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子青的家門緊閉,似乎還沒有見到人回來,黎默書心里莫名的不痛快了起來。他不明白,飛檐回來了,為什麼要住在他的家里,難道Z市就沒有賓館了嗎?難道官子青的家是金窩銀窩嗎?最不濟,也該去他的別墅住吧,可比這里舒服安穩多了。
想著,黎默書越發的懊惱了起來,心里亂不是滋味的。
高大的身子斜斜的靠在門框上,黎默書不斷的拿著手機擺動了起來,未接來電已經十多個了,全部都是父親大哥三弟打過來的,可是他卻一點接听的心思都沒有。
‘叮’電梯門打開的聲音倏地在他耳邊響起,黎默書一抬頭,便見著飛檐走了出來。
「你可終于回來了。」他的聲音微微低沉,瞄了一眼時間,臉色很是難看。
飛檐一怔,看了一眼黎默書,二話不說轉身就走,走了一步卻又停住。奇怪,她干嘛要走,她干嘛心虛,這里是她的地方,該走的那個人是黎默書才對。
想著,她豁然回過神來,怒瞪著他,語氣不善的說道︰「你為什麼會在這里?」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里?」黎默書一听到她那口氣,怒火就開始蹭蹭蹭的往上漲。
飛檐抿了一下唇瓣,想起兩人在盛世時的踫觸,心里的感覺越發的怪異了起來。抬頭看了他一眼,垂首,半晌又抬頭看了他一眼。
隨即哼道︰「這里是我住的地方,你站在這里擋住我的門了。」
因著這句話,黎默書深沉的眸子陡然一眯,盡管心里了解飛檐目前歇在官子青的家里,然而如今听到她這樣理所當然好似她便是這家的女主人官子青的老婆的口氣,他便覺得,不可原諒。
「你住的地方?什麼時候你和官子青的關系這麼好了,一回來就來找他,而且你不知道男女有別嗎?居然跟他同居,別人會怎麼想你知不知道?你是女孩子,難道不知道自尊自愛嗎?」他上前一步,咄咄逼人。
飛檐的背貼上冰涼的電梯門,歪著腦袋看著面前的男人,覺得他簡直就是莫名其妙,「你有病啊,你又不是我爸又不是我哥,你憑什麼管我,我要不要自尊自愛關你什麼事情,你腦子秀逗了,自己是醫生,自己都不知道給自己做一個詳細的檢查?」
「飛檐!!」黎默書怒喝,這個女人簡直有把人氣瘋的本事。
「不用叫那麼大聲,我听得見。」飛檐冷哼了一聲,完全無視他的怒意,更忘記了自己此刻身處弱勢,只是一味的反駁他說的話,替自己塑正形象。「況且,我只是臨時找個住所而已,什麼男女有別,同居,自尊自愛,你會不會太嚴重了一點,簡直莫名其妙不知所謂,腦子有病。」
黎默書被她一陣搶白,竟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看著她不斷開合的喋喋不休的唇瓣,腦子里立即回放起了不久前兩人唇齒相貼的溫柔觸感,以及讓人欲罷不能的香味。
黎默書行動快過于理智,喉嚨滾了滾,霍然抓住她的肩膀,性感的嘴唇封上了她不斷開合的濕潤、柔軟的唇,吸吮屬于她甜美的津液。飛檐狠狠的抽了一口氣,腦子一陣空白,卻一時之間沒了反應。zVXC。
黎默書滿意了,右手抬起捂上她的眼眸,更加深入的探進她的嘴里,她的味道,他想了好久,就是這般甜美讓人欲罷不能的味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飛檐只感覺天旋地轉,這一次的感覺比前兩次的蜻蜓點水要來的激烈的多,**的多。她再也沒有一絲力氣反抗了,只是覺得,黎默書的舌頭嘴唇像是能吸人靈魂似的。
半晌,他終于放開她,腦子里在這一刻一片清明,眸中有著某種堅定的信念。
這個女人,他要了。
飛檐終于回過神來,卻只是愣愣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唇瓣下意識的抿了抿,竟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黎默書彎著嘴角低低的笑,俯低腦袋在她耳邊,帶著魅惑之氣,輕聲說道︰「你不就是想要找個地方住嗎?我那里更寬更大,我讓你住,不收任何費用。」
飛檐陡然打了個激靈,渾身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腦子也終于徹底回神,伸手,她猛然一把推開了他的身子,喝道︰「黎默書,你個無恥的,你又佔我便宜。誰要去你那里住了,你個不要臉的。」
黎默書的眼楮倏地眯起,聲音森寒冷冷,「如果我非要你去我那里住呢?」
「哼,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那麼本事。」飛檐挑釁的看著他,自信滿滿的樣子。
黎默書嘴角微微勾起,若有似無的喃喃道︰「是嗎?」
飛檐一看他的表情便感覺到不對勁,身子一扭一晃,彎腰就要從他手臂下方滑出。黎默書眼明手快,一把將她抓了回來。飛檐在體力上身手上到底還是不及他的靈敏的,只不過她精力充足,一掙扎起來便是沒完沒了的。
她現在後悔的要死,真不應該嘴饞推著官子青去超市買菜讓自己一個人回來,這樣好歹還有個照應,不必一個人面對黎默書這個神經病。
黎默書被她扭動的有些煩了,冷冷一笑,就掀開腰間的外套,將綁在腰身的一個小醫藥包攤開半邊,模索了一下,直接模出一把迷你的小針筒。
「叱……」飛檐倒抽了一口氣,看著漸漸注入自己手臂里的液體,睜大了眼,憤恨的開口,「混蛋,你給我打了什麼,你……」一句話還沒說完,飛檐便翻了翻白眼,猛然歪倒在他的懷里,不省人事了。
黎默書雙手一攬,便將她穩穩的攬在懷里,嘴角的笑邪惡魅惑。他要帶走一個人,那從來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他抱著飛檐直接下了樓,剛坐進車里,官子青的車子便緩緩的開進了小區,錯身而過。
……
飛檐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陽光滲過厚實的窗簾布昏暗的照射進來,打在她的身上,留下一絲絲不易覺察的溫度。男知時上。
飛檐猛然響起臨昏睡前的一刻,想到那個無恥的男人,當下掀開被子下床。
門外突然傳來噠噠噠的聲音,緊跟著虛掩的房門被人推開。飛檐詫異的垂首看向短短矮矮的小不點,猛然瞪大了眼,不可思議的問道︰「小幽幽,你怎麼會在這里?」
小幽幽一抬頭,見到熟悉的臉孔,頓時笑開了,小小的身子搖搖晃晃的跑了過來,「姨,姨……」
飛檐歡喜的蹲子,看著小家伙粉女敕可愛的模樣,霎時愛不釋手了起來,「小幽幽,你也是被那個無恥的男人綁架過來的嗎?」黎默書八成知道自己這幾天一直跟這個小家伙在一起,所以也將她給帶來了,說不定就是作為籌碼來威脅自己的,哼,越來越卑鄙了。
無恥的男人?幽幽托著下巴很不能理解,無恥的男人指的是誰?這里有好多男人的,爹地,大伯,二伯,爺爺,舅舅,干外公,各種叔叔,她說的是哪一個呢?
飛檐輕笑,那股子郁結在心的被抓來的煩悶,在看到如此萌態十足的小幽幽時,瞬間一掃而空。她蹲著身子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幽幽敘敘舊,門外驀然響起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懷里的幽幽小身子頃刻間一僵,動作大的連她都能感受得到。飛檐疑惑的看著她,然而小幽幽卻突然豎著食指在粉女敕女敕的小唇瓣上,神秘兮兮的說道︰「噓,別吵,別吵,幽幽藏。」
飛檐還來不及回神,便見小幽幽掙開她的懷抱,小小的腦袋左右看了看,瞄了又瞄,最後定格在房中最大的衣櫃上。她嘿嘿笑了兩聲,搖搖晃晃的跑向衣櫃,將門打開,整個小身子都鑽了進去。
飛檐看的迷迷糊糊不明所以,正想上前問問,門口的那道聲音卻突然逼近,停在了房門前。
「你是誰?」飛檐抬頭,眉心緊緊的擰著,表情嚴肅冷凝。因為她看到了對方手中的槍,她不是無知的人,甚至可以說對槍械這一類熟悉的就像是自己的東西一樣,因此也才不過一眼,她就看出了對方手里的……真槍。
那男人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面無表情的掃了一圈偌大的房間,腳步一跨,便走了進來。他的表情有些猙獰,眸里的神色閃動著凶殘。他就這樣視若無人的對著房內喊︰「出來,听到沒有,你躲不了的,再不自動出來,小心對你不客氣。」
飛檐心里一咯 ,看著面前的男人暗暗的戒備了起來。她很不明白,這里既然是黎默書的住所,怎麼會跑進來這樣一個男人,而且看樣子,是來抓小幽幽的男人。
「滾開。」那男人看到飛檐擋在自己面前,神情微微不耐,手中的槍往前比了比,慌了一下腦袋。「你想干什麼?你知不知道私闖別人的房子,是犯法的,而且你私自藏有槍械,我可以報警抓你。」奇怪,這黎默書的家里,難道連個人都沒有嗎?黎默書這個混蛋死到哪里去了。
那男人像是听到天方夜譚一樣,冷冷的嗤了一聲,轉眼,視線定在幽幽藏身的衣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