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寒神情一陣無奈,這個老頭,什麼都想超過無緣真人,連教課的時間都要相比,真是拿他沒有辦法,苦笑道︰「我問你,現在你所知的戰士層次的丹方總共有幾個啊?我現在就是想學,你也沒辦法弄來更多的啊?」
靈狐听聞此話,老臉一紅,強辯道,「是沒多少,不過我可還有其他的東西呢!」
許寒直接打斷了靈狐的嘮叨,要是等他說下去,還不知到什麼時候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用丹藥提升修為效果比獸核好不了多少,況且我的幽藍石碑需要能量,你又不能一直顯形出來。」
靈狐也知道許寒所說的事實,雖然不想放棄,可也只能無奈的同意道,「那那多一個時辰成不?」
許寒沒理會靈狐的討價還價,直接說道,「那丹藥就能給我提升斗器品階了?也不能吧?」許寒心中暗哼,我不信就收拾不了你這個老頭!跟我這穿越者玩厚黑學,你還女敕了點。
靈狐這次的聲音卻是再無底氣了,低聲道,「這確實不行。不過了,總之我是說不過你啦!」
這次爭奪時間的戰斗,以靈狐認輸為結局,可僅僅才過了半個月時間,靈狐就又開始喋喋不休的嗦起來了。
靈狐神色郁悶的喊道,可是許寒就是不听他的,這讓他著實心中有些惱火,「你這傻小子,月光花要多用一些,太多了,停!你以為是喂豬呢,用得了那麼多嘛,我真是服了你了。老天啊,求求你給我個蠢笨的弟子吧!」
靈狐一臉懊惱的說道,「哎呀,小子你就別那麼自信了吧。你這樣還讓我怎麼教你啊,你每次都煉制成功,這讓老朽我的臉面掛哪里啊,要知道當時我可以學了很久呢。你居然不費吹灰之力就學會了如此上乘的煉丹之法。這簡直讓老夫有些難以接受!」
也難怪靈狐會發出這番「撕心裂肺」的吼叫,他都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次看見許寒煉藥成功了,這可真是讓他難以接受加不敢相信。一個絲毫沒有藥材常識跟藥方知識的人,竟然可以次次都煉制成功,
平常別的藥師遇上個天資差的弟子,那也是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可要是遇到許寒這種擁有天才資質的。卻也是讓人毫無辦法啊,這一次次的成功,簡直就像重錘一樣,擊打在靈狐的心上。他多麼希望許寒可以失敗一次,而讓他進行一番指導啊。
靈狐從一開始的驚訝、感嘆,到最後發現許寒的成功率簡直高的出奇,不,應該說是沒有失敗的現象。他也不再驚奇了。甚至到後邊,靈狐還曾偷偷換了丹方,但很可惜許寒壓根就不理睬他。這多少讓他有些尷尬。
靈狐一臉猥瑣的笑道。「許寒。我看你還是好好的學習陣法吧,畢竟陣法需要領悟的東西多一些,丹藥這些小打小鬧的法門還是利用其他時間來學習吧,沒有必要這麼大張旗鼓的,你說是不?」
許寒神色一動,不知道靈狐又開始出什麼壞水了,只能無奈的回答道。「可是我現在能學的陣法都已經差不多掌握了啊,符印陣法學又沒有斗器讓我練習。」其實他也覺得現在暫時沒有必要再去學習陣法之術了,剛剛給取名為無光雲錦的玄階劍法法術又沒有對手對練,現在自身的境界也已經到了一個瓶頸的地步。想要更進一步。非得是需要契機。
當日從無緣真人秘境中尋找的陣眼又全都被幽藍石碑吸收完了,其他的好像除了修煉功法之外,許寒也沒找到其他事可做了,哎,這就是天才的可悲之處啊,當你發現明明有許多事需要做時。你卻知道。所有的事用不了多久就會做完。
時光如水,歲月如歌。快樂的日子總是短暫。轉眼半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許寒不單單是給林不寓教授煉丹之術。還將天階功法流光溢彩也一同傳授給了林不寓。連續半個月時間,林不寓看著許寒的眼神都是帶了些異樣的感情。許寒雖然感覺到了,但是很不理解林不寓為何眼中會發出那種光芒。
林不寓雖然知道流光溢彩是自家的一位老祖教給許寒的,雖然只是一套煉丹的輔助功法,可那畢竟也是天階功法啊!放眼州大陸,那也是極其珍貴的,而楊公子居然一臉無謂說教就教了,這種胸懷,豈是常人可以有的。許寒越是對自己好,林不寓就覺得自己欠許寒的越多。這種心情,日日夜夜折磨著她,讓這個沒有經歷過人事的女人,一天天變得憔悴起來了。
可是林不寓無論是藥材知識還是火候把握,那都是屬于優秀的,雖然林不寓也算是天資不錯,可靈狐可以清晰的感覺得到,自家後輩的靈魂之力還是比不上那個林家小姑娘。當然也就更比不上許寒這等妖孽了。想都不要想,許寒簡直就是不是人!
林不寓在許寒的悉心指導下,當第四次自己煉丹時,就有了一品藥師的初步能力,竟然是煉出的一枚丹藥的靈殼,而且觀其效果都是很不錯的,可以說,只要林不寓修為到了下等等級。那用不了多久,就能煉制出下等別的丹藥!靈狐這些天一見到自家後輩,就滿臉笑意,雖然無法展露于人前,可是許寒卻是清晰的知道,靈狐心中到底在高興什麼。
靈狐這段時日來,一直對楊雲錦那兩把下等寶劍耿耿于懷。連田子健那樣的劍痴都沒能蘊養出靈智的寶劍,如果楊雲錦沒有這麼早的死亡,等他真正的成長起來,恐怕將來的成就比無緣真人那老家伙也是只強不弱,可是命運卻跟楊雲錦開了個玩笑。
許寒無奈的打斷靈狐那重復的話語,「靈狐,差不多得了,你這都是第幾遍了?你不嫌煩,我都嫌煩了!體諒下正在努力修煉的我好不好?」這個靈狐雖然有些玩鬧之心,可總體來說,還是一個善解人意、知識淵博的「老怪物」,可就是一點,總喜歡嘮叨嗦。有些話,重復一遍不夠,還非得重復多遍,簡直就像許寒前世所見的復讀機!
靈狐一臉不舍的道︰「你個傻小子。那把有靈智的劍,你怎麼可以就那麼放在楊家呢?他們留著也是侮辱了那件寶物,不如你回去」
靈狐看著許寒,也是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畢竟以後要跟許寒這小子,在一起很長一段時間啊,它可不想許寒本身的實力不夠強大。
因為許寒本身實力強大了。也才可以保護自己,這一點道理,這個靈狐千年以來,明白的那是通透不過了。
許寒咬牙切齒連許願帶祈禱折騰半天都是白費,無奈之下只好跟在大族長那些人後面東行,看看他們在搞啥,希望有機會跑出去。
一路疾行,又放出噬地鼠查探前進方向。在天亮時分總算追上魚人隊伍。遠處林中,幾百名魚人圍在一起鬧鬧喳喳不停,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
許寒轉向左側。繞好大一段路走到魚人們側前方,看到又一群魚人橫站成排,擋住後面趕來的魚人。他們身後站著三個高大魚人,是大族長、七族長和十一族長。十一族長正面紅脖子粗的和二人爭吵,聲音非常大。大族長只是微笑看他卻不說話,七族長偶爾插一言,換來十一族長更加憤怒。
許寒十分好奇他們仨在吵什麼,可惜太遠听不見,正想辦法呢,十一族長和七族長打起來了。二人實力相當。打的風起樹動草葉紛飛,一片混亂景象。二人帶來的各族士兵也開始互相推搡漫罵,眼瞅著就是一場大戰。
許寒更納悶了,這哥倆跑這麼老遠就為單挑打架?整個倆神經病。
雙方矛盾激化,大戰在即,大族長猛地暴喝︰「都給我停!」聲音大的嚇人。起碼許寒被嚇到了,掏掏耳朵,埋怨兩句,爬到樹上繼續看熱鬧。
七族長和十一族長的手下听命而為,各自分開些距離,場中的老七和老十一就沒那麼听話了,一招一式打個過癮,倆人是素識,好歹收斂些沒有太過分的動作,給許寒看去好象是同門師兄弟對練拆招一樣。
大族長見二人不听命令,面色沉下來,跨前一步,左右手互搭分別推向倆人。許寒瞪圓眼楮瞧熱鬧,啥都沒看清呢,老七和老十一已經被分開,心下贊道︰「真快。」
大族長分開二人,冷面對著十一族長說話︰「祖訓凡我族人不得離開此地,難道你不認祖?適才決議,六票中五票贊成封閉通道,難道你連廳堂決議也不遵守?」
十一族長氣呼呼回話︰「我怎麼不認祖了?我手下被殺,去討回公道就是不認祖了?祖宗也不會看著我們被欺負吧?還有決議,被殺的不是你們一族,你們當然不用在意。」
「胡說!枯骨森林內百多族群都是魚人一族,你族群也是魚人一族,什麼時候分出去另算了?」大族長怒目叱道。
十一族長自知失言一時語塞,而後強辯道︰「我們是一族,可是族人被殺,尸骨仍在外界,我帶人去斂骨也是錯?以前外界一群混蛋封鎖通道不讓我們出去,現在通道變換位置,再不出去找尋尸骨,就永遠找不到了。」
魚人大限到來之時要入骨谷等死,在骨谷外死掉都屬于大逆之事,家人親屬會抱怨、憤恨、不甘、傷心,甚至有蒙羞感,更何況死在另一個世界,簡直不可想象。
大族長听後微微低頭,眼含淡淡悲哀,夾雜些許無奈,輕輕嘆氣道︰「擅自出去就是不對,只能對他不起了。」
「什麼是擅自出去?他們人類就可以隨意進來,亂闖亂拿不說,還放走大部分妖獸,只剩些幼崽,我族人出去找食物找妖獸回來也是錯?這樣也是擅自而為?」十一族長怒吼道。
大族長慢慢搖下頭,輕聲卻堅定說道︰「通道必須封閉,人類敢進來就殺掉,無論如何你不能出去。十一位掌匙族長,前任第九族長因為丟掉鑰匙而失去族長資格,如果你不想步他後塵,還是按廳堂決議去做吧。」
十一族長冷哼道︰「我不在乎掌匙不掌匙,我在乎的是族人性命。」
大族長看看他,苦口婆心勸道︰「百多族群只有十一個掌匙族長,百多族長都盯著這十一個位置。你不在乎總有人在乎,听我的回去吧;何況如果你硬要違抗廳堂決議,會被投進石牢囚禁起來,唉。」
十一族長眼楮冒火︰「為族人斂骨為族人報仇。竟要被投石牢?這是哪門子廳堂決議?」
他冒火,七族長更冒火,大喊道︰「別以為就你自己護犢子,若不是大族長一力阻攔,你手下倆人早被投進石牢了!通道在老十那出現,你手下人居然第一時間就出現了,還有你。以為自己能打以為自己厲害是不?是不是去了外界就能大殺四方?你以為我們魚人一族為什麼要固守祖訓?再有倆月是廳堂大會召開之日,要重新選舉十一位掌匙族長,你祈禱吧,看你能不能再次選上!」
七族長一頓罵,讓老十一冷靜下來。他們三人前方千米處有四株高樹,樹下站著百多名魚人衛兵。老十一站直身子看向魚人衛兵包圍的四株高樹,恨恨一咬牙,吐出聲︰「走。」人往西而去。後面聚堆的魚人中分出兩百多人跟上離開。
總算搞定這個刺頭,大族長長吐口氣跟七族長說道︰「咱倆也走吧。」又吩咐魚人們︰「你們在外圍戒備,無論如何不能讓人出去。」魚人們齊聲答是。大族長和七族長向來路走去。
他們吵鬧不休,許寒什麼都听不到,只隱約看出情緒激動,心道︰「別鬧了,趕緊告訴我通道在哪,讓我出去啊。」待三位族長離開,卻留下數百士兵守衛四株樹,許寒知道那四株樹必定有古怪,抱著僥幸心理拿出定星盤,他想再試一次。
自從進到枯骨森林。因為靈氣過盛,定星盤成了擺設,根本顯示不出通道位置,許寒幾次嘗試都是毫無發現。此時距離大樹不過千米,萬一大樹那有通道,萬一定星盤好用了。他的僥幸就將成真,所以才打算再試一次。
慎重、小心、帶點緊張看著定星盤,送入神識,而後等待熟悉的白點出現。
奇跡出現,定星盤終于好用了,熟悉的白點重新出現在盤上正中位置,說明通道就在許寒附近。而不遠處的戒備封鎖,想必那里就是他苦苦尋覓的外出通道。
許寒差點開心的叫出聲音,好運來的太快,有點兒難以適應,捂住嘴偷笑;只是他的笑才出現就又收了回去,四株高樹周圍站著起碼四百名魚人守衛。
如果只有一個魚人,先不論是否打的過,起碼有嘗試一下的勇氣,而對方有四百多人,許寒只能在心底嘆氣,琢磨如何聲東擊西引蛇出洞,可是再怎麼引也不能把四百多人同時引走。要不然回去和他們的首領談談?告訴他們我是好人,無意中掉進來的,請他們放我走?
他正瞎想,身後忽地一道疾風撲來,許寒覺察到危險,就地一個翻滾躲過攻擊,回過頭看,是一只高大黑豹,目露凶光,半張著嘴咬過來。
這面發出聲響,驚動遠處魚人,嗖嗖撲過來二十多人。黑豹看到魚人行動,丟掉許寒轉頭便跑,眨眼消失無蹤。許寒心里這個氣,黑糊糊的魚人不敢咬,看見穿衣服的你倒挺有勇氣,擺明看不起我。不過現在也沒時間計較這些,黑色魚人正往這面跑呢,許寒蹭地竄出遠遠在密林中打轉。可是魚人厲害,跑動速度奇快,估計再有一個呼吸的時間就能追上,許寒只好再做竄地烏龜,跑到一株大樹後,吟咒入地。
在地下屏息打坐,便想起林森,幸虧有他傳授的地行術,否則在枯骨森林中將寸步難行。
枯坐許久,放出噬地鼠查探地面動靜,不多時小老鼠傳回消息,外面平靜無人。許寒招回老鼠浮出地面,思考面對一群恐怖高手,怎樣能平安出去?他感到頭大無比。
他想從地底穿過去,可是不清楚外出通道具體位置,對方那麼多人,萬一整錯位置,估計命就沒了。愁啊愁的一籌莫展,難道真要硬拼?
雖然去無歸路,心里卻鄙視龍丹子等人,這里有啥好的?玩命往里沖,一群傻蛋!
從儲物袋中拿出青銅鑰匙。非常普通的一把鑰匙,沒有靈氣波動,上面沒有文字沒有圖畫,就是一根直勾勾扁平銅條。前面加兩道橫葉,簡直沒用到極點的東西,偏龍丹子珍之若命,為此不惜殺死韓正韓反。韓正韓反?說起這哥倆,許寒記起個東西,半部八陣圖。在儲物袋內一陣尋找,取出後看。金燦燦明亮亮一張金紙,正反雙面刻些不認識的文字圖形。甩手一抖顫然有聲,金紙上的圖形似活了一般,現出八個不完整的陣圖。
在拍賣大會得到這東西的時候,韓正韓反那哥倆說機緣巧合在異地得到,龍丹子還問你們怎麼也出來了,顯然三人去的是同一個地方,而且就是這里。枯骨森林。
想到這許寒不由一陣興奮,他們能出去,我也能出去!看看半部八陣圖。他們不但能出去,出去的時候還能順便拿點東西走,再怎麼的我也不能比他們差,起碼要把八陣圖湊齊了。
他倒是信心實足,忘記龍丹子他們是一群人,而他是一個人;忘記他們是元嬰修士,而自己是結丹修士。
可是下半部八陣圖藏在哪兒呢?放出藏鼠,讓它熟悉手中半部八陣圖,問能否找到下半部。藏鼠比噬地鼠小,毛茸茸十分可愛。听許寒詢問,骨碌著小眼楮上下點頭,意思是可以。許寒很高興︰「快帶我去。」
將此處做好標記,然後跟著小老鼠在森林里捉迷藏。一天後竟走出叢林,來到處高山腳下。高大無邊一座石山,怪石嶙峋奇峰突兀。山下百米是片空空蕩蕩的碎石地,走上去咯吱有聲,無論站在何處,可以一眼望盡碎石地上所有東西。
比較奇怪的是碎石地盡頭,石山腳下,有一座孤零零石屋,大門敞開,內里黑黝黝不可見物,門口坐著兩個魚人,各自閉目不言不語,好象在看守石屋。
許寒躲在林中向百米外的石屋張望,小藏鼠就在他身前沖著石屋吱吱鳴叫,意思是下半部八陣圖就在里面。可現在的問題是那倆魚頭怪要怎麼解決?
老鼠會鑽地,許寒又放出噬地鼠,跟倆老鼠征詢意見︰「你們倆鼠一鼠引開一個魚人能成不?」倆老鼠看看漆黑高大魚頭怪,又看看許寒,很心齊的一起搖頭。
許寒鼓動它們︰「你們會鑽地,不要怕。」倆老鼠還是齊搖頭。
曉之以義不成,那只好動之以利,許寒拿出一瓶靈氣丹慫恿道︰「只要把他倆引開,這一瓶靈丹,你們一鼠一半。」
倆只小老鼠的小眼珠骨碌碌轉個不停,好象在計算合適不,最後互望一眼一起點頭。許寒很開心︰「快去快去,那個,小心點兒。」
兩只老鼠,藏鼠先行,鑽進地中一直跑到魚人腳下才跳出來,出來後對著魚人小腿就是一口,然後飛一般鑽進地里。魚人被咬,雖不致命也並不太痛,但是作為枯骨森林內最高存在,居然遭遇妖獸挑釁,當下憤怒沖腦,跳起來尋找襲擊他的妖獸。
這時遠處樹林邊上,噬地鼠蹦跳著沖魚人叫囂,張牙舞爪亂喊亂叫,完全瞧不起魚人的姿態,魚人受到刺激怒不可遏,嗖地沖過去要殺之泄憤。噬地鼠馬上沉入地下,等魚人追過來的時候,它已經消失不見,而藏鼠卻出現在更遠處沖魚人叫囂。魚人便又追過去,就這樣兩只老鼠輪換著挑釁魚人,不多時終于騙走一個。
一刻鐘後兩只老鼠回來,用同樣方法激走另一個魚人。許寒甚為嘆服,起碼他想不到這個辦法,倆老鼠太聰明了,通過互相配合將危險降到最低。
等魚人離開視線,許寒飛快鑽進石屋。屋內昏暗,空空無物,長約十米,盡頭處透著光亮。也不知道用什麼蓋的房子,短短十米兩頭有光,中間卻硬是黑糊糊一片。
許寒小心走向另一端,到達後發現,原來這間石屋不過是個甬道,另一端出口是個大峽谷,峽谷兩側與石屋左右兩道牆相連,直直伸出數十里地。除去石屋後這個峽谷,放眼看去全是石山,就好象神仙在石山中劈下一刀,在山中硬生生斬出道深溝,而深溝的盡頭建著石屋堵住出口。
仔細打量峽谷,除去石屋這一面的牆壁有些凹陷落腳點。左右兩側俱是滑不留手,高硬陡峭。枯骨森林禁飛行,如果掉進峽谷里,只能從石屋一面爬出。許寒在想峽谷里有什麼需要魚人看守?難道是八陣圖?
趁魚人沒回來。許寒利落滑下深深峽谷。落下後才明白自己想錯了,這里哪是什麼藏寶所在,入目盡是雜亂無章的法器胡亂堆放,還有些破爛衣服,形象點兒形容峽谷內景物,分明是一個大垃圾堆,只不過堆放的東西很高級而已。
法器有完整的有殘破的。隨便一數怕不是有數千把之多,還有許多衣服,也不知道打哪弄來的,風吹日曬腐的不成樣子,許寒邊看邊尋思,難道下半部八陣圖就藏在這堆垃圾里?想到這不由暗罵韓正韓反坑他,在垃圾堆中揀個誰也看不懂的破爛就換了他幾株萬年草藥,這個憋屈要跟誰說?現在就是想報仇都找不到人。老韓那哥倆已經被龍丹子殺了。
這時兩只老鼠嗖嗖從地底鑽出來,示意那倆魚人回來了。許寒忙設置結界將內外隔絕,然後讓藏鼠幫他尋找下半部八陣圖。
倆魚人似乎對峽谷毫不擔心。回來後依舊坐在門口,連進來看一眼都沒有。許寒便在他們眼皮底下在藏鼠幫助下翻騰破爛,沒多久找到那半部八陣圖。許寒一手拿一張金紙嘆息不已,這麼珍貴的東西居然被扔在垃圾堆里,看了又看,感慨了又感慨,腦中實在再想不起別的詞語來形容此時感覺,暴殄天物?再嘆口氣,收起八陣圖。
藏鼠很負責,對峽谷內的破爛進行全範圍搜索。噬地鼠也來幫忙,兩只妖獸對法器靈力波動的多寡一嗅即出,不一會兒幫許寒找到十幾把上好極品法寶,有方有圓有鼓有扁有鏡子有梳子竟是無所不有,許寒越來越佩服這些魚人,上好的法寶居然就隨便丟在這里。是不懂還是不屑使用?現在他十分想知道魚人密室中裝的是什麼,應該比峽谷中的東西要好吧?
在峽谷中行走翻找,只一會就知道這些東西的來歷,很多破舊衣服上有漬干的淺淺血跡,也有打斗中的破損痕跡,加上殘破的法器,很明顯,這里的所有物品都是外界亂闖枯骨森林而死掉的修真者的東西。可是為什麼只有東西而沒有尸首,想到這許寒突然感到一陣惡寒,難道被吃掉了?
峽谷里還有些儲物袋,無一例外全是空的,袋內的東西,除去魚人感興趣的,其余都堆在這里,有玉簡有靈石,散亂灑在峽谷中。
有膽子入枯骨森林奪寶的都是元嬰期以上的高手,他們的法器功法當然不同凡響,可是許寒根本不在乎,懶洋洋順便幫這些沒見過面的死掉的前輩高手們收拾遺物,邊揀邊搖頭,揀這麼多破爛干嘛?天下修行功法萬千之多,他卻是一個都不想學。
這里沒有草藥沒有丹丸也沒有妖獸,任何吃的喝的都沒有,有的全是死物。許寒翻騰大半天,大略揀了些東西,終于懶得不願再動,雙手一拍清出塊空地,躺在地上望天,兩只老鼠乖巧的臥在他胸口一同休息。
看著藏鼠毛茸茸模樣,許寒苦笑道︰「八陣圖到手了,可是仍然不知道怎麼出去。」思考半天沒有主意,難道真要殺出去?翻出剛收起來的一大堆極品法寶挨樣試用,因為時間和地點的問題,只能通過元神感知,並不方便真正施展**,再後只能無奈一一收起,再好的東西無法使用就是廢物。
跟著拿出兩張八陣圖,金燦燦十分晃眼,許寒把兩張金紙往一起對,邊對邊角對角試過幾次都沒成,讓他感覺很不順心,用元神查探,使用多種方法就是無法感知到金紙內的東西。不耐煩隨手丟出兩張金紙,過了會兒覺得自己做的有些過,有些心浮氣躁,苦笑起身去揀金紙,沒想到其中一張金紙下面有根銳利金針,許寒抬手一拿金紙,被金針劃出到長長傷口,鮮血瞬間溢出滴到金紙上。
血液滴到金紙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全部吸收,金紙散發出的金光愈發濃盛,甚至有些晃眼。許寒心里一動,把這個方法給忘了,看來今天得大出血了。用左手擠捏右手傷口,擠出更多鮮血滴到兩張金紙上,隨著血液越滴越多,金紙吸收血液越多,散發金光越來越盛,終于砰地一聲閃出道強烈金光,兩張金紙合到一起,變成一本只有十頁金紙的薄薄小冊子,前面八頁每一頁介紹一種陣法,正面是陣圖標示,背面是文字解釋,最後兩頁紙滿滿的全是文字,詳細介紹如何將八個陣法合一使用。
許寒瞧的大爽,原來這才是八陣圖。雖然付出許多鮮血,但還是很高興,只看第一頁就感覺其威力不在大五行幻陣之下,試想一下,如果有八個五行幻陣疊加到一起釋放威力,這些整天和自己作對的的魚人還不是來多少死多少?
他正做美夢呢,手中薄薄小冊子騰地跳離手中,在空中重又變化成兩張金紙飄落下來,什麼陣圖都沒了。許寒目瞪口呆看著上下兩部八陣圖,不是吧,付出那麼多鮮血只看了這麼一會兒就沒了?這要把十張紙都看完學會,我還不變**干了?
閉目思索剛才看到的東西,只隱約記得前面有圖後面有字,氣得他大罵陣圖制作者,弄個玉簡多簡單,非搞這麼復雜,我可憐寶貴的鮮血啊。
隔了會兒,冷靜下來的許寒收起兩張陣圖,開始重新搜索峽谷。既然有陣圖,便可能有陣旗,哪怕只找到一柄也好,他想知道八陣圖的陣旗和自己煉制的陣旗有何不同之處。
這番仔細搜尋讓他更加驚嘆于魚人實力的恐怖,八陣圖主人死在這里不說,光看法器衣物,少說有三千名以上的元嬰修士把命留在這里。三千人啊,整個天雷山才十幾個元嬰修士,而這一片小小峽谷就埋骨千多元嬰高手,何況還有大批逃出去沒死的,可見千百年來人類修真者是如何襲擾魚人的,難怪魚人見到我就要動手殺人,其實他們也蠻可憐。
說起來可笑,他倒有閑心替魚人可憐,完全忘記隨便一個魚人都能打的他半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