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大早就到了宮里,只是赫連沁朝御書房而去,而李可萌則朝皇後的飛鳳宮而去。
早上天氣相對涼爽,李可萌經過飛鳳宮前的一座荷花塘時徹底被荷花塘中的美景震驚了。
她記得她一個月前經過這里時,這里還只是一個小小的池塘,如今已經被擴大成了這個樣子。而且荷花塘中的荷花千奇百態,在朝陽的氤氳中吐露著細小晶瑩的露珠,真的是婀娜繚繞,美不勝收。
皇後似是已經接到了李可萌要來看她的消息,此時已經穿戴好坐在廳堂上盈盈細笑著看著她,那種端莊清濯的氣質讓李可萌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飛鳳宮外的荷花。看這樣子她這段時間過得還不錯,至少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李可萌走上前,盈盈施了個禮,被曹景煙輕輕扶了起來︰「妹妹跟我本就沒那麼多的虛禮,如今又有了身孕,就更不必行禮了。」
她眉眼輕松,整個人不似前段時間的愁雲慘淡,讓李可萌一頓訝異。本身還怕自己懷孕的事會觸到她的傷口讓她傷心,哪知她卻是超出自己想象的平靜。李可萌于是不動聲色地道︰「皇後姐姐的那封家信妹妹已經幫你送到,雖然路上有人攔截,但是所幸沒有辜負皇後姐姐的期望。」
曹景煙笑了笑,眉眼坦蕩,整個人有種說不出的輕靈韻味,她兀自倒了兩杯茶,遞了一杯給李可萌,自己低頭喝了一口茶,才抬起了頭︰「妹妹不必跟姐姐見外,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李可萌听她這一說松了口氣,她神色坦蕩,倒顯得自己小氣了,于是索性也不再虛與委蛇,正色問道︰「皇後姐姐該知如今京城突然多了很多武林中人吧。那封信正是送到了皇後姐姐的大師兄非笙池那里,妹妹只是想問這些人跟他有沒有關系。」
皇後嘆了口氣,細細地盯著李可萌,臉上不見一絲慌亂逃避︰「萌兒,你大可不必猜忌姐姐,既然姐姐已經將你當成了妹妹,自然不會做連累你,更甚連累李家的事。」
「那些人我不知道跟大師兄有沒有關系,但是,這一切都跟妹妹送的那封信沒有關系。妹妹想想,大師兄他們怎麼能剛剛收到你們送去的信便已經在京城有了行動呢?」
「你是說……」李可萌驚疑道。
「不錯。」曹景煙點了點頭,眼里透著聰慧,「讓妹妹幫著送去的那封信確實就是一封普通的家信。」
曹景煙說著笑了起來︰「妹妹常年管理李家的生意,獨到一面,怕是都已經漸漸低估了對手的能力了吧。這皇宮戒備深嚴,豈是能隨意秘密送出家信的地方,讓妹妹直接送信無疑于將妹妹推了出去,姐姐自然不會做那等事。真正的信已經被姐姐送走了,而妹妹的那封信其實只是一個幌子。」
李可萌臉色瞬間有點不好看了︰「皇後姐姐如此做,其實只是……利用妹妹,也利用了……王爺?」
讓王爺看到她拿著那封信,將所有的目光都吸引過來,其實那封信早就送走了?
曹景煙看她瞬間沉下來的臉色,嘆了口氣,愧疚之色讓她稍稍不自在,卻仍然輕輕地解釋道︰「你如今已經是我唯一的朋友,如果能選擇,我必……不想利用妹妹。只是姐姐如今已是走投無路,如果只是我一個人,姐姐自然沒有牽掛,姐姐也只是逼不得已……」
李可萌驚疑不定,曹景煙如今只是曹家一顆廢棄的棋子,她沒了母親,父親又恨不得沒有她的存在,想來如今跟她最親的也只有薛老爺子那家了。李可萌顫著嗓音道︰「他用你外公家……威脅你?」
呀呀呸的,皇上跟沁王爺一樣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