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托奧喝了口水後繼續罵道︰「娘的,真不知道那家伙是不是個娘們!我出去邊找邊罵!就差點沒把狗娘養的給罵出來了,可那小子愣是不出現!」
「咳,咳!」里克爾梅面色微紅,咳嗽了幾聲,「埃托奧,注意言談舉止!忘記我是怎麼教你的了嗎?」
埃托奧連忙行了一禮,道歉道︰「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剛才是太過生氣了!」
從埃托奧的敘述可以推斷出,那忍者明顯知道這宅子的主人不好惹,索性不進去,就在外面耐心地等著林峰出來。
如果林峰一直躲在里克爾梅家里肯定是安全的,但他還有自己的事要做,肯定不能一直待在里克爾梅家里。
而且,如果自己一直待在里克爾梅這里不出去的話,這個忍者找不到自己,會不會去假日酒店找麻煩?還有廢礦區,雖然自己最近和廢礦區接觸的不多,可誰也不知道這個忍者是不是已經現了。
林峰將這些顧慮對里克爾梅說了出來。
說真的,里克爾梅對林峰是很不錯的,就像上次他入獄的事件,按照人們一般的觀點,學生不但不能給老師帶來好處,還盡給老師帶來麻煩,這樣的學生肯定是不合格的。
但里克爾梅不但沒有說林峰什麼,甚至連「下次注意些」這樣的話也沒說,依然是和林峰保持很好的關系,這點讓林峰很是感動,他無以為報,只能平時在生活等力所能及的事情上多多照顧一些——比如讓酒店多做些對老年人有營養的食物之類的,雖然里克爾梅可能不是很在乎這些。但無論怎麼說,師徒情分在那里,林峰總覺得做這些都是應該的。
情分就是這樣來地,雖然林峰總是麻煩不斷。但里克爾梅也覺得這個弟子還算不錯,也很貼心,有麻煩總是願意幫忙的。
林峰剛把意思說完。老法師就吹眉瞪眼道︰「別怕,我陪你去一趟酒店,看誰敢動你的人一下!」
林峰心中感動︰「老師,吃完晚飯再走吧!」
「不用!」里克爾梅說著站了起來,「怎麼?請我在酒店吃一頓舍不得?」
林峰哈哈笑了起來。心下感動萬分。
幾人坐著里克爾梅的馬車就出了,一路上倒是沒事,不多時就到了酒店。
到了酒店林峰就讓碧昂斯和凱梅琳收拾細軟,到里克爾梅家里住上一段時間,廢礦區工地那邊人數眾多。倒是不能徹底搬遷,只能讓蘇珊悄悄過去通知一下,讓眾人提高戒備。
就這樣三天過去了,什麼事都沒有生。
無疑,忍者地耐性是很好的,他有足夠的時間去消耗,但林峰坐不住了,要知道酒店歇業地損失是很大的,除了損失每天的營業額之外。顧客還會奇怪怎麼酒店好好的就要停業了?難道是要倒閉了不成?
為了怕這種謠言產生,林峰還特意在酒店外掛牌說明是在裝修,同時還很請了些工人進來,趁機對酒店進行了一番裝修。
雖然平時忙于工作時林峰會牢騷說如果有足夠的時間讓他磨煉武技就好了,但這幾天真地空閑下來時,他又覺得心里空空的。很是難受。
這天。林峰和凱梅琳二人在院子里閑聊散步,走了會兒看著院外的天空。林峰心中憋悶,煩躁道︰「若是我的本領高強就好了!總是在這里待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相比林峰,凱梅琳就淡定了許多,平日里林峰忙于工作,幾乎沒有時間和她在一起,這次因為忍者事件雖躲了出來,但卻也是因禍得福,起碼可以每天都近距離的和林峰接觸。
听林峰牢騷,凱梅琳笑道︰「其實,這也是難得地休息啊!」
林峰笑了笑︰「是啊,可是,總這樣也不行啊!我得找個辦法一勞永逸才行!」
那忍者名叫馬修,是一名中忍,這次接受的任務就是殺死林峰。
一百個金幣的酬金,對付一名不會任何武技、魔法,除了身邊保鏢以外就是個廢物的領主。
想到這,馬修還忍不住翹了翹嘴角。
躲在屋頂煙筒旁一個遮陽的地方,用偽裝色將自己隱形起來,馬修盯著里克爾梅家的大門看著。
他倒是不急,反正在外的費用也是雇主支付,他到時拎著林峰的腦袋都是可以要求報銷的,多呆幾天就當是旅游吧,反正忍者有地是耐心。
至于廢礦區那邊,他倒是不準備去惹麻煩,畢竟他是忍者,不是戰神,暗殺幾個人還是可以的,但廢礦區幾百個大老爺們,幾乎都沒有單獨在一起的,被現了可是會死的很慘。
功夫不負有心人,苦等幾天後,馬修終于見到林峰單獨外出了,雖然做了些偽裝,但還是瞞不過他那雙忍者的眼楮的。
馬修笑了笑,就想追過去。等等……他忽然現林峰身後不遠處跟著一個人,雖然也同樣做了偽裝,可……有用嗎?馬修一眼看出那是里克爾梅。
馬修嘲諷般地笑了笑,他決定再繼續觀察觀察。
他地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在屋頂上跳躍潛行,時刻跟隨著林峰。
忍者的身體特質讓里克爾梅這種人物都無法現。
在馬修地觀察下,林峰和里克爾梅如同什麼都不知道一般,在酒店看著裝修的效果,然後商量什麼時候營業。笑了笑,馬修心想,這種簡單的誘敵之術也想騙過我?
林峰和里克爾梅就這樣在假日酒店待了幾天,或許是因為覺得馬修已經離去,幾天後他們讓酒店的工作人員都回來了,然後張燈結彩重新恢復了營業。
馬修覺得機會快到了。
果然。又過了一天,皇宮的內侍來請里克爾梅進宮,用特殊的方法增強自己的听力,馬修確認里克爾梅今晚無法回來。他決定就在今晚進行襲擊。
趁著林峰晚上下樓吃飯時,馬修潛入林峰地房間。
他小心謹慎的左右觀察著,待到覺得沒有異常之時才用力向上跳了上去。
待到與天花板接觸之時。他整個人三百六十度轉身,用手腳抓在天花板上,然後貓著身子在天花板上行走,如履平地一般。
這正是忍法的奧秘,雖然沒有什麼強大的攻擊力。但這種神奇地功能往往能攻敵不備。
在天花板上來回敲擊,不斷的側耳傾听,耗費了足足有十幾分鐘,馬修終于停了下來,滿意的點了點頭。由于口罩地遮擋,看不出他此時的表情。
從懷中取出一瓶黑色的藥水,小心翼翼的涂抹在天花板上。恐怖的事生了,那一片被藥水涂抹地天花板竟然消失了,再仔細看,原來是被那藥水腐蝕了,露出一片黑漆漆的空洞。
馬修翻身鑽入空洞,那是天花板與屋頂的一層縫隙,雖然有些矮小。但鑽個人還是可以的。
馬修從懷中又取出一塊布來,來回在天花板上摩擦著,同時還在上面喃喃念著什麼,不多時那布料就變成和天花板一樣的顏色。
半個小時候,林峰回到了屋內。
躲在天花板內地馬修雖看不到下面的景象,但根據腳步聲他可以听出是林峰。目標的聲音、腳步乃至呼吸聲都是一名合格的忍者需要記住的。這樣只憑借耳朵便能听出是否是目標。
在听到腳步聲的同時,馬修腦海中就浮現出整個屋子的布局。然後根據腳步聲的方向和步數,在腦海中模擬林峰現在在走向哪里。
書桌。
拉椅子的聲音。
刷刷刷。
這是寫字地聲音。
嘩嘩。
這是翻書的聲音。
馬修閉目傾听,時刻模擬著林峰現在的動作。
十分鐘後,他覺得時機已經成熟,悄悄的將偽裝布掀開一道縫隙,因為戴著目鏡,刺目的燈光對他造不成絲毫影響。
頭向地,他整個人悄聲無息的掉了下來,就在林峰身後不足十厘米地地方,雙腳則鉤住一根繩子,倒掛在繩子上地他就如同倒墜著準備捕食的蜘蛛一般。
馬修手中拿地不是最初的枷鏈,而是兩把漆黑如同塑料一般的小刀,燈光照在上面竟是沒有絲毫反光。
目光中帶著凶殘與狡詐。
林峰仍翻閱著眼前的資料,不時記錄著要點,絲毫不知道身後的事情。
當馬修手中的黑劍在林峰脖子外三尺的地方被阻隔時他就知道大事不妙了,雙腿用力,他就想逃跑。
一擊不中則潛逃,等待機會進行第二次襲擊。
他仍然記得小時候在潛殺課課堂上他的老師所講的內容。
可是……為什麼渾身動不了?
可惡,竟是被魔法給禁錮住了,邁克老狼那家伙不是說著家伙不會任何魔法和斗氣嗎?而且自己剛剛明明沒有感覺到任何魔法波動。
此時林峰已轉過身,雙手一抖,頓時萬道光芒向馬修射去。
二級魔法光之束縛。
馬修絕望的哀號一聲,忍者雖有千奇百怪的忍術,但那往往只是偷襲刺殺之用,如果真刀實槍的打起來,即便是上忍也打不過一級戰士的。
「很奇怪為什麼我會魔法嗎?」林峰問道。
馬修點了點頭。
這時門吱呀一聲被打開,蘇珊走了進來,得意道︰「因為有我這個天才忍者在!」
馬修看了看蘇珊,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帶著些懊悔。
「嘻嘻!看來你也不賴嘛!」蘇珊笑道,「我們一族的易容術可是天下聞名,你這次輸的不冤枉吧?」
隨著蘇珊的話,林峰雙手在臉上一陣揉搓,原本年輕的面容變的蒼老,再仔細看,竟是里克爾梅偽裝而成。
原來在里克爾梅府上時,林峰他們並不是什麼都沒干,而是在用潛龍一族的易容術準備易容。
忍者們都擅長易容,一般的易容術自是難以騙過馬修,但潛龍一族的易容術很是神奇,基本上就和換臉差不多。
蘇珊先是用一種藥粉包裹在林峰和里克爾梅臉上,待到七七四十八小時後再小心翼翼的揭下,因為長時間沒有洗臉,臉上自然有些死皮,這些死皮卻是全被粘貼了下來。
然後蘇珊再小心翼翼地將彼此的死皮偽裝在對方臉上,經過一些化妝處理,莫說是忍者,就是他們的親娘都不一定能認出來。
為此里克爾梅還把他那一把長胡子給剪掉了,著實讓林峰很是感動,林峰心中也暗暗誓今後一定會待老師如父母一般。
這還不算,蘇珊又讓兩人互相學習對方的走路姿態之類的,這也是為什麼兩人在里克爾梅府上待了那麼久。
待到連埃托奧都錯把林峰認成里克爾梅時,蘇珊才決定實行這個計劃。
蘇珊得意道︰「怎麼樣?趕緊說是誰派你來的吧!說不準我心情一好就放了你呢!」
那忍者斜眼看了看蘇珊,卻是不說話,不多時脖子一歪竟是死了過去。
里克爾梅將那人口罩摘下來,口罩下已全是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