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羽不知道最近是怎麼了,很喜歡發怒,喜歡喝酒,每次都喝得大醉。也不怎麼去虞姬的房間,一直呆在書房。混混噩噩,紙醉金迷的。
項蕊最近身體也不是很好了,經常咳嗽,傷口也不舒服。呂雉看著項蕊日益消瘦的身軀,有些心疼,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私心,讓她放走盈兒,現在一定活潑亂跳的跟著盈兒到處玩吧。項蕊變得沉默了,這個狀態就像是大秦被胡亥剝奪,一直到大秦亡國狀態。總是默默的望著天,什麼也不說。太醫也覺得蕊兒的身體不是很好,天天給她吃補品,中藥。吃得項蕊想吐。也不用這麼補吧。
項蕊的宮女和其他宮的宮女八卦時間開始。
「你們听說了嗎?範老先生他在返回彭城途中,背疽復發。死了。」
「就是啊,範老先生這人真的很好啊,沒有任何架子,其實項王還有二少爺,三小姐人都很好,都是沒有架子的那種人,為什麼他們總是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啊,三兄妹僵得很。小姐昏迷那段時間項王還有二少爺都沒有去看過。」
「就是啊,宋將軍一直守到小姐身邊呢,小姐真幸福。」
「噓,別說了,範老先生這事啊,二少爺可是封鎖了消息的。」
「唉,為什麼,範老先生這麼好的人,連死訊都要封鎖。」
「哎呀,你不知道嗎?項王這幾天,夜夜買醉。都沒有去虞姬娘娘那里,他要是知道範老先生因為他的緣故死去,那就糟了。」
「而且啊,小姐身子骨一直不好,萬一……」
「喲,姍姍(宮女1號)你懂的挺多的嘛。」
「跟隨三小姐,是要學聰明一點。」
她們不知道,項蕊在某處听見了,她們所有言論。封鎖消息,那麼哥哥也不知道,怎樣委婉告訴他?有了!項蕊急忙急趕,到了書房門口。敲門。居然沒人。她推門而入,一股酒味,涌入鼻中,她突然有點不舒服。
「哥哥?哥哥?在不在?」沒人回答,桌子上擺了很多酒瓶子。「喝了多少?」。人不在啊?
項蕊找了一支毛筆,在項羽的竹簡上寫了一首詩,那首詩是唐代周曇的秦門範增。
智士寧為暗主謨,範公曾不讀兵書。
平生心力為誰盡,一事無成空背疽。
寫完,嘴角勾起一個小小的弧度。「你會傷心嗎?會的!」項蕊以為那些酒瓶是為範增所喝,她卻不知道是為了她。
她立刻出了書房。回到房間。
項羽拿著酒瓶踉踉蹌蹌回了書房,坐在書桌前面,眯著眼楮,打量著一切,余光掃過那個竹簡。
「咦?誰來過?」
他拿起竹簡念起來。
「好詩!」醉酒的他突然反應過來「這是這是,蕊兒的字!一事無成空背疽。亞父,亞父他……?」他模了模額頭。冥思一下,立刻前往項蕊房間,他要問清楚。
項蕊心情也不是很好,她玩弄著茶杯。為範增惋惜,這個老人,貧苦一生,七十歲遇上項羽,決定輔佐。到頭來卻竹籃打水一場空,反倒死于半路中。
「蕊兒?」懶散的聲音響起,嚇得項蕊手中的杯子掉到地上,打爛了。項蕊又連忙俯撿碎片。
項羽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跟我走。」
項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放下碎片,任項羽拉著小跑——
怎麼沒人評論留言了?傷心啊!傷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