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松旭進來,上官程軍的臉上閃過一抹得逞的笑,將懷里的她抱得更緊了,雖然她是在哭,但是他能感覺出來她還是愛他的,至少她現在是恨他的,俗話說恨由愛生,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其實,在爬進這個房間的時候他才知道剛才他們在路上說的她懷孕的事情都是假的,演戲給他看的,該死,他剛才竟然相信了而且還心痛了好一陣,幸好這都是假的,她依然還是他的。
上官程軍挑釁的眼神看著松旭,他發誓不管怎樣她都只能是他的!
「不哭了,再哭都不漂亮了。」上官程軍俯身低喃,輕輕吻住了她的發絲,熟悉的清香味道沁入他的心脾,三年不見她依然喜歡這個牌子的香水和洗發水。
這一刻松旭覺得自己像個小丑一樣,三年了,依然不能打動她絲毫,甚至都未曾住進她的心里片刻,她依然愛著這個將她傷的遍體鱗傷的男人,縱然他再不好再壞,她依然那樣愛他,多麼的可笑,自己竟然相信她說的那些話,她說她不愛任何男人,那都是說給他听的,松旭你真是個笨蛋,超級大笨蛋!
哭了好久直到累了,北柯這才停了下來,可是身體還在微微顫抖著,這讓上官程軍更加的心疼,「以後都不許再哭了,知道嗎?」他扶起她,看著她因哭泣憋紅的小臉,他嘆了一口氣,三年了她依然這麼愛哭鼻子,「看看臉都紅了,不能再哭了,知道嗎?」
北柯看著他,突然,她猛然推開了他,後退了兩步,一臉的冰冷,尤其是那雙美眸更像是兩把冰冷鋒利的尖刀。
上官程軍根本沒有料到北柯會突然推開自己,錯愕地看著她。
「滾出去!」
「丫頭。」上官程軍不解,這剛才明明還好好的,一瞬間怎麼就變成這樣子了。
「我再說一遍滾出去,听到沒有!」北柯幾乎是吼出來的,因哭泣她的聲音變得沙啞,听著讓人心疼無比。
「丫頭,我,你這是怎麼了?」上官程軍上前走了一步。
「好,你不出去,我出去!」北柯抓起床上的包,奪門而出,抬起頭才發現松旭站在門口,「松旭……」她無措地叫了一聲。
松旭努力讓自己裝的若無其事什麼都不知道,笑著問,「柯兒,你還要出門嗎?」
北柯不自然地扯了一下嘴角點點頭,「嗯,我出去走走。」
「這麼晚了,我陪你吧。」
「不用!」北柯急促地說了一句,發現自己有些失常,她不自然地扯了下嘴角,聲音變得平緩許多,「謝謝,我一個人想靜一靜,你休息吧,晚上不要等我回來,我有可能不回來。」拿著包沒有絲毫的停留,北柯離開了松旭的公寓,關上門的那一刻她的眼淚再次流了出來,她知道松旭肯定什麼都听到了或者看到了,北柯你到底是個什麼女人,為什麼這麼的下賤,為什麼!她瘋狂地向樓下跑去,放佛要逃開這個讓她覺得罪惡的地方,卻因為太過于傷心腳下一踩空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听到關門的聲音上官程軍轉身跳上了窗台,一轉眼再次到了地面,可是站在樓下等了好一陣子都沒有見她下來,他隱隱感覺發生了什麼事情,抬頭看了一眼她的房間,燈還亮著,窗戶還是他剛才打開的那個狀態,他的心猛然一顫,來不及多想向樓梯沖去。
越向上他的心跳越急速,一個手包遺落樓梯上,他瞥了一眼沒有在意也沒有停下步子,卻在跨出第二步的時候倏地停住,這個包不是她剛才出門的時候手里拿著的那個包?他的身體驟然一顫,雙腿打顫起來,抬眼看了一眼上面,這是三樓,還有兩層就到了她住的樓層,他顧不上理會樓梯上的包,更加瘋狂地向上奔去。
「丫頭!」他驚呼,雙腿再次一顫跪在了北柯的身邊,一把將她抱了起來,「丫頭!丫頭!」
連叫幾聲後上官程軍這才反應過來,幾乎是一路的跌撞抱著北柯沖下了樓梯,向醫院奔去。
快要到小區大門口的北貝恍惚間看到了像是上官程軍模樣的人抱著一個人從小區出來,那人速度太快了他來不及看清楚那人就跑出去了好遠,他站在那里愣了片刻,心想估計是自己看花眼了,上官程軍那混蛋怎麼能進得了這里,低頭看了看手里的袋子,北貝甜甜地笑了起來,「柯兒,一會兒就有好吃的了。」
北貝提著袋子一路小跑終于到了小區樓下,這才松了一口氣,開始上樓梯,起初他沒低頭也沒有在意,大概到二樓的時候他突然發現樓梯上竟然有血滴,他心里一顫,不禁加快了步伐,到了三樓遺落在樓梯上的手包引起了他的注意,這不是他陪柯兒一起去買的那個包嗎?怎麼會在樓梯上?他彎腰撿起來一看里面還有東西,他心里一慌,提在手里的袋子差點掉了下去,緊緊抓著包,他深吸了一口氣邊向上小心翼翼地走邊听周圍的動靜,可是沒有任何聲音,轉到四樓的轉台處地上有一灘血,他彎腰看了一眼,血跡還未干,他向樓梯上看了一眼,這才向上沖去。
「柯兒!柯兒!開開門!」到了門外,北貝使勁地敲著門大聲喊道。
松旭看了一眼門,漠然地從沙發上起來。
「柯兒呢?」見到開門的是松旭,北貝著急地就向里走去。
「她剛出去了。」松旭的一句話讓北貝倏地怔住,「你說柯兒不在?」
「是,她出去了。」松旭淡淡地說了一句,沒有留意北貝手里的手包,向沙發走去。
北貝提在手里的袋子這次徹底落在了地上,他不相信地沖向北柯的房間,「柯兒!柯兒!」在房間里找了個遍也沒有找到北柯,「她真的不在?」
松旭沒有抬頭,淡淡地說了一句,「是,剛出去不久。」
「柯兒出事了!」
松旭倏地抬起頭,不解地看著呆愣的北貝,「你說什麼?」
「柯兒一定出事了,她的包落在了樓梯上,樓梯上還有很多血,告訴我今晚發生什麼事了?」
松旭「噌」地從沙發上起來瞪大了眼楮,剛才他听到了她的一聲尖叫,以為是上官程軍跟她在一起所以他沒有出去,難道是她遇到了什麼歹徒?
北貝一把揪住了松旭的衣領,憤怒地瞪著他,「你告訴我,柯兒到底怎麼了?」
「我不知道,剛才上官程軍來找她,她——」松旭的話還未說完,北貝已經奪門而出,該死的上官程軍如果你要是再敢對柯兒做什麼,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少爺,這是?」胡全驚訝地看著上官程軍抱著一個女人匆匆跑來醫院,雖然沒有看清楚那女人的臉,但是直覺告訴他,這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是北柯,因為也只有她會讓少爺如此的驚慌,再說了這三年他從來都沒有听說過或者見到過少爺跟任何一個女人在一起過。
「她從樓梯上摔下來,快點!」上官程軍沒有停下來,抱著北柯向手術室跑去,這個醫院他實在是太熟悉了,不僅僅是因為這里是他的醫院藏著他的一些秘密,更重要的是因為她出事的時候太多。
手術室外,上官程軍感覺每一分一秒都放佛一個世紀那麼的漫長,站在走廊里他的汗如雨下,已經將走廊的地都弄濕了一片。
終于紅色的燈變成了綠色,可是他的心卻依然高高地懸著,胡全剛打開門他便沖上前,「她怎麼樣了?」
胡全略微想了片刻,面色有些凝重,還不等他開口上官程軍已經等不及沖進了手術室。
「少爺——」胡全有些擔憂地叫了一聲,沒想到三年不見北柯竟然變成這副模樣,她的身體已經嚴重不健康,尤其是胃和肺,如果再不戒酒戒煙後果很可怕。
北柯已經醒來,護士正準備推她出去,上官程軍跑了進來,「丫頭——」在看到她已經醒來,他緊張的臉上這才露出了一抹笑容,「你醒了?」
北柯看了她一眼將臉撇到了一旁,閉上了眼楮。
上官程軍笑了笑走到推車前,「我來推你出去。」
到了病房後,北柯依然閉著眼楮不說話,上官程軍也不說什麼就坐在她旁邊,大手霸道地將她的小手包裹貼在自己的臉頰上,深情地看著她,剛才真的嚇死他了,幸好她沒事,這時他才記起剛才還沒來得及听胡全跟他說她的情況呢。
正在這時胡全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床上的北柯,低聲叫了一句,「少爺。」
上官程軍沒有回頭,笑著對北柯說道,「你先睡一會兒,我出去一下,想吃什麼?餃子?還是喝粥?還是紅燒魚?」
停了一會兒見她不回答,上官程軍笑了笑,「既然你不說那我就自己做決定了啊?」
北柯依然沒有動,可是心里卻劃過了絲絲不一樣的感覺。
見她依然不做聲,上官程軍放下她的手又輕輕拉上被子給她蓋好,這才站起身,然後又俯身在她的額頭上印了一個吻後深情地看了她一眼這才出了病房。
還未來得及站穩,一個人影閃過來緊接著他感覺火辣辣的疼痛從臉上傳來。
「小貝,你這是——」胡全驚訝地看著一臉憤怒的北貝,三年不見這個孩子似乎長高了不少。
見到自己的少爺被人這樣打了一拳,上官程軍的保鏢匆忙上前。
上官程軍擦了擦嘴角,低聲呵斥,「都退回去!」
看著眼前這個像豹子一樣的男人,上官程軍突然笑了一下,三年不見他似乎變厲害了,看樣子這三年丫頭應該沒被人欺負。
「上官程軍你這個混蛋!」北貝說著再次掄起了拳頭,吃了一拳頭上官程軍怎麼可能讓自己再挨第二拳,在北貝的拳頭離自己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他已經擒住了他的手臂,「小貝,這第一拳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是第二拳就沒那麼容易了,丫頭已經醒來,你去看看她吧。」
說完他松開北貝向一旁胡全的辦公室走去。
看著他依然如此高傲的樣子,北貝相當的窩火,早知道剛才就應該一連多打他幾拳頭才是。
「柯兒?」推開門北貝叫了一聲,在看到她額頭上的紗布時,他的胸腔里滿是怒火,恨不得現在就去殺了那個混蛋。
听到是北貝的聲音,北柯這才睜開眼楮,「小貝。」
「告訴我是不是上官程軍弄的?」
北柯抿了一下嘴搖搖頭,「不是。」
「我不信!」北貝有些生氣,到現在了她依然還護著那個混蛋,真不知道她的腦子里都裝些什麼東西,他生氣地坐到床邊,伸出手輕輕模了一下北柯頭上的紗布,「還疼嗎?」
「有一點,不過不是很疼。」
北貝緊緊攥著拳頭,狠狠地說,「我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混蛋!」
北柯有些著急,慌忙解釋,「真的不是他,是我自己不小心從樓梯上摔落下來的。」正是這樣的急于解釋將她的心理無疑全部表露了出來。
盯著北柯,北貝看了一好一會兒,弄得北柯相當的不自在,放佛被他看到了心底一般,她不自然地扭過臉,小聲嘀咕,「小貝,你看什麼?」
「柯兒,你跟我說,你是不是還喜歡那個混蛋?」
北柯默不作聲。
「我問你,到底是不是?」北貝的聲音有些急促。
北柯依然不做聲。
「你——」北貝生氣地揚起手,又放下,「你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笨的笨蛋!」
北柯依然不吱聲,是!她就是個大笨蛋,世界上最笨的笨蛋,才會被上官程軍傷的遍體鱗傷依然不知悔改還對他念念不忘,可是,她就是忘不了他,怎麼也忘不了。
「她怎麼樣了?」上官程軍低聲問。
胡全微微嘆了一口氣,「少爺,北小姐的情況不是很好。」
「你說什麼?」上官程軍眼楮一瞪一臉的驚慌,「她傷的很嚴重?」
「不是,從樓梯上摔下來只是輕微的腦震蕩,還有一些擦傷並無大礙,但是北小姐的身體狀況很差,她應該酗酒和抽煙,她的胃和肺已經出現了問題,如果再不及時戒酒戒煙後果很不好。」
上官程軍愣了一下,從今晚上的情況來看她卻是抽煙而且還不是一天就抽一根兩根那樣的情況,「還有別的狀況嗎?」
「還有輕微的營養不良,其他的方面沒有問題,她的右手臂已經完全恢復,只是有一點——」胡全頓了頓,神情有些復雜,接著說道,「少爺是否記得三年前我跟你說過的一件事?」
上官程軍略微想了一下,點點頭,「記得,怎麼了?」「現在情況更加的不好,當時我記得跟少爺說的是有些可能,現在是幾乎可以肯定。」
「怎麼會這樣?你不是說如果注意動作或者停一段時間不做就會慢慢恢復的,為什麼會嚴重?」
胡全的臉色更加的難看,好一陣子他才小聲說,「初步判斷北小姐她,她——」
「夠了!」上官程軍惱怒地站起身,不用胡全向下說他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麼,他只感覺血液直沖頭頂,似乎要飛噴出去,怎麼可能?她怎麼會跟其他的男人上床,不可能!不可能!
「少爺——」
「夠了!這件事你要是敢說出去我一定不會放過你!」Pxxf。
「少爺這不是你——」
上官程軍的雙眼瞬間變成了兩把利劍,直直地射向胡全,似乎他只要再敢多說一個字他就會殺了他一樣,胡全想了想,這件事還是暫且放放再說,現在他的情緒太不穩定,他還真怕自己如果再敢說一個字他真的會殺了自己的。
看著情緒激動跑出去的上官程軍,胡全在心里嘆了一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北柯經歷的事情或許不是一兩句話就能夠說清楚的。
一直跑出了醫院上官程軍這才停了下來,呆呆地站在馬路邊,月色朦朧,卻能清晰地看到他臉上掛著的淚珠,晶瑩閃著光芒,他哭了,卻沒有哭出聲響。
拖著沉重的步子,走在冷清的街道上,上官程軍感覺自己的心涼到了極點,原本以為她再也不會回來,他會一輩子活在對她的愧疚和思念中,沒想到她回來了,可是卻成了別人的女人。
「少爺。」煞七叫了一聲,上官程軍沒有反應,依然目光呆滯地盯著前方拖著那雙猶如千斤重的雙腳,搖搖晃晃地走著。
「少爺。」煞七又叫了一聲。
樓頭頭著。上官程軍依然沒有任何反應,卻突然一頭向前栽去,「少爺!」煞七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的一條手臂。
「少爺,少爺!」煞七驚慌地扶著昏過去的上官程軍,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只是開車路過這里看到少爺一個人站在路旁,他停下車子就慌忙過來了,沒想到少爺卻昏倒了。
幾個保鏢將上官程軍送進醫院,見到胡全後,煞七這才知道了少爺昏過去的原因,原來是因為北柯,她還真的回來了,只是她回來了少爺應該高興才對,為何會昏倒呢?
「北柯她沒事吧?」煞七問胡全。
「沒什麼大礙。」
「那少爺怎麼會昏倒?」
胡全略微想了想開口,「估計是因為這兩天沒有吃飯再加上情緒激動所以才導致的昏倒。」
「哦。」煞七點點頭,「那北柯呢?」
「在203病房休息。」
煞七想了想向203房間走去,到了門口听到了北柯的聲音傳來,「我說過我跟他沒有任何關系,為什麼你就是不信呢?」
「你讓我怎麼相信你,柯兒?你說說我該怎麼相信你?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以為我什麼都看不出來嗎?因為他你受的苦受的傷害還不夠過嗎?你是不是準備再嘗試一次才會死心?我真的不明白松旭哪里不好,這三年來他為你所做的一切你我都看在眼里,你模著自己的良心,你覺得你對得起他嗎?」這個听著有些激動的聲音是北貝的,他口中的他一定就是少爺,只是那個松旭讓煞七听著有些不舒服,沒想到這三年那個男人一直跟著他們。
「除了你之外,我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對不起過誰!後天你就開學了,明天你就回去,我要做什麼你不要操心,我自己知道我在干什麼。」這是北柯的聲音,帶著哭腔,她應該是哭了,煞七心想,他這還是第一次听到他們姐弟吵架。
停了有幾秒北貝的聲音傳出來,「你是在怪我管你了,是嗎?你在怪我多管閑事?好,我不管,我什麼都不管!有本事你繼續抽煙喝酒,你想愛誰愛誰都跟我無關,我知道你一直都覺得我是個累贅,我這就走,再也不煩你,就算是你現在再次投入上官程軍的懷抱我也不管,如果你想死你就去吧,我走!」
听到有腳步聲向門口走來,煞七看了一眼周圍,迅速閃身進了旁邊的病房。
「小貝,你別走!」北柯著急的聲音傳出來,但是繼而是「 當」一聲,煞七都感覺自己所在的房間門都震了好幾下,接著是急促的腳步聲由近及遠而去,他深吸了一口氣,這次這姐弟兩個估計是真的鬧僵了,他搖搖頭拉開門腳剛跨到門外,隔壁房間里「撲通「一聲,他來不及多想跑了過去,推開門只見北柯摔倒在地上,正吃力地站起來,他慌忙上前扶起了北柯,低聲問,「你沒事吧?」
北柯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也顧不上穿鞋子,一瘸一拐跑了出去。
「喂,你還不能出院!」煞七在後面喊道。
可是北柯哪里听得進去呀,現在她的腦子里全是她的小貝,如果他要是出什麼事了她該怎麼辦?
「小貝!小貝!」跑出了醫院哪里還有小貝的影子,北柯蹲在地上大哭了起來。
躲在牆角的北貝听著北柯這哭聲,所有的火氣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但是心理作怪他卻沒有出來,自己卻也蹲在牆角默默地流起了眼淚。
「對不起小貝,對不起!你不要離開好不好?你說過你會一輩子都不離開我的,你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你出來呀,我知道是我不對,你出來好不好?我知道你一定就在附近,你出來好不好?我知道錯了,我跟你回去,你出來,好不好?」
北貝擦了擦眼淚從牆角出來,站到北柯跟前,「別哭了。」
北柯一听聲音慌忙抬起頭,來不及擦去的淚水還掛在臉頰,但是臉上卻瞬間露出了笑容,「小貝。」
「別哭了。」
「我沒哭。」北柯慌忙擦了擦眼淚,咧開嘴笑了起來。
北貝被她弄得沒一點兒脾氣,忍不住也笑了兩下彎腰將她抱了起來,「以後你要是再趕我走我可就真走了,再也不理你了。」
「對不起,我剛才一著急所以就說錯了,你不要生氣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說這樣的話。」怕他不相信,北柯說著還伸出了手,比做發誓狀,「我保證是真的。」
北貝沒好氣地點點頭,「相信你了,胳膊受傷了沒有?」
北柯搖搖頭,晃了晃兩只胳膊,「都好好的。」
「那摟著我脖子,我抱你回醫院。」
「哦。」北柯高興地摟住了北貝的脖子,還順帶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像個害羞的孩子趴在了他的肩膀上,低喃,「我還沒有吃晚飯呢,我餓了。」
「你還知道餓呀?我還以為你以後都不吃飯了呢?只用抽煙喝酒就行了。」
「才不是呢。」
「那以後還抽煙喝酒嗎?」
北柯抬起頭看著北貝,舉起了手,「我發誓以後絕對不在踫這兩樣東西。」
「那吃飯呢?」
「我保證以後每頓飯都好好吃,再也不會不吃飯。」
北貝這才滿意地笑了笑點點頭,「這才差不多,這次就相信你了,以後我要是再發現一次這樣的情況,你等著瞧。」
北柯重新摟住了北貝的脖子趴在他的肩上抿著嘴笑了起來,「放心吧,絕對不會發生。」
北貝的臉在北柯的身上蹭了兩下,開口道,「那跟我說實話,今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我說了你不許生氣。」
「先說來我听听。」
「不許生氣,不然我不說。」
北貝深吸了一口氣,「好,我不生氣,你說吧。」
北柯想了想開口,「晚上我跟松旭在路邊散步就遇到了他,然後他說要跟我說兩句話,我沒理他,後來我跟松旭到了家他不知怎麼從樓下爬了上來爬到了我房間里,然後——」
「然後他是不是欺負你了?」北貝著急地問。
「沒有。」北柯看了看北貝,低著頭小聲說道,「我要抽煙他不讓抽,然後我們就吵了起來,然後我就咬了他的胳膊,再後來我就哭了,而且,而且還趴在他懷里哭了。」
北貝的臉色一下子變了,生氣地問,「你上次不是答應我不再抽煙了嗎?」
「你答應我不要生氣的嗎?再說了我還沒有來得及抽呢就被他給搶走了,而且還把抽屜里的一包煙都給踩碎了。」
「如果是我我也會這麼做,而且再揍你一頓。」北貝生氣地說道。
「我都答應你再也不抽煙喝酒了,你就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嘛?」
北貝看了她一眼,繼續問,「那後來呢?」
「後來我讓他走他不走,我就走了,到了樓梯上不知道怎麼搞的就一頭栽了下去,隱隱約約感覺是他把我送到醫院的,後來醒來才知道還真是他,其他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看著她的模樣,北貝真的是又氣又心疼,「你呀,下次下樓梯注意點,幸好這次沒什麼大事,否則又有你受罪的了。」
「知道了,我以後會小心的。」
北貝嘆了一口氣,抱著她進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