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修魔傳 第三百六十四章 斬結丹

作者 ︰ 秦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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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寒說完又對夏元昊說道︰「夏大修士,你放心,稍後,我會將事情原原本本說個清楚,我想……你也不會願意看著這五只靈柬煙消雲散!」

許寒此言句句擊中人心,幾個結丹修士略一考慮,就有了主張。

靈骨門的領頭結丹長老淡淡笑道︰「既然如此,煉姑娘你可以走了,回山以後,請你帶我和我們靈骨門元嬰老祖夏天風向貴山煉凡塵老祖問好。」

他的話當然不只是問好而已,他是說明,我們靈骨門可不是骨靈門,我們靈骨門也是有著鎮派的元嬰老祖的,你們如果想要為這小修士出頭,得考慮考慮元嬰老祖生沖突的可能!

「小賊……」煉若蘭聲音淒婉,她死掐著手中的土遁符,就是念不出法訣……

她知道,這一走,很可能,就是永別!

「快走!別在這煩我!」許寒又吼了一聲。

煉若蘭美眸中淚珠一滾,突然,咬破中指,放出一滴精血,口中念念有詞,蘭花玉指掐著不知名的印法,隨即對著許寒遙遙一點,「去!」

那滴精血就化作一道紅光,一下隱進了許寒的眉心……

接著,煉若蘭才掐破土遁符,留下一句,「望君……珍重!」

許寒被她這莫名其妙的動作搞懵了,就覺得自己紫府中好像多了一樣東西,可是仔細尋找,卻又遍尋不著……

就听黃泉老祖嘆了一聲,「小丫頭果然對你情根深種啊……她這是以精血起誓,認你為夫,永不背棄,若是她有一點不忠,哪怕千萬里,你也會知曉。而你如果想取她性命,也是在一念之間。」

許寒暈倒,沒想到這丫頭來了這一招。問道︰「可是如果我……」

黃泉老祖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怕自己有點不忠,也會被煉若蘭知曉。那就沒勁了,不說以後會不會搞上什麼一夜。就說自己和盧琴、小紅、還有風四娘……難道也不行了?

「那倒不必。」黃泉老祖扔過一個大家都是男人的笑容,說道,「是她誓,又不是你誓,所以你干什麼,她不會知道。」

許寒這才放心,心里竟然有了絲絲喜悅。想不到修為遠自己的煉若蘭,竟然自願成為自己的女人,就連生命的決定權都交給了自己。

「哦,如果我死了,對她不會有影響?」許寒又問道……

「不會,如果你死了,誓言失效,她就回復自由身。不會對她有任何影響。」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借此互相通話呢?」

「不行,只有在一定距離內,你可以感應到她的方向和位置。而她,也只能感應你的生死。」

「哦,原來是這樣。」

許寒和黃泉老祖說話,那是通過紫府靈台里的一縷神識勾通,所以結丹修士們根本不知道……

看著許寒呆立半晌,靈骨門的火爆修士不耐煩了,吼道,「小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已經放了那個女修。還讓她帶走了靈泉,現在,你也該兌現諾言了!」

「是呀,若是驚動我們師叔夏天風大修士,你就根本沒有任何機會了。」靈骨門的領頭修士又威脅道。

可夏元昊和他們卻不是一條心,怕許寒把五只靈柬都給靈骨門。所以他趕緊說道,「小子,你也莫怕,夏天風不知道去哪閉關沖擊元嬰後期了,沒有百十年不會出現……」

那火爆修士真的火了,大聲吼道,「夏元昊,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是要取得骨靈門應該得到的部分!防止有人想獨吞。」夏元昊在重利面前不願退卻,他又對許寒說道,「小子,你把靈柬交給我,老夫保證,你的所有作為,骨靈門既往不咎,還保你平安下山!」

那邊靈骨門修士也說道,「小子,我想你也該看得清形勢,我們靈骨門有結丹修士三人,只有我們才能保你平安,莫要自誤啊……」

夏元昊向前一步,「靈柬給我!」

那火爆修士也一伸手,「靈柬是我們的!」

看著他們眼中貪婪的神色,就仿佛狼看見肉一般,許寒哈哈大笑。

「這就是德高望重的結丹期老祖啊,一樣的貪婪,一樣的無恥,一樣的自私!我若是把靈柬交給你們,我還有活路嘛?」許寒笑完,一拍儲物袋,放出了煉化成功的腐骨虎……

看見有築基初期實力的腐骨虎,眾結丹修士哈哈大笑,這樣的骨寵對他們來說,比一只小貓還沒有威脅力。

就連後邊的那些小修士也都被逗笑起來,紛紛恥笑道,「這小子是不是傻了,一只築基初期的骨寵,也想拿來對付結丹修士?」

骨靈門小修士更是喊道,「這腐骨虎在我們夏海掌門手中還能揮築基初期的威力,在他手中,就連我,也可以輕松應付!」

嘿嘿,老子這是迷惑你們,防止你們逃走的!許寒嘴角帶起一抹冷笑,又一抬手,取出一張已經快要畫好,卻還差最後一筆的靈符……

看見許寒拿出靈符,黃泉老祖驚得吸了一口涼氣,問道,「你要動用這玩意?」

許寒冷哼一聲,「這最後一著,就是這時候動用的!」

「可是你怎麼逃?」

「我就沒想逃!」

黃泉老祖幾乎要吐血了,他還以為許寒有逃命的辦法,現在看來,他完全只是想讓煉若蘭放心離去而已。

許寒也想逃,可是他根本逃不了,把靈柬交給對方,結局是死;不把靈柬交出,結局還是死;左右一死,倒不如臨死一擊,拉上幾個墊背的!

結丹老祖,哼,就算你們想殺我許寒,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許寒取出靈符,又一抬手,取出早已飽蘸青蛟蛇血的靈筆狼眉。

注入五行靈力,筆尖輕點,一條直線。如同刀鋒,非常犀利地拉出鮮紅的線條,一張靈爆符新鮮出爐。

瞬間,那符頓時閃亮起來。五色的靈氣在靈符的線條上瘋狂竄動,就跟無數電蛇在密集的電網里走動,閃出色彩繽紛的火花……

許寒做這一切時,幾個結丹老祖並沒有阻止,一是顧忌許寒毀掉五只靈柬,二是因為許寒的行為太奇怪了,他們歲數都有兩三百歲了。經歷過的對戰數不勝數,何曾看過這種對敵以後再制符的。

即使她木然呆立,也能看出確實美麗。女子身材高挑,長腿細腰豐胸,鵝蛋臉,眉目如畫,嘴巧鼻翹,臉上皮膚如同嬰兒般嬌女敕。烏黑長松松披在肩後,如果硬要找個缺點,就是不施粉黛。穿身土布裙衫。

宋雲翳很漂亮,但她的漂亮是侍兒扶起嬌無力,許寒喜歡她瘦瘦的樣子大大的眼楮,喜歡照顧她的感覺,喜歡她純純的天使般的笑顏和心靈。而眼前女子不同,看上去的第一感覺就是美,如果一定要評個高下,按照常人觀念,這女子比宋雲翳還要美還要有吸引力。

路兩旁的人爭吵依然,其中一方說︰「她娘親在我們村。她在我們村成長,所以是我們村子的人。」另一方辯駁︰「她在我們村出生,她爺爺讓她回家認祖,她是我們村子的人。」

兩群人最前面分別站著一個中年婦女,一個枯瘦老者,正是美麗女子的母親與爺爺。二人無可奈何呆站著。相對無語,他們不敢看美麗女子,也不敢回頭看,身邊都有吹氣鼓勁的︰「說話啊,為了全村父老您說句話啊,全村人必定感恩帶德照顧你頤養天年。快說啊,喜兒是你的娃,是咱村的人。」

路中間男子不耐道︰「吵夠沒有?再等一刻鐘,一刻鐘後我帶她走。」旁邊女子插話︰「不如每村再各出一半供奉,女子算兩村共同敬奉教主的。」

二人是魔修士,從外貌看,男的面帶邪氣,女子卻是媚勁,他們遠遠見到許寒一行並沒在意,以為是普通旅人。

距離二十米遠停住馬車,許寒低聲對宋雲翳說︰「兩個魔修,男的築基期高階,女的築基初階。」宋雲翳正巧听個大概,問他道︰「什麼供奉?供奉什麼?難道是那女子?」「大概。」許寒也沒听清楚,魔門的規矩、事情亂七八糟,每見一出都是新鮮戲。

宋雲翳一听有些惱怒︰「憑什麼?敢拿活人當供奉?救下她好不好?」許寒苦笑︰「咱得罪的人不少了。」宋雲翳絲毫不懼︰「反正得罪許多人,再得罪個不算啥,何況那倆人修為低的很,咱不怕。」

很快過去一刻鐘,男魔修冷聲道︰「時間到了,我先帶她走,明天你們把供奉送上山。」說著話去牽美麗女子的手,女子如同痴呆一樣任他拿住。女魔修還在一旁勸︰「妹子別怕,咱聖徒不傷人性命,上山後專心侍奉教主,如果根骨好,教主會收你為徒,從此修道修仙可得長生不死。」

美麗女子白她一眼,冷冷道︰「別村有送回來的,直著走上山橫著抬下山,下山最多活三年,我們村沒見過,可總有人見過。」

女魔修被激的有點兒語塞,脾氣上來冷哼道︰「和你廢什麼話,反正也要上山,告訴你,送下山的全是沒福份沒根骨的,福份好有根骨的已經被教主收做入室弟子修煉歡喜**,每天享受快樂還可青春永駐長生不老。」

男魔修拽美麗女子喜兒手腕向路西面的山上走去,回身時一眼看見宋雲翳,神色大動,又是一個美麗女子,若是能帶上山與我雙修,豈不快活?腦中想著,轉方向走向宋雲翳。邊走邊掃探三輛馬車上,再次確認都是普通人。

沒幾步走到宋雲翳面前,含笑說話︰「小生乃聖門合歡宮弟子李停,此次下山是代師收徒,見小姐骨骼清秀天縱之資特來詢問,不知小姐是否想修身成仙青春永駐?小姐若是有意,李某必全力向教主推薦,求他老人家傳授無上妙法,從此月兌離凡塵苦困快樂似仙。」

他以為許寒是普通人,所以無視他的存在直接和宋雲翳說話,許寒也不惱,微笑看他表演,心里暗道︰「倒霉催的,本來就想收拾你。你還自己送上門。」

宋雲翳看向男魔修的右手輕聲問道︰「和她一樣?」男魔修右手握著美麗女子喜兒的手腕,低頭看眼說道︰「你們不一樣,她是村子供奉給教主的侍女,要根骨好福分好才有可能被教主收為弟子。沒福分的都是服侍教主幾年,體質變弱後,給些錢財送下山靜養。」

許寒听明白了,什麼侍女、弟子,無非是個雙修工具,有資質的會傳點功法方便長期吸取元陰,沒資質的。吸收幾次給點錢打走,可是普通女子又是處子元陰,哪經得起魔修折騰,幾次三番掏空身體,然後送下山等死,唉,可憐的很。

合歡宮這麼做和鬼徒沒太大區別,可是聖徒居然不管。可見魔門事務有多混亂。

魔修士李停追問宋雲翳︰「還請小姐賜下芳名,李某這就回山稟報教主,然後帶你上山。」宋雲翳冷冷道︰「我不去。不但我不去,她也不能去,松手!」說著話一道疾風劃向李停手腕,李停大驚,慌忙松手退開,抬手招出條絲帶,上下翻飛擋在身前,女魔修見狀,從頭上拔下支金釵,遙指宋雲翳。

宋雲翳向喜兒輕輕招手︰「過來。有我在沒人敢動你。」喜兒同樣吃驚不小,猶豫著走上兩步,一下狠心,最差無非送命,快步躲到宋雲翳身後。

李停怒道︰「你是哪家聖徒?敢和合歡宮搶人,活的不耐煩了。」抬手丟出道響箭。出尖銳鳴叫升上高空。

許寒淡漠看他一眼︰「不長眼楮還不懂禮貌,殺了。」手中無影刀輕輕送出,看著極慢,可李停偏是無法躲避,被刺穿咽喉丟掉性命。

女魔修見狀面色煞白,哆嗦道︰「前輩饒命,弟子並沒對前輩不敬,還請前輩放過弟子。」許寒懶得搭理她,向喜兒說話︰「沒事了,你可以回家了。」喜兒一雙美目盯著許寒宋雲翳看,腦子里一個念頭閃過,撲通跪倒在二人面前,堅定說道︰「求二位前輩收喜兒為徒。」聲音甚是好听,柔柔輕輕甜甜動人心扉。許寒搖頭︰「我們不收徒。」宋雲翳攙起喜兒︰「咱們年紀差不多,你還是回家。」

喜兒執拗道︰「前輩救人就該救到底,今天前輩走了,明天還會有人再欺負喜兒,反正都是受欺,早晚而已,前輩又何必救我?」許寒微微一笑︰「救人還救出毛病了。」喜兒再次跪下︰「既然前輩不願收徒,那就收喜兒做偏房,奴家願意給前輩做小,終生伺候侍奉前輩,想來以喜兒相貌身資必不會辱了前輩風采。」

再一看,許寒又把那張七彩光華閃爍的靈符貼在腐骨虎的背上。

「難道這張靈符可以激腐骨虎的凶性,讓它短期內境界提升?」四個結丹修士都是一樣的想法,紛紛注視著腐骨虎。

看見現場沒有一個修士明白生了什麼,都呆站著,許寒哈哈大笑。

「你不要裝瘋賣傻!就憑你煉氣四層的水平也想從四個結丹修士手中逃月兌,痴心妄想!」

那火爆修士剛一吼完,就現不對,他突然感覺到一種非常強烈的危險氣息……

這靈骨山本來就靈氣充足,此刻突然,所有的靈氣都紊亂了,本來溫順的五行靈氣一下就暴躁起來,而這一切,都是源于腐骨虎背上的那張小小符咒。

這時只見山上的五行靈氣,以肉眼可見的狀態被吸收進符咒,靈氣太過洶涌,在白骨似的腐骨虎上方,形成一個五色靈氣旋轉成的漏斗雲……

這一瞬,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危險,而那些小修士卻依然強撐著,在他們看來,結丹老祖還會怕這煉氣小修的一道符咒嘛?

結丹老祖到底見多識廣,頓時齊聲驚呼,「是靈爆!」

許寒哈哈大笑,「讓你們嘗嘗原子彈的威力!」

四個結丹老祖頓時手忙腳亂起來,有的取出土遁符,有的喚出騎寵,還有的駕起本命法寶亡命而奔,更讓他們郁悶的是,因為輕視許寒,竟然沒有一個打開靈力護罩……

不過他們都有點遲了,小小符紙根本無法承受如此巨大雄渾的靈力。

只見那符咒上瘋狂奔游的五色靈氣突然一頓,整座骨靈山的靈氣也突然靜止了一般。不過這停頓並沒有維持很久。

只是一剎那,一剎那的平靜,隨後,是驚天動地的一聲巨響!

「轟!」修仙界的靈爆絕對不下于原子彈。這次許寒使用了中品符紙,青蛟蛇血液,這里的靈氣又比百蟲門坊市充足地多,所以威力是上次的數十倍!

巨大的轟響震徹群山,響徹天空,狂暴的靈氣形成強勁的氣流,向四方疾散。天空的雲都被推得扭曲變形,而骨靈山上的參天大樹則是以爆炸點為中心,全部連根拔起,成放射狀倒覆……

數十里外,就連煉若蘭都被這一下震得體內靈氣翻涌,頭暈目旋,隨後而來的強勁氣流,更是倒推著她。向後飛起……

「小賊!」煉若蘭的美眸瞬間模糊了,晶瑩的淚珠爬滿她的粉色面頰,她任氣流帶著著她飛翔。就象飛在風中的淚蝶。

她明白了,許寒並沒有月兌身之計,他只是在最後關頭,憑著他的機智和鎮靜贏得了一個活命的機會,而這機會,他留給了自己,毫不猶豫,義無返顧。

「小賊!我相信了你!可你卻讓我失望了……」煉若蘭含著眼淚喃喃說道……

可是,突然,她猛地一擦眼淚。「不對!他還活著!」

按照道理,如果許寒身死,那煉若蘭的精血誓言就失效了,可是煉若蘭突然驚訝地現,誓言仍在。

「小賊!」煉若蘭又一次泣不成聲,不過。這次流下的是……激動的淚水。

這時,她明顯感覺到修為突破的一瞬,馬上就要來臨。

「去她媽的築基後期!」煉若蘭淚中帶笑,大喊了一句她從來說不出口的粗話……

接著,她祭出七彩綾,飛身躍上,逆流把她的衣衫吹得翩翩起舞,宛如凌波仙子。

許寒本來也以為自己這次真的不行了,他才煉氣四層啊,就算有護身靈力罩和墨蛟護甲,他也無法對抗如此大的靈力爆炸。

所以他干脆閉眼等死。

他感覺到空氣中靈氣的狂暴,他感覺到五行靈氣都在洶涌著,咆哮著,仿佛是要毀天滅地的條條巨龍,這一刻,他充分感覺到這個世界的能量,是那麼讓人敬畏……

這次旅程就要到此結束了嘛?他昂起頭,感受著雄渾靈氣的涌動。

也許這一次,又要回到闊別已久的地球,還是魂飛魄散?是幸運還是不幸?後悔過嘛?

沒有,這一段歲月,曾經有過,就已足夠。

望君珍重!

可在靈爆的一瞬,他卻听到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

「媽的,老祖我啊,被你害死了!遇上你,真是我十萬年來最倒霉的事情!」

也不知道黃泉老祖到底施展了何等元嬰神通,身處爆炸中心的許寒竟然絲毫無損,氣海內的靈氣也沒有一點受損。

不過許寒尚未來得及興奮,就听黃泉老祖用微弱的聲音說道,「我累了,讓我好好休息一下……」

接著再無聲息,任許寒如何呼喊,都得不到回答。

「老祖!」許寒覺得眼楮模糊了,往日黃泉老祖罵罵咧咧的形象,仿佛又一次出現在眼前,雖然粗魯,卻那麼親切。

「我要你們都死!」許寒睜開血紅的眼,瘋狂地嘶吼一聲!

入眼所見,山谷里死尸遍地,腐骨虎已經被震得連渣都沒留下,那些築基期和煉氣期修士,無一例外,全部都是氣海被震裂而死,靈爆的力量對于修士最致命的,不是肉身的傷害,而是靈氣的損傷。

要說結丹修士確實厲害,四個結丹修士竟然一個都沒事,他們已經結成了金丹,金丹對他們的魂魄有著很強的保護作用。

不過讓許寒意外的是,四個結丹修士並沒有來殺自己,也沒有乘機搶奪自己的儲物袋,而是全部都駕起一件法器,四散逃走。

許寒還在疑惑他們為什麼不使用本命法寶,可是突然,他驚訝地現,這四個家伙的境界,自己一眼看穿,煉氣三層,煉氣四層。煉氣……

天吶!他們竟然被一下震掉兩個境界!

其實不是震掉境界,而是他們的金丹均被震裂,只能揮煉氣期的能力,本命法寶根本無法調動。他們此刻若是肉身死亡,破裂的金丹根本都無法離體。

所以他們根本顧不上和許寒搶靈柬,只求逃到一處隱秘處,修煉個幾十年修補金丹。

「想走?沒那麼容易!」許寒狂嘯一聲,小劍法器月兌手而去,快似閃電,流星趕月一般。瞬間洞穿跑的最慢的夏元昊的身體。

許寒呵呵一笑,這丫頭對自己相貌當真自負。還沒及說話,感覺到宋雲翳伸手來掐,為哄雲翳舒心,強忍住沒動,果然腰間柔荑拂過,一塊皮肉揪起扭轉,帶起陣痛。許寒很無辜︰「我什麼也沒說啊。」

宋雲翳醋味十足低語道︰「動心說不出話了?」

喜兒很聰明。見二人表情,忙起身到宋雲翳面前施禮︰「見過主母。」

許寒被她鬧的不知道怎麼辦好,什麼跟什麼?還沒怎麼的先收房小妾。忙道︰「別亂說話,我不娶妾。」宋雲翳也閃開身子不說話,善心是善心,可還沒善良到要把心上人送人。

女魔修見許寒無暇顧及她,偷模往外走想要逃跑。許寒打出一道法訣,在她面前暴出一團光亮,嚇得女魔修連聲道︰「前輩饒命,前輩饒命。」

許寒直接問話︰「你們教主是什麼修為?」

女魔修顫抖回話︰「教主是結丹頂階修行,修煉的功法是元陰雙修功,每次煉功必須有女子陪伴雙修。處子修煉效果最好。」她坦白的很主動,不問而答,讓宋雲翳頓時明白喜兒為何不願意上山,普通人不會功法與魔修士雙修,精血被吸走卻無法得到補充,長此以往必然早衰身亡。氣得冷哼聲︰「死不足惜。」嚇得女魔修十分緊張,不知道說錯了什麼。

許寒繼續問︰「合歡宮有多少結丹頂階高手?有元嬰高手麼?」

女魔修馬上回答︰「宮內以教主修為最高,再有幾個結丹中階高階護法,其他都是築基修為。」

知道對方實力一般,許寒放下心,隨手丟出些陣旗擺個小陣,對馬車上眾女子說話︰「別下馬車。」哪想到那些女娃子孩童心性,知道許寒心軟從不火,所以不怕他,有大膽的偏要跳下車子說話︰「恩公連頂階鬼徒都能殺,還有什麼好怕的?」

許寒無奈,這些丫頭片子太調皮了。那名大膽的女娃子跳下車走到喜兒身邊說道︰「姐姐真漂亮,你放心,恩公大哥哥可厲害了,讓他幫你報仇。」

沒過多久,合歡宮教主帶十幾個門人來到,許寒神識掃過,果然是教主修為最高。那教主玉面英顏瀟灑倜儻,見到地上李停尸體時面色一寒,仔細打量眾人,等看到宋雲翳時,竟有些呆住,好一個漂亮女子,而且是結丹期中階的處子姑娘?看的他欲火升騰,直想當即摟在懷里**幾度。雖然心下狂喜,面上卻做陰沉表情冷言道︰「不知我門下弟子何事得罪道友,讓道友怒到在凡人眼前暴尸?」

道路兩邊的兩村百姓早不敢言語,從許寒殺人開始,這些人都咬牙閉嘴退開遠遠,連呼吸都不敢大聲,生怕惹怒他丟掉性命。此刻聞听合歡教主言中怒意,當下逃的更遠。

許寒沒回話,琢磨著要不要把這些魔修全部殺死。合歡教主被冷落,面色越陰沉︰「道友不過高階修行,就不怕我殺你報仇?」

「你報仇?那些被你折磨死的女人又要找誰報仇?」許寒抬眼看他平靜說道。

合歡教主眼角一跳,大笑道︰「有魄力,敢這麼和我說話,看來不殺你不行,放心,你的那些女人我會替你好好照顧。」說著話十數道光刃平平射出,分上下左右將許寒包在其中。

許寒左手一晃,金晶盾變大將光刃擋住,右手甩動蛇鞭抽過去。原本白色拇指粗細蛇鞭,在他一抽之下竟變黑變粗變長,如同一條黑蟒咬向合歡教主。合歡教主雙手劃個圓擋在身前,憑空出現一面光盾將蛇鞭彈開,輕蔑笑道︰「不過如此,也敢挑戰合歡門聖徒,自不量力!」身前光盾開始變大,強光四射如同一輪太陽出萬丈光芒,叫人目不能視。

許寒忽然一笑。你想要太陽?身形原地消失,回車上抓起爬著睡覺的小豬,又跳回原地,一拍小豬**︰「燒他。」小豬終于有了展現武力的時刻。對著散光芒的光盾噴出熾熱凶焰,然後熱氣蒸騰,燒的空氣變形草木枯死,而當其沖的光盾以及光盾後的合歡教主直接被燒成空氣。火焰太大,和教主同來的十幾個高手也被籠罩在火焰中,啥都沒明白已經從世上消失掉。唯一活下的女魔修因為站在許寒身後躲過一劫,卻沒能看清火焰從何而來。如同傻了一樣,張大嘴顫抖不已。

許寒轉頭跟她說話︰「回去告訴你門里的人趕緊滾蛋,合歡宮解散,明天要是讓我在這看見你們的人,見一個殺一個。」

女魔修不敢相信眼前惡魔一把火就把同門高手燒個干淨,更不敢相信他會放過自己,狂喜之下撒丫子逃跑。

許寒很滿意小豬的表現,丟出兩粒靈氣丹。又拿好大一塊靈肉脯犒勞它,拍它**說道︰「車上去吃。」小豬毫不在意他的無禮,開心的叼著肉脯爬回馬車。

麻煩解決掉。轉身跟喜兒說話︰「沒人欺負你了,回家。」喜兒抿著嬌紅櫻唇閉口不語,許寒叫來他的母親祖父︰「帶她走。」沒想到二位老人家如同商量好一般下跪磕頭感謝,又如同商量好一般說話︰「我們沒盡到為人家長的本分,送孩子入虎口,若不是得您搭救,這會兒能不能活都不清楚,您大人大量收下她,這孩子本分能吃苦,肯定不會給你惹麻煩。」

許寒愣住。塞給我是什麼回事?喜兒母親又和喜兒說話︰「丫頭,別怪娘狠心,別恨娘。」喜兒雙眼泛紅,低語道︰「我沒恨你。」「娘知道逼你上山不對,可是滿村百姓幾千人的生命都被人捏在手里……」喜兒娘說不下去。她的爺爺長嘆口氣︰「那是你閨女,就是回村她也不肯跟我走的。你們娘倆保重。」說完話佝僂離去。

喜兒嘴唇顫動,似是想說什麼,可是顫抖半晌還是忍住不說。喜兒母親叮囑道︰「娘老了,活不了幾天,我死了就沒人照顧你,娘知道你心高氣傲,不甘心同娘一樣辛苦操勞居隅山村,跟著恩人去,娘能看出他是好人,身邊那麼多女孩子都是處子。」

許寒很滿意小豬的表現,丟出兩粒靈氣丹,又拿好大一塊靈肉脯犒勞它,拍它**說道︰「車上去吃。」小豬毫不在意他的無禮,開心的叼著肉脯爬回馬車。

麻煩解決掉,轉身跟喜兒說話︰「沒人欺負你了,回家。」喜兒抿著嬌紅櫻唇閉口不語,許寒叫來他的母親祖父︰「帶她走。」沒想到二位老人家如同商量好一般下跪磕頭感謝,又如同商量好一般說話︰「我們沒盡到為人家長的本分,送孩子入虎口,若不是得您搭救,這會兒能不能活都不清楚,您大人大量收下她,這孩子本分能吃苦,肯定不會給你惹麻煩。」

許寒愣住,塞給我是什麼回事?喜兒母親又和喜兒說話︰「丫頭,別怪娘狠心,別恨娘。」喜兒雙眼泛紅,低語道︰「我沒恨你。」「娘知道逼你上山不對,可是滿村百姓幾千人的生命都被人捏在手里……」喜兒娘說不下去。她的爺爺長嘆口氣︰「那是你閨女,就是回村她也不肯跟我走的,你們娘倆保重。」說完話佝僂離去。

喜兒嘴唇顫動,似是想說什麼,可是顫抖半晌還是忍住不說。喜兒母親叮囑道︰「娘老了,活不了幾天,我死了就沒人照顧你,娘知道你心高氣傲,不甘心同娘一樣辛苦操勞居隅山村,跟著恩人去,娘能看出他是好人,身邊那麼多女孩子都是處子。」

許寒听得郁悶,為什麼不問他意見就做決定?他可是殺人無形的高手,難道不可怕?

許寒小劍出手,再不留手,一拍儲物袋,口中吐出幾個晦澀的深奧詞語,階火鳥咒立即激,一百六十二火鳥遍布天空。

「桀!」一聲撕心裂肺的哀鳴,火鳥們在短暫的生命中,出最耀眼的紅光,呼地一下就追著靈骨門的三個結丹修士而去。

三個結丹修士,火爆脾氣的那個逃得最慢,當場被火鳥擊中。燒成一片煙塵。

那個領頭修士最是奸狡,在靈爆之前,就已經開始逃命,他的修為也是最高。此刻還有著築基中期的實力,駕著一只八翅蜈蚣,遠遠地逃走……

而中間一個修士,也被火鳥擊中,不過他靈力護罩已經打開,火鳥不過擊破了他的靈力護罩,他的身形在半空中頓了一頓。吐出一口鮮血,隨後駕著飛劍,也逃得一命。

不過他並不是很幸運,在逃走的路上,又遇到了煉若蘭,隕落在煉若蘭的百蜂錐下,而那個領頭修士的八翅蜈蚣飛行度實在是快,煉若蘭看見了。但是沒有追上……

干掉了一個結丹修士,煉若蘭心里一陣喜悅,看來許寒真的又一次創造了奇跡。面對四個結丹修士,不但沒有死,而且殺得他們屁滾尿流。

等煉若蘭來到靈泉山洞前,看到的是遍地的修士尸體,她又看見了夏元昊和那個火爆修士的尸體,這讓她更為放心。

不過許寒在何處呢?

此刻的許寒已經回到了骨靈門,門內修士所剩無幾,大部分都被剛才的靈爆震得數十年修為毀于一旦,一個個都在苟延殘喘,許寒略一逼問。就問到了夏元昊的洞府所在……

當看見洞府中,那巨大的幾層樓高的獸骨,許寒猜測,這就是猛 巨獸的遺骨。

「給我燒!」因為黃泉老祖陷入睡眠而暴怒的許寒,不斷放出火球術。

那猛 巨獸的骨頭很奇怪,竟然遇火就著。一下就呼呼地自然起來,出  啪啪的聲音,火勢旺得很……

「等等!」許寒突然想到了什麼,又沖過去,踢開燃燒的骨架。

「這巨獸骨頭既然如此易燃,如果用其來制作符咒的保護膜呢?」許寒在陣符被人學會以後,也不得不重視起知識產權的問題,這個問題他一直在思考,只是保護膜的材料沒有想好。

現在看見猛 巨獸的骨頭如此易燃,這讓他產生了想法,如果把這猛 巨獸的骨頭磨碎覆蓋在自己符咒的圖案上,然後加上火屬性的符文……只要保護膜一被破壞,火屬性符文就會引燃骨粉,進而將符咒燒毀……

許寒頓時有了主張,不過讓他煩惱的事情又來了,他的儲物袋,已經被剛才撿到的大量戰利品給塞滿了,而這猛 巨獸的骨頭又是那麼龐大,如果分開裝,又得裝多少儲物袋呢?自己又怎麼攜帶呢?總不能全身就背著儲物袋?

許寒覺得自己就像阿里巴巴現了盜賊的寶庫一樣,好東西不少,可是自己卻根本帶不走……

正在此時,背後突然響起了一聲柔柔的聲音。

「小賊。」劫後余生,煉若蘭的心里仿佛有千言萬語,可是卻又無語凝噎,化作兩滴晶亮的淚水。

她本來以為,許寒應該會沖上來,抱住自己,安慰自己,再說點情話。

可誰知,這小子看見淚眼婆娑的煉若蘭,大喜著跑過來,就在煉若蘭等待他的擁抱時,就听他來了一句,「你來的正好,幫我把這玩意給裝到你的儲物手鐲里……」

煉若蘭被他氣得笑了起來,這個小賊,竟然客套話都沒有。煉若蘭沒好氣地踹了他一腳,「沒良心的小賊,你就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

煉若蘭說話時,粉面一紅,低下了頭,畢竟,當著那麼多人,主動送上精血誓言,那是需要勇氣的,若不是當時危急萬分,她還真不好意思。

許寒嘿嘿一笑道︰「想跟你說的,恩,其實在靈泉山洞里,我就想,如果月兌困……一定要揉一下你的……」

听見這一句,煉若蘭頓時從羞怯怯的小妹妹,變成了一直母老虎。

「死小賊!我跟你拼了!」

數日後的晚上,安國最南邊的疆域,鎮南寨。

這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寨子,這是一個軍寨,或者說軍營,這是葉家軍駐守之地,對面,就是數十萬的蠻族大軍……

在鎮南寨的主營房里,此刻正是燈火通明,帳外,軍士進進出出,拿著矛戈,來回巡走,帳內,火紅的巨大燭草正在熊熊燃燒,火紅的光,映照在葉威粗獷,帶著酒氣的臉上。

「來,喝!」葉威又一次舉起酒杯,和許寒的酒杯有力地撞在一起。

「大哥,你已經喝了不少,你還是少喝點,別耽誤了軍中大事。」許寒勸道。

從骨靈山離開,許寒和煉若蘭就來到了鎮南寨軍營,他們本來是準備一路去靈藥山的,不過這鎮南寨剛巧就在去靈藥山的必經之路上,有幾個月沒有回去了,許寒擔心家里的情況,所以便來到這里,向葉威打听一下,當然,許寒覺得自己已經有自保的能力,而且,又和靈藥山扯上了關系,所以就不再隱瞞自己的修仙者身份……

「我,我還要喝!」葉威又給自己斟滿了酒,可是這次舉杯,他的虎目一紅,竟然噙起了淚花。

「八弟,你不知道啊,這些年,我和爹,就盼著家里出一個修仙者,可是任我們如何努力,就是沒有一個可以修仙的,這盼著盼著,就絕望了,誰知道……」葉威有些哽咽,猛地抽了一下鼻涕,然後使勁一拍許寒的肩膀,「啥也不說了,大哥這是高興呀,我葉家終于出了修士了,終于可以不怕皇帝的威脅,可以抬頭挺胸了!」

被葉威一帶動,許寒也覺得眼圈有些癢癢地,端起酒杯,豪邁道︰「放心,大哥!別說皇帝,就是天王老子,敢于欺負葉家,我也讓他倒著走!」

「好!」葉威又一次把酒杯和許寒撞在一起,不過這次,他撞完並沒有喝,而是,繼續把酒杯對著煉若蘭,笑道︰「弟妹是靈藥山的高徒,修為又比我八弟高,我葉威是個帶兵打仗的粗人,也不懂什麼煉氣期,築基期,我只知道,弟妹這種神仙樣的人兒做我葉家的人,是我們葉家的福氣,所以我葉威一定要敬你一下!我先干為敬!」

葉威說完,只一口,就把碗大酒杯里的酒都倒進了肚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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