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被周知行的電話吵醒的。
醒來才發現自己是緊緊抱著循安入睡的,循安的一只手還握著電話,講電話的聲音極其小,眉頭又是緊蹙的模樣,掛了電話還一副擔憂的模樣。
她有些小小的不適應,大概是因著昨日的種種。
不過好在她不是個喜歡計較的人,這場風波算是這麼過去了,可心里到底是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這種感覺好像是穿了雙絲襪,不洗腳的時候感覺清涼性感無比,心情也極其好。
但是穿著絲襪洗腳,總有些別扭。
就是這樣,對,這種感覺。
別扭。
好像一瞬間和循安就生份了起來,她很不喜歡這種疏離感,可是要一瞬間如膠似漆,哪有這樣的事?
「乖,再睡會。」他倒是不覺得有什麼,似乎昨日只是做了一場夢,安慰好她,在她的額跡輕輕一吻,「我出去一趟,這幾天都不要出門了,無論去哪里,都別出去。」
他還是很介意。
沈憶一听他的話,心里還是多少有些不開心,「循安,我以為我們已經沒事了。」
「我們不會有事,有我在就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他眉頭慢慢的舒展開來,笑道,「只是這兩天而已,答應我,盡量別出門。」
她苦笑了一聲,接受他的擁抱,看著他轉身離去的背影,心里澀澀的,說不出的委屈。
循安,你到底是不相信我。
可是有什麼辦法吶,陸循安,要怎麼辦吶。
她躺在床上,淚水忽然就落了下來,不知不覺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那時她和循安才認識沒多久。
好像每次在宿舍只是為了等他來,然後興高采烈的握著手機在這邊發了瘋的叫著循安循安,那時她就一直喜滋滋的說,陸先生,你的名字真是好听,真是好听。
「好听的話只借你一個人用咯。」陸循安開著車子,笑眯眯的同她說。
時光跳躍的飛快,仿佛陸循安的眉眼依舊只是在昨天。
喜歡就借給她用咯。
她當然不只是想要借,所有權這個東西還是要分的很清楚的。
所以,當然,逼婚的是她也並非是一件奇事。
其實,那時說起結婚的當然是陸先生,只是陸先生詭計多端,一直說,一直說,可是卻從來不做。
惹得有天,沈憶終于憋不住了,問他,「循安,我們什麼時候結婚啊?」
「結婚?」陸循安似乎有些意外。
「等我畢業我們就結婚好不好?」她繼續問。
等待了三秒鐘,陸循安的臉上笑得燦爛,「這樣算不算是你跟我求婚呢?嗯?」
事後才知道自己是上了當,原來他一切早就有所安排,只是自己太心急,不然那句,「這算不算是你跟我求婚呢?」應該換她來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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