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蕊在旁邊看著,就像是家教,盈兒看不懂的時候就問項蕊,項蕊也會一一解答。
這孩子差不多看呂氏春秋看了一個多小時,趁項蕊不注意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項蕊見他累了,不叫醒他,給他披上一件披風,就開門出去走了走,孩子始終是孩子,突然想起康熙雍正,熬夜該奏折。父皇也是一樣的,每次看著父皇書房沒滅的燈都心痛。還好有扶蘇幫忙,父皇才沒多累。現在雙親已故,才知道,自己沒有進太多孝道。經常和父皇頂嘴,耍脾氣。沒和兄弟姐妹好好相處,對于扶蘇和胡亥,只有歉意。可是失去了,想珍惜也沒辦法了。盈兒你又何嘗知道父母在身邊的幸福感是怎樣?
她走在走廊上,呼吸著新鮮空氣,怎麼能夠讓盈兒開心?韓信從遠方走來,一襲青袍,沒有攜帶武器,他是去見劉邦的嗎?韓信……韓信……有了,紙鳶!紙鳶不是韓信發明的嗎?對了,就在馬場附近放風箏!
韓信也看到項蕊了,對她笑笑,項蕊問道。
「重言,你去哪里?有重要的事情嗎?」
「沒事啊。就是來逛逛。」
逛逛……當皇宮是菜市場啊。韓信沒等項蕊說話就把她拉到了比較偏僻的亭子坐下。
「干嘛來這里啊,怪偏僻的。咱們又不是要做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
韓信擺手,反對她說的話。
「我們就是在做見不得光的事情啊!」
項蕊心里的那道防線出現,她做出準備打架的招式。她在怕。她要保護自己。
「干……干……干嗎啊?你你你……別介啊。我我我……很厲害的!你……你別……打什麼……歪。歪。歪主意啊!」項蕊一緊張就變身口吃達人了,逗得韓信大笑「你想哪里去了!咱們兩個在別人眼里是一個走陽關道,一個走獨木橋。咱們是平行線,永遠不相交!所以,我們兩個聊天,不就是見不得光的事情嗎?」
平行線?不相交?這在漢朝也普及了?
「你……知道北京奧運會嗎?」
韓信也呆了。他鄉遇故知。伸手握住項蕊的手「同志啊!終于找到組織了!」
項蕊無語「你還偉大的tg,gcd萬歲呢!我當初和你聊天的時候,你怎麼沒有發現我是21世紀的?」
韓信聳聳肩「那劉邦說的你神叨叨地,我以為你真能-,那麼牛叉,他咋不是穿越的呢?所以,我沒發現啊!」
「你個真杯催,穿誰不好?穿韓信!最後還不得死嗎?被劉邦害死。」
韓信听到這里,冷笑了一下。
「死?赫,老天讓我來到這里作甚?死?我本就死過一次,癌癥。老天讓我重生,這是天命,30年前,我成為韓信,生長起來,能這樣活過,不枉此生。死又何懼,我已經不在乎了,只是……我連愛情公寓2都還沒有看完。真是的!早知道看完再死嘛……」
項蕊一陣無語加鄙視。
「額……你真豁達還想著愛情公寓呢……對了,你是哪里人啊?做什麼工作的?叫什麼名字?」
「我叫韓重言,重慶人,畫家。你呢?」
「我叫周子苒,北京人。在校大學生。不過,我突然覺得,你是為了還債吧,真名韓重言,穿越過來還是韓重言……有緣啊。」
項蕊說完,韓信又握住項蕊的手激動的握手。「同志啊!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咱們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同是穿越人,我去年還去過北京。真是太壯觀了,我……」項蕊突然打斷韓信的話,
「等等!親,我們這些事情等一下再說嘛……你會做風箏嗎?做一個風箏給劉盈玩,听說,你當初給劉邦傳遞消息不就是用的風箏嗎?做一個,好不好?」
韓信皺了皺眉頭「納尼……風箏……好吧,我做。給我一點時間,一個小時不知道行不行。」
項蕊點頭「好!那麼同志,一個小時後見!同志,再見!」
項蕊揮手拜拜,然後轉身就走。剛走幾步,就听見韓信唱到「啊朋友再見,啊朋友再見,啊朋友再見吧,再見吧,再見吧,一天早晨,從夢中醒來,侵略者闖進我家鄉;阿呸……什麼侵略者闖進我家鄉……(說話。)啊朋友再見!啊朋友再見!(唱)喂,項蕊回應我啊,親~」
項蕊那叫個無語啊,太激動了吧。沒辦法,項蕊忍著笑,轉身,對韓信喊道「朋友再見!一會兒見!」
韓信也回道「得勒!親,我的北京話說的咋樣?」
項蕊捂著嘴笑「看你得瑟的,我要走了,你不要楞個卅!留我楞個久,快點去做你的風箏去喲(重慶話)。我走了,盈兒在等我呢。」說完就走了,韓信等她走了以後,邊走還邊用重慶話說道「太好了。他鄉遇故知,我听到了有那麼一點正宗的重慶話,真高興!」
然後他左拐右拐的進入一個小房間,開始鼓搗風箏,此時,項蕊回到了劉盈的寢宮,劉盈還在趴著睡覺,她做好,拿過一些竹簡看起來,不知道擁有現代靈魂的韓信,做出什麼樣的風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