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北帝只裹了一條浴巾出來,站在衣櫃的鏡子前,看著頭上的傷口,她懊惱地用手輕輕踫了一下,痛死她了,死邵彼酉怎麼下手這麼重,死男人難道他就不怕把她撞傻了嗎?還有,如果要是留下疤痕那就更糟糕了,這個死邵彼酉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哼,臭男人,說是公司有事情把她甩開,這是什麼事情,難道公司上班就是陪女人逛街嗎,死狐狸精,死男人,咒你們喝水嗆死吃飯噎死上床勃不起來,哼!
正在北帝在心里狠狠地罵著邵彼酉的時候,房間的門「吱」從外面推開,她只顧著專心罵人也沒有听到聲音,更沒有看到那個看到她正在他房間里的一臉怒火的男人,他那模樣恨不得此時吃了她!
「這創可貼到底是什麼嘛,怎麼都粘不住呢,一點都不好用。」北帝生氣地扔掉手里的創可貼,又從桌上拿了一個,邵彼酉聞聲看了一眼地上,只見地上橫七豎八已經躺了差不多有十多個創可貼了,這個女人還真是個敗家子,照她這樣下去,一盒創可貼兩次都被她用完了,她這到底是哪兒受傷了要用這麼多創可貼?
「該死的邵彼酉!」正在邵彼酉準備上前一探究竟的時候,北帝突然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嚇了他一跳慌忙剎住步子。
北帝生氣地再次扔掉手里的創可貼使勁抓起了頭發,一臉的痛苦,整整十分鐘了,她竟然笨到連創可貼都沒有粘上,看著鏡子里額頭上那個傷口,她氣不打一處來,「該死的邵彼酉,今晚上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你走著瞧吧,哼!竟然為了那個死三八把我的額頭都摔破了,死男人,我恨死你了,今天我一定會狠狠地懲罰你,死男人!」下手間就。
「是嗎?怎麼懲罰我?」身後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北帝一跳,她倏地扭過臉,見到是邵彼酉,那臉色變得比什麼都快,立馬面帶笑容地看著他,聲音也超級的溫柔,「彼酉你回來了。」活月兌月兌一副小綿羊的模樣。
邵彼酉這才注意到她額頭上有一個口子,恍然記起下午在商場里的事情,看來下午自己用的力氣有些大了,怎麼說她都是個女人。
北帝笑著跑到邵彼酉的跟前抱著他的手臂撒嬌起來,「彼酉哥你柯回來了,你幫我把這個口子貼住好不好?我已經用了好多創可貼都沒有貼住。」說著還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小心翼翼地模了模額頭的傷口,「你下午的時候怎麼可以下手那麼重,弄得人家快要痛死了,要是我被撞傻了怎麼辦?」
邵彼酉看了北帝一眼,剛才那點自責之心瞬間消失,費力地從她的懷里抽出自己的手臂,冷聲說道,「傻了豈不正好,這樣就不會整日死皮賴臉地賴在這里不走,還有誰準許你進我房間的?」
北帝再次粘皮糖一般黏住邵彼酉,抱住了他左邊的手臂,一臉無邪的笑,「我自己準許我進來的,你又沒說不讓我進你的房間,我以為你同意呢。」
「彼酉哥你就幫我把額頭的傷口包扎一下好不好嘛?」這聲音簡直酥到骨子里,讓邵彼酉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好不好嘛?」北帝仰著臉一副期待的模樣,眨著無邪的眸子,身體也似乎是故意的在邵彼酉的胳膊微微蹭著。
雖然心里有一萬個不願意的聲音在喊著但是看著她這模樣還有額頭這傷口,邵彼酉還是不由自主地點點頭。
「彼酉哥你真好,愛死你了。」北帝立馬變了模樣,踮起腳尖在邵彼酉的臉上狠狠地啵了兩口,然後美滋滋地摟著他的脖子深情款款地看著他。
邵彼酉發現自己真的對她是相當的無語,這段時間她每天都像個粘皮糖一樣地粘著他,他去洗澡明明把門反鎖好了可是她卻不知道怎麼竟然能夠打開,非要跟他洗鴛鴦浴,他是個男人,正常的男人,有她這樣的狐狸精在懷里他哪里能坐懷不亂,所以後果可想而知,吃個干淨,這倒沒什麼,更可惡的是明明已經將她趕出了臥室可是睡到半夜她卻光溜溜地鑽進了他的被窩,好幾次都嚇了他一條,後果依然可想而知,再次將她吃抹干淨,而他這幾日也似乎已經習慣了她這樣的神出鬼沒投懷送抱,反正他又不吃虧也損失不了什麼,有這樣一個伴其實也沒什麼不好的,只是今天當看到她跟北柯同時出現在他面前的那一瞬,他竟然莫名生氣,相當的生氣,到現在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生什麼氣,為何那時候那麼的生氣。
「彼酉哥……」北帝柔柔地叫了一聲。
邵彼酉這才回過神,臉上閃過一抹尷尬,但依舊冷冰冰地說道,「去把藥箱取來。」
北帝一听立馬松開手跑去拿放在桌上的藥箱。
「藥箱來了。」
邵彼酉沒有接藥箱,而是從里面拿出了消毒水和棉簽,把棉簽上沾了一些消毒水輕輕地擦拭著看起來有些感染的傷口,他不自覺蹙起了眉頭,質問,「為何不去醫院包扎一下?」雖然是質問,但是這聲音里明顯有著一絲的關切,北帝的心里瞬間劃過一股暖流,傷口瞬間感覺不痛了。
「疼嗎?」邵彼酉低聲問。
北帝仰著臉花痴一般地看著他,小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不疼,一點兒都不疼。」
邵彼酉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對她太好了,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自己什麼時候對這個狐狸精這麼的溫柔了,該死,他捏著棉簽的手不由得使勁在她的傷口上戳了一下。
「哎呦!」北帝慘叫起來,捂著額頭不滿地看著邵彼酉。
邵彼酉白了她一眼,從藥箱里拿出消炎藥,警告,「不要動!」
一聲令下,北帝立馬閉上了嘴巴,縱然是心里把他罵個千百遍可是卻還美滋滋地讓他幫她上藥包扎傷口。
上藥的時候邵彼酉的動作溫柔了許多,就連眼神都像是溫柔似水,上好藥他還瞄了她一眼,正好對上她深情的眸子,他一瞬間有些慌亂,慌忙低下頭取藥箱里的紗布和膠布。
見他拿著紗布,北帝慌忙捂著頭喊道,「我不要用紗布包,太難看了,用創可貼。」
邵彼酉蹙起了眉頭,「創可貼不行,松開手!」
「這樣難看死了,我不要。」
「不要?那好,你自己包扎吧。」邵彼酉還未將手里的東西扔進藥箱,北帝已經後悔了,松開手站在他的跟前,極不情願地噘著嘴,「好吧,都听你的,那就用紗布包扎吧。」
邵彼酉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三兩下將傷口給她包扎好,立馬下了逐客令,「現在馬上離開我的房間,我要休息,我警告你以後沒有我的準許不可以進我房間。」
北帝將藥箱向沙發上一扔跑向鏡子,「我不走,你下午害的我受傷了今晚上你要好好地補償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她嘟著嘴一臉的不高興,嘟囔道,「這樣包扎真的難看死了,一點都不美,要是我額頭上留傷疤了你必須娶我作為補償。」zVXC。
邵彼酉一臉鄙夷地看著北帝,冷笑,「補償?娶你?真是異想天開也不看看你那模樣,縱然是跟柯兒有幾分相似那也休想取代她在我心里的位置,如果你想讓這邊也包扎的話那就留在這里,否則給你一分鐘的時間馬上滾出去。」
「不出去就是不出去。」北帝朝邵彼酉扮了個鬼臉跳到了柔軟的大床上,「今晚我就是不出去,看你能把我怎樣,哼。」說完她將浴巾一扯扔給了邵彼酉,光溜溜地站在床上扭了兩下然後鑽進了被窩里。
鑽進被窩後她還不忘給他一個電眼,柔聲道,「彼酉哥你趕緊去洗澡,我等你哦。」
「我再說一遍,出去!」邵彼酉這次是真的發火了,但是北帝絲毫不畏懼,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她北帝怕過的人呢。
「不出去就是不出去,今晚上你就要補償我。」北帝也耍起了孩子性,在床上彈騰起來,不一會兒整潔的大床就被她搞得亂七八糟的,而她竟然不知羞愧大膽地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很明顯這是在誘惑某人,沒錯,她就是在勾引他。
「補償你?」邵彼酉冷笑,像一頭危險的獅子一步一步向自己的獵物靠近。
北帝像個女王一樣,指著邵彼酉宣布著她的命令,「沒錯,今晚上你是我的。」
「好,既然你這麼的需要男人,我就成全你。」邵彼酉松了一下了領帶向她走去。
北帝不由得緊張起來,雖說前幾天也跟他上床可是那都是半夜偷偷地鑽進他的被窩里,今天這麼大膽地躺在他面前她真的有些緊張,看著他越來越近,她的心跳也越來越急速。
然而出乎北帝的意料,他竟然繞到了床頭,而且按了一下床頭的按鈕,五個好像早就在門口守著的保鏢听到鈴聲瞬間出現在了門口,在看到北帝的時候同時低下頭,齊聲道,「少爺有何吩咐?」
「啊--」北帝叫了起來,也不顧是床單還是被子反正迅速裹住了這曼妙的玉體只露出了一顆小腦袋大聲喊道,「邵彼酉你干什麼!你找死嗎?」
邵彼酉俯身湊向北帝,看著她一臉慌張的樣子,他的心里莫名高興起來,「你不是需要男人嗎?這五個怎麼樣?不夠的話再給你找來五個。」
他濕熱的呼吸打在北帝的臉頰上,弄得她渾身癢癢的,其實更癢的是拳頭,她毫不猶豫一拳揮出去卻打了個空,「邵彼酉你這個混蛋!」
邵彼酉靠在床頭桌上優雅地從口袋掏出一包煙抽了一支放在嘴邊說道,「給你五秒鐘的時間要麼馬上在我面前消失,要麼他們就是你的,你自己選擇。」
「我不走!今天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離開這里,而且你今晚上必須是我的!」
邵彼酉點著煙抽了一口,朝北帝吐了一口,笑了笑,「是嗎?當真不走?」
「不走,就是不走,今晚上你就是我的。」
邵彼酉看了她一眼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溫柔無比面帶笑容地對著手機說道,「寶貝兒,睡了嗎?」
「好,我在家里等著你,路上注意安全,一會兒見。」
北帝生氣地瞪著邵彼酉,「你給誰打的電話?是不是下午的那個狐狸精?」
邵彼酉笑著點點頭,「沒錯就是下午你見到的那個比你漂亮百倍的狐--狸--精。」狐狸精三個字他說的特別重,因為在他的心里眼前的這個女人才是狐狸精,一個讓他總是意亂情迷的狐狸精。
房間里一時間安靜下來,北帝看著邵彼酉許久都沒有說話,似是震驚又似是在想某些事情,見她這副模樣,邵彼酉滅了手里的煙,朝門口擺了一下手,然後向浴室走去,邊走邊說,「趕緊離開這里,不要等我的女朋友來了看到你這樣躺在我床上,她會誤會吃醋的,雖然我跟你什麼都沒有發生,但是為了不讓我女朋友生氣所以給你一分鐘的時間立馬從別墅消失,否則我會讓人把你扔出去。」
北帝依然沒有吭聲,看著他進了浴室,看到門關上,然後「嘩嘩」的水聲響起她這才回過神,看了一眼門口,五名保鏢已經不在門口了,她重新躺在床上,像只安靜的小貓一樣卷縮著身體輕輕眨著眼楮看著浴室門,邵彼酉,我真的愛上你了怎麼辦?說完她輕輕閉上了眼楮。
「彼酉哥呢?」十五分鐘後,廷雪出現在了別墅里。
「少爺在房間里。」
廷雪看了一眼樓上,從包里掏出鏡子確定妝容沒有問題然後邁著優雅的步子上了樓梯,到了門口她再次掏出鏡子照了照,輕輕敲了一下門柔聲叫道,「彼酉哥,我來了。」
她沒想到邵彼酉會主動打電話讓來他的住處,這真的讓她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從上學的時候就一直喜歡他,對他表白過可是他從來都沒有答應,雖然跟他上過床但是他對她的態度從來都是不冷不熱的,也從來都不準許她來他的住處,今天是他第一次主動讓她來他的住處,而且還是晚上,難道他已經發現了她的好?不然這個時候怎麼會讓她來呢?想到這里廷雪的心「撲通撲通」跳了起來,她又低頭整理了一下衣服,耐心地等待著他打開門看到她這樣子的震驚表情,今晚上雖然沒想到他會打電話讓她來這里,但是今晚說好了是他去她那里,她已經提前好幾個小時精心打扮一番,沒想到他竟然給了她這樣一個驚喜的意外。
等了快一分鐘了,里面竟然沒有反應,廷雪以為自己的聲音太小了,她再次敲了敲門,「彼酉哥,我是小雪,我來了。」
邵彼酉正好裹著浴巾從浴室出來,听到有人敲門,他看了一眼門口,「進來。」
是彼酉哥的聲音,廷雪的心跳更快了,她深吸了一口氣推開了門,面帶含羞地站在門口,「彼酉哥……」
邵彼酉微愣了一下,隨即想起剛才給她打電話的事情,他扭臉看了一眼床上,該死,這女人竟然還沒走。
「小雪你來了。」邵彼酉故意大聲說道笑著向門口走去。
「彼酉哥。」廷雪一臉嬌羞地斂下眸子,臉頰因害羞也紅了起來。
邵彼酉瞥了一眼床上,這女人睡得還真熟,他長臂一伸攬住了廷雪縴細的腰肢,向大床走去,而且故意將聲音說得很大,「今晚上陪我好嗎?」
廷雪一听臉紅得更厲害了,她抬頭看了一眼邵彼酉又慌忙低下頭,「嗯,好。」
「嗯--」北帝迷迷糊糊睜開眼楮,哼嚀了一聲,或許是因為熱的緣故,她胳膊一揮將身上裹著的被子踢開,廷雪這才發現床上竟然躺了一個人,而且還是個光著身子的女人!
廷雪瞪著眼楮指著北帝,一臉的震驚,「彼酉哥,她,她不是下午的那個女人嗎?」
邵彼酉也表現出一臉驚慌的模樣,慌忙拉著廷雪解釋,「小雪你听我說,今天下午你也看到了這個女人死活粘著我,剛才我去洗澡她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
北帝安靜地坐起來絲毫沒有避諱地光著身子從床上下來,也來到了邵彼酉的跟前挽住了他的一條手臂,一臉委屈地看著他,眼中還閃爍著淚花,小聲說道,「對不起,彼酉哥,我知道你是故意打電話讓這個女人來的,我知道下午是我太不懂事,我應該給你空間,我知道錯了,你不要再生氣了好不好?」
「彼酉哥--」廷雪無措地看著邵彼酉,希望能從他那里得到跟這個女人說的不一樣的答案。
邵彼酉沒有理會北帝,一臉抱歉地看著廷雪,「對不起小雪,我知道讓你看到這樣的情形不管我怎麼解釋你都不會相信,但是--」
「不,彼酉哥,我相信你。」廷雪一把抱住了邵彼酉的腰趴在他的胸口,哽咽道,「我知道一定是這個女人勾引你,都是我不好,如果我能天天陪在你身邊你也就不會被這個女人迷惑了,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邵彼酉甩開北帝,心疼地抱著廷雪,「對不起,是我不好才是,你不要哭了,不哭了。」
站在一邊,北帝緊緊抿著嘴巴一個字都沒再說,這樣溫柔的他她從來沒有見過,或許他真的愛這個女人吧,可是她不甘心,他是她的,一定是。
「彼酉哥,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我知道我錯了,你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北帝從後面也抱住了邵彼酉,眼淚也跟著滾了出來,她從來都不知道為了這個男人自己竟然會流淚,「我知道我要給你空間,我知道男人在外面逢場作戲是很正常的事情,我應該理解你,可是我沒有,我知道錯了,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干涉你的事情,我求你不要生氣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感覺到有滾燙的東西順著脊背滑落,邵彼酉微微顫抖了一下,但是理智告訴他必須將這個女人趕走,必須趕走,原因就是她跟柯兒長得一模一樣,他現在討厭這張臉,非常的不想看到這張臉,這張臉讓他有一種想要發瘋的魔力,他非常的討厭看到這張臉。
「給你一分鐘的時間立馬穿好衣服離開這里,否則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他冷聲說道,然後輕輕扶起廷雪,「小雪不哭了,都是我不好,你現在去洗洗,一會兒我們睡覺。」
廷雪抿著嘴點點頭,卻看向北帝,「那她呢?」
邵彼酉笑了一下,「你放心,等你洗完澡出來她已經消失了,笑一笑不許再哭了,趕緊去洗澡。」
廷雪點點頭,踮起腳尖在邵彼酉的唇上印了一口,害羞地轉過身向浴室走去。
見廷雪進了浴室,邵彼酉這才低聲道,「你不要裝了,趕緊松手滾開這里。」
「我不松手,就是不松。」北帝緊緊抱著邵彼酉,臉緊緊貼在他的後背,眼淚卻不停地流著,「我不松手就是不松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兩個人就這樣站著,誰都沒有吭聲。
邵彼酉不知道這一刻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順著後背不停下滑的滾燙液體深深地灼燙著他,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身後這個跟他心愛的女人有著一模一樣的容貌而且跟她還是雙胞胎姐妹的女人。他嘲笑過自己,嘲笑自己的齷齪連這個女人都不如,連她都敢如此大膽地站在自己喜歡的男人面前驕傲地說我愛你,這輩子你都是我的,而他卻不敢,他甚至連在北柯的面前多站一秒的勇氣都沒有,每次面對她他都那樣的自卑、落魄。
想起下午她挺著大肚子站在那里的模樣,他的拳頭瞬間緊握,深吸了一口氣似是鼓足力氣要將她甩開一樣,但是卻依舊給了她一個機會,「我再說一遍松開手!」
「不松!」北帝的手抱得更緊了。
話音剛落,她已經飛了出去,「咚」一聲摔在了冰涼的地板上。
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她,邵彼酉的雖然眼中閃過一抹的心疼,可是卻依然生硬地說道,「你這是找死!」
北帝沒有吭聲,迅速擦了擦眼淚,縱然是現在渾身痛得厲害,她依然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從地上爬起來,倔強地看著邵彼酉,「不管你怎樣對我,今天我就是不離開這里,今天晚上你只能是我的也必須是我的!」
廷雪裹著浴巾站在了浴室的門口,看著北帝她的眼中閃過一抹嫉恨的神情但是隨即消失,她含羞地叫了一聲,「彼酉哥……」她確實是美麗的,靜靜地站在那里她就像是出水芙蓉一般,清純迷人,讓人無法拒絕。
北帝狠狠地瞪了一眼廷雪,快速上前牢牢地抱住了邵彼酉的腰,霸道地宣布這個男人只是她一個人的,其他的人都休想跟她搶,「彼酉是我的!你這個狐狸精馬上離開這里!」
「彼酉哥……」廷雪又叫了一聲,臉上始終都掛著淡淡的笑容,放佛什麼都不在乎只相信他所說的,雖然她只是輕輕地叫了兩聲邵彼酉但是這卻是北帝最不懂的招數,男人都喜歡柔弱的女人,尤其是在面對床事的時候,男人都希望自己佔主動權,而不是讓女人佔主動權。
「你洗好了?」邵彼酉笑著看著廷雪。
「嗯,彼酉哥,我們……」廷雪一臉嬌羞地低著頭,緊張地扣鈕著手指頭。
邵彼酉笑了笑,「等一下我趕走這個礙事的東西後我們就開始,你先去床上,乖,等著。」
「嗯。」廷雪點點頭,向大床走去,到了北帝的身邊,看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
邵彼酉低頭看了一眼懷里的女人,冷冷地說道,「你是讓我把你扔出去還是你自己走出去?」
「我哪兒也不去,我就在這里。」
邵彼酉輕笑,「好啊,那你就在一旁看著,但是我警告你不要礙事,否則我一定會將你扔出去,松開手!」
「我不松開!」北帝將他抱得緊緊的,她知道他肯定還會甩開她,但是就算是甩開她也不會放手。
果不其然,結果如剛才一樣,她再次像是東西一樣被摔了出去,只是這次卻沒有剛才那麼幸運只是摔在地上,這次她的後背正好撞在尖尖桌角上,痛得她幾乎昏過去,卻依然倔強地站起身瞪著他。
「還不走?」邵彼酉以為這下她一定會離開,可是她還是不走,既然如此他就讓她好好看看什麼叫激情,他一把扯開腰間的浴巾大步走到床邊抱起廷雪急促地吻了起來,廷雪瞥了一眼北帝,主動勾住了他的脖頸,動情地回應著他,兩人抱著倒在了床上……
不多時,整個房間里都散發是**的味道,北帝依然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看著床上瘋狂地纏綿,不停地換著姿勢低吼著叫著的男人,淚水不知不覺盈滿了她的眼眶,她從來都沒有這一刻這麼的無助過,從來沒有,跟柯兒說的三個月征服這個男人,看來已經不需要了,連三個星期都不需要,最後看了一眼意亂情迷中的男人,她悄悄轉過身,走到沙發前胡亂穿上衣服,拿著包離開了這個讓她窒息的地方,出了臥室門她瘋狂地跑下樓跑出了別墅。
蹲在角落里北帝哭得幾乎上不來氣,顫抖著掏出電話給北柯打去了電話,「柯兒……」
「阿帝你怎麼了?」听出北帝帶著哭腔的聲音,北柯瞬間感覺自己的心疼痛無比,雙胞胎是有感應的,她知道此時阿帝一定遇到了什麼事,她的心一定是在痛,很痛很痛的那種,「阿帝,不哭,告訴姐姐你在哪兒?」
北帝抬頭看了看周圍,像個無措被遺棄的孩子,臉上的淚水已經結成了薄冰,她出來的時候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衣服,連鞋子都沒有穿,她搖搖頭,「我不知道在哪兒,我好害怕,柯兒我害怕……」
幸好北柯還沒有睡,因為上官程軍還沒有走,下午逛完街他就跟著她來了她住的地方,給她做了晚飯然後給她洗了洗腳,此時正在幫她按摩因為懷孕腫脹的腿和腳,她看了一眼上官程軍指了指自己的靴子,然後說道,「阿帝不哭,你告訴姐姐你附近有什麼明顯的標示,姐姐現在去接你,不哭,阿帝是最堅強的,阿帝不哭,告訴姐姐你附近有沒有什麼明顯的標示?」
北帝顫抖著站起身,向前走了兩步,看到不遠處有一個路燈,路燈下有一個牌子,牌子上寫了幾個字「紅葉路30號」,「這里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寫著紅葉路30號的牌子。」
「好,紅葉路30號。」北柯看著上官程軍重復了一遍,然後說道,「阿帝你站在那里不要動,我馬上就過去」
上官程軍點點頭走到門口,「紅葉路30號看看北帝是否在那里,把她帶回來。」
「是少爺。」冷四迅速離開了。
「嗯,那你快點過來,我害怕。」
「好,姐姐馬上就過去,阿帝你不要掛電話。」
「我知道。」
上官程軍拿著靴子蹲在地上給北柯穿好,然後又將羽絨服給她穿好,這才抱著她出了公寓。
看著光著腳丫蹲在只穿著單薄衣服凍得瑟瑟發抖卷縮著身體蹲在那里的北帝,北柯的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阿帝!」
北帝听到聲音慌忙抬起頭,「柯兒,你來了……」她倏地站起身緊緊抱住北柯這才放聲哭了起來。
北柯知道阿帝一定是受到了什麼大委屈,不然她不會哭得這麼撕心裂肺也不會說她害怕,她一向都是非常堅強的,她擦了擦眼淚接過上官程軍遞過來的大衣裹在她的身上,緊緊抱著她這才說道,「阿帝不哭,姐姐知道你一定受到了很大的委屈,現在先不哭,你穿的這樣單薄渾身都冰涼透了,我們先進車子里,好嗎?」
北帝點點頭可是卻沒有松開北柯,她現在像一只不安的兔子生怕北柯會不要她一般,緊緊抱著她的手臂,祈求道,「柯兒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一句話讓北柯的心疼痛不已,看著眼前不安的阿帝,她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只知道自己沒有盡到做姐姐的責任,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姐姐,她輕輕擦去阿帝還在不停流出的眼淚,輕聲卻堅定地說道,「阿帝真是個傻丫頭,姐姐怎麼會趕你走呢,永遠都不會趕你走,永遠都不會不要你,我是你姐姐,我們是雙胞胎姐妹!」
「嗯。」北帝咧開嘴笑了一下點點頭,「你永遠都不許不要我。」
「永遠都不會不要你,傻瓜,不許再哭了,我們進車子里,如果你要是生病了我就打你。」
北帝破涕為笑抱住北柯在她的身上使勁蹭了蹭眼淚和鼻涕抬起頭笑著看著她,「那我從今天開始跟你住一起,以後都住一起,你不許趕我走。」
「姐姐向你保證永遠都不會趕你走,趕緊進車子里,快點。」
北帝這才稍稍放心,緊緊抱著北柯的手臂進了車子。
車內的溫度已經調到了最高,而北柯的羽絨服也裹在了北帝的身上,可她依然凍得渾身發抖。
「是不是還冷?」
北帝點點頭,嘴唇都變成了烏青色。
北柯緊緊抱著她說道,「再堅持一會兒,一會兒就到家了,然後洗個熱水澡再吃一碗熱騰騰的面條馬上就不會冷了。」
「柯兒,你真的不會趕我走嗎?」北帝仰著臉依舊不安地看著北柯,看得北柯的心里酸酸的,一定是邵彼酉趕她走了,不然她不會這樣,她抿著嘴笑了笑,輕輕揉了揉她凍得發紫的臉,說道,「姐姐發誓永遠都不會趕阿帝離開家,永遠都不會,阿帝乖不怕,我們兩個還有寶寶還有小貝我們四個人永遠都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
「嗯。」北帝點點頭靠在北柯的肩上輕輕閉上了眼楮,邵彼酉,也許我真的不該愛上你,你說的沒錯像我這樣沒有素質的女人你怎麼會看的上呢,不用三個月的時間我已經放棄了,我不會再愛你了,也不會死皮賴臉地纏著你,我北帝以後不要男人也一樣能活。
「阿帝,學校那邊的事情已經給你辦好了,明年開學你就可以去上學了,不過在開學的這段時間你需要補一些東西,明天我就帶著你去補習班好嗎?」北柯輕聲說道。
「我不想去補習班,我可不可以在家里學習,你教我,還有小貝。」
北柯笑了笑搖搖頭,「姐姐有很多東西都忘記了,再者--」
上官程軍打斷了北柯的話,「要是不想去補習班我給你請家教,這樣你也可以在家里陪柯兒。」
北帝贊同地點點頭卻還要征求北柯的同意,「好,我覺得這樣很好,好不好柯兒,我在家里上課,這樣我們兩個一起上課。」
北柯想了想點點頭,「好吧,這樣也行。」
「我明天就安排家教,只是這樣的話你們住的地方是不是太小了?還是去--那邊的公寓吧,你放心我不會去打擾你們,我已經搬回了別墅。」上官程軍急忙保證,其實他想說的是還是去別墅吧,那里寬敞,但是怕北柯不答應,所以他才說去那個大的公寓。
「不用了,這邊也挺好。」北柯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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