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以後便留在我身邊。最快最全盡在貓撲網(.)我定視你為姐妹,絕不虧待你。」
「太女殿下仁愛,奴婢不敢高攀。」清婉叩頭一拜,仍是不肯起來。
「好了好了。快起來。若是再如此我可生氣了。」我嘟起嘴,嗔怪一句,扶她起來後不禁與她相視一笑。忽而我沖動地露出調皮的笑容,拾起清婉的文章,竟然朝她撒起嬌來。「那這篇文章就是我的了。」
「嗯。」她的笑容如此美好。
晚膳前將清婉寫的文章呈給女皇陛下過目,女皇陛下欣喜歡笑。
「好!琳兒大有進步,果不負朕的期望。」女皇陛下輕放下文章,離座走到我身前來。「說,想讓朕賞你什麼?」
眼珠子骨碌一轉,一瞬歡顏,「那便收回禁足的命令吧,這些日子可把兒臣給悶壞了!」
听我歡言,女皇陛下臉上喜色卻瞬間減淡,「你性子頑劣,以前是朕太慣著你了,不過如今看你確實有心讀書,便隨了你,但你可別想再混出宮去!」
我努了努嘴,雖不得出宮,但能不被關在書房里無聊發悶真是太好了!「兒臣謝過母皇。」
「嗯。但我怎麼沒瞧見梅兒?」女皇陛下拉起我的手,輕輕兩拍,「原本我就有意冊立他為太女妃,但太女妃畢竟是你的結發夫君,以後當陪你一生,還是覺得讓你自己選為好,如今你既已選了他,便好好待他。」
我有些疑惑了,恍惚間竟然想不起女皇陛下口中的梅兒是誰。
當我出了門與一雙黑亮純淨卻眸光復雜的眼眸對上,頓覺如夢初醒,記起那天鑼鼓喧天、紅艷盛大的一場婚禮,可瞬間思緒又模糊了。不清楚自己對他是什麼樣的感情,卻明白心中的那種感覺叫疼痛,模糊記得是我讓他疼痛了,所以自己的心才跟著疼痛。
「太女殿下?」清婉的聲音如暮鼓晨鐘將陷入夢境的我喚醒。「太女殿下該回宮了。」
「啊!嗯。」我驚醒,有些失措,卻戀戀不舍、內心悸動,目光躲躲閃閃想再去瞧他一眼。
黑幕漸漸落下,將整片天空籠罩。回到殿前,赤梅微微福身行禮,不急不緩的聲音向我告退,「夜已黑,臣夫身體不適,先回容華殿休息了。」
「等等。」他的聲音听著叫我揪心,我見天已黑得看不清路,便命人給來一盞鳳舞紙質提燈交到他手上。「提上這個。」
他驚訝抬頭,欲言又止。
我愁著眉疑惑地望著他,「既然身體不舒服,便早些回去,還愣在這里作何?」
他默默不語,轉身的一瞬間我仿佛看到了他的無奈與不舍。
他的身影在轉角消失不見,我站在殿前靜靜發呆,時間仿佛都停留在他跟我道別的那一刻,我多想留他下來。
忽而低眉,指尖仿佛還殘留著方才觸踫到他手背時的溫熱,這樣的溫度,我曾握在手心好幾次。
「太女殿下?太女殿下!」
一聲驚人的叫喚,我驚得猛然轉眼瞧去,清婉一臉疑惑與擔憂。
「太女殿下,這兒風涼,我們進去吧。」
一股幽香瞬間撲鼻而來,我視線忽而朦朧,睡意漸濃。不禁應了聲,模模糊糊地循著熟悉的感覺踏入寢殿。
「太女殿下,奴婢給你唱歌吧。」
燭火點亮,人影搖晃,清婉的歌聲飄傳入耳,我越發覺得睡意不可抵擋,頭暈沉沉的像是醉了一樣。
午夜入眠,忽被驚醒,可即使驚醒時也覺得意識模糊。門外似有人影躊躇,不來不去,只聞一股近似梅花香氣,可待我用力吸氣的時候聞得的卻是迷醉的幽香,讓我直往夢里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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