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城門前,龍御琰掌管旗下的赤紅色皇庭護軍分列成兩排整齊地站列在炎陽烈日之下,在赤甲護軍保護的中間一紅一紫的兩輛大馬車分別前後停靠著恭候龍御琰的到來,紫夜與紫羲則已經早早到來站在紫媚色的華貴大馬車前了,長相極好的兩個人在空廣明亮的皇城門前顯得特別耀眼矚目,紫家象征的紫媚色彩衣隨著清風飄飄悠悠的,搖拽著一種說不出的媚艷風情。
在眾目睽睽之下,一身赤紅色輕裝打扮的龍御琰若無旁人般地牽著花妃萱在高高長長的白石階級上走下來了——
嬌小的花妃萱被龍御琰霸道地牽著走,細碎的步伐哪里趕得上偉岸的男人呢?甩不開龍御琰的手,花妃萱只好認命地撩起華麗又繁重的雪色裙擺,亦步亦趨地跟在龍御琰身後,好看的黛眉由始至終都緊皺著……
紫州的暴亂未平,饑荒又不斷擴散,富有的商戶勉強還能過得上好日子,但貧窮的百姓就顯然不行了,盜竊殺人劫財在暴亂的紫州早已見怪不怪了,但她這一身衣著太過華麗了,應該說太過奢華了,去到紫州很容易會被暴民盯上‘肥羊’的!
「參見琰主。」受過嚴格訓練的皇庭護軍齊刷刷地跪拜在地上熊亮的聲音一絲不苟地拜見道,他們雖然知道龍御琰手中牽著的女人是誰,但是嚴肅的臉上並沒有露出絲毫表情,對他們而言真正的主子就只有龍御琰一個,其他人既然不是他們的主子,那就與他們沒有任何關系,哪怕那人是『祁玄國』的皇後!
紫夜雙手悠悠然地環在胸前,狹長的雙眸閃過一抹精光,似笑非笑地看著迎面走過來的龍御琰,興味的目光落在他與花妃萱交織的手上,淺色的唇笑意更深了,陰柔美的臉很柔媚,卻始終縈繞著一種陰沉的魅氣,若非此時有烈陽普照,倒讓人有一種艷鬼魅人的悚人感覺。
紫羲看著龍御琰身旁雪白如初的花妃萱,燦亮的美眸暗了暗,竟有點移不開眼楮的感覺,直到龍御琰犀利如鷹的視線落在他漂亮的臉上,被他盯得狼狽的紫羲慌忙別開了頭,一聲不響地爬上了身後的紫色大馬車,眼不見為淨!
花妃萱一直陷入自己的沉思中,直到走在前頭的龍御琰停下了腳步,她才回過神來,抬起戴著面紗的小臉,璀璨而迷離的星眸看著前方一紅一紫的兩輛大馬車,很快就明白這前往紫州的一路上她都要和龍御琰坐在同一輛馬車中,被面紗遮住的粉色小嘴不自覺地緊緊抿起,心中暗嘆不已。
龍御琰若無旁人地很自然輕摟著花妃萱縴細的腰,俯下俊臉在她耳邊輕喃警告道︰「不要太過接近紫夜這個人。」接著溫熱的大手輕輕推著花妃萱的腰上前,說︰「上馬車。」
聞言,花妃萱愣了一愣,不明白為什麼龍御琰提防的人不是頂撞他的紫羲,而是古怪的紫夜。花妃萱雖然不懂,但也沒有深入問為什麼,她心里模模糊糊的有了一個認知——
龍御琰不喜歡她口中出現除了他意外,別的男人的名字,甚至是事情!
這種過分霸道的控制欲真的很像以前的龍玄……
「嗯。」花妃萱乖巧地點下頭,輕應了一聲,星眸有意無意地瞄了瞄一旁臉上由始至終都掛著柔媚淺笑的紫夜,才訝異的發現……紫夜的視線,好像一直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紫夜這少年是怎麼回事?
………………
即使是在大白天,『蒼聖宮』的琉璃燈依然是全部被點燃,既灼熱又異常光亮,一身玄色簡雅裝束的龍玄光著腳就這樣坐在冰冷的玉地上,縴細的玉手不停在玉地上敲擊著,‘咚咚咚’直到有一處地方發出的響聲有點奇怪,他才停下手了,玉白的指尖沿著那一塊玉磚將其扳起來了,玉磚下面是一處懸空的位置,里面放置著一個精致塵封的華美盒子——
龍玄面無表情地將暗格里面的華美盒子小心翼翼地捧出來,修長的玉手優雅地解開小鎖扣,掀開雕刻有龍紋鳳舞的華美盒子,里面放置的不是什麼價值連城的稀世寶物,而是一朵已經枯萎多年的褐黑色菖蒲花。
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著華美的盒子,面無表情的龍玄只是靜靜地看著盒子中枯萎褐黑色的菖蒲花,看得專注、認真而又入迷,深邃的眸瞳愈發地幽暗,深不見底讓人悚的黑暗。
「玄皇,臣以為你去了哪里呢!原來是一個人在這里‘拈花惹草’啊!」花容止優美地搖晃著手中的雅扇慢悠悠地走到坐在地上的龍玄身旁,低頭一看,撇嘴道︰「一朵已經枯死的花,再看也不可能重生的。」
何必執著,丟了也不覺得可惜!
‘啪’一聲,華美的盒子被人重重地合上了,面無表情的龍玄秀美如玉的臉龐隱隱透出一股狠厲的毒勁,讓人不寒而栗,他陰惻惻地開口問道︰「他們走了沒有?」
「走了,剛走不久。」花容止想了想,又笑眯眯地補充道︰「還帶上花妃萱,一同前往去紫州。」
「是嗎。」
背對著花容止的龍玄讓人看不見他臉上的真實表情,不輕不重的聲音也無法听得出喜怒哀樂。
只見龍玄慢條斯理地將華美的盒子放回原處的暗格,慢吞吞地從冰冷的地上站起來,轉身的瞬間就賞了花容止狠力的一巴掌,刺耳的掌擊聲在寂靜的內殿中幾乎震耳欲聾,天生擁有詭異怪力的龍玄一巴掌就將花容止扇落在地上,他幽深的眸瞳陰森地盯著地上被打破嘴唇的花容止,陰冷殘暴道︰「朕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別給朕耍什麼自作聰明的!」
哼,他早就知道龍御琰一定會帶上花妃萱一起去,很快,很快花妃萱就會成為龍御琰的弱點!
「玄皇教訓得是。」挨了龍玄狠勁一巴掌的花容止俊美的臉有半邊嚴重受損,美感也漸漸失掉平衡,他伸手模了模已經麻木掉的半邊臉,看著龍玄煞有其事地認真道︰「不過臣還是有個要求,若下次玄皇要對臣出手時希望能夠提前告知一聲,畢竟臣這臉要是毀了,得要跌碎多少女人的心啊!」
難怪今天玄皇看起來這麼嚴肅,原來是犯病了,哎喲,他真夠倒霉的!這一巴掌挨得可真冤,平常人要是被這力度擊中,早就吐血了!
沒有理會花容止的滑稽要求,龍玄冷冷地甩了甩絲滑的袖袍,幽深的眸瞳瞥向內殿門外,鬼魅般索魂的聲音陰惻惻道︰「藍葵皇,你還想在外面呆多久?」
「呵呵呵。」被不幸點名的藍葵皇,人未到爽朗的笑聲倒是先飄逸了進來,他慵慵懶懶地環起結實的雙臂優哉游哉地走進來,英挺狂野的粗獷臉龐勾起痞子般的婬笑,滑溜道︰「臣見今日的玄皇看起來倍感陰森殘暴,想必一定是想找個傻子來渲泄一下戾氣,臣自問不想當這個傻子,所以就只好呆在外面等著這個傻子送上門。」說完,藍葵皇還不忘給了花容止一個燦爛的笑容,那眼神頗有‘你就是那個送上門找虐的傻子’的意思。
先被龍玄扇了一巴掌,後又遭藍葵皇暗諷一番的花容止覺得今天真不是一般的倒霉,他捂住紅腫麻木的半邊臉從地上站起來,狠狠地瞪了嬉皮笑臉的藍葵皇一眼,隨即壓下心中不斷飆升的怒火,冷靜問道︰「龍御琰他們已經開始前往紫州了,我們這邊該要怎麼辦呢?」
花容止言下的意思就是,他們這邊改由誰去奪取紫州,他還是藍葵皇?龍蓮並不受他們控制的範圍,所以個男人得要先排除。
「紫州嗎?」藍葵皇寬厚的大手摩挲著刀削的下巴,想了想,睿智的雙眸望向龍玄,散漫地笑道︰「玄皇,奪取紫州就由臣去吧。」
聞言,龍玄瞥了藍葵皇一眼,意味深長道︰「這麼積極?」
藍葵皇可是出了名懶惰散漫的主,平時別說是小事,就連是大事他也懶得招攬麻煩去應付,奪取紫州顯然是一件大大的麻煩事,藍葵皇竟然這麼積極主動請纓,真實稀奇了!
「唉!臣也不想這麼積極的,但是紫、藍兩家由初代開始就已經不和了,後來紫家更是成為我們藍家的天敵,這天下只有我們藍家才有擊潰紫家的資格,臣不想將這個天敵讓給別人了。」斂起輕浮漫笑的藍葵皇粗獷狂野的俊臉顯得威武而嚴肅,睿智的雙眸閃爍著勢在必得的氣勢,摻和著摧毀的陰暗。
擊潰紫家,是藍家代代宗主傳承下來的志望,身為藍家宗主的他,怎麼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呢?
摧毀紫家,再將紫家的人一個一個毀掉,光想著就足以令他興奮起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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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其實藍葵皇也是主角來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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