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莊進去的時候,虞姬已經睡著了,舟馬勞頓她很累。她安詳的躺在項羽的懷里,項羽坐在床沿,微笑著撫模她的臉。項莊看著這一對,眼里只有羨慕,如果那兩個人是他和蕊兒就好了。他們的感情很好,那麼大哥為什麼要染指蕊兒呢?項莊問自己。項莊不知道,不知道為什麼就不敢逾越那道鴻溝?劉邦都可以撕毀鴻溝合約,他想跨越這鴻溝。項莊也想跨越他和項蕊之間的鴻溝。
「莊弟?」
一聲莊弟,又把他拉回現實。他真要說,項羽食指唇上噓了一聲。項莊示意,走出去等著項羽。
項蕊見到他。問。
「這麼快?居然什麼動靜也沒有。他沒有發火?」
「我還沒有說……因為嫂子睡著了,大哥不想吵醒她……我……」項蕊皺眉,都什麼時候了。是該兒女情長的時候嗎?但是,她沒有說什麼,畢竟他們只有幾個時辰的時間相處了。
「好了,不說了,等著吧。」
等了幾分鐘,項羽出來,項家三兄妹聚首,項羽一身黑色鎧甲,外面披了個黑色的戰袍,有些厚實,冬天到了,項蕊這才知道。項莊棕色鎧甲。是個不怕冷的貨。項蕊則是淡青色曲裾。
「不冷嗎?」現在正值十月下旬,只是寒風簌簌,不是很冷。
「哥哥,還是關心國事吧,你看那兒。看到了什麼?」
項羽隨著項蕊的手指看去,青筋暴起。沒有說話。
「哥,我能訓你嗎?」
「你訓我什麼?你倒是所與我听。」
項蕊對老大哥的脾氣真是……跟小孩子似的較什麼真,你追劉邦干嘛,人家就是要把你引到這里來。
「哥,你有機會往外逃的吧,為什麼不走?劉邦追擊你的時候,同時命令韓信和彭越在固陵附近會師,共同打擊您,但是他們的援軍沒有到,劉邦敗,被迫轉入防守,是這樣吧。那麼哥,你怎麼不逃月兌,偏要追著劉邦跑呢?主不可怒而興師,將不可慍而致戰(作為君主,不可以為了一時之怒隨便動用武力,作為將帥;也不能因為生氣而進行不必要的作戰。)的道理你忘了嗎?君主和將帥應該能屈能伸,能進能退,以大局為重,不能由著性子來,這下好了,你該怎樣突圍?」
項羽看她一板一眼的樣子,找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範增,除了範增還有叔父。沒人敢這樣訓他。這一次他沒有生氣,沒有因為她插手政治而動手打她,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我氣不過。」
听到這話,項蕊頓時覺得這貨是小孩子,為了賭氣,可以把別人的生命置之度外。
「因為你的氣不過。看看這代價。四面都是兵,怎麼突出重圍?哥,不是你一人在戰斗,你有八千江東子弟。他們的命不是鴻毛,就因為你的賭氣,面對突圍,不知道要損兵折將多少。」
項羽只是垂下眼簾,命人把楚戟拿來,項蕊一驚,怕是殺人滅口吧。
「哥哥哥,你你你,……干什麼?」
項羽一臉黑線,吐出兩字兒
「突圍。」
啥,突圍,你丫的別突圍了,損兵折將!留一個是一個!
「哥哥,二哥,我可以去嗎?」
項蕊想上戰場,想和親人並肩作戰。賣萌,裝可憐。N個表情過後。項羽點頭,項蕊高興的不亦樂乎。
突圍可是一件難事,四十萬大軍層層包圍,能殺出一天血路嗎?不能,因為項羽還不在狀態。他需要虞姬來激發他的恨。
打累了,項蕊的衣服被染紅。她拼命的殺,敵人未傷她一分。不一會,一個將帥。注意到她,一個嬌小的身影,騎在馬上,揮舞手中的劍。刀刀致命。她是誰?為什麼那麼的拼命?他對她有了興趣。
她面前的敵人都被她亂劍砍死,她還會暗器,可怕的女人。她殺著漢軍,他殺著項家軍。就像是個殺人比賽。尸體堆得如山高,她看著地上的兩軍尸體,所剩不多的項家軍。所剩不多的漢軍。她大吼一聲。
「收兵!」士兵們訓練有素,不一會就做好回去的準備,她斷後。並沒有士兵追逐,只有一個將帥追在她身後。
「站住!」他吼,項蕊停下馬,轉頭看著那個將帥,他的劍指著她。一匹白馬,一襲銀色鎧甲,散發。
項蕊皺皺眉「為什麼你叫我站住,我就非得站住?你是誰?」
前面的項家軍,很擔心。
「三小姐,三小姐!」他們叫喊著,那是韓信。項蕊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叫住自己。
「我會會他,等我一下。」她騎在浮雲上前,打了個照面
「三小姐?項籍的妹妹?」
「你是?」
「韓信!」
韓信點兵,多多益善的那個韓信?不會吧。
「哦,你要和我打架嗎?」
韓信笑「那你會奉陪嗎?」
「不會,我哥叫我回家吃飯。」
「那麼,我偏要呢?」
「有病!」項蕊不想跟他糾纏。轉身就走
「留下你的名字再走!」身後的人大喊道
「項蕊!」
她走了,帶著她的項家軍走了。
「項蕊?項蕊。」他小聲的念到這個名字,眼里充滿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