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劍光陡然一現,再閃過時卻發出了一聲長嘯。王木滿眼已經盡是驚訝之色!這難道是傳說中的玄階劍法斗技?並且還是兩招玄階的化形劍法斗技。這是怎麼一回事?這小子怎麼突然間就變得如此厲害了,如果說剛才王木還有辦法對付的話,那麼這一刻他才明白什麼叫真正的有心無力。
周圍群眾,此時也是一陣嘩然,議論聲紛紛四起。
「哎呀!這是化形劍法啊,可以模擬出蒼生萬物的形態,並且還可以發揮出模擬形態的功能,端的是厲害啊!」
「是啊,是啊。我看流氓兔這次在劫難逃了,惹上這麼一個主。」
「哼,這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誰叫這老日游手好閑,欺負人的。給他一個教訓,讓他也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王木此時已經沒有心情去理那些見機起哄的人了,他這時只覺腦海里一片空白。眼神無光,同時瞳孔中那漸漸放大的兩只蒼鷹。瞬間變得猙獰可怖起來,除此以外再無其他,電光火石間,他心中閃過一個念頭,難道自己今天真的逃不過去了嗎?
柳孟龍目露精光,發出一聲贊嘆,「這少年好厲害的劍法斗技!並且渾身靈氣充盈。真是厲害!」這招劍法斗技居然已經能做到化形了,就是相比地階下等的劍法斗技也不會遜色多少了,這少年的修煉天賦真是高啊,以這樣的年紀。竟然都能修到此等境界,相比之下,自己卻是要比這少年差很多了。柳孟龍心中涌起一陣無力之感,恐怕這少年就是夢琳鐘情的男孩了。
柳風堂沒有理會兒子的驚嘆,卻是定定的著許寒,心下震驚,這小子居然能以如此年紀,看情況他也不過靈氣六層的修為。卻已經能做到雙手同時施展劍法斗技的程度。這份天資可不是常人有的。先不說他的身體境界。就單是精氣的充盈程度,恐怕至少已經淬煉到靈氣六層了。還有他對于斗技運用方面的天分,也是極為厲害,這樣的少年。就算是放到京都城那也是數一數二的。
許寒越厲害,柳風堂心中就越不舒服,雖然他看得出來,這小子招式還有些生疏,後邊的那只蒼鷹也還是不夠真實,但是如果到他自己這個年紀,這少年的成就。又怎會低的了,這一刻柳風堂心中突然一陣肉痛,心知這個少年不是等閑之輩,看來自己女兒是鐵了心。最最關鍵的是還有他手上的劍,雖然距離太遠,看不大清楚,但應該至少也是黃階寶劍吧?
柳風堂心中雖然已經有了分寸,但還是出聲問道。「夢琳,這少年的劍法斗技,還有他的劍?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啊?」
柳夢琳看到父親如此關心自己的心上人。神情中透出一絲驕傲,高揚的說道,「嗯,許寒的劍法斗技是他家一位長輩自創的,他的劍是黃階下品寶劍。許寒他修煉刻苦,能這麼年輕就到達這個境界,可不容易呢。」
柳風堂心中一驚,听到此處,皺緊的眉頭也是微微舒展了一些,但卻也不明白。為什麼心中反而覺得更不舒服了。心下想到,這少年家中既然有一位能自創出黃階就能化形的劍法斗技的長輩,並且這少年僅僅才靈氣層修為,家族就給了他黃階下品寶劍,那他的家世應該也是顯赫至極,門當戶對。這第一條算是過去了。
天韻看到自己丈夫的神色,哪能不明白他在想什麼,頓時搖了搖頭,不依的道,「哼,老頭子,這麼說這小子也是哪個大家族的天才弟子了?我看這也不行,首先他們是外地的,如果咱們女兒跟他在一起,那豈不是以後見女兒就得長途跋涉啊,我可不干!」說完,還用一副含煞的眼神,狠狠的盯著柳風堂。
柳風堂听到自己夫人這樣說,剛才的問題才迎刃而解,恍然大悟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還是夫人你考慮周全啊,難怪我自己會剛才會覺得渾身不舒服!」說到此處,看著那小子的眼神,也頓時變得不善起來,再也沒有剛才那副審視的神色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恨不得要把許寒給吃了的表情。
柳夢琳先是神色一呆,然後心中忐忑的說道︰「哎呀,娘、爹。許寒可不是什麼大家族的弟子,甚至他現在連個家族弟子都算不上,他早就月兌離家族了。現在是自行在外邊闖蕩呢。」說完還用那一雙躲閃的大眼楮,看著柳風堂。
天韻月兌口說道,「咦?既然他月兌離家族了?那他的黃階下品的寶劍哪里來的?不會是偷來的吧?」
柳孟听至此處,終于忍不住插嘴說道,「月兌出家族了?那他的高等下品的寶劍哪里來的?他真要是月兌出家族,他們家族的人,還會把這樣連我們堂堂相國府柳家都有些眼紅的寶劍讓他帶走。還一次就帶走兩柄?」那個人渣,一定是在騙自家妹妹了!絕對不能輕饒了他,讓他吃不了兜著走,知道下我們相國府的厲害。
「哎呀?大哥你說什麼呢!你想歪了,許寒他可是自己使用符文將劍陣法到高等下品的,大哥哥你看,我的如歌現在已經是高等上品寶劍了呢!」柳夢琳得意的將身上的兩柄劍卸下,寧雪、如歌此時看上去。早已沒了以前的鋒銳十足,湊近看去。如歌劍身光芒四射,寧雪則是雪氣逼人!一看就是上等寶劍。
眾人心中一驚,這兩把劍,居然都是高等上品的寶劍,比那小子的劍還要好上數個等級。柳風堂心中狐疑,自己女兒竟然找了個這樣年輕,陣法造詣卻已經是極其高明的陣法師!這要什麼樣的天資。什麼樣的家族才能培養出來?他不會就為是了自家女兒月兌離了家族的吧?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少年,倒也是性情中人啊。
柳風堂神情怪異的嘆了口氣,看著許寒的眼神多了幾分異樣。這少年才多大年紀啊?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不過,就算他天賦再好,也不能如此擅作主張的要把我女兒那個啊,還有沒有點倫理道德觀念啊?
柳風堂神情一變狠狠的說道,「哼。你這丫頭,離開家整整一個月。在外邊玩,也不回來?走。我們先回家去,然後我再好好收拾你!你看你娘這一個月都瘦成什麼樣了。」柳風堂怎能真的責罰柳夢琳呢。全家視她為掌上明珠。現在回來就好,說這番話也是為了掩飾他自己的激動罷了。
柳夢琳皺眉說道,「可是,許寒他們還在打斗呢,我們要不要等他會兒啊?」早知道剛才還不那麼快過來的呢,現在卻連自己的愛人都不能見了。
「哼!你這丫頭好意思在這里說?我們先回去,回家收拾你!」柳風堂皺眉瞪了柳夢琳一眼。這丫頭,真是一點好歹都不知道,真是讓自己給寵壞了。
柳風堂哼聲道,「我看你啊,真是被人給騙了,一口一個許寒,對了,那小子身邊幾個女人是誰啊?你看那個女人。可是一直盯著那小子呢,神情那叫一個緊張,夢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小子不會是腳踏兩只船吧?」
柳夢琳听到自己父親如此說到,就知道他已經原諒了自己,眼眸里不禁劃過一絲笑意,笑嘻嘻地抱住了柳風堂的胳膊,神情嬌媚的道︰「嘿嘿,我就知道爹爹對我最好了!」
女大不中留。曾幾何時,那個整天向自己撒嬌耍鬧的女兒,已經長大如斯。巧笑嫣然,亭亭玉立,似乎所有形容美麗的辭藻。堆積起來,也不能表現出柳夢琳此時那美麗絕艷的容貌。柳風堂心中暗暗嘆了口氣,女兒終歸是有離開自己的一天啊。
天韻看著自己丈夫那黯然的神色,心中一苦,她又怎能不明白丈夫在想什麼呢?然而身為人母,又怎能自私的為了自己。就左右女兒的幸福呢?如果把女兒的幸福綁到自己身上,那又有何意義呢?那豈不是背離了「母親」這個詞匯的含義。
柳夢琳看著自己的父母,心中忐忑,她其實也不知道該向父母怎麼說,她跟許寒可說是錯有錯著,在山洞中的一夜,兩人定情,之後又經歷了在鎮元法師秘境中的困難,現在兩人的感情,已經到達了一個火熱的程度,兩人是不可能分開的。如果自己家人不同意兩人的婚事,難道就真的要背井離鄉、跟隨許寒離開這個熟悉的地方嗎?
柳夢琳暗暗的嘆了口氣,現在還不知道父母作何打算,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柳夢琳收整神色,輕聲說道。「哎呀,母親,剛才我不是說了嘛!他姓劉,就是許寒。那兩個女人,個子高挑的那個蒙著面紗的女人,是許寒的師妹。許寒之所以帶她一起來京都,只是代一位藥尊前輩傳授她煉丹之術罷了。至于後面那個小姑娘,是那女人的丫鬟。」
嘩!眾人听到柳夢琳這麼說,均是心髒狠狠的顫動了一下。然後幾人面面相覷。似乎不能接受這個事實,還是柳風堂率先反應了過來,「什麼?藥王前輩?夢琳,這是怎麼回事?」
柳孟聞身為帝國兵馬將軍,深深的知道一位藥王對軍隊的作用,如果在打仗的時候,有這樣一位神秘高手在後勤,那麼不管自己的人馬受多嚴重的傷。也都能夠及時進行救治,這樣最終甚至能夠影響戰局呢。
柳風堂更是在心中大罵道。這個面目普通的小子,竟然還有一個是藥王的老師?藥王啊!要知道整個吳國,好像也就只有那麼一位吧?地位可是比之吳國的名門大派,靈柩派的老祖宗靈柩斗尊也是絲毫不差的,甚至從某一個方面來說,還要高上一分。而這小子竟然就有一個藥王做老師?他的那個家族,到底是什麼樣的家族啊?他要是真的是為了自家女兒月兌離了家族。那不會給柳家惹上什麼危險吧,此時,柳風堂心中是又喜又驚。神情一片恍惚。
柳夢琳看到自己的家人,似乎被這個消息震驚壞了。不由得出聲安慰道,「父親休要驚慌,事實卻是如此,只不過那位藥王前輩已經故去了,而他就剩下一個後輩,所以就是許寒代那位藥王代為教導了。」這麼一段時間的相處,柳夢琳對韓夢蝶感覺也好了許多了,這其中最為關鍵的還是因為韓夢蝶整天一副冰臉。讓柳夢琳也漸漸覺得她沒有什麼威脅了。偶爾心中閃過的狐疑。也只是因為女人的猜疑心罷了。
柳風堂心中又是一驚。眉頭都跳了起來,自家女兒可能真是不明白藥王的地位。轉而又想到了某種可能,可是卻有些不敢確定,疑聲問道。「夢琳啊?那這個許寒,教他丹藥之術的是藥王,那麼教他陣法的又是什麼人呢?你知道嗎?」
柳夢琳凝神思考片刻,好像在回憶著什麼,過了良久方才回答道,「許寒的陣法師父是個**師呢,好像叫什麼鎮元法師。別的我也不太清楚,父親、母親,我看一會兒你們還是問許寒吧!」
天韻跟自個丈夫對視一眼,均是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震驚,果然如此啊!幸好剛才沒有貿然詢問那個小子,這丹藥之術是藥王教授,而陣法則是大宗師階陣法師教授!這小子如果是普通弟子,那天下就沒有天才弟子了!恐怕就算是傳說中的超級大家族。也不會富裕到了給普通弟子請藥王、陣法宗師來培養弟子吧?如果這個少年就是那個大家族的內門弟子,又為了自己女兒月兌出家族,那柳家豈不是在劫難逃?要知道一個這樣的天才弟子。在門派和家族中的地位,是極其顯赫的。
柳孟可沒他父親想的那麼多,眼眉一動,卻是關切的道,「對了,夢琳,他的陣法我剛才見過了,那他的丹藥之術又怎麼樣呢?兩個相比,哪個更厲害啊?」
柳夢琳嬌笑著說道,似乎只要是說起關于許寒的話題。她就比較精神,「嘿嘿,二哥你可算是問對了,這個啊,許寒的丹藥修為好像要比陣法修為差了很多。不過嘛,他現在已經開始主攻丹藥了。說是將來會用得著。」
柳孟神色一緩,頓時松了口氣,還好,還不至于妖孽到說什麼連丹藥都弄出個高等上品的來,如果真是那樣,咱柳家可招待不起這位小祖宗啊。
「其實許寒的煉丹之術,再我看來是不錯的。可他自己卻還說,現在還只能勉強煉制出高等的丹藥,他老師說他是最笨的呢。」柳夢琳眨了眨眼楮道,其實她也沒接觸過丹藥這一塊,反正許寒說他還不太完美,那自然是最差的了。
柳夢琳少女心性,雖然已經長大了,跟許寒在一起的這段時間,也初為人婦,然而只要回到自己父母面前,轉眼就變成了那個小女孩。她或許覺得這麼回答,沒有什麼問題,然而殊不知她這番話說出來,柳風堂的心髒卻是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只听柳家幾人,卻是全都倒抽了一口冷氣,眉間頓時升起一抹汗跡。柳風堂顫聲道,「什麼高等?」
這怎麼可能,這簡直是讓人難以相信,不可思議的事情啊!
听他語氣不對,許寒仔細打量一番,少年是築基高階修為,衣著打扮很是不俗,像世家子弟,莫不是與金家有關系?便回話道︰「不做什麼,金家欠我點東西,我去討回來。」
少年聞言指著許寒哈哈大笑︰「口氣真大,金家欠你東西?哈哈,這是我活了近二十年听過最好笑的笑話。」緩口氣譏笑道︰「金家富逾萬城會欠你東西?你倒是說下,欠你什麼了?」
許寒撓頭道︰「不能告訴你,只能跟金家人說。」
少年傲然道︰「我就是金家子弟,金家外堂金燦,你說說我們金家欠你什麼了?」
終于撞到目標,許寒心下大喜,面上卻平靜說道︰「甲堂也是你們金家的吧?」
「廢話,進入甲堂是每一個金家子弟的榮耀,甲堂高手放眼天下都是無敵的存在。」金燦很自豪。
許寒點點頭問道︰「你帶我去見他們好不好?」
金燦蔑視道︰「你誰啊?想見甲堂師祖?做夢!趕緊說我金家欠了你什麼,說的清還好,若是胡說八道別怪我把你留在這。」
想不到對方小小年紀,幾句話就起了殺意,許寒搖頭說話︰「不能告訴你,還是帶我去找你家大人吧。」
一句話說的金燦勃然大怒,把自己當小孩子?瞧不起自己?蹭地跳到許寒身前,指著他叫道︰「出來!污蔑我金家,我要替金家教訓你這個狂妄小子。」說完掀簾而出。
帳篷外站著三狗一狼。小貓小豬也被丟在門外,正擠在一起無聊,金燦出屋見到六只畜生,抬腳就踢︰「哪來的畜生。」以他修為自然看不出這是六只高階妖獸。在許寒刻意隱瞞下,他甚至認為許寒是剛築基的弟子,所以有膽叫囂要教訓人。
六只妖獸里三只笨狗體形最大,距離帳篷最近,金燦一腳踢向其中大黑,大黑閃開沖金燦大叫,金燦沒料到會踢空。稍一錯愕隨即大喝道︰「滾開,再不滾宰了吃肉。」說著話作勢又踢。三狗受激動怒,齊怒瞪金燦,只等許寒一聲號令就撕碎這小子。
赤狼見同伴受辱,眼楮閃著寒光悄無聲息閃到金燦身側堵住去路。只有小貓,懶洋洋瞥一眼,發現來人修為太低,不值得高貴的它動怒動手。伏子在草里亂看。小豬本想發火來著,可是一看小貓驕傲模樣,便記起自己靈獸身份。我是偉大的地火靈獸,不能為螻蟻動怒,裝模作樣走開幾步看天。
許寒跟在金燦後面出來,見他怒罵妖獸,微微一笑說道︰「金公子打算怎麼教訓我?」沖妖獸揮手讓它們閃開。
四個大家伙只好忍氣跑開幾步繼續怒視金燦。
金燦邊走邊扯出一根細長柳枝,枝條分三叉,每一叉長一片翠綠葉子,走到二十米遠時回身以枝條點指許寒道︰「拿出你法器。」
許寒往前走幾步,知道這小子是溫室花朵沒吃過什麼苦,倆人都要生死拼命了他還玩什麼亮法器的面子游戲。當下淡淡道︰「我不殺你。」說完話隨手一揮,一道勁風憑空出現牢牢裹住金燦,帶著他向後翻滾,足足滾出幾千米遠才停下。金燦被摔的暈頭暈腦,默運幾個周天緩過神來,舞著柳條大喊道︰「我和你拼了。」說著沖向許寒。
許寒嘆道︰「怎的不知死活?」隨手又一揮再次將金燦摔個迷糊。等他再次站起之時淡淡問道︰「還來麼?」
這時候就是傻子也知道對方厲害。金燦見自己不是對手,便起逃跑之意,惡聲道︰「小子有本事你別走。」拋出柳條,人立其中,催動法術向草原深處飛去。
許寒由得他逃跑,放出兩只老鼠︰「跟上。」然後遙遙綴著金燦緩慢前行。
到底是世家子弟,逃跑時也多布迷陣,金燦在草原上好一頓亂轉,最後直飛北面,七天後到達一個山包。山包不高卻極長,批滿青草伸向遠方。
金燦連打幾個法訣,山包前空氣泛起漣漪,憑空出現兩個黑衣男子,面目冰冷掃視金燦,又取件法寶查看四方動靜,確認無礙時冷聲吩咐道︰「進來。」
二人左右分開讓出條道,金燦走過去,跟著消失掉,倆黑衣人又掃視眼四周,倒退而行,身體慢慢隱入空氣中。
半天後許寒出現在山包前,兩只老鼠竄出地面匯報情況,許寒繞著山包走幾步,仔細觀察後嘆道︰「如果不是老鼠提醒,輕易不能發現這是一個法陣。」
茲事體大,容不得出錯,收起四個大家伙和兩只老鼠,跟小豬小貓說話︰「呆在我身上,哪兒都不許去。」然後拿出符咒,他要炸陣引金家人出來。
許寒與金家勢不兩立,一開始就沒打算善終,你破我山門,我便要攪得你不安生。彈指間數十張七星符咒射向山包,只听得連天轟響,山包前端已被夷為平地。
爆炸過後,山包前的空氣晃動不停,憑空出現十幾個黑衣男子,發現許寒後各執法器圍上,有一黑面大漢似是小頭目,寒聲發問︰「是你在闖陣?」
這些人全是結丹修為,許寒問句︰「金家人?」
大漢怒道︰「知道是金家屬地你還敢搗亂?」就要下令絞殺許寒。
許寒懶得廢話,甩手丟出伏神劍,只見銀光一閃,劍又飛回手中,好象沒動過一樣,但是黑面大漢卻已摔倒,死在當場。
其余大漢見同伴被殺怒從心起,不須號令開始圍殺許寒。許寒伏神劍輕輕揮舞,向收麥子一樣眨眼間收去十幾條人命。場中還剩下三個黑衣人。
三人知道敵人厲害,互看一眼,分出兩人自暴金丹以命相搏撲向許寒,剩下一人閃身隱入陣法回去報信。
許寒也不追。收拾掉其余兩人,直接一劍刺向適才黑衣人消失的地方。
結果刺空了,半空中除去空氣什麼都沒有,許寒點下頭,這法陣果然不錯。後退幾步,圍著這方空地用百多枚陣旗擺成八陣圖,以陣對陣想必別有生趣。
「道友。袋中其他東西皆可送你,不過那紫箭竹是我爺爺剛剛拍到的,若是你拿了,我回宗無法交代。」曹俊鋒歪坐在地上,苦臉哀求。
不是紫箭竹,老子還不搶呢!姬小樓嘴角浮起狡猾的微笑,「姓曹的,大爺我心情好饒你一命。你倒跟我討價還價了……我告訴你!這是我師兄點名要的東西,你想拿回來,就讓你爺爺找我那黑臉師兄吧!」
姬小樓說完。哈哈大笑……黑廝,雖然我殺不掉你,可我給你惹出了大麻煩。可能你到臨死都不知道誰陷害了你吧!哈哈,黑廝,做個冤死鬼吧!
「道友,佩服啊,你這嫁禍栽贓,果然是一箭雙雕的好計策呀!」突然,白光一閃,一個黑臉修士出現在小樹林中。
姬小樓和曹俊鋒都被許寒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不過姬小樓還是迅速冷靜下來,笑道,「師兄,你來得正好,不如幫我殺了這曹俊鋒,然後我們找地方分寶貝去……」
這小子是個人物啊。心念轉得夠快,說個謊連眼都不眨。
許寒笑著看看驚慌失措的曹俊鋒,然後突然回頭,問道,「小道友,你口口聲聲稱我師兄,那你可知我名諱?你說我姓甚名誰?」
「你,你……」姬小樓也不知道許寒叫啥名,頓時就被問得張口結舌。
「說呀,說出來有獎勵!」許寒沒有取法器,一步步走向姬小樓,他還在淡淡微笑,可那種看不見模不著的殺氣,卻讓姬小樓心中生寒……
「師兄,大家都知道名字,何必說出來?……這里就交給你了,我走先!」姬小樓還沒出手,就感覺到不是許寒對手,所以腳底抹油就想溜。
「想走?沒那麼容易,把儲物袋放下!」
「你說放就放?」姬小樓譏諷地看看許寒,心道,到了小爺手中的東西,就沒有出手的道理!
「那你就別怪我李黑子不客氣了!小子,你比馬兆磊差很多!」
「切,打不過你,我不會逃嘛?你以為我是姓曹的窩囊廢?」姬小樓哈哈大笑,抬手取出一張土遁符,這次就算不能陷害黑廝,搶到這儲物袋也發了……光一截紫箭竹就值一萬五千靈石呀!
許寒看著姬小樓發動土遁符,卻沒有阻止,一旁蹲著的曹俊鋒急了,強提一口靈氣,操縱著電光硯向姬小樓攻去……
姬小樓笑了笑,那電光硯的威力他早已見識了,根本不可能將他留下。
「再見了,各位。」姬小樓對著許寒很囂張地招招手,做了個再見的姿勢。
可就在這一刻,一直淡淡笑著的許寒終于動了,他只是伸出右手,然後勾了勾食指……
讓人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只見姬小樓的儲物袋自動地打開了。一個透明的淡黃顏色的東西,包裹著曹俊鋒的儲物袋,然後,那淡黃色的透明東西飛了起來,帶著曹俊鋒的儲物袋,飛到許寒的手心。
姬小樓的土遁符已經發動,他停不下來了,他的身影晃了晃,就消失在空氣中。
留下的,只是那一雙驚訝地仿佛到死都無法相信的眼楮……
曹俊鋒也愣了,他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那東西竟然可以悄悄地爬進別人的儲物袋拿東西出來!這也讓人恐懼了,如果這黑廝想偷人東西,那誰防得住?
那淡黃的透明東西正是成精的息壤,許寒在現身之前,就把那家伙給放出去了。從息壤精中取出曹俊鋒的儲物袋,許寒發現息壤體內竟然還留有不少靈石。看來是偷的姬小樓的,那家伙偷雞不成反蝕把米,許寒忍不住笑了起來……
「拿去吧。」許寒把儲物袋扔還給曹俊鋒,心里還有點舍不得,一萬五千靈石的紫箭竹呀!老子真是虧大了。
就連曹俊鋒也不敢相信,這黑廝竟然把自己的儲物袋還給了自己。他把靈識往儲物袋里一探。紫箭竹還在,謝天謝地,不然回去得給爺爺罵死。
不過隨即曹俊鋒又緊張起來,這黑廝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好?莫非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要求?
「你想干什麼?」曹俊鋒趕緊調動電光硯擋在自己面前……
「我想干什麼?」日他仙人。這年頭好人真是不能做。許寒惱了,抬手取出金盾闊劍,讓其和電光硯戰在一處,隨後許寒的身形一動,就閃到了曹俊鋒面前,揮拳就打。
「媽的!要不是老子不願被人栽贓陷害,今天就搶了你!老子救了你。連個謝謝都不說,打死你這個沒禮貌的東西!」
曹俊鋒跪在地上居然哭了起來,「爺爺都從來不打我的……今天先被煉氣五層的搶了儲物袋,又被煉氣七層的毒打……沒天理了,難道築基真人就這麼不值錢嘛!嗚嗚……」
「滾吧,不要以為雲符宗核心弟子就有什麼了不起,你差得遠了……」許寒揍了曹俊鋒,這才爽了很多。跳上金盾闊劍,往著泗水城西南方向飛去。
和曹俊鋒一樣,姬小樓今天也是郁悶地要死。本來多好的一箭雙雕之計。誰知全部落空,不但沒有栽贓到黑廝身上,反而那儲物袋也被黑廝搶了,最讓他郁悶的是,就連他自己的百十塊靈石,居然都不翼而飛了。
「李黑子!你太卑鄙了!」姬小樓對天狂吼。
郁悶歸郁悶,既然事情已經如此了,他也只有算了。而且那李黑子看來確實有點實力,姬小樓不敢再去找那黑廝的麻煩,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土遁符是隨即的。剛好把他傳送到武安河附近的一處山崖邊。姬小樓帶著郁悶跳下河,洗洗干淨,又取了一套干淨衣服穿上,這才四下張望,小心翼翼地往著他和他師傅隱居的地方走去。
從泗水城出來,張德就帶著姬小樓來到百里外的一處山洞。隱居于此。
「師尊,我回來了……我今天遇到了那個黑廝,他叫李黑子,不是雲符宗的弟子……」姬小樓一回去,就迫不及待地把今天的情況說了起來。
張德滾著木輪椅出來,忙問到︰「說說,是怎麼個情況。」
布好陣後帶著小貓小豬北飛,金家雄立北國萬年應該不會只有一個入口。
他才飛走,山包前空地無聲出現三個金衣服男子,冷著雙眼四下掃視,除了一地尸體沒有任何發現,其中一名青年檢查過尸體說道︰「一劍斃命,應該是元嬰修士。」身邊一人怒道︰「殺我同門,抓到那小子必搓骨揚灰!」當中男子冷聲道︰「搜!」率先飛向南方,其余二人分別向東西方向搜尋。
三人飛離沒多久,山包前又出現五名金袍男子,為首者神識外放,同樣沒有發現,看著十幾具尸體沉聲道︰「小燦說是個道人,該是南面來人,只是不知道是哪個門派,居然敢來金家殺人。」揮揮手道︰「殮起來。」另四人听命而為收拾尸首,其中一冷面男子冷冷道︰「管他是哪個門派的,找到後誅其滿門。」又有人插話問道︰「外堂第一組三名執事在搜尋敵人,我們是去幫忙還是在這候著?」
冷面男子冷哼聲,不屑道︰「指望外堂?算了,咱自己搜。」
為首者聞言不悅︰「別忘了你也是從外堂出來的。」冷面男子知道說錯話,低首道︰「師叔,我不是那個意思。」為首者沒再理他,思忖著向外走兩步,忽然感覺什麼地方不對,左右仔細看,沒發現異常情況,但就是感覺什麼地方不對,待幾人將尸體送回山門出來後,為首者低聲吩咐道︰「搜遍方圓千米,一寸寸給我搜。」四人轟然應命進行地毯式搜索。
可是一番忙碌後還是沒有發現,為首者皺眉沉思片刻,吩咐道︰「去請外堂閣老來。」冷面男子吃驚道︰「不至于吧,為個小道士要請閣老出來?」外堂有許多閣老,每個人都有過人本領,與他師叔修為不相上下。
「第一組閣老,有閑的請一位出來。」為首者言簡意賅,不容下屬反駁。冷面男子道聲是,鑽回法陣門戶。
一刻鐘後冷面男子帶著兩名金衣老者出現。恭聲道︰「師叔,言閣老和奉閣老來了。」
那師叔向二位閣老施禮︰「金風見過二位閣老。」
兩位閣老見到金風也有些吃驚,言閣老說道︰「勞動金風堂主出外尋敵,是外堂子弟失職。請金風堂主報稟大堂主,外堂定不遺余力搜索敵人,為死去同門報仇雪恨。」
金風對二位閣老很是恭敬,低聲道︰「請二位閣老出來不是為追殺凶徒,我感覺此地有異卻查不出端倪,特煩請兩位閣老幫忙。」
倆老頭掃量下周圍,沒有特別發現。言閣老道︰「听金堂主這麼一說,老朽也覺出有些不對,但是是什麼問題卻查不出。」奉閣老學剛才四人行止寸寸搜索腳下土地,忽然叫道︰「這里有法陣。」
言閣老納悶道︰「入口本來就是由法陣組成並隱蔽的,你愚了?」
奉閣老道︰「你還是回去搗鼓你的法器吧,陣法你不懂,我說的是入口處被人另設個法陣。」
「當真?」金風大驚問道。
奉閣老道︰「我只能感知到那法陣細微靈力波動,但整個法陣隱藏的很好。不觸發根本不能發現。」沉思下慎重說道︰「單以隱蔽性來說,不差于咱的入門法陣。」
此言一出,周圍幾人都變了臉色。他們非常了解入門法陣有多厲害,金家雄視千族,此陣起了很大作用,牢牢守護金家萬年不倒。而現在居然有另一門陣法堪比金家守護陣法,眾人豈能不驚?
金風問道︰「咱現在是不是就在那法陣中?」
奉閣老思考下說道︰「應該是這樣,但以我修為什麼都看不到,不如回報大堂主?」
言閣老道︰「可惜南下一戰,外堂弟子損失大半,數名閣老都戰死,否則何須報與大堂主。驚擾他老人家修行。」
金風沉思片刻道︰「那就麻煩二位閣老通知大堂主,我帶內堂鷹組搜索敵人,只是不知道哪來的高手,為何針對金家?」皺眉念叨幾句︰「道人,道人,咱什麼時候得罪過道家門派?」隨即吩咐道︰「金晃。你去召集鷹組弟子,同時通知外堂四組加派人手擴大搜索範圍。」
金晃領命返回金家,兩名閣老也入內傳遞消息,剩下金風和三名弟子小心尋找隱性法陣。
萬年金家,本枝外枝子弟數不勝數,沒有嫡系外系之分,所有金家子弟,除去女子與非戰斗人員,統統編進四堂,外堂,內堂,乙堂,甲堂。甲堂是金家最至高存在,不受號令。其余三堂皆受家主統帥。外堂人最多,是主要戰斗力量,金家所有弟子必須經過外堂歷練才有可能升到內堂,甚至乙堂。
外堂分四個小組,人數不限。內堂也是四個小組,每組連組長是二十一人,金風是內堂鷹組組長。
四人在外多待會兒,金晃帶其余鷹組弟子出現,加上原來三人共二十人精神抖擻站在金風面前,金風下令道︰「三人一組,搜尋一切異常情況,不可硬敵,發現後傳訊回報,出發。」
話音剛落,鷹組弟子已各分方向搜尋,山包前只剩金風和兩名手下。金風轉身向北,低喝道︰「走。」帶頭飛向北方。
許寒這時候正在草原上找金家的其他出口,沿著山包飛行萬里卻是沒有發現,許寒大奇︰「這山包鼓鼓的竟蜿蜒萬多里才到盡頭,從天上看好象一條細長大蛇。」
山包高于地面五米左右,長長的只生長青草,許寒以劍刺地,就是正常草地,黑土泥沙混雜,沒什麼特別。
金家那麼大個家族能藏在哪兒呢?難道在地底?不是說蠻谷金家?他們生活在蠻谷,可是蠻谷又在哪兒?飛行數萬里一路所見只有草原,哪有什麼蠻谷。
想了下暗道僥幸,若不是撞到金燦,若不是有老鼠幫忙追蹤,可能一輩子都找不到金家位置。許寒不想找了,打算回入口處守株待兔。這時肩膀上小貓睜開眼楮,沖南方低吼一聲。小豬听到很不屑的鄙視下小貓,哼唧兩聲告訴它早發現了。還用你說?
張德痴迷于煉器之術,所以听說哪有拍賣會,他都要參加,看看有什麼可以使用的天材地寶。不過他因為練功。雙腿短期內都是殘廢的,所以不便出門,便讓二徒弟姬小樓去了。
他听著姬小樓敘述,開始還是不住點頭,認為徒弟做得對。不過听姬小樓說到打劫曹俊鋒,最後還把曹俊鋒放了,張德急了。
「小樓啊!你害死為師了!」張德猛地一拍輪椅的把手。訓道︰「為師說了多少次,不要去惹雲符宗,你就是不听,難道你不知道,那曹光老祖乃是為師的大仇人!這麼多年,他一直都沒有停止追殺我!若是讓他知道這靈武煉體之事,他一定會猜到我還活著!」
姬小樓低下頭,他知道自己錯了。當時就想著陷害黑廝了,沒想到招惹了雲符宗……
不過他又不解地問道︰「師尊,你和那雲符宗曹光。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呢?他追殺了您幾十年都不停止,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張德嘆了一聲說道,「好吧,那為師就告訴你吧……其實當年,為師也是雲符宗的一名弟子,那時候曹光還沒有進入元嬰期,雲符宗的當家元嬰老祖是曹光的父親曹元天。」
「剛進入雲符宗,因為為師資質優秀,又天資聰明,沒多久。就被曹元天老祖發現了,收我為親傳弟子……那時候他確實對我不錯,我也沒有讓他失望,只用了七年時間,就從一個凡人修煉到了築基期……那時候可真是很風光啊,人人都認為我一定是曹元天老祖的傳缽之人。甚至曹元天老祖都想把孫女嫁給我……」
張德說到這里,笑道︰「若不是後來發生的一件事,為師現在也是雲符宗的結丹老祖,實力人物了。」
姬小樓問道︰「那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張德繼續說道︰「我成功築基以後,作為歷練,曹元天讓我擔任掌門真人的副手,同時幫他管理他個人的私庫……作為雲符宗曹家一脈相承,曹元天的私庫要比雲符宗的庫房或者其他老祖的私庫都要豐厚,里邊的大量材料和法器讓我驚嘆不已……」
姬小樓打斷道︰「那師尊您動心了是不是?」
張德搖頭道︰「沒有,沒有動心,雖然里邊高級法器和高階材料眾多,可是為師一直沒有動心,因為為師知道,如果動了里邊的東西,失去曹元天的信任不說,以後在雲符宗就別想呆下去了,為了那一點法器不值得,就這樣,直到那一天……」張德看了看遠方,仿佛在回憶當年的事,片刻後又道︰「曹元天終于帶著我去了他私庫的最後一間庫房,讓我驚訝的是,這庫房里竟然有著一道山泉,而庫房里保存的寶物,竟然只是一棵樹!」
「庫房的最深處竟然種著一棵樹?那一定是顆不一般的樹!」姬小樓猜測到……
「沒錯。」張德點點頭說道,「那樹名叫九世果樹,果樹上結著九世果。傳說這九世果吃了以後可以在短期之內感悟九世輪回,對心境的修煉有巨大的作用,可以大幅增加元嬰修士進入化神期的成功率。」
「進入化神期!」姬小樓瞪大了眼楮,要知道在這世界上,就是進入元嬰後期的大修士都不多,進入化神期的根本一個都沒有,這對姬小樓來說,化神期,那是高山仰止,讓他無法想象的……
此刻許寒已經進入山洞多時了,他是在姬小樓身上悄悄放了一只金翅蟻,然後跟著金翅蟻的一縷意識跟隨而來。
打上隱靈符躲在一旁的許寒,听著張德敘述,越听越是覺得這個故事曾經听過,一直听到張德說出九世果,許寒已經基本確定。張德就是張五德的小弟,張九德……那個害得張家家破人亡,張五德到死也不願原諒的弟弟,張九德。
「師尊,你那時也只是一個築基沒多久的弟子,難道你偷了九世果嘛?可是你偷那東西,有什麼用呢?」姬小樓不解的問道。
「我沒用,可有人可以用。」張德一瞪眼說道,「當年我也是巧遇了尸陰宗的一位元嬰老祖,他對我說,只要把九世果給他偷去,他就把靈武煉體之術給我,同時還教我最高超的制器術……」
姬小樓說道,「師尊,你虧了,若是你不煉這靈武煉體,現在也是結丹修士了。」
「不虧,我不會後悔。」張德搖頭道,「現在的我雖然只是築基中期,可就算結丹中期也不是對手!等我的雙腿重新長出來,我就會煉成不死金身,哈哈,就算元嬰老祖也殺不死我!而且那時候,我就可以施展幻化之術,想變成誰都可以!天下之大,任我橫行!」
姬小樓又問道,「師尊,就算你偷了他九世果,也沒有必要追殺你幾十年吧,而且還老曹死了,小曹接著殺……」
張德哈哈笑道,「那是因為我不但偷了他果子,而且還砍了他的樹!那曹元天也因此沒能進階化神期,最後壽限一到,掛了。所以曹光才這麼恨我。」
姬小樓瞪大眼,師尊果然是強,不但偷人家果子,連樹都不放過。
「哼!」張德帶著怒氣道,「曹元天老賊,死得好!別看他表面對我好,其實他一心就想扶植他曹家嫡系,當家老祖,哪有我們外姓染指的機會?還有哇,他那個孫女是個bt,喜歡女人……讓我娶她?做夢!」
躲在一旁的許寒眼楮轉了轉,心里有些想法。那曹元天老祖的私庫也不知道在哪,想那九世果如此神奇,如果弄到,對自己大有好處。雖然那樹是給張德弄死了,可只要有根系,就難說不能枯樹發芽。
咱有息壤不是,這種好東西怎麼能不利用起來?
「張九德,你說了半天,都沒有說你張家一門的結果,是你不好意思說,還是自己都不敢去想呢?」揭下隱靈符,許寒憑空而現。
「你怎麼知道!」張德瞪大眼楮,目中的驚訝比看見許寒憑空出現更甚,他沒想到這個煉氣期黑廝,竟然可以叫出他的本名。
「因為張五德是我的啟蒙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