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很安靜,依稀只听到沈憶的呼吸聲。
陸循安側著身子站在窗戶前,沈憶怔忡的看著他,「循安,路年其實都明白的。」
「是啊,還是嫂子了解我!」席路年又開始打馬虎眼。
「少嬉皮笑臉!」陸循安板著臉說道,「有種在知蕊面前賣弄去!」
「循安,你干嗎非要揭我的短?」席路年埋怨,又有些低沉,剛剛好不容易整理起的情緒又亂了。
似乎很多時候都是這樣,明明只是因為別人的一句話,卻亂了一整日的心情。
而能亂我們心情的,無非也是至關重要的人。
席路年都清楚,但他這個人嬉皮笑臉慣了,要他學著周知行擺出一副大律師的威嚴,或者是學著陸循安一板一眼的生活,那還不悶死了?三個大悶蛋在一起能有什麼快樂?
除非那三個大悶蛋是真悶蛋。
席路年可不要這樣的生活,他也想學著在知蕊面前侃侃而談,揚眉淡笑,可就是做不到,有時候還不小心說錯話,不小心擺錯東西,總之,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卻在知蕊出國的那幾年,想方設法的打探知蕊的消息,連周知行都笑話他,「連我都不清楚我親妹妹什麼時候回國,席路年啊席路年,你倒是百達通啊。」
席路年受不了兄弟的揶揄,只好給他一拳。
好在事後周知行並沒有拿這句話當作談資。
本來在醫院的時光總是極其難熬的,到處充斥著消毒水的氣味,有穿白大褂的醫生在病房里來回的查看,護士小心翼翼的替她測量體溫。忙碌的上午很快過去,沈憶伸著懶腰有些累了。
「不如我去買午飯好了。想吃什麼?」席路年嘿嘿的笑,「意大利面好不好,我知道一家新開的餐廳,那里味道不錯。」
「那就帶兩份。」陸循安答。
「兩……兩份?」席路年掐著手指頭算,一想不對勁啊,「哎,老大,兩份我吃什麼啊?」
陸循安沒有理他,白了一眼,徑直朝沈憶的床邊走去,那眼神分明寫著自己想辦法去。席路年吃癟,悶悶的出了病房,嘴里還嘰嘰咕咕的說著,真是沒天理啊沒天理。
席路年啊席路年,你干嗎吃了沒事干要跑去買外賣呢?
其實,席路年也不知道。
沈憶朝陸循安壞笑,「循安,你好壞。」
「哪里壞了?」
「哪里都壞。」她笑得宛如六月威風拂面,「人家路年那麼好心幫咱們買午飯,你還這麼捉弄他。」
「所以你在為他抱不平?」陸循安皺眉。
沈憶躺在床上看著陸循安的一張花容月貌的臉,忽然就憋不住大笑了起來,陸循安一時沒注意,著了老婆的道,只听到沈憶邊笑邊說道,「陸先生,開心要笑出來哦,不然很容易憋出內傷的,內傷就沒啥關系了,關鍵是不能傷到腎啊,什麼的。」
只听到陸循安平靜的說道,「老婆,大笑才傷腎,我體力好著呢,歡迎老婆免費體驗。」
嘿嘿,這幾天先一更吧,那啥,河子親戚到訪,木有辦法呀,只能等劫後余生再恢復兩更了。
周五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