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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我便欲起身朝小翠行禮。
小翠只是口頭上說說,哪敢受我的大禮,趕緊擺手說道︰「我只是一個下人,哪能受此大禮,段公子莫要折殺奴婢。」
我道︰「佛家有雲,眾生皆平等,人與人之間豈有三六九等之分。姑娘請受我一拜。」
小翠此時已是進退兩難,俏臉頓時漲得一片通紅,只見她眼中波光浮動,猛地一跺腳,嗔道︰「我……我不理你了!」
說罷便飛快跑出房門…….
我此時覺得肚月復之中空空如也,想找點吃的東西便起身來到甲板之上。想起那天在風雨中的異象,我再次模仿風雷怒浪的聲音來吐息,但是無論我怎麼折騰,始終沒有效果,最多也就發出類似打鼾般得聲音,叫我好不郁悶。「難道要在那種惡劣的天氣中才能再次產生風雷之氣?」
經過這場風暴,大船並未受到太大的損害,淡水糧食依舊貨物都保存良好。
水手們都各司其職,有條不紊地進行作業。
「段公子,您終于醒了!」
一名水手看到我走到甲板,向我投來感激的目光。
其他水手看到我都紛紛向我問好致意。
「段公子,你可是我們的大恩人啊。要不是你,說不定我們現在都得喂魚了!」「是啊,段公子,你身體還沒康復,怎麼下床了?」
當日我以真氣助納蘭文慧辨清航向,才使大船月兌離風暴,眾水手對我都十分感激,此刻見到我,都向我發出真摯的問候。
我現在也搞不清楚當日的緣由,只是含笑地向眾人回應。
我來到納蘭文慧的房間,她卻沒在這里,我忽然看見了小翠,急忙朝她要些吃的東西。小翠愉快的答應一聲跑出去了,不一會兒小翠和另一個婢女冰兒端來一壇醬香白酒,還有一只湯滾味濃的瓦盅火鍋,她倆將食具、生料、蘸佐等擺布妥當,就站在旁邊伺候。
我拍開壇口泥封,倒了滿滿兩碗,酒色微黃,液緣掛杯如稀蜜一般,柔潤的醬香經久不散,滴在桌上,仰頭痛飲,我只覺酒液入月復,一股暖流直沖上來,至喉頭方覺些許刺辣;張嘴吐出一口烘熱,大叫道:
「好……好酒!」
「不但有好酒,還有好菜。」
小翠神秘一笑:「你可知道,這是什麼?」說完拿起木杓往濃白噴香的滾湯里一撈,除了肉片、刺參、干魷、熟雞之外,主料竟是烹熟了的豬肚和豬腸。
原來這火鍋的湯底是滿族口味,滿族人管叫「雜燴湯」,滋味腥濃而油膩,多與大餅同煮,也算是特色美食。
這湯以洗淨剁碎的賭骨與肥母雞煨湯,撈去湯上的浮沫,直到湯色轉成乳般的濃白為止,再加入花椒、八角、茴香、桂皮等調味。熟肚腸在濃雞湯中煨得軟爛,肉女敕湯鮮,肥而不膩。在碗底擱上一匙豬油,再舀了滿杓的鮮湯熟肉澆下,佐以糖蒜、泡菜、辣醬等腌菜,寒夜中吃上一碗,當真是人間至美。
「我家主原來是獵戶出身,後來在宮中嘗過這一道菜,知其味美。」小翠正色道。「但平常之人嗜食河鮮,誰肯花錢來吃一鍋豬雜?居然埋沒了這般好手藝。」
那豬大骨與肥雞煨出的鮮濃白湯,拿來涮魚膾也極美味。我邊吃邊聊,倒了一大碗陳酒擱在北側的空位前,喝著喝著,不覺的喝的大醉。
翌日清醒,我頭痛欲裂,口中干得發苦,若非身下墊褥溫軟,宛若置身于一朵香雲,還不如死了干淨。面對此生頭一回宿醉,我抱著頭掙扎起身,小心翼翼挪動身體,力量稍用實了,顱中便是一陣巨浪滔天,分不清是船搖還是腦子搖。
我捧著腦袋呆坐片刻,好不容易定了定神,發現周圍的紗帳繡榻十分眼熟,連被褥上的薰香都毫不陌生……一抹靈光掠過腦海,我終于明白自己身處何地。
「我、我……怎麼會在納蘭文慧的艙房里?」
我強忍著不適,正想模索著下床,艙門「咿呀」一聲推了開來,門軸的聲響一經真氣感應,陡被放大了幾百倍,在我腫脹的腦子里不停撞擊反彈。
趕在我彎腰嘔吐之前,來人已將一只小瓷盆湊至頷下,一邊替我揉背順氣,動作既輕柔又體貼。
我吐得涕淚橫流,感覺五髒六腑全嘔進小瓷盆里了,吐完倒是清醒許多。
那人手掌綿軟,指觸細滑,幽幽的少女體香稍一貼近便能嗅得,來人正是小翠。小翠將盛裝穢物的瓷盆端至艙外,再擰了溫水毛巾替我揩抹,先拭去我口唇鼻下的穢漬,再取淨水新巾為我抹面。
我睜眼一瞧,這小翠十六七歲的樣子,生得一張俏麗圓臉,笑起來一雙烏溜溜的大眼楮眯成兩彎,模樣十分可人,舉止自有一股少女的清爽嫵媚。
小翠不避污穢,邊伺候我梳洗,一邊自我介紹。「我是夫人的貼身丫頭,亦是本門的錄籍弟子。段公子先用了這碗醒酒湯,婢子再服更衣。」
「更衣?」我听得一愣:
「那我為……為什麼在這里?這是誰的……」
小翠笑眯了眼,白皙的
圓臉紅撲撲的,甚是嬌美。
「這兒是夫人的房間呀!昨兒你喝多啦。」
我听得慚愧異常:「我居然喝得人事不知,還要麻煩別人伺候。」我這才發現自己身上干淨清爽,毫無垢膩,連酒氣都不甚濃。一模胸前背後觸手滑軟,這一襲雪白的綢緞衣衫絕非我原先所穿,不覺錯愕:
「這……又是誰的衣裳?我原本的衣衫呢?」(要看最新章節請到幻俠網,模金校尉傳奇為幻俠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