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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頂上。book/小說[推薦網站熬夜看書aoye]柳風堂站在黎明的黑暗中,順著下巴長須。他還輕輕點了點頭,殊不知許寒早就已經發現他了!柳風堂心中嘆道,小子確實不錯啊!他已經多少年沒見過這麼努力的年輕一輩了?竟然深更半夜的還在練功,還一個人都能把一身靈氣斗服全練成了碎布片的程度?
柳風堂微微皺眉,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語道,「咦?靈氣十層,可他今天下午表現出來的。卻只是靈氣四層?還不到十八歲是吧?雖然是個偏遠小地方的弟子,也有了娶自家女兒的資本了。不過,這小家伙似乎是剛剛突破靈氣第十層啊,連自身的力量都還不能控制好。豈不是說暫時是不能讓那小子證明他是真的同時精通丹藥之術和陣法之術了?」
許寒打著的黃道霸拳突然停下了,不是他不想繼續表演下去,而是一股沛然滂沱的威壓讓許寒不得不停下來。甚至有一種讓許寒倒下的感覺。
許寒艱難地抬起頭,看著眼前自空中緩緩落下的中年男子。這股子威壓里頭,沒有任何的殺意,他知道,這是宰相大人,也即是自己未來的岳父大人在試探自己究竟何不合格!
柳風堂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看來這小子確實有兩把刷子啊,心由衷的贊嘆道。「這個小子還可以嘛,能支撐的住玄階黃階力量的威壓。至少不會是個膿包。」
柳風堂接著將靈氣的威壓漸漸提高了,中階玄階黃階,直到柳風堂的最高等級時,許寒還依然堅強的的站著;高階玄階黃階,許寒雙腳都打起了擺子,但仍然沒有倒下去;柳風堂已經露出了驚異的神色了,饒有興趣的看著許寒,繼續漸漸將靈氣靈壓提高。
柳風堂心中一驚,這小子的修為已經到了初階靈氣了。不容易啊。不同于剛才的元魂純屬于無意識的、只是逸散出來的能量流,柳風堂進入靈氣黃級階別多年,對于自身力量的操縱又哪里是那個元魂能比擬的?這股威壓卻是從五面八方一起擠壓著許寒的身體,就要把許寒壓在地上一般。柳風堂也是玩心上來了,看到許寒竟然這般堅強,也是不由得想再試探一下,許寒到底能堅持多久。
許寒全身上下都在顫抖著,甚至嘴角都滲出了血液,但他依舊頑強的站著!「咦?這樣還行?」柳風堂也絲毫不在許寒面前掩飾他的震驚。能有這樣的意志與骨氣的青年,可是所有宗師階的人物最鐘愛的門徒人選啊!而且有這樣的骨氣的青年。也不可能是為了自家宰相府的權勢而喜歡自己女兒,果然不錯,可依的眼光確實不錯,看對了這小子。假以時日,這小子,必然會滄溟的。
這時候柳風堂也有些不忍繼續提高威壓強度了,不過他又確實還想再看看,這小子究竟能堅持到什麼地步?既然舍不得放開。柳風堂的威壓就在不知不覺中,提高到了中階靈氣黃級階別!
靈狐看許寒在苦苦忍受著,趕緊說道。「好了,小家伙你如果再堅持下去,你這位未來岳父的面子上就不是很好看了。」
柳風堂的修為是中階的靈氣戰士,雖說戰士與靈氣戰士字面上的差別只是多了一個字和少了一個字,可不論是等階上還是實力上卻是天差地別!要是一個靈氣戰士壓不下一個戰士,雖說柳風堂心寬體胖,但也難免覺得尷尬了。雖然許寒還能再堅持一小會,但這滋味也確實是不好受!靈狐如此一說,許寒當然也很干脆的馬上躺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仿佛是耗費了許多的靈氣。
柳風堂輕咦一聲,一臉無奈地看著一下子倒在地上的許寒,在他的印象中。有哪一個堅持了好一陣子的後輩弟子都是漸漸承受不住,然後開始彎腰、屈膝,最後才是支撐不住倒下的?這小子倒是倒是很爽快啊!看這小子年紀如此之輕,倒是很精通世故人情啊!只可惜他不知道姜還是老的辣嗎?柳風堂暢懷笑了。有了這份精明。他也不怕這小子會在人生地不熟的帝都里吃虧了,畢竟這起來也不像是個善茬。
這好也別把那份世故用在自己女兒身上,不然,就算真的有一個陣法大宗師階別的強者給這小子在後頭撐著,他也一樣娶不了自家女兒!
柳風堂看看已經試探的差不多了。于是顯出身形,收回靈氣,慈眉善目的笑道,「小子,你叫許寒是吧?我們也算見過面了,你能在黃級階別的實力下,就扛住我靈氣黃級階別的威壓,也算是不錯了。你可以直接叫我伯父了。」
許寒當然是趕緊退到一邊,微微躬子道︰「林伯父。」
柳風堂點了點頭。心對許寒刮目相看了,不由得笑道,「以你小子的精明,應該知道我來這里的目的,我也就直接了當和你說了吧,你這小子很不錯,足夠配得上我女兒了。不過,也僅僅是配得上而已,在靈柩帝都內,能讓我點頭的。配得上我家可依的青年俊杰雖說不多,十幾三十來個還是有的。你要是真要娶我家可依,就必須得讓那些俊杰們都服氣了,或者說,都不敢站出來反對了!」
靈狐更是幸災樂禍的笑道,「哈哈,林宰相果然是善解人意啊,自己不給你設置障礙。卻要你把一個個小丫頭的追求者都給打服了?這難度可就太大了!」
許寒有些欣喜的問道,「林伯父?只要把可依的追求者都給打下去嗎?只要那些追求者的家族的人不出手。就只有這樣一個要求嗎?」
柳百曉生文學網你這小子。還真是大言不慚啊,還僅僅一個要求?不由得語氣加重說道,「哼!那依你的意思,只要他們家族的人出手了,就有問題了?你這是什麼邏輯啊?難道人家一個人打不過你,還不允許找幫手?」
其實許寒語氣中有兩方面意思,首先是他們家族的長輩或是雇佣者出手了,實力相差太大,他對付不了,所以就有問題了;其次的意思便是。如果他們家族的長輩出手了,希望林家能出面,給許寒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否則,許寒不介意做出一些比較出格的問題。比如,帶著可依私奔,當然這最後一條,無論如何柳風堂也不會同意。
柳風堂想到此處頓時笑了,這個年輕人的膽子真是夠大的啊,並且也考慮頗為周到,居然威脅到宰相大人頭上來了?還真以為自己不會殺他?不過柳風堂最後還是擺擺手笑道︰「這你就放心吧。這種下一輩之間的對于愛情上的追求,我們做長輩的,是從來不干涉的,尤其是在追求我女兒的時候。只要是得到我認可的年輕人,他們就有資格追求可依,要是輸了,就算是死人了,那也是他們學藝不精爭不過人。要是為了這種事情請出了家族長輩,那可不僅僅是整個家族跟著一起丟人的事情!畢竟這可是天下最為矚目的地方——帝都!這里人的一舉一動,都是備受矚目的。」
許寒心中一喜歡。趕緊點頭說道︰「那就多謝林伯父了。」
柳風堂擺了擺手︰「不必謝了,對了關于你殺死的那四個家伙的家族,你也不用擔心了,他們絕對不敢也不會對你出手!因為這件事,我是不會放過他們的,再說,他們也懂得進退,不會自己跳出來承認的。否則……」
許寒頓時松了一口氣,他還真是怕那四個家族來找自己麻煩,特別是當他看到帝都這樣的繁華之後。更是深深的明白,這個帝國的強大!
許寒眉頭微微的皺起,被這樣四個巨無霸類型的家族盯上,可著實不太好受啊,夜不能寐,食不能安。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的道理。許寒不是不懂。可現在卻是毫無辦法對付那四個家族。
柳風堂隨隨便便的一句話,卻讓許寒的心情頓時沉落到谷底,冰冷一片。林伯父這句話的意思,那不就是說那四個人渣家族此刻已經是知道我的存在了?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啊!許寒在心中暗嘆一聲,其實當時他在救柳夢琳的時候,也知道那四個人,肯定不是善類,可之後認識柳夢琳後,也沒想到那四個人的家族竟然有那麼大的勢力。
柳風堂看著許寒那變幻莫測的表情。心中了然,看來這個小家伙膽子不是那麼的大啊,心中一陣好笑,看來少年人確實還需要一些歷練,道,「你也不用擔心,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只要我還在帝都。他們絕對不敢對你和你身邊的人動手!否則,我不會放過他們的。這樣你就放心了吧?」
許寒听到柳風堂如此說道。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他還以為剛才自己那番故作姿態,柳風堂不會發覺呢,沒想到還是瞞不過這位老岳父啊!
姜還是老的辣,論起耍心機,那許寒是拍馬趕不上這位帝國宰相啊。柳風堂本來只是想來看看自家女兒找的人,到底配不配得上可依。可結果倒是與這個將要搶了自家女兒的聊的如此投機,趁著月色,這一老一少,天。從軍法談到政治,琴棋書畫,甚至還包括了對于女人的看法……
許寒本來就是從二十一世紀的地球穿越而來,要是說論見識,那是一點也不差。跟這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靈柩帝國宰相相比,那也是不遑多讓。柳風堂看許寒竟然有著如此豐富的學識,心中也不是不禁發出一聲感慨。這小子自己還是看輕他了,沒想到他居然有這樣淵博的知識。
這是柳風堂第一次生出遺憾。這一切全都因為許寒實在是太讓人震驚了,以至于這樣一個少年。居然被埋沒在臨海那樣的小城市里。
夜色漸漸發濃,這兩人一個在屋頂一個在院中,就這樣對月言歡,好不同虧,殊不知在靈柩帝國的臨海城城郊外,雲家的內院中,此時雖然已經深更半夜了,卻仍然有幾個房間還是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韓水仙聲音雖然很是嘶啞,卻仍然拼命的叫喊道,「父親,為什麼,為什麼我一定要嫁給劉雲?」她已經跪在這里哀求了父親整整一個晚上,然而父親卻還是無動于衷。其實到現在韓水仙也認命了,她從一開始的百般不願。到現在的只想從父親韓滄溟嘴里知道為什麼家族要做這樣的安排,她只是想要一個結果而已。
韓滄溟眼眸里終于流露出了一絲痛惜,但也僅僅是一絲罷了,這縷哀思。甚至可以忽略不計,沒有辦法,為了整個雲家,犧牲他一個女兒是絕對值得的!韓滄溟沉默良久,終于開口了︰「當時我們家與劉家爭權奪勢,而如今,劉家已經不一樣了。」
韓水仙還在固執的問道。「可是,劉家要滄溟,你可以讓我嫁給劉家的許寒公子,為什麼一定嫁給劉雲?」
韓滄溟看自己女兒那一臉的眼淚,心中也是很痛,但越是這樣,他就覺得越是難受,于是忍不住大聲喝道。「你說這是為什麼?我們只是偏遠小地方的家族而已,你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雲家的弟子,你覺得你配得上許寒劉公子?心丫頭你醒醒吧。你以為你爹爹就不想讓你嫁給許寒公子?可你覺得現實嗎?他會願意娶你嗎?人家要娶的,可是大地方大家族的女兒,連我們靈柩帝國的超階大宗門琉璃派的弟子都得賣面子家族子女!你又拿什麼去和人家爭?你還是清醒點吧!不要在做夢了!夢總有醒的時候!」
韓水仙听到自己的父親如此說道,頓時那一雙充滿淚珠的眼楮,仿佛是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呢喃說道,「是啊,我只是個很小的家族的族長的女兒,又沒什麼實力,拿什麼和人家大貴族的子女爭呢?」韓水仙一顆顆晶瑩的淚在眼眶里打轉著。淌過溫潤潔白的臉頰,滴落在地上漾開了,美人一哭,天地為之變色。
韓水仙對于許寒的感情,那是再純真不過了。所以這個時候,她才能夠保持如此鎮定的神色。只不過這份鎮定。在韓滄溟眼里,更像是在抑自己罷了。
這也是毫無辦法的事情,畢竟韓滄溟身為一位父親,不能太對自己的女兒表現的過于放縱。因為韓水仙現在是擺明了非許寒不嫁,那麼他在說什麼,也都顯得毫無意義了。與其那樣,還不如不說呢。
「不太可能。」江武林搖頭道,「凡人身體的素質,以及他們不能感應靈氣的致命缺陷,致使他們無法更進一步……武國多少代靈武修煉者都嘗試過了,沒听說過誰可以踏上修仙之路的。」
「哦……」許寒點點頭,看來這靈武還是不行,就算她們練了,最多也是武功高強點,想要修煉成仙是沒可能的。
這武國果然修仙氣氛濃厚,當他們三人駕起飛行法器離開時,竟然沒有人太關注,不象在安國,看見個仙人,百姓都會下跪磕頭。
稍後許寒才知道,敢情雲符宗就在泗水城附近,每天都可以看見仙人飛來飛去,那些凡人都見怪不怪了。
三人駕著法器,許寒自然是一柄下品飛劍,惹得江武藝又是一番鄙視和嘲諷,許寒當然是听見裝沒听見……
而江武林則是踩著一柄中品飛劍,樂呵呵地說道,若不是遇上了夏輝小友,他可舍不得買這中品法器。
江武藝第一討厭的是夏輝,第二討厭的是黑蛋,所以她氣得哼了一聲,心想,等以後看見這個叫夏輝的,非得把他打成豬頭,讓我哥都認不出這號人來!
江武藝的飛行法器是一對風火輪,也是一件中品法器,為了顯擺,她還拿出了飛劍,兩樣中品法器,讓你個黑蛋羨慕死……
許寒如果連中品法器都羨慕,他就不是許寒了。他盯著江武藝看,心里是有想法的。踩著風火輪,一身紅衣服,怎麼跟個紅孩兒似的呢?如果拿個三尖槍……恩,不對,紅孩兒拿的是紅纓槍……好象也不對,是乾坤圈。
江武藝哪知道許寒想到神話人物,她就看見這黑蛋眼楮對著她看個不停,她的心里突然沒來由的砰砰跳了起來……
「死黑蛋!再看挖了你眼楮!」江武藝罵了一聲,踩著風火輪當先飛走了。
和安國的修仙大派在深山里不同,武國的雲符宗就在泗水城不遠的一座山上,飛了一會就到了,而且遠遠一看,那建築模樣,也讓許寒有些親切,看上去象是地球上的道觀。
江武藝帶著他們來到山下的接待大廳,許寒一看。好家伙,不少人啊!
這山門靠近世俗就是這個不好,每天上門想要拜師學仙術的人實在太多了,加上最近宗里放出話來。要收一批弟子,消息傳出去,每天來來往往的更加瘋狂,殿里殿外一眼望不到邊……
這次收的弟子有兩種,一種是內堂弟子,這些弟子的要求是靈根優異,將來要大力培養的。當然了。若是你制符技術很有前途,那也可以被吸收進內堂。
第二種就是外堂弟子了,靈根一般就行,外堂弟子充當著苦力和雜役的角色,靈根好的誰會願意干呢?
有了熟人,他們是不用排隊的,江武藝帶著他們來到較為清靜的的後殿考場,找到一個年輕的築基期男修士……
「曹師兄。這是我哥,這是黑蛋,他們想要加入雲符宗。能不能就不要考核了?」江武藝上前問道。
「不考核不行,也就走個形式,不過想進內堂,那得有真本事的,後邊會有結丹老祖審核呢。」
「哦,我就是想讓他們先進外堂,以後再請我師尊收了他們。」
那個曹師兄點頭道,「都是煉氣中期修為了,他們加入外堂,應該輕輕松松不費勁。」
「好吧。那我帶他們進去。」
江武藝剛想走,卻被曹師兄叫住了,「師妹,讓你哥他們自己進去就行,他們穩通過的,來。我來告訴你一個最近很轟動的事!」
看來小辣椒還是很受歡迎的,江武藝就跟那什麼曹師兄在門外閑談,江武林和許寒走了進去。
背後傳來曹師兄的聲音,「師妹,你可知道,你此刻從安國回來,你吃大虧了!」
「為何?」
「安國出了個無法無天的小修士叫許寒的,殺了蠻族大汗,又殺了安國皇帝,被蠻族以五萬靈石懸賞追殺,同時靈藥山也發出了十萬靈石的追殺令!」
「呀,十五萬靈石!」江武藝紅艷艷的小嘴張得合不攏。
給讀者的話:
名字都記下了,慢慢來。有的很快會上,暫時上不去的,還請等待下,等有了合適的角色,小蠻也不想讓大家一上場就掛。
胖女圭女圭不敢相信有人舍得放過它,過了好一會兒才脆脆說聲︰「謝謝。」然後鑽地離開。
為救一個草精連殺八人,不知道做的是好事還是壞事。沒多久,許寒來到霧谷外最外圍修士的腳下地底深處,收回噬地鼠,無聲緩慢上浮。
此時外面亂成一團,一千多名元嬰修士追殺黝黑中年人,大部分圍在外圍以防他逃走,只有少部分人追在身後。黝黑中年人逃無可逃,又不能飛,明白這一次在劫難逃,一著急將參王丟的高高,矮子鑽進人群向遠處逃跑。圍追他的修士馬上轉移目標,幾十人一同躍向高空搶奪參王。
數萬年靈草變成催命符,幾十人中修為最高的修士才抓住參王,一柄法劍將他身體刺穿,不遠處還有數枚法器同時向他襲來,于是他很容易的死掉。接下來第二個搶到參王的高手同樣被殺。片刻間兩名高手送命,大家馬上反應過來,收斂行動沒人再去抓參王,眾修士虎視眈眈警惕周圍,任憑暈迷中的參王躺在兩具尸體之上,卻不敢有任何動作。
這時,守在人群外面負責圍堵的高階修士向這面跑來,低階修士自動自覺讓出位置,沒多久,形成一個以參王為中心,縱橫各十幾米長的圓。圓圈外就是千多名元嬰修士,他們都對參王感興趣,都有所圖,卻也都不敢輕舉妄動。
同是元嬰修士,修為各有高低。左侍放神識搜尋,發現在這群人里自己修為最高。有道是藝高人膽大,左侍輕身擠到圈外,在一片寂靜中,猛地向前疾竄,閃電般來到圓圈中心,一把抓起參王,再折身而退。
百多名元嬰高手同時出手對付一人,這場面何等壯觀,可以說千年難遇,左侍很榮幸的遇到了。他一出手,圓圈中心百多名高手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無數法器劈頭蓋臉打來。左侍仗著身法巧妙修為深厚,身子晃幾晃,躲過部分攻擊。抬手放出法盾,擋住部分攻擊。
可是外圍還有千多名元嬰修士,第一撥攻擊還沒過去,第二撥攻擊又起。大家都知道左侍修為最高,為免後患,所以下手絕不留情,各種法術法器似一陣花雨無情綻放,花蕊便是抓著參王的左侍。左侍雖然厲害,見此情景也是大驚失色,拋出手中參王。雙掌合十,大喝聲︰「咄!」平地突然出現一朵白色巨蓮,葉片層疊翻轉包住左侍,這時便听得劈啪嘁嚓聲不絕于耳,千多法器殺招全招呼在白色蓮花上。
以一己之力對抗千名元嬰修士,這是任何一個正常人想都不敢想的事,左侍卻不得不做。待巨大轟響聲停歇,白色蓮花碎裂成無數片。無聲飄落地上,露出當中站立面色煞白的左侍。
一千多人殺一個人居然沒能殺死?眾多修士震驚不已,不過此時最重要的事情不是震驚。而是參王。千多名元嬰修士惟恐好處落于旁人,無一例外的舍下左侍,全力朝參王狂奔。
左侍呆立原地,他最為倚仗的神器就這麼毀了,一張嘴噗地噴出一口鮮血,忙拿出丹藥服用,原地打坐療傷。
修士們使用的法器一般來說有三個等級,法器,法寶,神器。法器不用說。一般修士都有個三、兩件;法寶是用高等材料精心煉制而成;神器卻很少見,世面流傳甚少,由化神期修為以上修士用天寶地材煉制,效用堪比補天法寶,威力巨大。
左侍神器被毀,自身傷勢嚴重。手下六十名血殺見勢不妙,迅速過來布陣守護。
適才左侍隨手拋出參王,被一名結丹修士接到。結丹修士知道這東西好則好矣,卻是危害巨大,轉手塞到身邊修士手中,身子後撤遠離危險。新得到參王的修士有些迷糊,本來遠遠看熱鬧,想不到參王卻往自己手里跑,心中微一猶豫,要不要留下它?就這時,元嬰修士舍棄左侍追向參王。見到眾多元嬰修士凶神惡煞般沖向自己,這名修士怪叫一聲,拋掉手中參王,人向另一側翻倒。
于是便可以看到結丹修士向外側逃跑,參王在眾人頭頂飛舞,元嬰修士瘋狂追逐參王。參王落向哪里,那里的修士就向別處逃跑,來不及逃跑的再將參王丟向另一處,如此折騰一會兒,參王竟巧合的落到最開始抓獲它的黝黑中年人手里。
中年人既驚且喜,本待丟出參王,忽然發現自己距離霧谷通道不遠,心下發狠大不了一死,若是不死就是揚眉吐氣之時,打定主意轉身沖向通道。
沒有人想到他竟然重返霧谷,通道關閉後里面的人基本必死無疑,霧谷存在恆久,從沒听過有誰在通道關閉以後還能活著從里面出來。
附近都是結丹高手,又沒人攔阻,黝黑中年人輕易沖進通道。千多元嬰高手都很吃驚,有七名高手計算通道關閉時間,如果沖進去快速殺死中年人,應該還可以攜寶而出,一咬牙接連沖進去。于是很倒霉的撞見許寒,很倒霉的被伏神蛇殺死。
其余修士不敢妄動,圍住通道口緊張不已。有大膽者仗著行動速度快,進去探看,不多時傳出消息說八人皆死,參王消失不見。這消息一出,轟地引起軒然大波,八名元嬰中階以上修士,被人瞬間一起截殺,對方是什麼人?這等實力太過可怕!
修士們鬧哄哄議論著,許寒悄悄浮出地面,無聲無息站到人群最外圍那名修士身後。那修士覺察到身後有點兒不對勁,回頭看到許寒,滿腦袋疑問,我明明站在最外面,這家伙從哪里來的?雖有疑問卻也沒在意,又轉過頭繼續看熱鬧。
八名高手慘死,無人敢進通道,一群人或小心或謹慎或無所謂的亂看亂說之時,只听轟的一聲響,通道兩邊濃霧合攏,通道快速消失,片刻後變成不可見物的濃白霧氣,和兩旁霧團連到一起,好象通道從來不存在。
通道關閉,眾修士互相看看,六十年一次的探險活動結束,該干嘛干嘛去,于是各自分散離開。不多時人群散盡,還剩下一百多人。許寒借這個機會向張天放等人靠攏,見到他們正和血殺一起守護左侍,心中有點兒感動。哥兒幾個不錯,是好人。
曹師兄卻又道,「我還沒說完呢。要說這小修許寒還真不是一般的瘋狂,這邊還在追殺他。誰知他又打上了青冥谷的門,殺死四個築基真人,重傷一個結丹老祖以後,從石頂風修士的眼皮下逃月兌了!」
江武藝更驚了,「石頂風,那是快要到元嬰後期的大神通修士了,從他眼皮下逃走。這許寒如此了得,是何修為?」
「煉氣六層!」那曹師兄眼中滿是向往,人家煉氣六層就牛x轟轟了,自己築基六層還得給人端茶送水,他嘆了一聲,「唉,也不知道那小修士是如何做到的……」
江武藝也要暈倒了,「一個煉氣六層的修士可以讓一個結丹老祖重傷。還殺死四個築基真人,最後從元嬰中期的老祖眼皮下逃走……天吶,你不是給我講故事吧?」
「是真的。」曹師兄又道。「青冥谷的追殺令最夸張,殺死許寒,可得十萬靈石……如果活捉許寒送回青冥谷,獎勵五十萬靈石!」
「五十萬靈石!」江武藝的下巴都要掉地上了,天吶,五十萬靈石。有了這些靈石,什麼極品法器,極品丹藥,還用考慮嘛?
曹師兄哈哈笑道,「所以說你虧了。現在無數武國修士都在往安國趕呢,你卻自己回來了。」
江武藝咬咬嘴唇,說道,「真是後悔死了,如果我在安國說不定就會賺到這五十萬靈石……」
听見他們的說話,許寒的心里不由得感慨。「石頂風那個老混蛋,可真是下血本了。不過他要抓活的,是不是目的就是那個令牌呢?那令牌到底是何物,能讓石頂風開出這麼大價錢?」
許寒和江武林走進門不遠,就看見一對母子走了過來,母親二十來歲的樣子,凡人,不過面目還挺清秀,雖然是個小婦人,卻依然羞怯怯的樣子,蓮足小步,俏俏生生,許寒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小婦人帶著的兒子年紀不大,大約七八歲的樣子,不過卻生得強壯。
「娘!我不要走!我要做仙人!」男孩邊走邊喊,非常煩躁的樣子。
「軒兒,不是娘不讓你做仙人,是那些仙人看你資質太差,不肯收你。」小婦人撫著兒子腦袋說道。
「那娘你為什麼不幫我!」那個軒兒嚷嚷了起來,吼道,「村里的里長大戶都說了,以娘的姿色,只要一解褲子,啥事都好辦,就算仙人也不例外……娘,你要幫我,就對著仙師解一次褲子……」
「你!」小婦人沒想到兒子竟然當眾說出這種忤逆無恥的話來,她真是怒了,吼道,「跟娘回家!軒兒,你太過份了,你怎麼能讓娘做這種事!」
那兒子力氣不小,死賴著不走,那小婦人拉得滿臉通紅,愣是拽不動他……
小婦人一急,哭了出來,邊哭邊罵道,「秀才啊,你死得早,你怎麼給我留個這種兒子,他自己只是雜靈根,卻硬要做仙人……」
小婦人罵著,就想揪住兒子的耳朵拖他走,可那小子卻做出了讓人震驚的一幕……
「啪啪啪啪!」叫軒兒的小子竟然抬手對著親娘的臉甩出了十幾記耳光,打得小婦人臉頓時腫了起來,甚至嘴角都流出一絲鮮血。
這種逆子行徑,讓經過的人都看不下去了,紛紛指責軒兒太不孝順……
那小子被眾人包圍,頓時躲到老娘身後,嚇得哭了起來。可那小婦人卻趕緊護住自己的兒子,對眾人說道,「沒事沒事,眾位大哥大叔,你們別管了,這是我們家的事,軒兒是個好孩子,他只是太激動了……」
「棍棒出孝子,嬌慣忤逆兒,這話說的還真沒錯啊。」江武林不由得感嘆一聲,本想繼續往里邊走,卻發現李黑子竟然往著那對母子走去……
「軒兒,你真的很想修仙嘛?」許寒走過去問道。
「當然了。」那個小孩看這個少年腰間掛著儲物袋,知道是仙人,連忙點頭。
「來,讓我看看你的靈根。」許寒對著軒兒一伸手。
當那條小孩胳膊伸過去時,軒兒的娘親緊張地看著許寒,她也看出這個黑臉少年是仙人,可是她兒子的靈根實在太差,就連去雲符宗做雜役,人家都不收的……
「仙師,軒兒靈根確實差。」小婦人臉一紅說道。
小婦人的話頓時換來兒子的呵斥,「你怎麼當娘的!當著外人說自己兒子不行!」
這小子雖然不孝,可也精明,罵完老娘,又對許寒腆起笑臉,哀求道,「仙師,您就收了我吧,進了雲符宗,我一定努力修行,不給您丟臉,等你老了,我給您養老送終,披麻帶孝……」
真有那一天,老子不被你虐待死?許寒笑了笑,說道,「軒兒,我可以收你為徒,教你仙術。」
「謝謝師傅!」那小子大喜,跪下就想磕頭。
不過許寒又說道,「但是我目前不是雲符宗的人,只是一介散修,目前修為在煉氣六層,不知道你是否願意答應?」
軒兒听這一說,臉色就不好看了,不過隨即又想到,不如先拜了再說,若是不行就擺月兌這個師傅。
「師傅,徒兒願意。」
許寒點點頭,問明軒兒姓名和住址,說道,「今天為師還有事,你們先回去吧,過幾天我會親自上門,到時候傳你功法。」
听說真的有仙人肯收自己兒子,那小婦人激動地淚流滿面,白白的小臉如帶雨梨花般讓人生憐。
她也趕忙跪下,「謝仙師收我兒為徒,白潔兒做牛做馬感激不盡。」
白潔兒,多一個字,如果是白潔就好了。許寒有些無恥地想著。不過嘴里卻客氣道,「大姐請起,也是我李黑子和軒兒有緣,否則我也不會收徒。」
扶起白潔兒,母子兩千恩萬謝的去了。
遠遠就听那軒兒低聲對他娘說道,「娘親我說的沒錯吧,仙人也貪圖娘的美色,那個黑家伙扶你起來的時候還模你手呢。」
「軒兒!休得胡說!」白潔兒听得粉面通紅。
而後邊許寒卻是輕哼了一聲,這種無恥逆子正好為我所用。
遠處零零散散站著十幾名元嬰修士,冰冷目光不懷好意掃向人群里打坐療傷的左侍。適才得罪他太狠,考慮要不要斬草除根。
許寒拿出大黑刀豎著戳在地上,雙手握柄冷冷回望,心想哥兒幾個不怕死夠義氣,我也不能跌份。他不怕,張天放更是不怕,跟個痞子一樣溜達到許寒身前,斜眼看元嬰修士,剛晉升到高階修士,心里巴不得張狂張狂表現表現。血殺被五人義氣感動,有人發聲號令,六十人依陣法而動,將許寒等人一起保護在陣中。
十幾名元嬰修士有些猶豫,動手吧,怕討不到好,也怕被身邊人偷襲,不動手又擔心左侍以後找他們麻煩,各存心思互相戒備。這時左侍收功起身,陰寒目光冷冷看著他們,重重哼一聲︰「走。」帶血殺離開霧谷。許寒等人跟在後面。
濃霧外還站著幾十人,十幾名元嬰修士互相看看,又看看留下來的結丹修士,終于沒敢輕舉妄動,走向谷外。剩下的結丹修士眼見沒便宜可佔,自然也是離開。方才還轟裂熱鬧的霧谷外圍,此刻空無一人恢復平靜。
左侍帶大家走出霧谷,月兌離禁制控制範圍後放飛咫,大家坐好後飛向十萬大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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