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陽若雁靜靜的打量著映入眼簾的風景。
廣闊的大草原,在天底下,一碧千里,而並不茫茫。四面都有小丘,平地是綠的,小丘也是綠的,深深淺淺的綠濃的化不開,羊群一會兒上了小丘,一會兒又下來,走在哪里都像給無邊的綠毯繡上了白色的大花。那些小丘的線條非常的柔美,就像只用綠色渲染,不用墨線勾勒的中國畫那樣,到處翠**流,輕輕流入雲際。處處都可以看見千百成群肥壯的羊群,馬群和牛群。它們吃了含有乳汁的酥油草,毛色格外發亮,好象每一根毛尖都冒著油星。特別是那些被碧綠的草原襯托得十分清楚的黃牛、花牛、白羊,紅羊,在太陽下就象繡在綠色緞面上的彩色圖案一樣美。
溫柔而又和煦的清風,從牧群中間送過來銀鈴似的叮當聲,據說,那是牧女們墜滿衣角的銀飾在風中擊響。
偶爾見到幾個牧民所用的帳篷,牧民坐在帳篷外喝著馬女乃酒,見著掀開窗簾往外看的華陽若雁和桃兒熱情的朝她揮手。
「姑娘!姑娘你看!」桃兒指著那些牧民高興的對華陽若雁叫道,一百年揮手向那些牧民回應。自從那一日華陽若雁在南風宮中彈唱一曲後,桃兒就改口叫華陽若雁姑娘了,雖然心中有些奇怪于華陽若雁的裝扮,但是作為一個奴婢,這些年在宮中看到的是是非非很多,自然知道有些時候必要的掩飾才是更好地活命之道,而且,桃兒余光偷偷瞄了斜靠在車上的穆雲陌一眼,想來那個人是個很高貴的人物吧。
穆雲陌早已換掉了那身小廝的衣裳,換上了紫色的繡著淺色花紋的長袍,用一個紫玉冠將長發豎起,臉上的妝容早已洗去,精致眉眼,讓人簡直離不開眼。但是全身卻散發出一種生人勿進的氣息,讓人不敢與他直視。
「你還是叫我公子吧!」華陽若雁放下了窗簾,淡淡笑著說道,他現在還是一副男裝裝扮,這里的女裝太過長而且繁瑣,她不喜歡,所以就沒有換回女裝的衣裳,為了和這身男裝相稱,她的臉上還是抹上了黑黑的一層。
「公子!」桃兒馬上改口,眼神有一瞬間的痴然,她家小姐就算是將自己弄成這樣也絲毫不減風采呢。
穆雲陌自從接了一封由純黑色的鷹送過來的信後就斜斜地靠在車里的軟墊上,並不看外面的風景,眼神深沉,若有所思。
自華陽若雁與穆雲陌進攻半個月來,早在剛進宮之時,穆雲陌就讓連易帶著舒音容到了穆雲國,而現今幾人到這個地方也不過用了十數天的時間,穆雲陌,好像在忙著些什麼事情。
「怎麼了?看為夫這麼入神?」注意到華陽若雁的眼神,穆雲陌掩住眼中的情緒,一把拉過華陽若雁,讓她跌進自己的懷里,勾起她的下巴,笑的邪肆而又張狂,仿佛剛剛那個深沉的表情只是錯覺。
華陽若雁難得沒有反抗,怔了一下就倚到穆雲陌的懷里,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反正就算反抗他也不會放手,而且,他的心情不好。
桃兒頭也不轉,絲毫不看這相擁的兩人,臉不紅心不跳的看著繼續看著窗外,這樣的事情這幾日里已經發生了數十次,她早已經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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