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做,芊芊的態度太激烈,一看見他根本連話都說不了,他只有讓她心平氣和的跟自己談談,才能解開彼此的心結。更新最快更全的言情en.沒有廣告哦)
突然,他的胸口又開始隱隱作痛……
那種從心髒的地方傳來的疼痛會牽引著他每一根神經都隱隱作痛,甚至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顧念笙撐著身子,濃眉蹙緊,臉色如紙一般蒼白。
雨珠子啪嗒啪嗒的砸落在他的傘布上,在如斯安靜的夜里,竟如此的響亮,那空洞的聲音好似每一滴雨珠都砸進了他的心里,有些涼,有點痛……
時間分分秒秒的流過,直到他再也撐不下去,手里的傘一偏,掉落在地……
而他,在旁人的驚呼聲中暈厥在地。
……
芊芊的心里突然涌起不好的預感,她拿起傘,便匆匆忙忙的趕下樓,並未注意到沈凌君的車子,跑到馬路上,攔下計程車,匆忙趕往避風閣。
可是,當她趕到的那一剎,並沒有看見顧念笙。
冉芊芊四處都張望了一遍,根本沒有看見顧念笙的身影。
他還說會等到她來為止,可是總輕易說出這些話的他,在哪里?
芊芊垂下頭,心里漲滿了失落,她是怎麼了?
為什麼還要相信那個男人的話?
從認識以來,他對她說的,都是謊話,冉芊芊,已經受傷一次的你,為什麼就不會變的聰明一點?
她渾身的力氣好似在那一瞬都消失了,手中的雨傘跌落下來,冰涼的雨水砸在自己身上,她傻傻的站在那兒,任由雨水打濕了衣服,打濕了頭發,希望能借助著冰冷的雨水,讓自己清醒一點!
然,就在此刻,地上的雨傘被撿起,罩在芊芊的頭頂上。
一襲銀灰色西裝的沈凌君,站在她的身邊,握著雨傘為她擋雨,芊芊抬頭,微濕潤的雙眸不解的看著他。
沈凌君攬著她的肩膀,帶著她走入車里,車內的暖氣襲來,卻並不能減緩她心里的那一份冰涼刺骨的痛……
她一直以為,這些年來,沒有顧念笙,她真的過的很好,很好……
可是,當他又這麼突然出現在她的世界里,她的心里還是隱隱期望著他能給自己一個理由,一個充分的理由,哪怕到後來,她也許還是不能釋懷。
她不去想不去哭,並不代表著自己不痛。
爸爸曾經對她說過,哪怕生活再艱難,也要微笑的去面對,因為微笑是她最好的武器……
可是,她真的做得到,微笑的去面對所有的事情嗎?
芊芊坐在車里,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她想起了自己死在監獄里的父親,想起了孩童時期爸爸對她的種種好,更加覺得自己罪孽深重,為什麼她要輕信那樣一個人的話,把自己的親生父親送入大牢。
人,也許是在失去之後,才會懂得惋惜和悔恨。
就如現在的芊芊,她知道,爸爸對于其他人,也許是一個壞人,可是在她這里,他是一位全世界最好的父親。
淚水不爭氣的從眼眶里跌落,掛在她的臉蛋上,她不想被沈凌君看見自己落淚,便想偏過臉去,他卻伸出手,攬著她的肩膀,將她帶入懷里,讓她靠在他的臂彎里。
他緊緊的抱著她,她的難過,無時無刻都牽引著他的心情。
愛上一個人,很簡單。
她開心,你也覺得開心……
她難過,你會恨不得替她承受。
沈凌君無法形容自己到底有多愛這個女人,他只知道,只要有她在,一顰一笑,都格外的牽絆他的心。
車外,雨珠子連成串,好似一大片雨簾子將他的車包圍住,她的眼淚染濕了他的單薄的衣服,沈凌君嘆息,下顎抵著她的額頭,聲音里有太多的無奈,「我該拿你怎麼辦?」
為什麼他愛上的女人,偏偏卻不愛她?
面對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和冷漠,他是自尊心那麼強烈的男人,卻屢次放下自己所有的驕傲,走到她的面前……
還沉沁在自己心情中的冉芊芊,根本沒有注意到他這句話的意思。
事後,回到住處,她看著一直霸佔她沙發的男人,這才想起種種不解的事情,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那里?
他為什麼要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好似她冉芊芊做了什麼讓他猶豫不決,無法放手的事情。
沙發上,沈凌君將手擱置在額前,擋住了視線,好似睡著了。
芊芊遲疑了一會兒,上前去推了推他,「沈凌君……」
這麼晚了,他還不走嗎?
把她送回來後,她一洗澡出來,便看見他躺在自家的沙發上。
「沈凌君?」
她又推了推他,沈凌君這才拿開手臂,霧靄迷蒙的雙眸直直的望著她,「我難受。」
說罷,便握著她的手,按在自己的額頭,一雙狡黠如狐的雙眸里閃過笑意,好整以暇的道,「是不是很燙?」
「呃……」
是他的手很燙差不多!
沈凌君坐了起來,整個人仰靠著沙發上,好似理所應該的說,「我今晚不回去了。」
「……」
不回去了?
芊芊瞠圓眸子,「你不回去,我這兒可沒地方給你睡。」
他彎起眸子,「冉芊芊,你怎麼這麼鐵石心腸?」
「好歹我也送你回來,我身體不舒服,你都不能收留我一晚上?」
芊芊一想到和他同在一個屋檐下,就格外的不自在,可是他把話說成這個份上,好似她真的很絕情。
就在她遲疑的時候,他站了起來,在房間里看了一下,「這里環境挺好的。」
他推開臥室的門,看著她那卡通的床單,不免勾起嘴角,走了進去,坐在床上,「這床也挺舒服的。」話音一落,他往床上一躺,神情咸若自然,軟軟的床上有她身上遺留的香味。
見狀,冉芊芊走到床邊,用不可理喻的眼神瞪他,「沈凌君,你睡在我的床上做什麼?你要是今晚真不走,那就睡沙發去!」
她可沒那麼好心,把床讓給他。
沈凌君將手臂枕在後腦勺下,深深的凝著她臉上淡淡的紅暈,彎起嘴角,伸出另一只手,「拉我一把。」
芊芊狐疑的看著他伸來的手,心想著這男人自己不懂起來?但顧及他在生病,便伸出算幫他,可哪知,她的指尖一踫到他的手,便被他握緊,隨即將她用力一拉。
芊芊的心下一緊,踉蹌的朝他撲了過去,不但沒有把他拉起來,反倒是她壓在他的身上,彼此的身體緊密的相貼,她濕漉漉的長發從兩頰垂落下來,如此曖昧的近距離讓芊芊的心跳不禁加快,她望著他黑眸里噙著的笑意,才知道他是故意耍她的。
她惱怒的想要起身,他卻環住她的腰,一個翻身,便掉轉了兩人的位置,將她壓在身下,而她的長發如海藻般在床單上散開,那粉藍色的睡衣領口微敞,渾身散發著蠱惑人心的玫瑰香氣。
「沈凌君,你別太過分了,快放開我!」
他俯,高挺的鼻尖抵著她的,微垂著眼眸,盯著她臉紅的俏模樣,「我哪里過分了?」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芊芊不免繃緊渾身的神經,屏住呼吸,眼楮睜的大大的,「你、你不是生病了嗎?」
生病的人哪里來這麼大的力氣?
他輕笑,「我是生病了。」
隨即,他靠近她的耳蝸,輕輕的低喃,「芊芊,只有你可以醫好我的病。」
酥麻的電流從耳蝸處散向心髒,芊芊只覺得自己渾身都軟了,身上的男人格外的沉,灼熱的呼吸里帶著淡淡的酒味,撩拔著她每一根神經。
他又對她做出這麼曖昧的動作,讓她感到困擾,面對他親密的一面,她會手足無措,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對付這樣一個大男人。
房間里出奇的安靜,她用手推著他,「你能不能讓我起來,我把床讓給你吧?」
「沈凌君,你別這樣行嗎?」
他的呼吸在她的耳畔,燒的她的心都亂了。
「別哪樣?」
懶綿綿的聲音響起,透露著此時他的狀態有多放松,沈凌君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心里頭有著莫名的滿足。
芊芊試著推了他一下,卻根本無法掙月兌,她有些急了,害怕他會做出更過分的事情來,便又拿出上次的事情說道,「沈凌君,你別這樣,我結婚了,你放開我,讓我起來行嗎?」
他這才抬起頭看她,犀利的視線讓芊芊的心里頭發慌,好似被人看出了說謊話一般,他輕揚嘴角,「那把你結婚證給我看看。」
他已經讓人查明了,她壓根就沒結婚!!
這個壞女人,還想要騙他到什麼時候?天知道,當他听見她說隱婚,他渾身的血液都快凝固了!
「……」
「怎麼?拿不出來?還是民政局沒給你發?」
「……」
芊芊頓時答不上話來,噎了半天,臉蛋愈加的紅透起來。
沈凌君不再為難她,側過身子,攬住她的腰,低聲道,「睡覺吧,你再這麼動來動去的,我難保證不做點什麼。」
語畢,他闔上眸子,下顎抵在她的額頭上,芊芊被他抱在懷里,根本沒有辦法逃離,芊芊心想著等他睡著了再說吧,可哪知先睡著的人是她。
昨夜還因為新的環境而翻來覆去睡不著的女人,今天躺在某人的懷里,竟渾然不知覺的睡著了。
待她的呼吸均勻後,沈凌君低首看她,大手眷戀的摩挲著她臉蛋上女敕滑的肌膚,竟然這麼難以放下這段感情,他為什麼不試著再去佔有一次?
反正都已經試過無數次了,都已經被拒絕了四年了,再來一次,又有什麼關系?
最起碼,在和戴琳結婚的前夕,他都不想就這麼輕易的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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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來,房間里已沒有了沈凌君的身影,芊芊睜開眼楮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他,可是她四處都看了看,依舊沒見到他,無端地,心頭有幾分失落。
芊芊將亂糟糟的頭發扎了起來,將自己摔在大床上,這張床上還留著他霸道的氣息,可這一切都變得冰冷,這種若即若離的愛情游戲,她真的玩不起。
她用力的拍了拍雙頰,長呼出一口氣。
習慣性的在早上翻開郵箱,查看新的信息,可當她打開時,卻僅有一封陌生人的來信。
她沒有多想,便點擊了查看,信件一翻開,便倏然冒出個血淋淋的人頭出來,淒慘的尖叫聲回蕩在房間里,讓芊芊的心一緊,嚇得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動作迅速的啪的蓋下電腦。
是誰給她發這種東西!
她的臉色有些駭人的蒼白,心口仍加速的跳動,芊芊捂著胸口,那受到驚嚇而狂跳不止的心髒一聲聲用力的抨擊著心髒。
坐在沙發上,好久都緩不過神來,芊芊的心里隱隱有幾分不好的預感,女人總是天性敏感,她有一種直覺,這和昨天的跟蹤因為是有關系的。
好不容易等她晃過神來,芊芊打起精神來,準備去上班,剛走幾步,便覺得身後有人在追她。
她不由得加快了腳步,甚至小跑著趕往婚紗攝影樓。
當她一走入攝影樓時,對街的角落處,一個年過中旬卻披頭散發的女人瞪著猩紅的雙眼,望著芊芊的背影,露出了恨之入骨的鋒芒。
因為早上的恐怖信件,芊芊一整天都心神不寧,中午休息之時,有幾個同事圍著電腦,議論紛紛的討論起來,「哎,你听說沒有,最近在xx論壇上面,爆出了以前的市長秘書的女兒。」
「就是那個貪官?」
「是啊,我听我媽說,那棟樓倒塌了,死了好多人呢,不過那個時候,那個殺千刀的市長秘書好像已經死在監獄里面,你說他要是在世,那得賠償多少錢才夠賠那麼多人命呢。」
「真是罪有應得啊!」
「咦,你們看,發帖的人說那個市長秘書的女兒在XXX攝影樓擔任攝影師,那不正是我們的店嗎?」
話音一落,正在討論的幾個女人,幾乎同時看向芊芊,那眼光有狐疑、鄙夷、嘲諷、甚至是看好戲……
所有的目光都匯聚在芊芊的身上,她垂下眼簾,臉色明顯的暗淡下來,她並不在意別人如何看待自己,而是在意她們如此輕蔑自己的父親。
芊芊不知道有什麼樓盤,她從不過問爸爸的公事,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到底做了多少對不起人民百姓的事情,她只知道,他是一位好父親……
十幾歲便沒了母親的冉芊芊,一向都是在爸爸的庇護下長大的,他竭盡所能的給她最好的,然而年紀小不懂事的她,卻常常會不領情。
芊芊低下頭,心里如五味瓶打破,全然不是滋味。
倏然,婚紗攝影樓的店門口想起了一些爭執聲,好多同事都圍了上去,復雜看管店面的員工以及經理都在門口攔截住那些厲聲要討公道的人。
有幾個帶頭的男人露出了野蠻而不講理的架勢,「讓你們這里的攝影師冉芊芊出來!」
員工為難,攔住對方,「不好意思,請你們有什麼話,心平氣和的談行嗎?」
「談?談個P,叫她出來!她老子把那些骯髒的錢留給他的女兒在享受,那可是我們的家破人亡的鮮血錢!!」
男人大聲的嚷著,便立即帶動著其他人等也變得浮躁起來,通通要求著見芊芊。
「是啊,把她叫出來!我整個家都那麼沒了,他爸爸倒是拍拍就走了,她竟然是他的女兒,就得父債子償!!」
眼看著愈鬧愈厲害,芊芊咬咬牙,準備出去,手卻被鐘輝拉住。
「你先別出去,從後門走。」
芊芊搖搖頭,推掉他的手,「鐘輝,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我今天不出去,他們明天、後天還是會來的,我不想連累你。」
語畢,她深吸一口氣,走了出去,站在工作人員以及保安的跟前。
「我就是冉芊芊!」
面對大家痛恨的目光,芊芊鼓起勇氣,「我知道,我爸爸是做過對不起你們的事情,但是……啪……」
狠狠的一耳光甩向芊芊的臉蛋,打的在場的員工都愣然的看向芊芊,芊芊的臉蛋也迅速的浮腫起來,嘴角溢出血絲,左耳嗡嗡嗡的叫著。
男人毫不認為自己打錯了,厲聲說著,「這是給你那個殺千刀的爹的!」
芊芊隱忍著滿眶的淚水,咬緊唇瓣,捂著自己發燙的臉蛋看向男人凶狠的嘴臉,聲音哽咽著,「不管我爸爸到底做了什麼,他已經死了,你們難道還要把他挖出來才泄恨嗎?」
「他死了,是解月兌了,那我們呢!」對方反駁。
「你爸爸把那些騙取百姓的錢給你享受,他倒是死了一了百了,我們這些受害者,難道就平白無故的挨了打還不能討一聲公道嗎?」
那些人三三兩兩的附和起來,你一言我一句,說的芊芊無力回擊,她現在才明白,為什麼當年爸爸會讓她走,讓她遠離這個城市,甚至讓她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這些三五成群的人,他們上前一會兒推她,一會兒又扯著她的衣服、頭發,聲討著要她給一個公道。
公道?
誰又給她一個公道?
PS︰六千字更新完畢,╭╯3╰╮
童鞋們看完記得給琯琯泡杯咖啡哇,最近好冷淡的說。
下章預告︰芊芊該怎麼面對這群刁民?沈凌君決定佔有,那他會怎麼做?
沒有內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