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萌這兩天一直呆在城樓里,沒事的時候也不會出去,讓綠竹找了些書籍,安靜地看著。
她看得出來這兩天軍情有多緊急。不時听到來來回回的急報聲、警報聲,甚至連兩軍時不時交戰的吶喊聲都能听見。但是不管有多急,李可萌都很放心,因為赫連沁說過,他不會有事的,而她,也是如此地相信他。
沒事的時候除了去找些書來看,李可萌也會去廚房鬧騰,她想給赫連沁一個驚喜。想著在現代,大家過生日的時候都是吃蛋糕長壽面的,所以她想試著做個蛋糕出來。唔,不過這個東西她只看過現成的,沒有學過,做出來的東西一點都不像蛋糕,不過倒是很像蛋撻。李可萌嘗了一下,談不上難吃,不過卻跟在現代吃的蛋撻的味道相差甚遠。
撇了撇嘴,將這個蛋撻放在了一邊,試著重新做起來,當然把尺度改小了。
第三天很快就到了,早上一大清早就有宮里的侍衛奉皇上的命送來了很多賀禮,還有幾個御廚。但是李可萌不確定赫連沁是不是還記得那天的約定了。
昨晚北疆從八卦八個方位發起了全面的試探,不再像以前的幾百幾千人挨個方位的試探。深夜的時候李可萌便被城外的喊殺聲震得睡不著,招了綠竹進屋一起躺著壯膽,畢竟以前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景,真正的兩國交戰就在自己的不遠處,說不害怕肯定是假的。廝殺的聲音從半夜一直到今早才停息,李可萌也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了。
赫連沁和青靈從昨晚開始就沒有離開過城外。她不知道青靈的奇門遁甲術到底有多厲害,但是這麼些年來都沒有被人破過,想必不是一般人就能破的,她這樣安慰自己。但是如果對方……不是一般人呢?
晚上李可萌做了好幾個小蛋撻擺放在桌上,讓綠竹回王府折了兩支白梅插在桌子中間的小花瓶里。長壽面她想等赫連沁回來了再做,因為怕到時候糊成一團就不好吃了。她還弄了一壺繞城著名的羊女乃酒,一切準備好後,她便遣散了綠竹,靜靜地坐在桌旁等著他。
夜已經深了,李可萌能听見遠處傳來 里啪啦篝火的小爆破聲,她輕輕踫了一下蛋撻,又涼了,無奈地拿了一個餐盤過來,準備把涼了的蛋撻送去廚房熱熱。
剛剛一轉身,便看見了矗立在門口的赫連沁,三天不見,他面色疲憊了不少,但是眼神仍然精神,眸中有東西在閃動。
李可萌一驚,差點打翻盤中的蛋撻,幸好赫連沁急走幾步,將李可萌的手托住。李可萌感覺到手中傳來的溫暖,放下了心,翻了個白眼道︰「人來了也不說聲,站在門口嚇唬人啊。」
赫連沁從李可萌手里接過蛋撻,放到了桌上,看著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問道︰「這是什麼?」
「蛋……撻啊,生辰的時候吃的,雖然有點丑,但是味道還不錯的……」李可萌耳朵有點熱,這幾個蛋撻長得還是不怎麼樣,不過這些蛋撻是這幾日練習下來,做得最好的了。
赫連沁倒是沒有去在意這些看著像大餅的東西長什麼樣了,他只是听到了李可萌的那句「生辰的時候吃的」,愣了愣,是有多久沒有人為了自己的生辰給自己做東西吃了呢。
李可萌看赫連沁也不說話,心里有點忐忑,他貴為一個王爺,生辰的時候肯定是不愁有人做東西給他吃的,想到了今早皇上送來的東西,李可萌有點悶悶地道︰「早上皇上派人送來了大廚,要是你不喜歡吃這些,我讓他們……」
還未說完,便看見赫連沁伸手將一塊蛋撻放在了自己嘴邊咬了一塊,輕輕咀嚼了一下。
「還不錯,就是有點甜。」赫連沁看李可萌呆呆地看著他,輕笑了聲。
他都想不起到底是有多少年在生辰的時候沒有吃到過別人親自為他做的東西了。很小的時候有母後給他做。母後為情所傷的那幾年卻是母後的情敵晨妃給自己做的棗糕,棗糕很甜,盡管他不喜歡吃甜食,卻仍然將晨妃送的所有的棗糕都吃掉了。再後來母後死了,他隨柯叔南征北戰,柯叔每次在他生辰的時候找他喝酒,這是男人的方式。
而今,他的王妃,他的妻子親自為他做了糕點。她或許不知道這個對他意味著什麼,可是卻讓他常年冰封的心感覺到陣陣的溫暖,那一角角的小冰塊正在慢慢融化。
李可萌也拿起一塊嘗了嘗,味道剛剛好啊,想著赫連沁估計是不喜歡吃甜食,連忙道︰「那下次我少放些糖。」
下次,這個詞是多麼的溫暖,赫連沁摟住了李可萌的腰,將他這幾日都沒有刮的胡須輕輕蹭在她的脖子上︰「就這樣,我喜歡吃。」
胡須刮過脖子有些癢癢的,李可萌哭笑不得︰「那你還嫌甜了。」突然想到自己還沒有去做長壽面,李可萌輕輕掙開了赫連沁的懷抱,「我還有長壽面沒有給你做,你先等著,生日要吃長壽面的,我去廚房一下,很快就回來了。」
赫連沁心里一熱,卻不想放她走,又將她摟住了︰「這麼晚了就不要忙了,我今日才在柯叔那里喝了酒過來,不是很餓。」
李可萌這才注意到赫連沁身上有淡淡的酒味,怪不得會來得這麼晚。李可萌不會去責怪他讓她等了這麼久,柯將軍這幾年在赫連沁心里估計就跟父親一樣,父親跟兒子喝一會兒酒,她只會替他高興,但是還是小聲地道︰「那我給你倒杯茶來。」
剛想轉身,卻被赫連沁一把拉住,順勢橫抱了起來。
赫連沁眼中有光芒流動,嘴角有著暖暖的笑意,看她的眼色是如此的溫柔,微醺的酒味在兩人周圍流轉著,李可萌突然覺得,自己仿佛也醉了。
床鋪離這里不遠,走了兩步赫連沁就將李可萌輕輕放到了床上,順勢他也躺在了她的旁邊。
有發絲垂落黏在了李可萌的唇上,赫連沁溫柔地用手將它拂過一邊︰「萌兒,叫我沁……」他的眼里仿佛有著蠱惑,讓李可萌深深地陶醉了進去。
「沁……」
赫連沁眼里瞬間光芒四射,將自己的唇代替那縷發絲緊緊地貼了上去。
那眼神是如此陶醉,他緊緊地吮著她的唇瓣,就像對待自己的寶貝。略帶酒氣的聲音低沉暗啞的在她的耳邊徘徊︰「萌兒,萌兒……萌兒……」
李可萌微微一笑,她突然想起了一種花,叫並蒂蓮。一根睫上同時盛放著兩朵蓮花,一樣的燦爛一樣的美。她和他,她想和他,成為這株並蒂蓮。
「沁……你听說過並蒂蓮麼?」
赫連沁看著她的笑,突然沉醉了,緊緊地將她的身子貼著自己,聲音中透著沙啞︰「青荷蓋綠水,芙蓉披紅鮮。下有並根藕,上有並蒂蓮……我和你就是那一株並蒂蓮……」
李可萌眼光中綻放出異彩,她伸手摟過他的脖子,將他帶向自己。她是他的妻子,她是那株並蒂蓮上的另一朵蓮花……
赫連沁眼里的火焰越燒越烈,手越來越燙,一一撫過她身子的手帶著李可萌仿佛要燃燒起來。
赫連沁一點一點地吻過她的身子,看著她嬌羞的神色,再也忍不住……
紗帳已被輕輕揮下,帳中熱浪一襲來,春色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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