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游戲︰丫頭,別鬧了! 卷五 陰謀計劃

作者 ︰ 草荷女青

時間過得冗長只因無法听到他的聲音,無法看到他的笑容,無法睡覺的時候窩在他溫暖的懷里,而放佛又轉瞬即逝因為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他依然睡得昏天暗地。

臨盆的日子越來越近,這幾日北柯相當的恐慌,時常感覺孩子馬上就要出生一般,不僅僅她緊張成這樣,就連那些醫生也都嚇得晚上不敢睡覺。

今晚晚上北柯原本已經睡覺了,可是睡到半夜卻忽然醒來。

自從上官程軍出事,北帝就一直跟她睡在一起,她醒來她也慌忙坐起身,「怎麼了,柯兒,是不是要生了?」

北柯點點頭。

「那我去叫醫生。」

北柯笑了笑,「不是的,看你緊張的,現在還沒有感覺呢,只是我突然感覺今天就要生了,所以我想去看看他,看他是不是醒來了。」

北帝松了一口氣,「嚇死我了,那好吧,我陪你一起。」

北柯低下頭伸出手輕輕撫模了一下月復部,感覺胎兒在動,她笑了笑抬起頭,「我自己去就行了,你接著睡吧,這段時間你一直都沒能好好休息,雖然你現在已經過了前三個月但是還要更加注意休息,好好睡吧,听話,不用擔心我,我就在隔壁,我就去看看他,一會兒就回來。」

北帝抿著嘴點點頭,「那好吧,那你自己小心點兒。」說著她抬頭看了一眼桌上的表,「零點了。」

北柯也扭臉看了看時間,是啊,零點了,新的一天又開始了,時間過得可真快,一轉眼一個多月就過去了,阿帝的月復部也微微凸起,寶寶也三個多月了,邵彼酉啊邵彼酉,你究竟什麼時候才能來接阿帝回家,如果等孩子出生你還沒有出現的話,這輩子你都休想再讓阿帝原諒你,你失去的不只是一個深愛你的女人,還有她心甘情願為你生下的孩子。

「睡吧。」

北帝點點頭,重新躺了下來,「那你要快點回來,不然我會睡不著的。」

北柯點點等北帝躺下閉上眼楮後她披了件衣服慢慢騰騰地出了臥室來到了隔壁的房間里。

房間里的燈光很暗,北柯坐下後將床頭燈打開,見他依然還在熟睡,她笑著嘆了一口氣,「老公,你這個大懶蟲你都睡了一個多月了,你是不是想等我把孩子生出來之後你才醒來?要是這樣我可要舊你的耳朵了。」

伸出手輕輕撫模著他光潔但消瘦的臉頰,北柯歪下頭輕輕將臉貼在他的臉頰上,感受著他的溫度,她輕輕磨蹭了兩下,重新坐好,然後又捧住了他的臉,細細端詳起來,放佛在看他的胡子是否已經長出,如果是的話她現在就給他刮一刮,一個月了,每天她都會早早起來給他擦臉,刮胡子,晚上的時候給他擦一遍身子,然後給他洗洗頭再換上干淨的內褲和睡衣,以前他好好的時候也一直是這樣的習慣,他是個極愛干淨的人,北柯喜歡說他這是潔癖,而且是嚴重的潔癖,不過一樣有潔癖的她就是喜歡這樣有潔癖的他,她喜歡干淨的男人,就像他一樣。

「老公,我剛才正在睡覺突然醒來感覺今晚上寶寶就要出生了,所以我來看看你有沒有醒來,你看你怎麼可以這麼淘氣,怎麼還不行來呢?老公,我真的很害怕,人家都說女人生孩子是在生死邊緣走一遭,我害怕我要是再也醒不來了怎麼辦,到時候留下你跟諾兒怎麼辦,所以,你快點醒來好不好?有你在身邊我才不那麼害怕,真的,你就睜開眼楮好不好?」

夜靜悄悄的,只听見北柯斷斷續續帶著哭腔的低喃聲,她的聲音在這寧靜的夜里顯得愈發的低沉壓抑,帶著濃濃的緊張焦慮與惶恐不安。

「少夫人,你已經起來一個多小時了,該回房間了。」煞七推開門進來。

北柯抿著嘴扭過臉,「我沒事的,再坐一會兒,煞七大哥你也去休息吧,這麼晚了。」

「我不困少夫人,倒是你要注意身體才是。」

「我再坐一會兒就回去。」

煞七也沒再說什麼離開了房間站在了外面,畢竟她跟少爺在這里說話自己在這里怎麼都不合適,更何況他們說的又是悄悄話,但是他卻只是把門掩了一下沒有完全拉上,而且還豎起耳朵,不是听他們在說什麼,而是在听里面如果有什麼動靜他可以第一時間進去。

煞七剛出去不久,北柯就感覺月復中不舒服,孩子好像快要生了!

「老公,寶寶快要出生了,你醒來好不好?」北柯已經出了滿頭的汗,雙手顫抖地握著上官程軍的手,「老公,寶寶他……」

「煞七大哥……」北柯扭過臉朝門口艱難地喊了一聲。「少夫人。」煞七慌忙推開門,見北柯滿頭大汗的樣子,他扭臉跑到門口大聲喊道,「來人!少夫人快要生了!」

「老公,我不理你了,我……」豆大的汗水順著北柯的臉頰滑落,她緊緊咬著嘴唇,卻說不出最後的話來,月復部傳來陣陣的疼痛讓她幾乎要昏過去一般,她不曾想生個孩子竟然這麼的疼痛,其實她不知道,痛的,還在後面,現在才剛剛開始而已。

「快點,將少夫人抬上床。」趙嬸著急地叫道,然後將煞七和刀三推出門外。

「少夫人,堅持住,堅持住……」趙嬸緊緊握著北柯的手,給她一遍一遍擦去額頭的汗水。

「趙嬸……你……說,他……他是不是……啊……」

「少夫人,堅持住,小少爺一定會平安出生的,少爺也會醒來的。」

北帝被門外的吵鬧聲吵醒,慌忙跑出來,「柯兒是不是要生了?」

「醫生都已經進去。」刀三回答。

「讓我進去。」

刀三看了煞七一眼,打開門,北帝匆忙跑了進去,一把抓住北柯的手,「柯兒,你要堅持住,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北柯眨了一下眼楮眼楮,汗如雨下,她緊緊握住北帝的手,艱難地開口,「阿帝——如果——我,我要是——」

「我不許你說傻話,生個孩子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不許說傻話。」北帝嚇得哭了起來,她真的不知道原來女人生孩子竟然會疼成這樣,怎麼會這樣呢。

「阿帝——不哭——」

「怎麼會這樣呢,為什麼生孩子會這樣……」北帝哭得稀里嘩啦的,放佛比北柯還要痛一般。

「少夫人,你先不要說話,省一些體力這樣一會兒會好一些。」醫生說。

北帝一听慌忙擦了擦眼淚,「對,柯兒,你不要說話,你不要說話。」

北柯微微扯了一下嘴角,再次叫了一聲,豆大的汗水不停地順著她的臉滑落。

「柯兒是不是要生了?」北貝從外面匆匆趕回來,晚上的時候他有些事情出去一趟,預感她今天要生,他辦完事連夜又趕回來,沒想到他的預感是正確的。

「是,剛進去沒多久。」煞七回答。

「柯兒,你要加油,而且還要堅持住,知道嗎?」北貝趴在門上大聲喊道。

雖然痛得難以忍受,但是北貝的聲音北柯還是听到了,她努力忍著痛微微點了點頭。

房間里,醫生護士也都急得出了一身汗,現在羊水還沒破,理應還要再等,而且這如果是在醫院,他們完全還可以做別的事情,畢竟羊水沒破一點兒也不用著急,可是這次不一樣,因為這次接生對他們來說意味著什麼,如果大人和小孩有什麼閃失,他們就沒命了,而且現在少爺還沒有醒來,這提心吊膽的日子不能再有什麼岔子了,所以他們全部都在一旁待命,隨時準備接生。

「你說生個孩子怎麼會這麼長時間?」刀三在門外也是急得團團轉。

「你不會安靜一會兒!轉得人心煩!」煞七煩躁地說道。

「都快兩個小時了,你說這小少爺到底什麼時候才肯出來。」刀三依舊喋喋不休,而且他們一直認為夫人這次生的一定是個兒子。

「閉嘴,你安靜點會不會!」煞七再次吼道。

「我……」刀三不滿地瞪了一眼,卻沒有再說話。

北貝一句話也沒有說,他知道他的柯兒一定會沒事的,還有他沒有出生的小外甥也一定會平平安安的。

自從北柯知道了自己跟上官程軍不是**沒有血緣關系之後她立馬就給程德打了電話,接到電話後程德二話沒說直接回國,對于上官程軍不是他親孫子這件事情他倒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可以原諒木心的,當年程沖跟木心的事情他多少還是知道一些,而且他一開始也壓根就不同意他們結婚,無奈迫于壓力他不得不同意,所以對于木心懷孕到生產他從來都沒有關心過,而且對這個孫子也一直都不喜歡,直到兒子程沖離開人世他這才對這個孫子有了一些關心,這也是這麼多年他們祖孫二人關系一直很不好的根本原因,他不喜歡上官程軍,上官程軍也討厭他。

坐在沙發上,他看起來很平靜,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刻是多麼的緊張不安。zVXC。

「先生,你不要擔心,柯丫頭肯定沒事的,孩子也肯定不會有事的。」程力在一旁說,端了一杯水遞給了程德,「先生你先喝一杯水吧,看這樣子還要等一會兒孩子才能出生。」

程德點點頭接過水杯喝了一口又放下,「阿力,等柯丫頭生完孩子後,你回去一趟,把那里的莊園賣掉吧,以後我們都不會再去那里住了,留著也沒用,賣掉莊園的錢依然放在柯丫頭的戶里頭。」

「是,先生,這兩天我就去辦這件事情。」程力說完抬起頭看向產房,門口的幾個男人都耷拉著頭站在那里,但是不難看出個個都緊張得要命,拳頭攥得緊繃繃的。

每一分,每一秒都過得那麼漫長,就放佛等待一個世紀那麼漫長一樣。

從凌晨兩點一直到早上七點,疼痛折磨了北柯整整五個小時,可是羊水依然沒破,這絕對是個搗蛋的小家伙。

「柯兒,怎麼會這樣呢,這到底要痛到什麼時候?」北帝哭得眼楮都腫了,聲音也有些沙啞,趙嬸怎麼勸她,她都不回去,其實她這樣是很危險的,畢竟她現在也懷有身孕,這樣下去很危險的。

「阿帝……我沒事……你先出去……」

「我不出去,我要陪你一起。」

「趙嬸……」北柯看向趙嬸,趙嬸點點頭,「北小姐,你現在懷有身孕如果再這樣緊張下去很危險的,少夫人這里有我在你就放心吧,你出去休息一下吃些東西,你看你臉色都有些煞白了,听話,不要讓少夫人再擔心你,好嗎?」

「阿帝,听話……」

「柯兒……」北帝看著北柯,伸出手將她已經被汗水浸濕的頭發向後攏了攏,點點頭,「好,我出去,那你一定要堅持住……」

北柯微微扯了扯嘴角眨了下眼楮。

「柯兒怎麼樣了?」北貝緊張地拉住了北帝。

北帝有些虛弱地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醫生說羊水還沒破,還要等。」

「還要等?」刀三一臉的驚訝,但是隨即在看到煞七射來的目光時,他硬生生把這驚訝咽進了肚子里。

「你現在也有孕在身不能太緊張,我扶你回房間休息一下。」北貝說。

北帝點點頭,北貝扶著她回了房間。

又過了一個小時。

「羊水破了。」有人喊了一聲,所有的人都緊張起來。

「啊……」北柯再次痛得叫出了聲,如果此刻他在身邊握著自己的手,就不會這麼痛了,老公,你醒來好不好?

北柯緊緊咬著嘴唇,雙手緊握著趙嬸的手臂,艱難地扭過臉去看躺在不遠處依然閉著眼楮熟睡的他,老公,孩子馬上就要出生了,你醒來好不好?現在真的好痛好痛……

「啊……」

「夫人,再用力,小少爺馬上就出生了,用力。」

「啊……」

之前的這幾個小時痛得北柯死去活來的,但是在生產的時候卻比較順利,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時候孩子已經順利產出。還間們去。

「哇——」嬰兒的一聲啼哭聲在房間響起,所有的人都微微喘了一口氣,只有北柯除外,因為她已經昏厥過去。

「是個小少爺。」

「少夫人,是個小少爺,是個小少爺。」趙嬸激動地晃著北柯的手臂,顫巍巍地站起身看了一眼,多好看的孩子呀,簡直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孩子。

幾分鐘後,護士已經將寶寶洗好用早就準備好的毯子抱住,這才抱著遞給趙嬸。

「多好看的小少爺呀簡直跟少爺小時候一模一樣。」趙嬸激動地抱著剛剛出生的小少爺,忍不住留下了眼淚,然後抱著他向門口走去。

門還沒有打開,門外幾個男人幾乎同時聚到門口,齊聲問道,「生了嗎?」

「生了,生了,是個小少爺。」趙嬸高興得合攏不住嘴巴。

北貝看了一眼孩子,進了房間,坐在北柯的床邊輕聲說著,「柯兒,諾兒出生了,你說過的要給他生個兒子,真的是個兒子,諾兒長得跟他很像跟你也很像……」

「讓我也看看。「程德也走了過來。

趙嬸將孩子小心翼翼地遞給程德,抱著孩子,他淚眼縱橫,這個孩子,他的出生就不平凡,所以注定將是一個不平凡的孩子,他的一生也將不會平凡。

「他跟少爺長得好像。」刀三好像發現新大陸似地,大聲喊道,這個男人,平常連笑都很少見的,現在卻興奮得不得了。

「當然像少爺了,不像少爺像誰,白痴。」煞七白了刀三一眼,手不停地在半空中晃來晃去,其實他也想抱抱這個小家伙,他還從來沒有抱過剛出生的嬰兒呢。

「跟柯丫頭也真像,阿力你來看看,尤其是這眼楮簡直跟柯丫頭一模一樣。」

程力笑著點點頭,「就是,就是,簡直一模一樣。」

「少爺說他叫上官程諾,小諾諾。」煞七最終還是沒忍住伸出粗糙的大手有些顫抖地模了一下孩子柔軟的臉頰又慌忙縮回手,心「怦怦」跳個不停,他的臉好軟好薄,幸好他剛才只是輕輕模了一下,否則一定會弄破他的臉的。

「嘿嘿,他的臉跟面包一樣軟。」這個冷酷的男人竟然憨厚地笑了起來,那樣子簡直可愛極了。

「我也模一下。」刀三也伸出手。

只是他的手還沒來得及揚起來,趙嬸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上面,「你們那大粗手把小少爺的臉蛋捅破了怎麼辦,不許模!」

「諾兒,我是……」話到嘴邊程德卻閉上了嘴巴,這孩子到底是應該問自己叫曾祖父呢還是外公,他輕輕在心里嘆了一口氣,重新把孩子遞給趙嬸,然後推開門進了房間。

這段日子,他放佛更加蒼老了,就連背都有些佝僂。

程力扶著他坐在上官程軍旁邊的椅子上,他輕聲說道,「軍兒啊,你的兒子都出生了,這下你是不是該醒來了。」

不管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沖兒的孩子,他都是程家唯一的孫子,都是他程德唯一的孫子,孩子啊,你一定也沒有心想到,你跟柯丫頭原來是沒有血緣關系的,我也沒想到,如果我知道的話也就不會讓你跟她吃了那麼多苦,受了那麼多罪,但是不管怎樣都是我的錯,如果我能夠再認真調查一番,也就不會將這個錯誤持續了這麼長時間,都是我的錯呀,對不起。

「柯兒,你醒了?」北貝笑著看著緩緩睜開眼楮的北柯。

北柯的臉色還有些蒼白,但是仍舊是笑了笑,手輕輕撫在平坦的月復部,孩子應該已經出生了吧。

北貝看出了她的疑問,笑著說,「諾兒很好,是個男孩子,跟你長得很像。」

雖然有些疲憊,身體還很痛,可是北柯真的很想看看孩子,他們的孩子。

「我去把他抱過來,你等著。」這麼多年了,她的一個眼神一個表情,他都知道她在想什麼。

北柯點點頭,閉上了眼楮,真的有些累。

等北貝抱著孩子推門進來的時候發現她又睡著了,他笑著搖了搖頭把孩子又抱了出去,低頭看了看懷里的小家伙,他低下頭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這一親不得了了,小家伙竟然「哇哇」大哭起來。

「別,別哭啊,我不就親了你一下而已。」北貝不知所措地抱著上官程諾左看看又看看大聲喊道,「趙嬸,趙嬸你快點來,他哭了。」

一周後。

院子里的風信子開花了,藍色的、紅色、黃色的一片一片的,花絮一簇簇的,看起來那樣的美麗、熱烈、濃密。一如他對她的愛一樣,美麗、熱烈、濃厚。

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自己喜歡風信子的,尤其是藍色風信子,還有這房子,也跟當年她送小貝的那個生日禮物一樣,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只是那是個模型而這個卻是真的房子,從刀三的口中得知這房子是他在三年前她離開的時候讓人建造的,建了整整兩年,裝修了半年,兩個月前,他們住進來的時候已經是裝修好之後一年的時候了。

第一眼看到這棟房子的時候北柯真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因為這房子無數次在她的腦海里出現,她真的無法相信夢,原來成真了。

「喜歡嗎?」

「嗯,喜歡!」

「那以後我們就住在這里,這里是我們真正的家,你我的家,我們跟孩子的家。」

「嗯,那還要有小貝和阿帝,這里也是小貝和阿帝的家。」

「那當然,你的家就是他們的家……」

「你看,院子里的這些風信子,全部都是為你種的,大多是藍色的,不過我還種了一些紅色的和黃色的,等到三月份的時候就開放了。」

「對啊,到那時候整個院子里看滿大片大片的花,一定非常美,到時候寶寶就出生了,你要多給我照一些照片才可以。」

「好,傻丫頭……」

這是那天來這里的時候他們說過的話,北柯記得清清楚楚。

一開始喜歡風信子是因為母親喜歡,所以她也喜歡,但是現在她喜歡是因為風信子的花期過後,若要再開花,需要剪掉之前奄奄一息的花朵,因此風信子也代表著重生,代表著不息的希望。

「老公,風信子花開了,諾兒也出生了,可是你呢,還跟大懶蟲一樣躺在那里睡覺,你要是再不醒來,花都凋謝了,誰還給我照相呢?」

程德見北柯在院子里對著風信子發呆,慌忙走過來,「柯兒,你現在還不能出來走動,趕緊回屋去。」

「我知道,我就看一會兒,沒事的,而且我還戴了帽子和手套。」北柯笑著揚揚手中的手套。

「那也不行,你現在還在坐月子,不能下床走動尤其是不能吹風。」

「我沒事的,就一會兒,一會兒就回去。」

程德嘆了一口氣點點頭,「那你不要在院子里時間太長了。」說完他轉身進了屋子,早上的報紙,他已經命人都燒了,絕對不能讓她看到,他相信她不會做出那樣的事來。

「我知道了,一會兒就進去。」

「那不可能是少夫人!」煞七堅持說。

「可是,你看看,這不是少夫人還能是誰?」刀三也不甘示弱,把報紙扔在煞七眼前。

「現在技術那麼先進,被ps的也不是沒有可能,再說了北小姐跟少夫人又是雙胞胎,你怎麼可以肯定那是少夫人不是北小姐。」

「你們在說什麼?什麼被ps的?」北貝听到他們的爭吵聲疑惑地走了進來。

「沒,沒什麼。」刀三趕緊去撿地上的報紙,卻被北貝搶先撿到手里。

時間一時間凝滯,盯著報紙,北貝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這不可能是柯兒!柯兒看了今天的報紙嗎?」

「應該沒有,老爺子一大早就讓人把送來的報紙全燒掉了。」刀三回答。

「這件事情跟邵振東月兌不了干系,這個混蛋我一定會殺了他不可!」說完他將報紙撕了個粉碎扔在了地上,氣憤地出了房間。

「小貝,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北柯看見弟弟有些不自在地站在自己身邊,轉過身問道。

「沒事啊,沒什麼事,就是最近公司的事太多,而我又什麼都不懂,所以有些煩躁。」

「原來是這樣啊,沒事,不要著急,慢慢來,總會好的,學校學的肯定跟實際用的不一樣了,姐姐相信你。」北柯拉著弟弟的手,笑著說道。

「我知道,可是我還是有些擔心做不好。」

「傻瓜,怎麼會呢,不要想那麼多,事情總歸會好的,過些日子,姐姐也去公司,我們兩個一起工作肯定會好的,而且到時候說不定他也醒了,你就不用再管了。」

北貝點點頭,「外面風大,進屋吧。」

「好,不知道阿帝跟諾兒睡醒了沒有。」

「剛才我去看了還沒醒,估計還在睡吧。」

北柯將帽子向下又拉了拉,笑著說,「諾兒似乎很喜歡阿帝,除了我之外,現在他誰都不讓抱,一抱就哭,可是阿帝抱他,他立馬就停止哭泣,你說奇怪不奇怪?」

北貝笑了一下,點點頭,「恩,對了,柯兒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說一下……」

北柯疑惑地扭過臉,「怎麼了?什麼事情?」

北貝想了想,開口說,「最近外面報道關于他的很多,所以我想這段時間你還是不要看報紙還有新聞了,免得心里難過。」

北柯笑了笑,「放心吧我心里承受能力很強,而且我一般不看新聞報紙,更何況我相信他,相信他一定會醒過來,一切很快就會過去的。」

北貝笑著點點頭,「那你回房間吧,我去看看飯好了沒有。」

北柯點點頭向樓上走去,北貝明白,也深知,她的堅強外表下是多麼的脆弱,不能再承受打擊了,這件事情肯定是沖著上官程軍的,可是卻牽扯上無辜的姐姐,還要讓她背負著不貞潔的罵名,這是哪個女人能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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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道已經一周了,上官程軍可真沉得住氣。」黑暗中男人冷笑一聲。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女人問,點起一支煙,優雅地抽著,眯著眼看著眼前這個讓她著迷卻又讓她感覺恐懼的老男人,她就是喜歡像他這樣成熟有魅力的老男人。

「接下來你該出場了,你說怎麼辦?」男人笑著看了女人一眼,把玩著手中的槍。

「那怎樣才能讓北柯出來,你是知道的,我無法進入那里。」

「該出來的時候她自然就出來了。」男人依舊意味深長地說道,似乎一點也不著急的樣子。

女人一愣隨即笑了一下,「我明白了,東哥向來都胸有成竹。」

「去吧,去好好準備準備,馬上將有一場好戲上演。」

「是。」女人退出了房間。

「啪!」房間里通亮起來。

「上官程軍,現在該是我出場的時候了,凌旗也將是我的,包括你的女人也是我的!」

「先生,少爺來了。」一人匆匆跑了進來。

「啪!」一聲脆響,進來的人捂著了臉,「屬下該死,屬下該死。」

「下次再說錯話我割了你的舌頭!」

「是,先生。」男人點點頭,開口重新說道,「先生,邵彼酉來了。」

「他來干什麼?」

「他說要帶走夫人——」

「啪!」男人的臉上又挨了一巴掌。

「對,對不起先生。」男人慌忙跪在地上。

「我再跟你說一遍,那個賤女人不配做我邵振東的妻子,她只是一個下賤的賤婦而已,下次再敢叫她夫人,我直接割了你的舌頭,滾!」

「是。」男人連滾帶爬出了房間。

「你來了正好,我的計劃里原本就有你,所以你這時候來恰到好處。」邵振東冷笑了兩聲,出了房間。

看了一眼樓下,邵振東微微愣了一下,該死的野種,別以為老子現在人少,但是這里是我的地盤,就算是你帶一百個人來了,也休想在我這里撒野。

「彼酉你來了?怎麼也不提前打個電話,我好讓你母親做你喜愛吃的菜肴。」邵振東笑著從樓上下來。

邵彼酉沒有搭理他,表情冷冰冰的,在他的身後整整齊齊地站著兩排二十幾個戴著黑色墨鏡面無表情的保鏢,那架勢簡直就像是一會兒要開始一場惡戰一樣。

「彼酉,你這回家了怎麼帶了這一群人好像是要打架一樣。」

邵彼酉依然沒有吭聲,但是卻低頭點了一支煙叼在嘴里。

「少爺回來了,怎麼不把夫人叫出來呢?」邵振東朝身後的人說了一句。

那人一愣隨即點點頭,「是,先生,我這就去。」

幾分鐘後,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的荊霞被兩個人拖著從一個屋子里出來,她沒有穿鞋子的雙腳擦著地,留下了兩道血印。

「小霞,彼酉回來了,你睜開眼楮看看。」邵振東笑著走到荊霞身邊,一把扯起她的頭發將她的臉扯了起來。

「邵振東你這個混蛋!」邵彼酉沖上前,一把槍對住了他的頭頂,他瞬間停在那里,但是卻面不改色心不跳,因為他知道,邵振東不敢開槍,因為他現在還不想死所以他才不會這麼傻朝自己開槍,但是他卻不敢輕舉妄動,現在母親還在他手里,所以他絕對不可以沖動,不可以。

瞬間,邵彼酉的手下站成兩排統統拿著槍對著邵振東。

「如果你們敢動一下,我的手指輕輕一踫,你們的少爺就一命嗚呼,如果你們不信就試試到底誰的速度快?」邵振東冷笑著用余光瞥了一下兩側。

「都退下去!」邵彼酉說了一句。

見手下站著不動,邵彼酉又說了一句,「听到沒有,退下!」

「是,少爺!」他手下的人才向後退了幾步,但是槍依然拿在手里,對著邵振東。

「我已經按你的條件跟廷雪訂了婚,你還想干什麼?」邵彼酉問。

邵振東握著手槍朝邵彼酉的頭上狠狠按了一下咬著牙說道,「廷順的10%股份到現在你都沒能弄到手你說我還想干什麼?我想殺了你。」

邵彼酉冷笑,抬起手將頂在他頭頂的手槍優雅地拿開,諷刺地說道,「殺了我你的計劃豈不不完美了?缺少一個重要的角色,你的計劃將是一張廢紙,那10%的股份你就更不可能得到了,你不會笨到這種地步。」

「你——沒錯,你很聰明,如果車宇能有你這麼聰明他也就不會死了。」

提起邵車宇,邵彼酉的臉色倏地轉冷,比剛才還要冷很多,「他的死是他咎由自取,換做我是上官程軍,我也一定會殺了他。」

邵振東不可思議地看著邵彼酉,「就為了那個骯髒的女人?」

「你沒有資格評論她!」

「呵呵,是嗎?恐怕是你沒有資格才對,到現在恐怕你連那個女人踫都沒踫一下吧,我跟你說,她可是被我上過的,我上過她,你呢?」邵振東一臉譏諷的笑,他以為這樣可以激怒邵彼酉,但是他錯了,兩秒鐘後,邵彼酉已經恢復了平靜,他叼著煙走到沙發前坐下,一臉無所謂,「就算是你上過她,那又怎樣?」

邵振東啞口無言,臉瞬間漲紅但是隨即他又笑了一下,「至少我知道那個女人的味道,你呢?你什麼都不是。」

「咳咳咳——」荊霞咳嗽兩聲緩緩睜開了眼楮。

「彼酉……」

邵彼酉看了她一眼,沒有動,依然悠閑地抽著煙。

「你親愛的母親醒來了,難道你不準備跟她說句話?」邵振東笑著看著邵彼酉。

邵彼酉沒有搭理他,揚了一下手。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兩個人帶著溫韻從外面進來。

「小韻?邵彼酉你——」

邵彼酉站起身走到溫韻身邊,「邵振東,放了我母親,我就放了這個女人,否則我會讓這個女人死得很慘。」

「你——」

「給你三秒鐘的時間,1——2——」

「放了她!」邵振東冷聲對手下說道。

「帶夫人先離開。」一人說完,彎腰背起荊霞率先跑出了屋子,確定手下已經將母親帶離這里,邵彼酉這才開口,「等我們平安離開這里之後,我自會放了這個女人,帶走!」

「邵彼酉你這個混蛋,我早晚會殺了你!」邵彼酉一干人已經到了大門口,邵振東狼嚎一般的聲音這才傳來,他輕扯了一下嘴角,邵振東是我早晚會殺了你才對吧。

「你還是跟我一起離開吧,柯兒需要你。」邵彼酉低聲說道。

溫韻輕輕搖了一下頭,「我現在還不能離開,你把我交給你的東西交給柯兒,告訴她跟貝貝一定要好好地生活。」

「你難道不想看看你的雙胞胎女兒和兒子嗎?」

溫韻倏地扭過臉看著邵彼酉,「你說什麼?」

「她叫阿帝,跟柯兒是雙胞胎,我想你作為她們的母親不會不知道你還有個雙胞胎女兒吧?」邵彼酉低聲問。

溫韻站在那里陷入了沉思,一分鐘後,她抬起頭,「你帶著你母親快點離開吧,答應我把幽索安全的帶走交給柯兒,告訴她好好照顧幽索。」

「你真的不跟我一起離開嗎?」

溫韻搖搖頭,「快點走,不然一會兒邵振東來你們就無法離開了。」

邵彼酉想了一下,迅速上了車子,「那你保重。」

溫韻點點頭,卻忍不住問出口,「柯兒和貝貝,他們還好嗎?」

邵彼酉愣了一下,點點頭,「他們很好,而且柯兒已經結婚了,現在她的孩子應該也快要出生了吧,那個男人很愛她。」

身後腳步聲響起,溫韻慌忙轉過身看了一眼,「快點走!」

「你保重!」邵彼酉迅速關了車門,車子急速離開。

溫韻看了一眼周圍,迅速轉過身,一頭撞在牆壁上,鮮血順著她的額頭瞬間流出,她扶著牆壁緩緩滑坐在地上,然後閉上了眼楮。

「先生,夫人在這里!」先到的一個人喊了一聲。

「小韻,小韻!車子!車子!」邵振東抱著溫韻發瘋一般吼道。

邵彼酉從鏡子里向後看了看,嘆了一口氣轉回臉,「那個女孩呢?」

「已經送到了安全的地方,少爺。」

「所有的報紙都已經銷毀了嗎?」

「是少爺,但是不能保證有些已經——」

「混賬!我要的是所有的報紙!」邵彼酉吼道。

吼完後,他卻沒有再發火也沒再說什麼,靠在車座上閉上了眼楮,報紙上的那個女人到底是那個女人還是柯兒,到底是她們兩個誰呢?不行,他必須去找她一趟,這個死女人,這幾個月還真消失的無影無蹤,放佛人間蒸發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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