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寧深吸一口氣,再吐出來,再深吸,一只死死的抓住椅子的邊緣,把手機拿離開去,看了一眼,而後又拿回來放在耳邊,聲調前所未有的冰冷又平靜,不像剛剛那麼的怒火沖天︰「喬東城,現在是七點鐘,我給你兩個小時的時間,要麼你回來,要麼…」話沒說完,讓喬東城自己去意會去了。
喬東城心里一驚︰「老婆,我這真有事的。」他其實就是排斥回到那個家。
蘇小寧也不管他再說什麼︰「我正好打算去老媽那里呆個十天半月的,哦,對了,忘給你說了,紀小北說他也很懷念在南方小鎮的生活,今個給我打電話了,問我什麼時候要去就通知他,這次他請我。」輕描淡寫的說著,好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的語氣。
果然那邊的喬少校黑了一張臉︰「老婆,沒你這樣的。」
蘇小寧還是不涼不淡的開口︰「你隨便吧,反正你不回來,我一個人呆在家里也沒什麼意思的。」心里暗想著,就不信治不了這男人了,自個的母親,你說他一大男人記什麼仇呀是不是。
人最容易做的事情就是認識自己,同時也是最難做的事情,喬母能把這事說出來,心里估計也承受了很大的壓力,年少時,誰沒有過錯的時候,只不過這個錯有點大了,可是喬東城這樣的逃避根本就不是解決的辦法。
電話通著,兩人相對無聲,就好像在比較誰的耐心多一點那樣,听著彼此的呼吸,喬東城其實也懂蘇小寧這麼說是為那般,可是他真心的不願意面對這樣的母親,他本以為母親只是太在乎他了,就是別人常說的戀子,可是沒有想到,多年前,能對自己的妹妹做出那樣的事情來,這讓他心寒,從心底里覺得母親就是一個罪人,所以無法面對。
「寧寧,你又何必逼我呢?我想通了自然會回去的?」喬東城在做垂死掙扎,實在過不了心里那關。
蘇小寧深吸一口氣︰「喬東城,七年前一個林樂樂你逃了那麼多年,這次不是別人,是生你養你的母親,你又要逃避多少年,你也不想想她都多大歲數了,最近發生了多少事情,你們父子倆一個二個的都逼她如蛇蠍,這算什麼,就是死刑犯也有申訴的機會,況且那麼多年前的事情了,上一輩的事,你有必要去計較那麼多嗎?」
嘆口氣,接著說︰「有句話叫什麼來著,你該比我懂的,子欲養而親不待,你知道喬東陽有多羨慕你有一個疼你愛你的母親,你知道有多少人失去母愛,就如喬飛,你看這七年,孩子有多想要一個媽媽。你別生在福中不知福,失去了再來後悔,屁有都沒有。」蘇小寧都忍不住爆粗口了,雖然她真的也不喜歡這樣的喬母,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一點也不假,如果沒有喬母做的那些個錯事,那會落得今天的可憐。
有句話叫做,出來混,總是要還有,有些時候,有些事情,做錯了,總有一天要付出代價的,只不過是個時間的問題而已。
「喂,喬東城,你在听嗎?」蘇小寧等了很久也沒有听到男人回音,就喊出了聲來。
「恩,老婆,我知道了。」喬東城說完就掛了電話,蘇小寧對著掛上的電話,無語了,一句知道了,那是回來還是不回來呀。
起身下樓,去廚房給喬母熱了一杯牛女乃,敲了門,听到喬母虛弱的應聲後才進去的,喬母正坐在床邊,拿著一本老舊的相冊在看。
「媽媽,你喊杯熱牛女乃再睡吧,听吳嫂說這你兩天失眠了,喝點牛女乃睡得好一點。」
喬母擺擺手讓她過去,這個時候的喬母沒有化妝,十多年的時間,削瘦了不少,剛剛經歷過自殺洗胃而後又把自己曾經那麼不堪的過去說出來,這需要很大的勇氣,這人呀,活的就是一個精氣神,心情好了,精神好,身體就好,喬母現在就是典型的精神特差的那種,你要說有病嗎?沒有身體的各項指標都很正常,可是氣色差了好多,本來紅潤有的臉頰變得暗黃無色,嘴唇也是蒼白的顏色。
「寧寧,難為你了,還要天天對著我這麼一個罪人。」喬母說這的時候,那眼角都是淚,可是卻強忍著沒有落下來,她知道這件事情,說出來,會有很多很多人指責她,她也知道錯了,可是時間不可能倒流,世上也沒有後悔藥買。
「媽媽,你別這麼說,也許一切都是天意呢是不是?」蘇小寧拍拍喬母的手,這本相冊是喬母和妹妹舒紅的照片。
天意嗎?喬母心里嘆惜,也許真是如此,三十多年前,她告發了妹妹早戀的事情,妹妹才會去私奔,而後遇上意外,如果沒有她的告發,妹妹肯定不會和趙河去私奔,那也就不會遇上意外,所以是她間接毀了越河,毀了妹妹。之後父母去世後,一直自閉的妹妹跟著她生活,也許真的是天意或是報應,當她看到丈夫拉著大著肚子的妹妹的手到她面前時,她相信這世上有報應這件事情,她毀了妹妹的愛情,妹妹就毀了她的婚姻,那一刻,她恨,她覺得天崩地裂的,恨自己,恨丈夫,恨妹妹,更恨妹妹生下的喬東陽。
本以為這一生就這麼過去了,這個秘密會一直帶進棺材里去,可是沒有想到,會把把它血淋淋的拋開來的時候,這個時候,她的兒子,她生活的唯一的支柱,不恥她了,不回家了,家中留下的只有她一直都沒看在眼里,一直都看不起的兒媳婦,不離不棄的守著她。
「寧寧,謝謝你,媽媽真的很沒臉說的,可是媽媽還是要給你說,對不起孩子,以前是媽媽的不對,媽媽好像白活了幾十年一樣,竟然做過那麼多的錯事。」喬母流著淚,真心悔過的說著,人在這種時候就是最脆弱的動物,身邊能陪著的那個人,她就是掏心掏肺的也想要說出心聲來。
就如溺水的人抓到了一塊浮木那般的感覺,現在,喬母就好像一個不會水的人置身在海洋中,蘇小寧就成了她的那塊浮木。
蘇小寧的心也有所改變,從最初的不理解,鄙視到現在的坦然接受,倒不是因為喬母接受了她,而是因為她看到了這個女人的真心悔過,人要把自己內心的陰暗,暴曬在陽光下,這得需要多大的力氣才能做到,誰的內心能沒一點的陰暗,只不過有的陰暗的多一點,有的人陰暗的少一點罷了。
「媽媽,過去的事情,你也不要多想了,其實也許就是天意,這些事我們不能改變,相信小姨也會願諒你的,你也別太自責了,東城也會想明白,她是你最疼愛的兒子,如你疼愛他那般,他也很在乎你這個母親,所以相信我,他一定會回來的。」蘇小寧寬慰的說著,這是她的心里話,誰是誰非,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人活著就得向前看,這是老媽常掛在嘴邊的,老揪著別人的過去不放,那只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東城,大概覺得我這個母親給他丟臉了,讓他不恥了。」她的兒子呀,她有多了解,那種強烈的正義感,他心中該有多失望呀。
「好了,媽媽,你睡覺吧,我保證,東城肯定會回來的,除非他要不家,不要媽媽,不要老婆也不要兒子,對不對?」俏皮的話,把喬母和她,還有喬飛綁在了一起,去安慰著喬母,這在以前,她是想都想不到的,會有這麼一天,她要來調解喬東城母子之間的關系。
「恩,你也早點去睡吧,明天要和喬飛去露營,東西我都讓吳嫂給你們收拾好了。」喬母也催著她去睡覺。
蘇小寧點點頭,指了指桌上的牛女乃,看著喬母喝完了之後,拿著杯子,給喬母道了晚安,輕輕的帶上房門,洗了杯子,這才上樓去。
上樓後,玩了會電腦,又把明天要帶的兩件衣服給裝在小包里,這才爬上床,看了眼手機,沒有電話,沒有短信,兩個小時也過去了,這喬東城,大概又不回來了吧。
一個人的雙人床,夠寬,夠大,可是少了一個他,總是顯得那麼的空蕩,那麼的孤寂,原來不知不覺間,她已經習慣了身邊有一個他,習慣了那個熱到發燙的懷抱。
喬東城這會兒其實已經到了小區外面,開了車進來,坐在車里抽著煙,就是不想進去,心底那排斥和不願意面對的力量太強大了,可是又想念小妻子,和小妻子說的那些話,那個人是他的母親,不管如保,他也是做不到一輩子不理的,小妻子說的對,子欲養而親不待,他剛剛經歷了母親的一場自殺的,那個時候,他是怎麼想的,他對自己說,只要母親沒事,以後他一定再也不和她吵架,不惹她傷心難過了,可是他卻又一次的逃開了,小妻子都麼憤慨,說母親都快病了,那七年的離開,雖然沒有常回家,可是也和現在不一樣,那時候也怨也恨,可是只是冷著,並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母親就是一個罪人。
終于在抽了三四根煙後,才走下了車,拿出鑰匙開門,走進屋子,很安靜,進屋後,先往樓上看去,有絲絲暈黃的燈光從上面傳下來,看得他一陣的心曖,皺著眉看向母親的房間,還是亮著燈的,蹙了下眉,走過去,門沒有鎖上,輕推開門,母親並沒有睡覺,而是坐在桌前,看一本老舊的相冊。
喬母沒有料到兒子這會兒回來,匆忙的站起身來︰「東城,你回來了,吃飯沒,我去給你做。」
喬東城淡淡的撇了母親一眼,心底狠狠的抽了一下,十多天沒有回來,母親竟然蒼老了這麼多,就著明亮的燈光,他甚至看到了母親頭上那點點銀絲,嘴上卻依舊冷淡的回了句︰「不用了。」說完轉身就要走。
喬母咬著下唇,心中無限的感慨︰「東城,你肯回來就太好了。」喜極而泣說的就是喬母現在這樣子。
喬東城轉過頭來,很淡的點了點頭︰「早點休息吧。」而後轉身離開,沒有理會喬母臉上的淚,可是走咱的步伐卻像是倉皇而逃那般的。
這對于喬母來說是這十幾天來最好的安慰了,兒子願意回來,還願意和她說話,這已經讓她欣喜若狂了。
喬東城上樓後,輕推房間的門,小心翼翼的就怕吵著小妻子了,就著床頭一點點的夜光燈,看到小妻子抱著他的枕頭在熟睡,心里如吃了蜜一般的甜,十多天沒有看到小妻子的睡顏了,這種久違的感覺讓他身體一陣的沖動。
飛快的跑去洗了個戰斗澡,頭發都沒來得及擦干,就迫不及待的掀開被子鑽了進去。「啊!」突來的涼意讓蘇小寧不禁大驚,喊了起來。
「別喊,是我。」喬東城摁住就要跳起身的蘇小寧,長腿一把圈住她的身子,吻就落了過來。
「啊?老公。您回來了?唔,你別……」蘇小寧扭動著身子,想擺月兌他靠上來的熱情。
「恩,別動。」喬東城低沉著嗓子含含糊糊地說著,卻沒有停下手上和嘴上的動作。
喬東城黑暗中模索著找到了蘇小寧的唇,靈巧的舌頭探入她的女敕唇間,攪動起她的,滋滋的吸吮聲在這個靜寂的夜中,格外的響亮。
喬東城還處在動情中,一刻也不停歇,在自己想念了許些時日的小妻子身上尋找著安慰。
直到酥酥麻麻的感覺傳來,蘇小寧這才好像剛剛清醒一般恩哼出聲,雖然這麼長時間了,但面對赤果果的男歡女愛,蘇小寧還是慌亂得有些無所適從,心里當下十分緊張。
「別緊張,放松。」喬東城在蘇小寧耳邊嘆息,溫熱的氣息傳入耳窩,蘇小寧覺得一陣顫栗,這會兒已經完全清醒了,心里直想罵娘,這喬少校,就是個大,這麼多天沒回來,這一回來就不干好事。
「老公,你去看媽媽了嗎?」這會兒難得蘇小寧還想著正經事呢。
喬東城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看了。」就接著工作了,他為小妻子能替他守在母親的身邊,能接受這樣的母親而感動著。
今晚的喬東城面對蘇小寧似乎有著十足的耐性,只想取悅于她以求讓她享受到最原始的愉悅,自己苦苦壓抑卻也心甘情願。來回輕揉,嘴巴死死堵住蘇小寧快要滿溢出口的驚嘆,含住她的玲瓏小舌,不斷逗弄吮吸。
待到感覺小妻子的放松後,他離開蘇小寧的唇,這才放過了她。
蘇小寧忍不住低吟出聲,只覺得大腦一片的空白,靜謐到極致的靜和黑暗,讓蘇小寧的其它感官分外敏銳。
喬東城的唇輕輕含住她敏感的耳垂輕輕吮弄,繼而又松開這個邪魅的吻,只是再度用舌尖來回親她早已潰不成軍的泥濘,從未體驗過的一股微弱電流猛地刷過蘇小寧的意識,低聲的吟哦再也壓抑不住地沖破出喉。
蘇小寧知道那是怎麼回事,心里一片大亂,她沒有想到這個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男人竟然這樣對待自己,近乎于……伺候自己。
蘇小寧已經被撩弄到了極致,雖然還是青澀得近乎雜亂無章,蘇小寧還是一把捧起喬東城的臉,自己模索著坐起來就吻了下去。
只是歡愛最傳統的姿勢,蘇小寧不知道自己哪一處在吶喊,仿佛全身都在吶喊。蘇小寧想睜開眼看黑暗中的那張臉,可自己的神智仿佛被拉回了一片混沌的空白中,只有迷醉卻怎麼也抓不住焦點。
意識如山般的海浪終于撲打下來,蘇小寧卻沒有感覺被排山倒海壓迫其下,只覺得自己好像置身于海浪之上,風平浪靜之後,蘇小寧感覺睜不開眼楮,黑暗中點點的月光讓人只想沈沈睡去。
看著沉睡中的小妻子,喬東城滿足的笑了,今晚的小妻子又帶給他不一樣的感覺,這樣的小妻子讓他都想疼到骨子里去,看著小貓一般卷縮在自己懷中的小女人,吻了吻她汗濕了的額頭,帶著愛戀帶著饜足,難抵睡意的喬東城連睡著時也都是勾著唇的如偷了腥的貓兒般的滿足之意。
早晨蘇小寧醒來的有點晚,有一剎那的呆愣,這才回過神來,全身都酸麻的,像是,像是以往被吃過一樣的感覺,想到了昨晚,猛地就坐起了身子,胸前的點點吻痕,還有身體的那種感覺騙不了人,喬東城回來了。
手腳麻利的穿好衣服,心里想著,這男人不會就回來一逞獸欲就溜走了吧,鞋都沒來得及穿,就開了門跑出去。
「媽媽,是不是喬東城回來了…」出了門就大喊,根本就沒往樓下看,說完後,才看到樓上男人戲謔的笑臉。
喬東城听到她喊時就抬起了頭,看到小妻子僅穿著睡衣,頂著一頭亂發的就著急的跑出來,心里一種幸福的感覺油然而生,這丫頭慌的連鞋都沒穿就出來了。
後知後覺的才想到鞋都沒穿,黑著一張臉,大步往樓上走去︰「把鞋子穿上再出來。」
蘇小寧眉眼彎彎的吐吐小粉舌,可算是松了一口氣,心想,這喬少校,還好沒吃完就跑,要不然得把她嘔死了。
大手一拎把小妻子就往房里帶去,一直讓她坐在床上,去拿了拖鞋蹲子,替她把鞋穿在腳上,這才站起身來,還是板著一張臉︰「說了多少次了,不要赤腳走路,屋子里都開著空調,會著涼的。」
蘇小寧拖著他的大手撒嬌︰「老公,老公,你終于回來了…」心里美美的。
喬東城坐了下來,把小妻子抱坐在懷里,十分流氓的開口︰「我以為你昨晚就知道我回來了呢。」那語帶暗示的,一邊說著一邊還特意親了親小妻子紅潤潤的耳垂。
蘇小寧臉一紅,想起昨晚的纏纏,輕捶著男人︰「沒個正經的。」
喬東城一手模著小妻了的肚子,心里嘆氣,他做得多正經呀,可是這丫頭的小肚子怎麼還是沒有鼓起來呢,他有點著急了,看來還是力度不夠呀,喬少校心里想著,晚上要再努力一點植樹造林呀。
「哎,差點忘了,今個要去露營了。」蘇小寧著急的從男人的腿上跳了下來,就往浴室跑去。
邊跑邊說︰「老公,我今天帶喬飛去露營去,這兩天,你沒事就在家呆著陪陪媽媽知道不?」
喬東城嘴上應了一聲,心里卻不這麼想,他打算小妻子一走,他就也回部隊了,雖然回來了,可是心底的隔閡還在,他還是沒有辦法和母親像以前那樣的坦然相處著。
三個白天兩個晚上,都是自帶的登上的裝備,蘇小寧帶的是一頂雙人的帳篷,喬飛也背著一些東西,兩人是全副武裝的。
這兩天正好是周六日,蘇小寧只打算在那邊住一個晚上,和喬飛說好了,周日他們就回來的,他們是在學校集合的,喬東城開車把蘇小寧和喬飛送到了學校,心里還是有點不放心,一直到看到他們領隊的老師,特意交待了之後,這才離開的。
送走了兩人,喬東城一個人開著車在街上瞎轉著,這會兒周六回部隊也是呆著,還得開那麼遠的車,可是回家,獨自面對著喬母,他也不願意,想了想就給紀東打電話,這幾次都讓紀東幫忙,還沒好好謝謝紀東呢。
「東子,在哪兒呢,請你去打靶。」這是他們最喜歡的休閑,戰友的情,射擊場里的較量,紀東雖然離開部隊多年,可是槍法依舊是和喬東城不分上下,以往每年兩個也會相約一起去玩玩。
可惜紀東這會兒沒一點心情︰「不去了,我頭疼著呢。」公司的事一大堆,這里的事兩大堆。
「怎麼回事,太累了,早給你說了掙那麼多錢干什麼,人得活得輕松點。」喬東城沒心沒肺的調侃著好友。
紀東心里暗忖,你丫的是現在有家有室過得滋泣了,這些話是他以前勸喬東城別那麼拼命工作的時候說的,現在喬東城全還給他了︰「你在市里?」
喬東城點頭︰「恩,媳婦和兒子去露營了,咱也成孤家寡人了。」說得很可憐的樣子。
紀東心里暗罵,這家伙的話就是赤果果的炫耀︰「那正好,你去趟我在華潤那邊的家里勸下紀南,這家伙快作死了。」
喬東城皺眉︰「紀南出什麼事了?」
紀東說起這個就頭疼︰「被我家老爺子揪著了,他跟一妞混在一起,老爺子鬧著讓兩人結婚呢,這小子不知犯什麼混,受著傷也不去醫院,今天方叔還來電話,說他那骨折那只手,可再受傷,就廢了。」
喬東城點點頭,應下了這事,因為紀南有時候還是很听他的話的,這段時間,他是無心顧及其它事,也不知道紀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紀南這十幾天過得特別的糟糕,和當初被喬東城誤會挨揍還要慘,那天從謝千秋家里出來,幾乎是落荒而逃的,偏偏紀老爺子還跟著他,讓他心情格外的煩躁。
腦海里滿滿的都白雪那去臥室換衣服的舉動,滿滿的都是謝千秋看都不看他一眼的神情。
他幾乎是出了華陽小區就暈過去了,可是卻死活不要去醫院,也不回紀家,最後無奈,紀東過來了,送他去了自個住的地方,連帶著霍水也跟去了,霍水小妞本來是想和二哥一起回去的,可是迫于紀老爺子,左一把眼淚,右一把鼻涕的讓她沒走成,為此把霍家二哥氣得夠嗆。
前三天,他幾乎是不吃不喝也不睡的就躺在那里睜著大眼,看著天花板,嚇得紀老爺子三天沒回家就守在他床前,紀老爺子這歲數了,身子骨再硬朗也經不住這麼的熬,最後紀東看不下去,趁紀老爺子休息時把紀南從床上揪起來。
「說,是不是就非那個男人不可?」
紀南愣愣的點頭,腦海里都是謝千秋的身影。
紀東松手,紀南軟癱在床上,紀東拿手機打電話,給黑道上的朋友,大意是要讓人把謝千秋給綁來了。
紀南火了,不知那來的力氣,把紀南給挌倒了︰「誰讓你動他的,誰讓你動他的…」就這麼重復著一句話,手還直往紀東身上招呼著。
紀南鑒于他是個病人的份上,沒和他計較,所以也挨了兩拳,雙胞胎的心電感應,他知道紀南這才是真心的,就如當年對喬東城的用心一般的還要多一點。
他都想跳起來指著紀南的鼻子罵,靠,世上那麼多年輕貌美的女子,你不愛,非得喜歡上一個男人,喜歡個男人也就罷了吧,你還他媽的喜歡上一個鳥都不鳥你的男人,偏偏人家還有女朋友,這不沒事就是找虐的嗎?
可是這話他沒敢說,怕說了紀南承受不住,紀南前三天的活死人狀態就終結在紀東的一句話上,紀東最後說了︰「你要再這麼要死不活的,他就讓人把謝千秋給抓來,囚禁起來。」
紀南當時眼中一亮,紀東心一驚,這個弟弟,不會真這麼想吧,好在紀南也就是那麼一閃而過的心思,並未真的這麼想,他愛謝千秋,付出的愛,總想要得到回報,這和當年暗戀喬東城是不一樣的,那時候,他就是暗戀,沒了喬東城還能活下去,可是現在,好像沒了謝千秋他就活不下去了一般。
後面幾天,雖說好一點了,可是還是半死不活,陰陽怪氣的,時不是的來點自虐,那只胳膊就沒好過,這讓紀東深深的無奈,本以為和紀南在一起那姑娘多少會對紀南有點意思的,可是霍水小妞一句話差點沒有把他嘔死。
當某一天,紀東鄭重其事的找霍水小妞談話,大意就是希望霍水小妞能救紀南于水火之中,他可以幫忙,生米煮成熟飯也成的,可是霍水小妞像看怪物一般的看著紀東驚叫道︰「紀南家的哥哥,你難道不知道,如果你真這樣做了,你就是毀了你弟弟嗎?」
隨後霍水小妞就充分的舉證加論證的和紀東講了一堆所同志間的愛情,有多唯美,有多高尚還在勸紀東接著自家弟弟的性取向,這讓紀東很郁悶,這紀南認識的人,怎麼都是這麼另類的。
喬東城听紀東說這些的時候,啞然失笑,霍水那姑娘,和他家小妻子是一個級別的,不過還好,他家小妻子還是正常一點的。
車子開到了華潤園,他直接上去的,按了門鈴,沒一會兒,霍水開的門,很吃驚︰「咦,小寧寧的老公,怎麼是你?」說著還往後面看了看,確定沒有小寧寧,明顯的失望這。
「恩,你好,我來看看紀南的。」喬東城禮貌的應著。
霍水閃了身子擺擺手讓他進來,指了指屋子︰「他就在那屋都沒出來過。」
喬東城點點頭推門進去,一股嗆人的煙味,屋了里煙霧繚繞的,皺了眉頭,走到窗邊,這才發現紀南就靠坐在窗前,手里還點著一根煙,霍水站在門口︰「你勸勸他吧,他再這麼下去,不是抑郁死就是抽死的。」那煙一天抽那麼多包,能好得了才過。
喬東城打開窗戶讓屋子里透點氣,這才看紀南,臉龐削瘦,兩眼無神的看著遠方,那頭發亂的就跟個雞窩一樣,身上還一股酒味,那衣服也是皺巴巴的,擰眉︰「他是多少天沒洗漱了。」
霍水拿手指數了數,比了兩個手掌,喬東城眉頭鎖的死死的,紀南是什麼人呀,最注重形像的一個人,小妻子總是叫嚷著比女人還妖的一個人,這會兒竟然邋遢成這樣。
一個情字,到底苦了多少人呀,想到當初林樂樂離開後,曾經有段時間,他不也這樣,所以他特別的能理解紀南的心情。
扯了紀南就去房間的浴室,打開花酒,也不管他的胳膊還打著石膏呢,就朝他身上沖,動手去扯他身上的衣服,紀南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偶爾抬下眉眼,但還是無神的雙眼。
紀東也來了,打開門看到的就是這場景,愣了一下,喬東城一邊拿著花灑給紀南沖,一邊罵︰「靠,你這樣髒死了,難怪謝公子不鳥你。」
紀南只有听到謝這個字的時候,才抬起頭來,不過很快又低下頭,就如一個小孩子那般的自閉著,完全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
紀東在一邊叫著︰「他的胳膊呀。」看到自家弟弟被人以這種近乎虐待的樣子剝個精光,紀東還是心生不忍呀。
霍水小妞卻在一邊樂著,非常有愛的拿著手機︰「恩恩,不錯,**呀,拍下來給小寧寧看。」腐女就是這樣,看到這一幕非但沒有一點的羞澀,還興致勃勃的要拍下來。
紀東一伸手,把她的手機搶了過來,按了刪除,瞪她一眼,指了指霍水的房間︰「回避。」
霍水也瞪他一眼,不過鑒于人家紀東強大的氣場,還是乖乖回房了,不過卻拿出手機給蘇小寧發短信︰小寧寧,你家喬少校**紀小獸了。
果不其然,她剛發過去,蘇小寧一個電話就來了,當然听完事情經過後,心里也沒有什麼,只是心疼紀南,何苦自個折騰成這樣呢。
霍水見她並不怒也不吃醋,沒什麼意思,就掛了電話,自個去玩了。
紀東和喬東城一起把紀南收拾的煥然一新的,又叫來了方醫生,給紀南換了繃帶,這才松口氣,紀東剛剛才把紀老爺了送上了飛機,老爺子在這里,只能添亂,還好,紀東給女乃女乃打了個電話,女乃女乃一听,就來電話,把老頭子給招去海南了。
收拾完後,喬東城去廚房里給紀南做了點吃的,逼著他吃下後,和紀東說話︰「一會帶他去找謝家那小子吧。」
紀東皺眉︰「還去找,上次去找出了小區就暈了。」
喬東城挑眉︰「紀南,快點吃,別說哥們不給力,今天咱就去把那謝公子給強了去。」說著還拍了紀南一下,紀南噗的一下,一口粥吐到了對面的紀東身上。
紀東皺眉,起身回房去換衣服,听著自家小弟終于開口說話了︰「你剛說什麼?」陰冷的嗓音還帶點點的沙啞。
喬東城樂了︰「你不是看上人家了嗎?咱三個一起去,憑我們兩個肯定能制服那謝公子,然後,讓你上了他,不就完事了。」
紀東從屋里走出來,不太贊同的看著喬東城,紀南青筋畢露的握緊拳頭,像是要和喬東城拼命一樣的︰「閉嘴。」好像喬東城現說的話,他就會打上去一樣的。
喬東城冷哼,單手就制住了紀南︰「怎麼,說錯了嗎?就像是犯罪,也好過你現在的活死人,紀南呀紀南,真想把你這腦袋瓜一刀給切開看看里面是不是全是白的。」
「你他媽的就是作吧,軟軟的女人不愛抱,非得看上個男人,看上就看上吧,你倒是刻著勁的追呀,在這要死不活的,作給誰看呢,你看看,睜大你的眼晴看一看,跟你同年同月同日生,就大了他媽的幾分鐘的哥哥,還要操心你的這點破事,你是嫌他不夠累,不夠忙是不是,現在,給你兩條路,第一滾回國外去作,作死了也別回來,第二,他媽的給我好好的活著。」
「別說他媽的,那姓謝的沒結婚呢,就是結婚了,還有離的時候,你要是真死磕他了,就給老子振作點。」
喬東城的話,句句說到點上,說到紀南的心窩子上,看著紀東那明顯的黑眼圈,想到老爺子在他床前守了多少天,他的心狠狠的抽著。
紀南如幡然醒悟的掙月兌了起來,一臉興奮的抱著喬東城就親了一口,把喬東城給親的一愣,隨後陰沉著一張臉︰「滾蛋。」拿紙巾拼命的擦臉,還嫌棄一樣的,跑去洗臉,紀南涼涼的嗓音傳來︰「喬,最後一句,是你七年前的心聲吧。」
正在洗臉的喬東城一愣,沒有回聲,怒罵著洗了臉,可是心里卻清楚的明白,那的確是七年前他安慰自己的話,那個時候,以為這一輩子就這麼過了,守著一個女人的記憶過一輩子,可是沒有想到,何其的幸運,老天讓他遇上了小妻子。
紀東嘆口氣,很欣慰喬東城勸得了紀南,喬東城臉色不好的走出來,听紀南還在叨叨著要喬東城這心聲記下來,說給蘇小寧听,怒罵紀南︰「你是有力氣了是吧。」大有兩人再干一架的沖動。
霍水小妞在屋子里听著外面的對話,對著鍵盤就晃一陣 里啪啦的敲打,這一章節的名字叫男人的友誼。
喬東城問紀南打算怎麼辦,紀南苦笑︰「養好傷,重新出發。」他的心里也不知要怎麼辦,先等傷好了,也許他會放棄,也計他會繼續,這些他現在都不想去想。
紀東見弟弟這樣,由衷的感謝喬東城,喬東城正好想到一事,喬母讓查的那件事情,就和紀東一起出去了,把這事講給紀東,讓他幫忙查一查,然後找出趙河這個人來。
謝千秋這段時間過的輕松嗎?表面上很輕松,可是真正的內心卻也不平靜,自從上次一行人從他家消失後,他的心也是七上八下的,特別是紀南那臨走前帶著恨的眼神,讓他心驚。
每天的工作很簡單,白雪也放假了,兩個人的日子過的溫馨而又簡單。
一天吃了晚飯,難得白雪有這閑情,陪著謝千秋在視听室里看電影,兩個人坐的那麼近,腿貼著腿,他屏住呼吸,能嗅到她頭發上洗發液的清香,一側目,能瞟到她寬大的家居服下裹著的秀美的胸。屋子里又那麼暖,又吃了那麼美味的一頓好貨,他們又是正在交往的男女朋友,是情侶,可是他的心中卻似一波無紋的池水那般的平靜,沒有一點點的**。
皺著眉頭,看著白雪,昏暗的燈光下,她的皮膚白如雪,還添了一點紅泣,忽閃的大眼晴緊緊的盯著大屏幕,很專注的樣子,豪無疑問,白雪是一個美女,比蘇小寧來得漂亮,身材也好,撇開心有所屬的話,這該是一個讓男人心動的女子,可是他卻無法動起情了。
深深的挫敗感襲擊而來,他不知道是那里不對勁,好像所有一切都不對那般的感覺,卻又理不出個頭緒來。
白雪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注視,正好轉頭,男人的頭正低著,紅唇擦過他的臉,他一愣,這種時候,男人該如何做,他就是如何做的,手一伸,把白雪攬到了懷里。
低頭,唇貼上她的,白雪似乎沒有料到謝千秋會吻她,她沒有一點的經驗,和喬東陽之間清白的很,也只是拉拉小手而已,所以當謝千秋吻她的時候,她沒有拒絕,心里想著這是正常的,可是心底生一股排斥之感,勉強的閉上雙眼,想像著這是她愛的男人在親吻她。
唇貼著唇是什麼感覺,兩片冰冷的唇始終沒有擦出火花來,謝千秋在貼上那柔軟的唇時,觸到那冰冷就知道他錯了,那不一樣的感覺,心中驚嗖嗖的感覺。
抬起頭來,放開白雪,又手抱頭的坐在沙發上,心中似在打仗般的翻滾著。
白雪睜開雙眼,松了一口氣,還好,他放手了,他要不放手,下一步,她也會推開他的,事實證明,她和謝千秋是多麼相同的又相似的人呀,兩個同樣的冰冷的人,是閃不出火花的,在一起不是互相的取曖,只是處在同一低溫下的相伴而已。
蘇小寧他們是中午的時候,才來到山上的,這里也算不是上深山,離北京有二百多里地,以前的時候和同學們一想來玩過,好多年了,這里還是一樣,山清水秀的,這些學生們是分批來的,這一次,兩車人,也只來了50個學生和家長,加起來也是百來號的人。
這里有專門供學生夏令營的場地,有專門可以搭帳篷的地方,中午是學校組織的在山腳下的農家菜館吃的農家菜。
吃飯的時候,喬飛睜大眼晴看著從另一車上下來的謝梓軒,心里郁悶,明明謝梓軒說他不來的,要是知道謝梓軒來,他就不來了,不知為何,他不喜歡謝梓軒對媽咪的那種喜愛,好像會搶走他媽咪一樣。
謝梓軒看到他們,好像很驚奇般的跑了過去︰「喬飛,小阿姨,你們也來了,在學校我怎麼沒有看見你們呀。」謝萬世跟在兒子後面都很汗顏的,這小子怎麼就裝那麼像呢,明明就不是偶遇,明明就是這小子死乞白賴的拉著他來的,說和小阿姨一起露營的。
「哼,」喬飛冷哼一聲,並不理會謝梓軒,他們兩個就像是小怨家一樣的,一會兒是朋友,一會兒不是,大多時間,謝梓軒小朋友是沒有那麼多的脾氣的,所以想當然,都是喬飛在那鬧別扭。
「你們也來了。」蘇小寧和父子倆打招呼,似乎是有點意外。
謝萬世淡淡的點點頭,他家寶貝兒子那點心思,他知道,可是卻不想別人也看出來,這種不道德的事情,他還真沒這心思,可是他家兒子就認準了這蘇小寧一般的,只要有機會,就會拉著他和蘇小寧偶遇,要說實話,如果蘇小寧未婚,他也許會樂意接受,可是對著一個已婚人士,謝萬世是真沒好感,況且這蘇小寧還是謝千秋喜歡的人。
吃飯的時候,謝梓軒拉了蘇小寧和他們坐一起,喬飛自然也跟著去了,謝梓軒小朋友真不愧他那張臉乎乎的肉臉,對吃的特別的懂,知道那個最好吃,似乎是來過多少次一樣,也不管一桌子還有別人,上來的菜,他覺得好吃了,就全盤的端過來,放到蘇小寧那邊,看得一桌人都無語極了。
可偏偏對上的是一個孩子,又不能說什麼,喬飛看不慣謝梓軒的殷勤,把盤子推過去︰「我媽咪不喜歡吃這個,你不知道嗎?」其實喬飛也就是隨口一說的,蘇小寧這會兒也看出這謝梓軒有點熱情過度了,也配合著開口︰「好了,小朋友,你自己吃吧,阿姨這有很多菜了。」
喬飛似乎很滿意媽咪的配合,高揚著下巴一臉的得意,謝梓軒的眼神暗了暗,謝萬世適時的安慰著兒子︰「好了,你不是最喜歡吃這個了嗎,快嘗嘗,上次來還說吃不夠呢。」
謝梓軒悶頭吃了起來,蘇小寧心里過意不去,夾了菜給他,小家伙又重新揚起笑臉,喬飛的臉色又暗了下來。
搭帳篷的時候,想當然的,謝萬世過來幫忙,兩個大人兩個小孩一起把帳篷支了起來。
京城,書香園小區,經過上次林樂樂把喬飛帶走的事件之後,林樂樂後來又去了學校幾次,可是也只能遠遠的看著喬飛,喬家的司機,每天都提前在學校門口等著。
所以她根本就沒有機會再接近喬飛,心里恨意橫生,喬東城狠起心來真夠狠的,那一次差點把她掐死,帶喬飛走那天,捏著她的肩也是用了十分的力,最起碼她的肩到現在還是一片的青紫。
這會兒,她正在精心的做著晚餐,喬東陽的態度不冷不淡的,你要說他對她沒情吧,可是不管何時,只要她掉淚,那喬東陽能比她還急,可是你要說他有情吧,喬東陽就像是個木頭一般的不解風情,任她使出了渾身的本領,還是無動于衷。
屋子里的的電話響起,她也沒有去接,大概又是喬東陽打來的,每天喬東陽出去的時候總喜歡往家里打電話,所以她也沒當一回事,響了一會兒後就轉成了自動答錄。
喬家這邊,喬母思來想去了好多天,以前是她的錯,對不起自己的妹妹不說,也對不起喬東陽,所以在做了很多天的心理工作後,才鼓起勇氣,拿起了電話給喬東陽打了過去。
電話一聲聲的響著,沒有人接听,她的心就揪著一樣,眼看就是斷線,轉成了自動答尋。
喬母嘆口氣,對著電話開始懺悔,從她是如何的對不起妹妹做了錯事開始說起,一直說到喬東陽出生後,再說到這麼多年來有多愧對喬東陽,現在她想通了,希望喬東陽可以給她這個機會,讓她來彌補。
很可惜喬母的懺悔全听到了林樂樂的耳中,林樂樂心驚肉跳的听著這個天大的秘密,就算喬東陽那麼那麼的信任她,把她當神一樣,也沒有和她說過這件事情,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喬東陽並不知道這件事情。
林樂樂等喬母掛了電話,就把那斷錄音給刪除了,她剛刪除完,門就響了,喬東陽回來了。
林樂樂一個機靈的回神,差一點點,就差那麼一點點,喬東城看她嚇一跳,忙問︰「樂樂姐,怎麼了?」
林樂樂定了定神才開口︰「沒事,我剛正想給你打電話,問你什麼時候回來呢。」
喬東陽恩了一聲疲累的回房去換衣服,今天他去了美術中心,打算在那里兼職教一些學生畫畫,林樂樂沒有工作,他一個人的工資要想養活二人還是有困難的。
林樂樂看著他十分累的樣子,走上前去,把他拉坐在沙發上︰「東陽,很累吧,要不我也去找份工作吧。」林樂樂十分體貼的說著。
喬東陽搖搖頭︰「樂樂姐,我可以的,你得相信我,我現在的能力,雖說不能讓你過很富用的生活,但是一般家庭的生活還是可以的。」他嘆氣,在國內他的畫並不賣作,不比在國外,而且他的開銷又大,課也上的少,生活上的壓力還是很大的。
林樂樂表面上點頭心里卻鄙視極了,誰要過普通的生活,除了和喬東城在一起,她願意當一個貧民之外,其它任何男人,如果沒有錢和權是吸引不了她的。
「東陽,你有沒有考慮過我們在這里定居,我想來想去,還是喜歡這里的生活,東陽,如果你真的想要和我在一起的話,那麼我們一起去說服你的家人,讓他們接受我們好嗎?」林樂樂十分動情的開口,其實喬東陽只說過不會離開她,並沒有說要和她結婚的話,可是現在既然知道喬母有愧對喬東陽的事情,而且喬母還說不管喬東陽有什麼需要的,她都會盡量的去彌補,所以,她想要試下試這個方法行不,只要有一點點的機會,她都不會放過。
「樂樂姐,你說什麼?」喬東陽很吃驚,樂樂姐意思是和他結婚嗎?這在以前他確實是想過的,不過最近,他的思想有了改變,只想著他會照顧樂樂姐,他可以對樂樂姐像是對最親的人一般,卻沒有辦法做到當一個妻子一樣去對待,他是一個不婚主義著,最初萌動結婚的念頭,被林樂樂拒絕後,已經沒有這種想法了。
林樂樂看出喬東陽的眼中只有驚沒有喜,所以有絲慌了,她有種感覺喬東陽也離她越來越遠了,故作嬌羞又不好意思的說︰「東陽,你是不是嫌棄樂樂姐了,是,我結過婚,而後還生過孩子,你這麼年輕,也許你該找個很純淨的姑娘吧。」這麼說著的時候,帶絲傷感的低垂下頭。
喬東陽最怕的就是林樂樂這樣子,好像她勾起了他的傷心事一般的︰「樂樂姐,你別多想,我怎麼會嫌棄你呢。」
林樂樂眼中一喜︰「東陽,這麼說你答應了是不是?東陽…」林樂樂帶著一種喜極而泣的模樣哭倒在喬東陽的懷中,雙手攤著,皺著眉頭。
林樂樂就是一個標準的行動派,有了計劃就會行動的那種人,一刻出耽誤不得,拉著喬東陽吃了午飯就出了門,搞得喬東陽是一頭的霧水。
等來到喬家的別墅外時,喬東陽才醒過神來,蹙著眉︰「樂樂姐,他們是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的。」這些大哥早說過,如果他和林樂樂在一起,那麼只能離開這里遠遠的,否則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一想到這里,他的心中就有股反叛之心,就像是那種青春期的孩子一般,大人越是不讓他干的事情,他越是想干,所以拉著林樂樂的手,走向了警衛,今天值班的正好是那天讓喬東城罵了的小警衛,也認得了喬東陽,所以問都沒有問的放行了,這多多少少的滿足了喬東陽的自尊心,最起碼他回這里,不再被人當成陌生人了。
不過到了家門口,他就有點膽怯了,心里不免想到喬母會給他怎麼樣的難堪,林樂樂握緊了他的手,安慰似的輕聲說著︰「別擔心,沒人可以欺負你,有樂樂姐呢。」
就這麼一句話,勾起喬東陽多少年少時的記憶,勾起了多少心酸,那種報復的快感,就是要氣氣喬母的感覺,從心而生。
吳嫂正好開門要出去,看到他們二人,也是一愣,吳嫂對于林樂樂和喬東陽在一起很奇怪,不過還是閃了身讓二人進屋,這才開口喚著房里的夫人︰「夫人,有客人來。」
她喊的是客人來,這又刺痛了喬東陽的心,的確,對于喬家來說,也許他連個客人也不是呢。
喬母走出來,看到喬東陽還有絲尷尬,畢竟剛打過電話沒多久,人就上門了,她不清楚這個孩子這會兒,意圖為何,所以忐忑著,但是當她看到林樂樂和喬東陽相握的手時,心中咯 一下,臉色變了變。
吳嫂在邊上有點著急,她知道這個林樂樂是個壞人,把她家少爺都告到上面去了,所以這會兒在想著要不要給大少爺打個電話呢,喬母卻揮手示意她下去了。
兩方誰都沒有講話,林樂樂使力捏了下喬東陽的手,喬東陽才收回思緒抬頭看向喬母,這個他本該叫大姨,卻又當了他這麼多年母親的女人,沒有以前那麼的盛氣凌人了,也沒有了以前的風姿卓約,可是她依然那麼高高在上。
「媽媽…」喬東陽還是叫出了口,不管如何,對著喬母,喬東陽永遠都覺得低了一節一般的。
喬母點點頭︰「坐吧。」不管心里再怎麼樣,面上貴婦人的氣勢還是十足的。
「今天來有事說嗎?」看著二人的樣子,不像是就來坐坐的,所以喬母也懶得廢話了。而且心里也大概的知道是什麼事情。
林樂樂清了清喉嚨,先開口了︰「阿姨,是這樣的,我和東陽呢,打算一起生活,所以來和您商量一下,看看我們的事怎麼辦?東陽是個孝順的孩子,他很想得您們的祝福。」
喬母冷冷的看著林樂樂,自從想通了之後,以前的事情也是豁然開朗一般的明了,林樂樂故意挑撥她和兒媳婦的關系,就是為了破壞東城的婚姻,現在看沒有可能了,就拉了喬東陽下水,所以喬母的態度也沒法好起來。
「哦,是這樣嗎?林樂樂這是你的想法,還是我兒子的想法?」喬母冷然的聲音清晰的傳到二人的耳中,這一聲兒子讓喬東陽的心底冷冷的笑著,有這樣的母親嗎?會拿手戳著自己的孩子說你怎麼不去死,會把碗照兒子的頭上摔去,到現在,他頭上那道疤還留著,每天都能看到,每天都在提醒著他那些塵封的記憶。
林樂樂推了一把喬東陽,喬東陽明白她的意思︰「是我的想法,媽媽會同意嗎?」
喬母沒有想到喬東陽會這麼說,臉色暗了暗,不過難得的沒有發火,而是十分溫柔的開口︰「東陽,不管你再恨媽媽,可是媽媽還是想說,結婚是兩個人要過一輩子的事情,你確定你想好了嗎?」
喬東陽只是一臉堅定的看著她,絲毫也不松口的眼神。
喬母心里面現在是極度的排斥著林樂樂的,眉頭皺的死死的,最後嘆氣︰「林樂樂,你到底想從我們喬家得到什麼,你是東城的前女友,喬飛的媽媽,難道你不覺得嫁進這個家里身份上會尷尬嗎?」
林樂樂臉皮也是厚極的人,並不在乎喬母這麼明嘲暗諷的︰「阿姨,你以前可是很喜歡我的,既然我和東城無緣,可是能和東陽在一起我也心滿意足了,而且還能天天見到自己的孩子,如果非要說我有什麼目的的話,這就是我的目的。」冷笑了下接著說︰「你是母親,我也是母親,我想阿姨你更能體會我的心情才是,喬東城現在根本就不給我機會和孩子一起,就是怕我把孩子帶走,那麼我現在嫁進喬家來,不就一舉兩得了。」
喬母的心中瞬間明朗了起來︰「這麼說你是為了孩子,而是真心的要和東陽在一起。」
「東陽,你明白嗎?這個女人根本就是拿你當踏腳石的,你還是想要和她結婚嗎?」
這些話在喬東陽的心中根本就沒有一點的分量,因為他是站在林樂樂這一邊的︰「媽媽,如果你不想看到我們的話,我們可以帶著喬飛走的遠遠的。」這就是喬東陽的態度,其實他也不願意回到這個家中。
林樂樂心里一驚,喬東陽的想法,正好是她的想法,當然,如果喬家人能同意放了喬飛的話,她也不稀罕生活在喬家,看喬母的臉色過活。
喬母自知對不起喬東陽的太多,欠了這孩子的太多,想通了之後,對喬東陽就沒有了以前的恨,只有深深的自責,如果是以前的時候,喬東陽要敢這麼和她講話,這兩個人早被她掃地出門了,可是現在喬東陽能上門來,那就是她彌補的機會,可是讓林樂樂嫁進喬家來,這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先不論她是怎麼想的,就光是喬東城和蘇小寧會怎麼想,她可不想剛剛得到兒子和兒媳婦的和睦相處,又生事端,而且很明顯,這林樂樂就是來找事的。
「林樂樂,你要多少錢才肯離開這里,離開喬家,我不認為你能給我任何一個兒子幸福,所以你可以開個價,只要不太過分,我都能滿足你。」這算是她的讓步了,她也絲毫不介意當著喬東陽的面說出來,因為以林樂樂的為人,她就是私底下找了林樂樂,保不準,從林樂樂的嘴里,到喬東陽的耳里成了什麼樣的了。
可是她這話還沒等林樂樂回答,喬東陽便截了過去︰「哼,媽媽,你以為錢可以買來了一切,可是買來時間,買來感情嗎?」
喬母被喬東陽的話刺激到了,也許她用錯了方法,她想彌補這個孩子的,可是似乎她錯了,這個孩子的眼中,對她有著深深的恨,這會兒,她明白,她越是反對,這孩子就越是要做,所以喬母想了想,就開口了︰「好,你們要結婚,我同意。」
喬東陽擰眉︰「你真的同意?」這話是對喬母說的,也像是對自己說的一樣,人就是這樣,沒有得到的時候,內心渴望著,可是一旦得到了,卻又迷茫著,這會兒,他就是迷茫的。
喬母沒有看他,只是看著林樂樂︰「是的,我同意,你們需要什麼盡管開口,能做到的我一定做。」
林樂樂詭異的笑了︰「謝謝阿姨,那就勞煩您為我們操辦婚禮,還有在這里為我們準備一間婚房吧。」林樂樂是不相信喬母能輕易的同意的,所以說出的話更加的過分。
喬母一听林樂樂的話就怒了︰「林樂樂,別太過分了。」她能同意也是在試探喬東陽,她就不信這喬東陽還是真心想娶林樂樂的,可是沒有想到,林樂樂會提出這麼不要臉的話來。
這算什麼,如果換別的女人倒好說,一家人住一人屋子里沒有什麼,可是這林樂樂不是一般女人呀,大兒子的前女友,還生了一個兒子的,成了小兒子的妻子,還住在一個屋子里,吃同一鍋的飯,他們喬家還真丟不起這個臉來。
「阿姨,你知道的,我一向都不過分,你說讓我從新加坡回來,我就回來,我一直按你的意思去做,可是你呢,和兒媳婦一和好,就想把我這個礙眼的人踢開去了,可是阿姨,我真的只是想要一份平靜的生活,可是你為什麼就不能接受我呢。」林樂樂說的委屈,眼淚就吧嗒吧嗒的掉下來了。
喬東陽看到林樂樂的眼淚,就瞪著喬母好像喬母欺負了林樂樂一樣,的確,這時候誰是弱者顯而易見的。
喬母怒火攻心的一口氣差點沒上來,看著在哭得梨花帶雨的林樂樂,和一臉心疼的喬東陽,心里忍不住的怨老天,這都做的什麼孽呀,好不容易老大家太平了,這喬東陽又這樣的,存心的不讓她好過一般的。
「阿姨,你就同意吧,我給你跪下了,我從小就沒有家,以前的時候,是你把我當女兒一樣的疼愛著的,你說過你喜歡我的,現在既然我沒辦法當東城哥的妻子,可是我還是一直很尊敬你的,東陽可以給我一個安穩的家,我現在所求不多,就是想要一個家,有個孩子,喬飛是我的兒子,我知知道你們把他養大不容易,可是我也想要天天能看到孩子,我並不想這麼為難你,要住進這個家里,我早和東城哥說過了,只要把喬飛給我,我答應你們,我們會帶著喬飛去另外的地方,絕對不出現在你們的面前。」一邊哭一邊說著,長長的一段話,喘了幾口氣才講完。
這話要是以前的喬母听了,也許會信上幾分,可是現在听了只覺得是假。
喬東陽拉起林樂樂︰「樂樂姐,你別哭了,我們一定會在一起的。」如果說他先前還沒有這麼堅定的信念的話,那麼現在就有這個心思,能和樂樂姐一直在一起,照顧她,讓她開心快樂,這是他一直以來的夢想,樂樂姐是他年少時的一盞指路燈,沒有樂樂姐,就沒有他的今天。
門被砰的一聲推開了,喬東城陰著一張臉站門口,用的力氣太大了,所以那門還一開一合的閃著。
喬母如看到救星一般的看向喬東城,喬東城冷著一張臉走上前去,二話不說的扯起林樂樂,喬東陽剛想阻攔,喬東城冷喝一聲︰「小趙,小王,把喬東陽給我扣起來。」
在門外守著的兩個喬家的警衛員立馬從屋個竄了進來,把喬東陽摁在了沙發上。
「唔,大哥,你想干什麼,放開樂樂姐。」喬東陽掙扎著,可是那警衛員都是訓練有素的,他一文弱書生,那能掙得過。
喬母松了一口氣,還好有喬東城回來了,看到兒子在,她才算是松了一口氣,繃著的心也不那麼緊張了。
「我想干什麼,喬東陽,你看好了。」喬東城扯了林樂樂在地板上,從警衛員的懷中掏了槍出來,指向地上的林樂樂︰「我不管你們有什麼目的,也不管你們真心在一起也好,假意在一起也好,別讓我發現了,否則就如此瓶。」
「砰」的一聲,子彈穿透花瓶的聲音,瞬間,花瓶迎聲而碎,那顆子彈穿過花瓶,釘在了對面的實木櫃子上。
林樂樂早嚇得臉色煞白,那會兒,她以為喬東城要殺了她的,人一旦經歷過了這一離死亡最近的時候,不知別人如何,林樂樂覺得她不怕死了,三番兩次,喬東城的威脅都沒有湊效過,所以喬東城就如那紙老虎一般,是不會吃人的,有了這個認知,她不怕死的程度就更加高了。
「喬東城,不然你就打死我,否則的話我一定會嫁給喬東陽的,也一定會把兒子帶在身邊的。」山不就她,她就山,很明顯喬東城不敢對她如何的,她就不信了喬東城真敢開槍。
要真一槍打死她了,那倒也罷,所以她在賭,賭喬東城不會那麼的慘忍,可是她顯然太高估了自己的影響力,出發太低估了喬東城狠冽。
「砰」的一聲又砰的一聲,兩顆子彈,一顆順著她的臉頰飛過去,打到了槍上,穿透了桌角,彈到了牆上,又清脆的響聲落在了地上。
她只感覺到一股生疼,喬母從兒子拿槍那一刻就沒敢松懈︰「東城,住手。」
喬東城嗜血般的又開了一槍,這次順著林樂樂的另一邊耳旁過去,她的發被子彈灼燙的地方迎聲而斷。
喬東城冷笑著吹了吹冒煙的槍口︰「林樂樂,你可以再開口激一下我,看看我到底敢不敢,也許下一顆子彈,就送你上天去了。」冷然的嗓音好地獄的修羅那般的嗜血冷酷無情。
林樂樂簡直是快瘋了,今天本來她是是帶著必勝的把握的,可是現在卻如此地狼狽,喬東陽也是嚇呆了,完全沒有想到大哥會這樣做。
林樂樂幽怨的眼神看向他,讓他一陣羞愧,喬東陽明白他和大哥之間的差距,如今被人這麼押著,他更是一點的自主權利都沒有。
這一刻他才明白,他和大哥之間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雖然很想反抗,可是深深的無力。
林樂樂發絲零亂的癱坐在地上,十分的狼狽,臉上被子彈擦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疼著,手一,有血在手上,那紅刺得她生疼生疼著,這個男人,曾經把她捧在手心,視她如寶,可是歲月沉澱後,卻如此無情的待她。
心中暗暗的發誓,如若有一日,有機會,她一定不會放過這屋子里的任何一個人,不會忘了今天所受的屈辱。
「大哥,你放過樂樂姐吧,是我要過來的,是我想要得到你們的祝福,我錯了大哥,你不要這樣對樂樂姐。」喬東陽脆弱極了,完全就不像是個大男人一樣,生怕喬東城會真的一槍要了林樂樂的命,這是一種病態般的癥狀,林樂樂是他心中活著的希望一般的,總得這世上,就這麼一個樂樂姐關心她,從來不鄙視他,一直都陪著他,現在如果樂樂姐也沒有了,他拿什麼來活呀。
喬東城看到喬東陽那沒出息的樣子,一把拎起林樂樂,如拖著一塊破布一般的,砰的一聲把林樂樂摔在了門外,這才示意兩個警衛員把喬東陽給松了開來。
一把抓起喬東陽,上了樓,樓上有一間是客房,砰的一聲踢開門,把喬東陽往里面一扔,而後,上鎖,就這麼把喬東陽給鎖了起來了。
喬東陽拍打著門,他很怕這種一個人呆在這麼大屋子里的感覺,而且他有空間幽閉癥,這些喬東城是不知道的,這會兒雖然是白天,可是喬東陽還是深深的不安著。
空間幽閉癥,就是一種心理是疾病,患者多數是因為曾經有過在狹小的空間里的的恐怖經歷,長期下來,對患者造成了這種心理上的陰影才形成的。
解決了喬東陽,不理會喬東陽的拍打叫喊,走下樓,門外林樂樂還癱坐在那里,喬東城二話不說,拖著她,就往大門外走去,也不管會不會讓人看到影響不好,對于林樂樂這樣的女人,他明白,要不下狠手,這女人是不會安生的,前幾次收拾她一次後,就老實好多天,這次又來鬧,管目的到底是什麼,他都不想去知道,只是徹底的厭惡了這個女人的一切而已。
一直把林樂樂拖到了門衛處,指著里面的警衛︰「你們看清楚了,以後這個女人,不能踏進這里一步,不管是誰帶都不能讓她進來,听明白沒?」
警衛員膽戰心驚的點頭,說明白了,其實不明白,上次沒看清喬東陽被罵,這次又被罵,很冤枉的。
林樂樂本是志高氣昂的進來這里的,現在卻又被人這麼一路拖著扔到了門外,面上雖然呆呆愣愣的,可是心里卻是咬牙切齒的恨意。
喬母頭疼的听著樓上小兒子的叫喊,不一會兒,喬東城又火爆的回來了,把門一開,喬東陽就從里面出來了,往樓下沖去,喬東城三步並作兩步的在大門口攔下了他︰「喬東陽,出了這個門,你就再也不是喬家人。」這次他是認真的,可是喬東陽那管得了那些︰「不是就不是,你們誰把我當成喬家人了,我在國外辛辛苦苦打工掙學費時,你們誰說是我的家人了,我在這里受人虐待時,你們怎麼不說我是喬家人了?」
聲聲句句的指控都快要把喬母逼瘋了︰「東陽,東陽,是媽媽對不起你,是媽媽對不起你,听你哥的話,以後我們一家人好好的在一起好不好,你想要什麼媽媽都給你。」
這次喬母是真心實意的說的,心里悔得要死,為什麼過去讓仇恨蒙蔽了雙眼,這個孩子就算是不是她生的,可也是留著和相同的血的,那是妹妹生命的延續,她過去怎麼就那麼的狠心傷害了這個孩子呢。
「不,我恨你們,我恨這里,你放開,我要離開這里,我永遠也不要再回來這里。」喬東陽如瘋了一般的朝著喬東城就沖了過去,想要沖開那道門一般的力度。
喬東城黑著一張臉,啪的一巴掌甩在喬東陽的左臉上,那力道很大,把喬東陽的臉都打偏到另一邊了,嘴角還有點點的血絲,喬東城打完後也是愣了下,不知為何,今天他似乎很嗜血,很暴力,打林樂樂無所謂,可是這一巴掌打在喬東陽的臉上,也疼在他的心上,他對喬東陽是疼愛的,可是這些時日來,喬東陽的所作所為,是讓他很失望的,曾經一度,他都想和喬東陽斷絕兄弟關系,不管他,任他自生自滅去。
可是當知道母親曾經的那些事情,他覺得是母親愧對了喬東陽的,母債子償,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幫助喬東陽,可是卻不是盲目的讓喬東陽一直被林樂樂牽著鼻子走。
「東陽…。」喬母帶著淚的去扶差點摔到的喬東陽,這一場混亂中,喬母的心也是七上八下的,沒有料到喬東城會發這麼大的火,這會兒心境改變了,看到喬東陽挨打,宛如打在她的臉上那般,忙叫吳嫂去拿醫藥箱,身子護在喬東陽的面前︰「東城,住手,听到沒有,住手,他是你弟弟,不是你的仇人。」
喬母被喬東城發狠的表情也嚇到了,只得護著喬東陽,生怕喬東城的拳頭再落了,喬東城嘆了一口氣,吳嫂拿了醫藥箱,喬母拉喬東陽去沙發上坐著,為他擦藥,很輕柔,很小心的樣子,這大概是從小到大,喬東城所經歷過的喬母對他最溫柔的時候了。
喬東城摒住呼吸,等母親把喬東陽的傷口上了藥水後,拉了喬東陽就上樓,又一聲響,把門鎖上,把喬東陽給關了起來。
對著門說一句話︰「給你兩天的時間,你想清楚後,出來告訴我你的想法。」這是喬東城剛剛想到的辦法,很明顯如果話喬東陽回去想的話,那麼勢必會受林樂樂的影響,所以就把喬東陽給關在這里了。
「東城,你不該這樣對東陽的,他是你弟弟。」喬母看到喬東城下來後語重心長的說著。
喬東城冷哼︰「媽媽,你總算知道他是我弟弟了。」那話語說的一副很欣慰的樣子,可是那話中的諷刺之意還是讓喬母愧疚不已。
交待了吳嫂不讓放喬東陽出來,他就上樓休息去了,幸好小妻子沒有在,要不然剛剛他的狠冽會不會嚇壞了小妻子。
晚上的時候,喬父回來了,看到喬東陽也只是皺了下眉頭,並沒有說太多的話,喬父對于喬東陽的態度,沒有多少恨,那就是一種陌生,好像這不是他兒子一般的,從小到大就這樣,只是把喬東陽當成一個熟悉的人而已。
所以對于喬東城把喬東陽關起來的事情,也沒有什麼說的,拿了文件就要匆匆離去,喬東城喊住了他︰「爸爸,你出差的時間好像有點長了,不該回家來照顧下家人嗎?」
喬父轉過身來對上高大的兒子,看到兒子眼中的鄙視之情,心里暗嘆,東城呀,你鄙視就鄙視吧,爸爸是個膽小鬼,有很多不敢面對的事情,所以不要怪爸爸。
「東城,你長大了,這些事你處理的很好,不需要我來處理。」這種話語張嘴就來,也是真心實意的,這個家里的事情,一向不是妻子在處理,就是兒子在處理,沒有他什麼事一樣,說完轉身就走。
喬母對這種情況見怪不怪的,他們夫妻,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對于喬父天天借口工作忙,她也不在意,外面的風言風語,她听了就當沒听,她活著不是為了丈夫,而是為了兒子,只要兒子在,丈夫無所謂,對于丈夫的愛,早在很多年前就沒有了,留下的只有深深的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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