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就是的靶子,無論你是什麼世家子弟,來到這里就得乖乖受氣,這是「天狼」寨這里不成文的規矩。
這姓唐的少年竟敢不遵守這個規矩,而且還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李大樹不禁火冒三丈。李大樹說道︰「新來的,是不是你想和我比試比試?」少年笑道︰「不錯,我來到這里就是想當頭目的,沒別的目的!」
說罷眼楮朝身邊的那幾個悍匪掃了過去,那幾個悍匪嚇得脖子一縮,絲毫不敢出聲。
李大樹思忖道︰「他娘的,看來這小子不但膽大,而且不好對付,恐怕他連整個小隊都被這小混蛋教訓過了,按照慣例他就是新的小頭目。不過這小子囂張得很,若不好好教訓,恐怕以後就要跳上天了。」
李大樹心念急轉之下,喝道︰「反了你,連你們小隊的頭目你都敢打,你知不知道這是以下犯上!」
少年說道︰「我只知道這里的規矩是以武功說話,一切都以拳頭說話,這個十人廢物昨天都被我打趴了,所以我就是新頭目了。」李大樹哼道︰「想踫我,還得問過我同不同意。」
少年呵呵一笑道︰「大頭目,用不著你同意啦,我現在直接挑戰你。」圍觀的一百多名悍匪又驚又喜,驚的是一個新人竟然敢向這個號稱長勝將軍的大頭目挑戰,喜的是枯燥無味的土匪生活在今天竟添加幾分趣味,這些老悍匪們頓時紛紛起哄。李大樹已經是氣炸了肺,一雙銅鈴大眼瞪得圓滾,恨不得將少年生吞活剝︰「好,好,臭小鬼,待老子稱稱你有多少斤兩。」
話音未落,李大樹朝著少年面門便是一記重拳,只見少年從容地一個側身,整個人硬生生地移出五尺之外。小子的武功底子不差!李大樹驚訝之余,一個箭步逼上前,對著少年面門又是一拳。只見少年冷笑一聲,不躲不閃,一個沉身撞進李大樹的懷里。李大樹只覺得一股大力涌來,整個人不由自主地被震飛。內家真氣,李大樹也算見多識廣之人,這少年這份能耐已經不是他能應付得了的。
眾悍匪看著自己的頭目被一個新來的毛孩震飛,個個都是驚詫不已,面面相覷。李大樹臉色漲得跟豬肝一樣,大喝道︰「刀來!」一名親信將鋼刀拋了過去,李大樹接過鋼刀,精神頓時一振,暗道︰老子大刀在手,管你什麼唐門高手,今天也要卸下你一根胳膊!李大樹的刀鋒直來直往,刀刀盡取少年要害,竟是戰場上陣殺敵的血戰之刀。少年看清刀勢,撮指成刀,以一雙肉掌迎敵而戰。
少年的掌力盡數劈在刀背之上,而且每劈一掌,李大樹都會覺得虎口酸麻,整條胳膊幾乎灌了鉛塊一般,沉重無比。
李大樹一個就地十八滾,刀勢變幻,施展地躺刀法。此乃是步兵攻擊敵人騎兵的一路刀法,這一刀法也是專門針對敵人騎兵的,他這一招已是使得爐火純青,一刀削去,必定劈中馬腿的關節,將戰馬馬腿一刀兩段,而且刀刃絲毫沒有損壞。
也因為如此,李大樹也被譽為地躺之王,每次與敵人騎兵作戰,他這一隊絕對是先鋒主力之一。刀鋒朝著少年腳踝掃去,少年只要一落地,一條腿必定報廢。少年怒哼一聲︰「寨中比武,你也下此狠手,毫無半點兄弟之情!」李大樹也知道自己下手過重,但一是火氣沖腦,二是此招既然已出,絕難收手。「要是怕死就別當土匪!」他嘴上不甘示弱地說道,手中鋼刀絲毫不客氣,劈向少年腳踝。
雕蟲小技!少年怒喝一聲,抬起腳對著劈過來的鋼刀,便是狠狠地一踩。
只听鐺的一聲,那柄鋼刀竟被硬生生地踩斷。整場啞然,誰勝誰負一眼便看出結果……倏然,戰鼓雷動,圍觀的悍匪紛紛站起身來。
李大樹瞥了一眼那少年心道︰「臭小子,雖然你武功勝于我,但論起帶兵你卻不如我,等以後那場大戰,你若是能活著回來,我就讓你給我牽馬墜凳。」
眾悍匪聞到戰鼓響動,飛奔而出,一邊奔跑,一邊穿戴衣甲、提起刀槍,第一通鼓尚未結束,眾匪各依所屬,呼啦啦匯聚一處,行止快得不可思議,與聚眾起哄時荒誕無稽的樣子判若兩人。
不愧是悍匪啊,都是身經百戰的亡命之徒,遠非普通部隊士兵可比。唐姓少年便是我的化名,我們進攻峨眉山的四路軍隊已經將這里團團圍住,每一支部隊負責攻擊一個大寨,我率領的22師負責攻擊天狼寨。
在王雨蓉易容術的幫助下,我以唐家子弟的身份混入大寨,部隊暫時由夏雪率領,我來到後的第二天便遇上這場比試,看著這些亡命的悍匪,我內心也不禁暗自感嘆。這個寨子依山而建,地勢險要,如果強攻,士兵必定損失嚴重。
我知道此乃非常時期,于是也默默地集中隊伍,做好一名普通悍匪頭目。校場之內共有十個百人小隊,只是一轉眼功夫,這一千余人竟帶上各自的裝備武器集合在了一起,在這里,我也開始帶領一百人的隊伍了。
晚上,我和已經化成了男裝的王雨蓉,以詭異的身法進入大寨之中,大寨中央的巨大屋內是寨主居住的地方。我倆飛入屋內房檐之中隱蔽起來,我拍了她右肩兩下,王雨蓉慢吞吞回頭。比了個手勢,窸窸窣窣一陣,那件破爛的青布衣物月兌下,搭在了房檐之上,顯然她已厭倦了此件男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