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他!就算你殺了他,你也必死無疑!」
「哼,他活我活,他死我死,這才是真的。鬼郎你太女敕了!」魔皇冷哼道。
「你要怎樣才放開他?」我慌道。
「我怎麼舍得放開他,他可是你的寶貝!」魔皇捏住藍蘭的下巴,惡心地舌忝弄藍蘭的臉。
「你這個骯髒的下賤痞子,放開我!」藍蘭冷眉怒言。身子卻輕微顫抖著,他怨恨地看向我,「都是你的錯,若不你給我喂食了軟香丸,她豈能髒了我!茆」
「說,你要怎樣才肯放了他。」我真氣運轉,一聲怒吼頓時將所有人都驚怕。
「你,自行了斷。」魔皇朝我冷哼後又朝雪信道,「你,廢了自身武功!」
「好!」我道蚊。
「不行!」雪信急切道。「你不能死!」
我暗了眼眸,在雪信開口的時候,將一顆藥丸丟進他的口中。
「你給我吃了什……」話還未講完,雪信已經昏迷倒下。
「我給他吃了迷.香丸,他已經不會威脅到你。」
魔皇冷笑,指甲狠狠刺入藍蘭脖子,鮮血流出。藍蘭的黑色鳳眸頓時冰冷冷地泛著藍光,但他同時也愁著眉頭看我。
「你還不快自行了斷!我可不是開玩笑的!」
我漠然取出懷中匕首,拔出的那一刻我听到了藍蘭關切的聲音,「你不能那樣做!你若敢那樣做,我必不原諒你!」
「你會原諒我的!」
我微微一笑,將匕首猛地***月復中!
「不夠,繼續!」魔皇瞪著我道。
我拔出匕首,鮮血濺出,染紅了我的手和衣擺。這時紫華悄無聲息地走到了魔皇身後,我此時需要的就是讓魔皇的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
我一步一步靠近藍蘭,再次將匕首***月復中,頓時一口鮮血涌出喉嚨,吐出。
我勾起嘴角,笑意深深。心想︰啊,我真是自私,為搏藍顏傾心,竟然自虐讓心愛我的人傷心!
紫華怒極,憤恨一劍刺入魔皇。魔皇驚恐痛苦地瞪大眼眸,同時勒住藍蘭的手松開。我急忙將藍蘭拉過來,溫柔道,「沒事了。」
紫華因為見我受傷,憤紅了眼眸,將魔皇砍殺得血肉模糊!從不殺人的他如今竟然為了我而開了殺戒!
「紫華,快,快來去拿藥來,我要救她,她不能死!」藍蘭驚恐地呼喊。
我微微笑,感覺幸福極了,此刻他為我而驚恐的臉多麼可愛啊!
「放心,我以真氣護體,死不了這麼快。」但我能感覺到傷口處鮮血正不斷涌出。
「你省點力氣說話,可好?」藍蘭悲憤道。
「嗯。」藍蘭第一次低聲下氣,我心歡喜,怎能不滿足地應答。
紫華一來一去快如閃電,他將藥品交給藍蘭後去給雪信解毒。
雪信中的只是一般迷.藥,很快便醒來,當他看見滿身鮮血的我頓時悲泣起來,「你怎麼這麼傻?」
「愛情里無智者,我已經不算太傻了。」
藍蘭技巧嫻熟,卻仍一絲不苟。望著他小心翼翼地模樣,我感覺花開滿周身,滿天星斗都在羨慕我,我滿足的笑了。
「好了。」
當藍蘭將最後一層繃帶系好,憤憤甩袖離開。
「蘭兒!」我艱難起身,紫華急忙攙扶我。
「蘭兒,我還傷著,你要去哪里?」我笑容滿面,伸手呼喊。但藍蘭毫無回頭之意,我無奈想追上去卻有心無力。
「雪信,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自己了。」我朝雪信道。
「你去吧。」雪信面無表情,說話的語氣亦是平平無波瀾起伏。他轉身,扛起魔皇,離開。
其實他對我有意我不是不知道,但,此時我的心里滿滿登登都是藍蘭,容納紫華和梅兒已經極其困難,更何況是他。
「紫華,我們走吧。」
「嗯。」
紫華望了雪信一眼,只輕輕應了一聲,沒有多言語,除了平靜的面容也沒有更多情緒。他挽起我的手臂,扶起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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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只有我和藍蘭兩人,燭火在黑暗的空間里微微搖曳。
「蘭兒,你別不理會我。」我越過屏風,一步一步靠近坐在床邊別過臉不看我的藍蘭。
「蘭兒,我的心痛。」我跪在他面前,握起他的雙手放在心口,他並不拒絕。
「痛死才好。」
「我若死了,蘭兒可會心疼?」
「……」
我將腦袋靠在他膝蓋上,「蘭兒,我真的好高興。終于守得雲開見月明,等到這一天了。」
「你是故意的!你明明有能力在不受任何傷的情況下將我從那髒女人的手里救出來,卻……」
「對不起,讓你心疼了,但若非如此,你可會知道自己心意?」
「……」藍蘭別過臉,倔強不語。
「蘭兒,看著我。」
手撫上藍蘭的臉,輕輕推,他也未拒絕,轉過臉來瞧我。眼楮雖小,卻盈盈如水。
我溫情捧住他的臉,與他額頭相抵,「從今以後愛我可好?」
話一出口,我的手在顫抖,我的身體在顫抖,連心也一並顫抖。我是多麼愛他啊,一句詢問是那麼的令人悸動,夾著幸福的同時也夾雜著驚怕。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是真理。
藍蘭靜靜看著我,默默不語。
我微微笑,親吻他的額頭,鼻尖,嘴唇。
啊,多麼美妙的感覺,如充滿蜜糖的酥麻快樂席卷全身,繾綣得不可比擬。
「蘭兒,我愛你。」
當吻落在他的唇,他微微顫抖,想要抗拒最後又妥協地閉上眼眸,深深呼吸。
我從未如此溫柔,從未如此悸動。他也從未如此安靜,如此順從。不只他在顫抖,我自己也在顫抖。也許當真正的兩心相惜,兩心相悅,兩心相愛的時候才會產生如此感覺吧。
我的臉貼著他的臉,輕柔摩擦。「蘭兒,你可知,我只愛你一人,真的,只愛你一人。」
藍蘭忽然推開我,愁了眉頭。
我驚訝,「蘭兒?」
「那紫華怎麼辦?」
「當你接受我的那一刻起,我的心便只有你,再難容下其他人。我對紫華,對梅兒,都只是喜歡,這種喜歡不同于愛,而更接近與親情。」
我捧起藍蘭的臉,再次與他額頭相抵。我以為他會歡喜,可他暗淡了眼眸。「為何?當初你為了孔芳都願意委屈自己,此時為何還介意紫華。紫華與你情同兄弟,而且你對紫華之情誼更甚于對藍朵。」
藍蘭低眉,又默然不語。
我靜靜看著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已經接受我了,此時卻又不願意與我親近,他究竟是怎麼想的?
「為何?」
藍蘭依舊不語。
「蘭兒?」若是對于自己愛的人即使是親兄弟也會存在私心,但為何藍蘭如此態度?難道他想將我讓給紫華,可依他性情卻又不像會是如此的人!?
與他耳鬢廝磨,我還是能感覺到他有感覺的。
「蘭兒。」
即使他不回應我,我也一聲一聲地呼喚他,我想總有一天他會回應我的。
————
隔日,一切順利,雪信登上了聖岩教魔皇的位置。
三日後,我來與雪信辭行。推開門的一剎那我頓時眼花繚亂,不禁感嘆前一任魔皇的品位實在太差!
「雪公子,你是不是應該重新布置一下你的房間?」雪信已經將房間轉移到前一任魔皇的房間,這個房間奢華無比,與之前雪信清雅簡單的房間大相徑庭。
「這是什麼?」雪信忽然道。
我走到他身邊,他正打開一個方形紅木盒,里面是滿滿一盒的書信。信已經開封過,上面的字跡渾然有力。
「我認得這個字跡,這是吳峰的字跡。」雪信驚疑道。
他連忙打開抽出信箋,可剛剛打開便被一顆射來的火星點燃成灰。
我們驚訝回眸,吳峰正從門外走進來,一臉邪惡的笑容。
我蹙起眉頭,即使方才那信箋燒得快,但我的眼楮更快,上面明明寫著當年吳峰與前任魔皇商討消滅雪家後的利益如何分成。
「當年是你建議魔皇去殘殺雪家滿門的?」我冷冷道。
話一出口,雪信驚訝地望向我。
「方才信上的內容我雖未看完,但大致內容我可以猜得到。」我道。
「哈哈,既然瞞不住告訴你也無妨。沒錯,當年滅殺雪家盜取聖藥和藥方是我給魔皇出的主意!」
「你!」
雪信憤怒至極,沖動地沖上去,我及時攔住他。
「雪家在天山下,受天西派保護。你滅雪家就只是因為想玩弄雪信?難道你不怕天西派追究?」
「哼,天西派枉稱名門正派,最擅長的不過是袖手旁觀!要不雪家遭難後,他為何只是善後並不追究滅殺聖岩教?」吳峰忽然一陣冷笑,笑得痴狂,「小雪信,其實你也不是雪家血脈,而是我與我那臭婆娘生的,來,快來叫聲爹爹听听!」
「你胡說什麼?」雪信驚訝憤怒,頓時飛沖襲擊吳峰。
吳峰笑得越發痴狂,「我胡說?不信你可以去問問當年住在雪家旁的那戶焦姓夫婦,他們可是親眼看見我將你放在雪家門口。」
「閉上你的狗嘴!」
雪信急憤抽鞭,于吳峰漸漸打斗在屋外去,然而吳峰的武功在雪信之上,如同之前一樣,雪信從空中被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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