗的倔強被他挑起,即使她對方恆棋只有感激,沒有愛,她也不願意在他的面前承認!
火焰沖出邪魅的雙眼,那一刻,池愛麗強烈地感受到了熊熊大火所帶來的灼痛,下一秒,有力的手將她的頭壓近,雙唇便被他擒住。
他生氣,他憤怒,心中難以傾述的感情終于在積壓的多年後,噴發出來,他瘋狂地吮吸著她的芬芳,雙手將她緊緊地圈在了懷里,不容得半點的縫隙在他們之間存在。
池愛麗只覺得胸腔中的空氣郁積,被他堵得喘不過氣,唇間傳來他霸道的氣息,逼得她無路可逃,張開嘴呼吸的瞬間,卻又被他趁虛而入,他霸道地與自己糾纏,不容許一點的反抗,胸口的氣息被一點一點地抽干,池愛麗覺得眼前一陣眩暈,天地都在旋轉,身子無力地癱軟在了他的懷里。
低低的喘息著,他終于放開了她的雙唇,滿意地看著她在自己的懷里無力嬌柔的模樣,眼底的怒意稍稍有些緩和。
「怎樣,現在你還說愛他嗎,剛才你可是很享受哦!」歐雷麟揚起魅惑的笑意,卻帶著極度的諷刺。
「呼呼,……」池愛麗慢慢地從缺氧的狀態中恢復過來,星眸抬起,冷冷地盯著他,咬牙切齒地說,「歐雷麟,你卑鄙,你無恥,你下流,你…………」
她的話被他吞進了肚子里,雙唇再次被烙上了他的印記,火辣辣的感覺充斥著大腦的每個神經,他如火焰般灼熱的吻霸道地佔據著她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的入侵都讓她無法招架。
「愛麗…………」就在她再次覺得天地都旋轉的瞬間,耳邊卻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歐雷麟這才放開了她,當她轉過身時,驚愕地發現,方雪正呆立在身後,眼里流露出驚詫的眼神。
「薛玫,事情不是你所看到的…………」推開歐雷麟,池愛麗想向她解釋。
「啪!」的一聲響起,打斷了池愛麗的話,方雪沖到她的面前,扇了她一耳光。
「薛玫…………」池愛麗驚錯的都忘記了捂住臉,瞪大眼看著她,因為她眼里的鄙視讓池愛麗更加在意,方雪是她唯一的好友,愛麗不想她對自己有任何的誤解。
「我錯看了你,池愛麗,我沒想到你會是這樣的人!」方雪搖著頭,眼里露出不解與鄙視,「我哥哥那麼愛你,你卻這樣欺騙他!」
「薛玫,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欺騙你哥哥!」池愛麗眼里的淚光閃爍,她走到方雪的面前,拉住她的手,搖著頭說,「我真的沒有欺騙你哥哥!你要相信我!」
「別踫我!」方雪甩開了她的手,眼里的不屑變成了厭惡,「你已經不值得我再相信了,走,以後我都不想再見到你!」
「薛玫……」池愛麗看著好友的背影,落在半空的手,頹然落下。
「哼,看來你今天很不走運!」歐雷麟雙手插著褲袋,走到她身邊,看著方雪憤然離去的背影。
池愛麗猛地轉頭,憤恨地看著他,「為什麼,這樣對付我,看到我失意,你就開心了嗎!」
歐雷麟收回眼光,看著眼前一臉怒火的她,臉頰上還留著火紅的掌印,記憶又回到了三年前,她也是這樣的倔強,正是她這樣的堅強讓他的心為之動容。
手撫上了那道五指的掌印,歐雷麟眼里流露出復雜的神色,同樣的人,同樣的劇情,不同的是心情。
「別踫我!」當他的手觸到自己的臉頰時,火辣辣的疼痛夾雜著冰冷的觸感,讓池愛麗如遭電擊,身子一顫,立刻拍掉了他的手。
「怎麼,這樣就退縮了!」她的躲避,讓他的眼底怒意浮現,手狠狠地擒住她的下顎,用力提起,「哼,我告訴你,這只是開始,今後我要你嘗到比這巴掌更多百倍的痛!」
「卑鄙!」池愛麗揚起的手被他掐住。
「第一次是疏忽,你認為還會有第二次嗎!」歐雷麟用力一抓,力道大到讓池愛麗以為,手腕會就那麼斷在他手里。
「為什麼!」在他的眼底,她看到了恨意,她想知道他恨自己的原因,至少也讓自己死的明白!
「這個是我要問你的!」歐雷麟斂起雙眼,盯住她的眼,「為什麼要丟下我哥哥一個人逃走,為什麼要嫁給別人!」他一直都想知道,為什麼她要嫁給別人,那場車禍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你哥哥?」池愛麗擰起眉,他剛才說自己丟下了什麼人?
「你還在和我裝!」歐雷麟的憤怒積蓄到了極點,將她的衣領拉起,「我的哥哥,你的丈夫,歐雷廷,你忘記了嗎,要不是你慫恿他逃婚,他怎麼會遇到車禍,要不是你在車禍後丟下他,他怎麼會死!是你,是你害死了他!而你現在居然還有臉再嫁給別人!」
他的話就像是巨大的炸彈,在池愛麗的心里轟起了驚天的震撼,她疑惑地抬起眼看著他,「歐雷廷,歐雷廷…………」她反復地念著這個名字,心中有些東西在崩裂,酸痛在蔓延。
他狠狠地地甩開了她,咚的一聲,池愛麗被甩在了地上。
「他,是誰?」池愛麗雙手捂住頭,使勁地搖著,努力地在記憶里尋找著這個人,可是太模糊,太痛苦,讓她無法再繼續回憶。
「你不記得了!?」歐雷麟發現池愛麗似乎真的記不起了哥哥,她的眼里布滿疑惑。
池愛麗抬頭,看著他,歐雷廷,好熟悉的名字,可是,為什麼她卻記不起來了,他究竟是誰!
「你,你真的記不起了!」歐雷麟沒想到池愛麗真的失去了記憶,思索了幾秒,他抓起她的手,將她硬生生地拖起。
「干什麼,放手!」
「跟我回去!」歐雷麟的語氣很冰冷。
「不,我不要!」池愛麗用力地掰著他的手指,紅紅的五指印在她皓白的手腕處,清晰可辨。
「你沒有拒絕的權利!」他霸道地將她整個扛起,然後朝車子走去。
「放手,救命,救命啊!」池愛麗揮舞著雙手,大呼救命,「啊!」
「安靜點!」歐雷麟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屁、股。
池愛麗心中一驚,他,他,他居然拍了她的屁、股,這讓她感到無比的羞愧,臉頰紅暈升騰,然後使命地捶打著他的背,「混蛋,無恥!啊!」
一個天旋地轉,她就被塞進了車子里。
「你最好快點放我走!」池愛麗往後退著,警惕地看著他,「不然,你會後悔的!」
「哦,那我就更不能放你走了!」歐雷麟突然靠近她,眼里輕挑的意味更濃,「因為,我很想知道,你是怎麼樣讓我後悔的!」嘴角的笑意帶著濃濃的不屑,她眼里的慌亂卻沒逃過他的眼楮,他就是要她慌亂,喜歡看到她不安,那樣他滿是憤恨的心才能得到那麼一點點的平靜。
在他的眼里她看到的是得意,似乎自己現在這樣的慌亂讓他很滿意,原來他的目的是這個,明白他的意圖,她不再慌亂,反而鎮定下來,拉好了自己的衣服,靠窗坐了坐,看著窗外飛逝而過的風景,她問道,「你要帶我去哪里?」
「回家。」他平淡地丟給她這麼一句,然後往後一靠,松了一口氣,剛才扛著這個丫頭,有點吃力,她又胖了,比起三年前,她胖了。
「謝謝,可是,這里不是回去的路!」池愛麗指著車窗外,「孤兒院在另一頭!」
「我說過要送你去那里了嗎!」這個丫頭,還是一樣,氣人的功夫一流,他是要押她回去,可沒好心到送她回到那里去。
「你剛才不是說要送我回家嗎!」就知道他不會這麼輕易地放自己回去,她撇了撇嘴。
「我是說過要送你回家,不過你似乎忘記了,你是毆雷家的人,我說過,你生是毆雷家的人,死了也得入毆雷家的墳,所以你該回去的家是歐雷家!」他松了松領帶,語氣冷淡。
「歐雷麟先生,我不知道你為何會有我的結婚證書,但是我真的不記得和你哥哥結過婚!」池愛麗發現當她說到哥哥這兩個字的時候,歐雷麟的臉色一變,沉到了底,氣溫立刻降到了最低點,明明是明媚的陽光三月,可是車子里卻寒冷的不得了。
「你,你…………」池愛麗心倏地一跳,「對不起,我,我不是有意要提起你哥哥的!」她忘記了,他剛才說他的哥哥已經死了,她這麼一提起,無疑就是在他的傷口上撒了把鹽。
她的態度讓歐雷麟吃驚,他斂起眼,盯著她看了很久,她真的失憶了嗎,在她的眼里,他看到的是陌生的自己,陌生的感情,她真的不記得自己了,不記得之前發生的一切。
「喂,喂,歐雷麟先生,你,還好吧!」池愛麗被他盯著看,感覺很不適應,雖然他口口聲聲說自己的他的嫂子,但是她卻一點記憶都沒有。
「我像有事嗎!」歐雷麟收起眼光,落回到了車上,「小王,去酒莊!」他暫時不想回酒店,他不想讓池茉麗知道這件事。
「是!」車子便朝法國第一酒莊CHRITETL莊園飛馳而去。
「哇,哇,看是誰來我這里了!」歐雷麟剛一下車,便受到了莊園主人GRAE的熱烈歡迎,GRAE伸出雙手,將他抱在懷里,「不過你今天怎麼想到來我這里?」朝他的身後看去,車里似乎還有人,是個女人,不過不是狸狸,是誰?
「想你了,就來了,不行嗎?」歐雷麟一臉的笑意,調侃道,「怎麼,不歡迎我嗎?」
他看著眼前身著夏威夷花花休閑裝,一臉慈祥的GRAE,年過五十,卻風采依舊,十足一個老頑童的模樣。
GRAE攤開雙手,聳了聳肩,「哪里,我歡迎之至。」。他也有很久沒看到這個年輕的外甥了,幾年不見,他變了,沒了以前的孩子氣,多了幾分男人的魅力,一身筆挺的意大利西裝在他身上穿出了別樣的邪魅與成熟感。
他伸過手攬住歐雷麟的肩膀,在他耳邊低語,「你小子,個頭沒長多少,膽子倒是張了很多,居然背著狸狸在外面亂來了!」
「舅舅,別胡說!」
「我胡說,那……」說著,他側過頭,朝車內看了看,用嘴努了努問,「那她是誰?」
「她是狸狸的妹妹,我帶她來散心的。」歐雷麟沒有隱瞞,他繞過GRAE的身側,走到車子前,「你是自己下來,還是我拉你下來!」
池愛麗咬了咬牙,撇撇嘴,極不情願地從車子里出來。
「她是,她是廷兒的…………」GRAE沒有記錯的話,她就是那個要與廷兒結婚,卻中途逃婚的小姐,好像是叫,什麼,池,什麼的。
「舅舅,這是狸狸的妹妹,池愛麗小姐。」歐雷麟將她介紹給了眼前的男子,「愛麗,這是我的舅舅,也是這家酒莊的主人,GRAE先生。」
「你好!」池愛麗禮貌地伸出手,朝他微笑了一下。
「你好。」GRAE匆匆握了一下她的手,連忙拉過一旁的歐雷麟,低聲地問,「她不就是你哥哥未過門的妻子,怎麼你會和她在一起?」
三年前的那場婚禮,他也參加了,如果他沒有提早得老年記憶衰退癥的話,那麼這個池愛麗小姐,就是那個逃婚的新娘,按道理講,麟兒應該是很恨她的,怎麼今天會帶她來這里。
「哦,中途遇到,就一起了!」歐雷麟回答的很輕松,他省略了許多的細節,直接說,「舅舅,我們要在這里住幾天,不會不方便吧!」他的笑容同他的話語一樣,不可以反駁。
「哦,好啊,我怎麼會反對呢!」GRAE拉過歐雷麟,又是一陣低語,「不過,這件事狸狸知道嗎?」
「稍後我會通知她的!」歐雷麟沒打算這麼快讓池茉麗知道,轉了身對池愛麗說,「今晚你就住在這里!明天我會帶你回去!」
「我不,我有地方住,送我去孤兒院!」池愛麗不喜歡這里,她念舊,而且和這頭狼在一起,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不行!」歐雷麟的語氣很霸道,「在送你回去之前,你那里也不能去,給我好好呆在這里!」
「你憑什麼限制我的自由,我告訴你,這里是法國,法國是宣揚自由的國度,自由是我的權利!你要是再限制我的自由,我可以去告你!」池愛麗也不分場合地和他杠上了,誰叫他不顧她的感受,隨意支配他人的權利!
「你!」歐雷麟揚起劍眉,怒氣積蓄在眉端,即將爆發。
池愛麗也不甘示弱地抬眼,瞪著他,兩道灼熱的目光在半空相遇,激烈的踫撞,激蕩出火花四濺,空氣中似乎都能听到 里啪啦的聲音。
「好了,好了,你們也別爭執了!」GRAE趕緊出來打圓場,伸出手,將他們的光線阻隔,「呵呵,愛麗小姐,我這里雖然比不了自己的家,不過呢也還算是舒適,你就當給我這個老頭子點薄面,就先留在這里吧!」
池愛麗收回眼光,看了看眼前的老人,他的一番得體的話,讓自己對他感到抱歉,「對不起,GRAE先生,我不是嫌棄這里,我只是…………」
「既然你不嫌棄這里,那就照我的意思,先在這里住下!」
「好吧!」看著老人一臉的誠懇,她也不好意思了,自己再堅持下去,似乎不得體的會是自己了!
「哈哈,那還等什麼,我們進去吧!」GRAE攬住他們的肩膀,熱情地拉著他們往里走。
「對了,怎麼沒看到司翰?」安頓好愛麗,歐雷麟站在陽台上,問GRAE,「他不是也回來了?」
GRAE一提到這個令他頭疼的兒子,就皺起了眉頭,搖了搖頭,嘆氣道,「他啊,人是回來了,心還沒有,我也管不了他了,隨他去吧!」
「哈哈,這就對了,舅舅,他已經是成年人了,你老是這樣管著他,他自然會逃,你就算把他抓回來一百次,他還是一樣會逃走!」歐雷麟輕抿了一口手中的葡萄酒,「只要他自己想通了,自然會留下來的!」
「听你這麼說,似乎很有經驗啊,說說看,是誰讓你這麼頭疼了?」GRAE環胸,帶著笑意看著他,「是狸狸嗎,好像不是,她很听你的話,不是她,那會是誰?」
歐雷麟低頭看了看杯中的葡萄酒,圈圈的漣漪泛起,他的眼神中透出一絲的喜悅,不過很快就被巨浪所掩蓋,「沒什麼,我只是隨口說說。」
那段回憶曾帶給他美好,不過每每回憶起來伴隨著的卻是巨大的悲傷和沉痛的恨!
池愛麗覺得這哪里是房間,簡直就是牢房,歐雷麟不讓她四處亂走,還說的好听,什麼怕自己迷路了,切,她的方向感可好得很!
不行,她一定要逃走,哼,歐雷麟,你是關不住我的!
晚飯過後,愛麗謊稱自己頭疼就先回房休息了。
「要不要叫李媽等會兒給你送一杯熱牛女乃上去?」歐雷麟看到她的臉色的確不好看。
「不,不需要!」池愛麗連忙拒絕,「我只想好好睡一覺,就會好的!」
開玩笑,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又想跑了,他不撥了自己的皮才怪!
歐雷麟總覺得今晚她太過乖巧,溫順的模樣讓他誤以為她是真的生病了。
池愛麗回到屋內立刻把門反鎖上,然後開始實施她的逃跑大計劃,幸好她聰明沿路將路途都記住了,所以即使是赤腳走回去,也沒問題!她是堅韌的小草,絕對不會被任何人所嚇到,也不會懼怕任何的風暴!
她先是把床單撕成條狀,然後在每條的末端打了個死結,將每條連成一條更長的布繩子,布繩的一頭綁在了床柱上,另一頭,她扔出了窗外。
「對不起,GRAE先生,我真的是迫不得已,等我回去以後,我一定會補償你的損失!」池愛麗把客房的床單給毀了,她覺得很抱歉,不過她說過補償就一定會補償的!
一切都準備好了,她爬出窗戶,沿著布繩往下爬。
「哇哦,姿勢不錯!」就在她爬到一半的時候,一聲略帶玩笑的聲音響起。
池愛麗先是一驚,不過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因為她听得出,這個不是歐雷麟的聲音,但是會是誰的?
于是她往下看了看,結果看到一個邪魅的男子正雙手環胸,抬起頭,玩味地笑著,看著她。
「上面的風景好嗎?」他的嘴角揚起緊實的弧度,笑得賊。
「呵呵,還好!~~~」愛麗苦笑著,哎,怎麼這麼倒霉,明明剛才看了,還沒有人的!她今天真的很倒霉,做什麼什麼都不順利,都是這個歐雷麟害得,他真是自己的克星!
她就這樣像猴子爬樹般,掛在了半空中,從這里看下去,風景的確不錯,不過她現在沒心情欣賞!
「需要我幫忙嗎?」他看她沒有動作,以為她卡在半空中了,于是出于好心,他決定幫一幫她,伸出手,示意她跳下來,「跳下來,我接住你!」
「不,不必了,我自己能下來!」看來他沒有惡意,只是他誰,為什麼會在後院出現?
愛麗勘察這里的環境,她住的房間正好對著後門,所以她才敢大膽地從四樓的高度爬下,準備從後門撤離,不過他怎麼也在這里,從目前的位置看,難道他也和自己一樣,想逃跑,那他又是誰?
「你好,我叫歐陽司翰,你呢?」男子一臉笑意地看著剛從繩子上下來的池愛麗,眼里的笑意帶著一絲的驚訝。
「池愛麗!」她訕訕地笑著,心底卻在想著要怎麼樣逃走。
「很高興認識你!」他挑了挑眉,然後打量了一番她,「你是這里是客人嗎,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眼前的女孩子一身簡單的牛仔裝配運動鞋,馬尾高高扎起,長的不算是驚艷,不過也有著自己的獨特氣質,讓人過目不忘。
她雖然是和自己在說話,一雙靈動的大眼楮卻在四下探查著,如果他沒看錯,她是從四樓的客房爬出來的,看來是老頭子的客人了,不過,他可是頭一次看到有人這麼做,呵呵,有趣的丫頭。
「哦,是,不過我想回家了,所以不多打攪,拜拜!」看他的打扮一副公子的模樣,池愛麗覺得他應該不是什麼小偷,估計也是這里的什麼客人,既然是客人那就好說話了。
「等一下!」他攔住了正要逃走的池愛麗。
「干嘛!」這個家伙,想干什麼!她警惕地後退了幾步,盯著他!
「你就這麼走回去嗎?」歐陽司翰驚訝地指了指她的腳,然後又指了指後門,「這里可是山頂,光是走到山下就要花上你一個晚上的時間,而且天這麼黑,你不怕!」
「我知道啊!」池愛麗看了看自己的腳,一副不以為然的態度,「所以我穿的是運動鞋!」
「撲哧!」歐陽司翰忍不住笑了出來,眼朝向別處,搖了搖頭,「頭一次听說這麼好笑的解釋,I服了U!」
「切,這有什麼,以前比這更黑,更難走的山路我都走過!」池愛麗不屑地撇了撇嘴,小瞧人!
「恩,不如我們一起吧!」他突然改變了主意,看著眼前這麼有趣的丫頭,他覺得如果她和自己一起的話,逃跑的路上,至少不會那麼寂寞!
「為什麼!」她可不是三歲的孩子!要說服她得給個合理的理由!
歐陽司翰拉起她的手,不顧她的反對,拉著她朝著後門走去,「我呢,正好和你順路,而且你也很有趣,和你一起應該不會太無趣,所以我決定和你一起跑路!「
「啊!」池愛麗張大的嘴巴可以裝下一粒大隻果!順路!有趣!這也是理由啊!
「走啊,還愣著干嘛,除非你想被人抓回去,別怪我不提醒你,這里雖然是後門,可是還是有監控攝像頭的,而且夜晚的山路也不好走,我可是完全出于一片好心才順路搭載你的,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池愛麗還在猶豫的時候,一個聲音讓她徹底下了決心!
「池愛麗,你又跑了,給我出來!」歐雷麟震怒的聲音劃破了夜空的寂靜,刺耳的聲音尖銳地劃過耳畔,讓池愛麗心頭一陣戰栗。
「好,我跟你走!」她毫不猶豫地拉起歐陽司翰的手,朝後門飛奔而去。
歐陽司翰駕車來到了一處酒吧。
「到這里?」池愛麗跟著他進了酒吧,「你不怕他追來?」
「我告訴你,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人越多,他找到我們的機會也就越少,而我們逃走的機會也就越高!」歐陽司翰自信滿滿。
「什麼歪理,我看是你自己想來這里吧!」池愛麗白了他一眼,「說的倒是頭頭是道!」
歐陽司翰將池愛麗安置在角落里,自己便混到了舞池里。
「哼,就知道你自己愛來!」池愛麗看著在舞池里扭得H的歐陽司翰,朝他做了個鬼臉,自己去樂呵,把她丟在這里涼快,也虧他做的出!
池愛麗正兀自喝酒,身旁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這位小姐怎麼一個人在這里喝悶酒啊?」男子一臉的猥瑣,緊挨著池愛麗坐下,手便開始不規矩地在她的大腿上撫模。
池愛麗平生最恨的就是這種人,她不動聲色地迅速伸出手朝那只咸豬手劈去。
「啊!~」男子吃痛大呼道,「瘋女人!」
「滾!」池愛麗怒瞪了他一眼。
「走就走,凶什麼凶!」男子不滿地看了她一眼,眼底迅速閃過一抹冷光。
池愛麗想也不想,抓起桌上的雞尾酒一飲而下,她煩躁地看了看舞池,歐陽司翰正跳的不亦樂乎,她感覺有些燥熱,就起身朝過道走去。
走到過道時,她感覺一股火熱從小月復底騰起,渾身難耐。
「糟糕!」池愛麗暗自大呼不妙,回想起之前的那個猥褻男,她立刻明白了,自己被人下藥了!
「哈哈,瞧瞧這是誰?」猥褻男的聲言在身後響起,「這不是剛才張牙舞爪的小野貓嗎,怎麼,身體不舒服了嗎?」
「滾!」池愛麗揮開他的手,「你個下流胚子!」
「我下流!」猥褻男靠近她,「等會兒,老子讓你知道下,誰更放浪!」說著他摟住池愛麗,想強吻她,卻被池愛麗躲開。
「你再不走,我可喊人了!」
「哦,你喊啊,這里是舞廳,就算你喊破了喉嚨也沒人听見!」
「卑鄙!」
「我看我們還是去里面好好享受一下吧!」男子拖著已經陷入無力狀態的池愛麗,半拖半推將她拉進了包廂里。
「水,給我水!」池愛麗整個人都燒了起來,她拉開衣襟,露出雪白的肌膚。
「哇,還是個正點兒的妞兒!」猥褻男雙眼通紅,猥褻的眼光在她的胸前來回掃色,他用舌頭舌忝了舌忝嘴唇,伸出手解開了她的對襟扣。
「你……」池愛麗無力地掙扎,卻被他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臭娘們兒,這下子看你怎麼跟老子橫!」男子剛想對她伸出咸豬手,門卻被人砰地一聲踢開了!
「誰?」男子還未回過頭,就被人狠狠地揍了一拳頭,緊接著身體就被人扔出了門口。
「你他娘的!」男子剛爬起來,一只腳便踩在了他的臉上。
「滾,不然,我讓人抬你的尸體出去!」歐雷麟一臉怒氣地站在門口,雙眼怒火沖天。
男子被眼前邪魅的男人的獨一無二的霸道氣勢震懾住,他捂住臉,一臉的愕然,來不及說什麼,連滾帶爬地沖出了通道。
歐雷麟轉身將門狠狠地甩上,然後怒氣沖沖地看著躺在沙發上,妖嬈嫵媚的女子。
「你這個女人就是不讓人省心!」
三步兩步走到她跟前,拉起她,狠狠地倒了幾杯冷水,卻依舊不能解了她的藥力。
池愛麗的臉越發的通紅,她伸手勾住歐雷麟的脖子,將身子不斷地往他身上蹭。
「該死的,女人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歐雷麟低啞的聲音中充斥著**。
池愛麗似乎沒听到他的話,另一只手也勾上了他的脖子,整個人便掛在了他身上,那種火熱的感覺也透過薄薄的衣裳,傳遞到了歐雷麟的身上。
「該死!」歐雷麟再也按捺不住不斷攀升的火熱感,他低聲罵了句,便將池愛麗壓在了沙發上,這次,他不會再放過她了!
「麟……」迷迷糊糊中,池愛麗喚出了這一聲。
歐雷麟苦笑一下,「傻丫頭,為什麼要逃!」在那之後,他便收到了從海林那里來的傳真,他都知道了一切,他本來原諒了她,可她卻不信他,想逃走,要不是他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
一想到,她可能被剛才的那個男人模到了這里,他不由的怒火中燒,他要好好地懲罰這個該死的丫頭,害的他擔心!
他雖生氣,但動作卻異常的溫柔,慢慢地進入和她融為一體,這一刻,他等了足足三年,這一次,他不會再放手!
第二天,池愛麗在渾身的酸痛中醒來,她一睜開眼卻看到歐雷麟正單手撐著頭,一臉壞笑地看著她。
她的酒立刻醒了一半,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
「媽呀!」池愛麗驚叫,「你對我做了什麼!」
她,她居然和他**地躺在一起,渾身的酸痛證明了昨夜的瘋狂,最最恐怖的是,他們居然躺在沙發上。
「做了每個做丈夫該做的!」歐雷麟慵懶地為她撩開耳邊的碎發,也是他這三年來一直想做的!
「放你丫的屁!」池愛麗狠狠地推開他,「歐雷麟,你就是個混蛋!」自己都已經有了未婚妻了,居然還這樣對她!
「你要去哪里?」歐雷麟抓住她的手,將她圈禁在懷里,「如今,你人也吃了,就想拍拍走人?」
「鬼才想吃你,昨天完全是個誤會,你我互不想欠!」池愛麗狠狠地咬了他的手臂。
「哎呀,你想謀殺親夫啊!」歐雷麟吃痛,卻不肯松開手,反而愈抓愈緊,「我可愛的娘子大人!」
「誰是你娘子,放手!」池愛麗發現,這個家伙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怎麼咬不動啊!
「就是你了,把老公我吃了卻不認賬!」歐雷麟偷偷親了一下她的臉。
「什麼,你,你發燒發糊涂了吧!」池愛麗瞪了他一眼,「你的未婚妻在法國!」
「我退婚了!」哪知歐雷麟卻說道。
「什麼?」池愛麗再次吃驚,他說他退婚了,「為什麼?」
「因為,我發現,我愛的人不是她!」再次見到她,歐雷麟發現,自己還是深深地愛著池愛麗,無法欺騙自己,他還是選擇遵從自己的真心。
「那,她,怎麼辦?」又是個可憐的女孩子。
「如果我娶了她,她豈不是更可憐!」歐雷麟將池愛麗的臉擺正,對著自己,神情認真嚴肅,「如今,我連人都給你了,你可不能辜負我啊!」
「嘔!」池愛麗突然要吐,這個家伙太無恥了!
「怎麼?」歐雷麟裝作很關心的樣子,「該不會是有了吧,這麼快?」
「你丫的才有了!」池愛麗對他實在很無語,無恥加無賴!
「我也想有啊,可惜……」他瞄了瞄池愛麗的,眼神猥褻,「看來我們還得再努力!」
「你想的美!」池愛麗狠狠地敲了他一拳頭,「放開我!」
「不放,死也不放!」歐雷麟緊緊地抱住她。
「那你就給老娘去死吧!」池愛麗的吼聲震向了整個包廂,在包廂外的歐陽司翰直搖頭。
「還好,我沒要這只母老虎!」
就在這時,他的身後站了一個人。
「你干嘛?」歐陽司翰直覺不妙,剛想逃,就被人打暈了打包運走。
「那個,歐陽呢?」池愛麗為了轉移他的話題,只好問起那個沒良心的家伙。
「他啊,呵呵……」歐雷麟卻笑得陰險,「自然是去他該去的地方咯!」
「額……」池愛麗覺得陰風陣陣,直發抖,「那個,我對以前的記憶還是不很清楚,我們……」
「沒事,我們有大把的時間來慢慢幫你回復記憶!」歐雷麟不給她任何開口的機會,再度覆上了她的唇。
「嗚嗚……」包廂里只剩下某女的嗚咽聲-
完美的大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