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你不用在這里守著我了,快點回家吧。」蘇雨竹無力地說著。
夏子軒看見她這個樣子,怎麼能放心離開,「雨竹,你這個樣子我不放心,我一定要親自把你送回家之後,我再回家。」
從醫院里出來,夏子軒看著蘇雨竹依然有些紅腫的臉,不免有些擔心,「雨竹,如果王媽媽看到了,一定會擔心的。」
「我已經沒事了。」蘇雨竹邊說邊走,不小心絆倒路上的一顆石塊,差一點摔倒,夏子軒急忙扶住她,「雨竹,小心點,你是不是還不舒服?要不然我背著你吧?你不要看我這麼瘦,其實我力氣很大的。」
「不用了,我自己……」蘇雨竹的話還沒有說完,夏子軒已經強行將她馱到了背上。
「子軒,你放我下來吧,我沒事。」
「雨竹,你就在上面呆著吧。」夏子軒說完竟然跑了起來,一邊跑一邊唱著歌,迎面吹來的風吹起了蘇雨竹前額的頭發,她悄悄打量了夏子軒一眼,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溫暖,只是這種溫暖無關愛情。會家家子。
南宮澈坐在不遠處的車內,每天他都會來這里,悄悄地注視著蘇雨竹,只要知道她過得很好,他的心里就會很踏實,只是看見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心里又會有些許的嫉妒之情,他的心里矛盾而又復雜,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他驅車離開了那里。
「好了,子軒,到家了你放我下來吧。」看著夏子軒一臉的汗珠,蘇雨竹實在不忍心再讓他背著了。
「雨竹,你行不相信,我還能把你背到樓上。」夏子軒笑嘻嘻的說著,只是說話的時候都開始喘著粗氣了,蘇雨竹笑了笑說道,「好,我相信,不過我怎麼忍心讓你這麼累呢?放我下來吧。」
「雨竹,你在心疼我?」夏子軒開心的就像一個得了糖塊的小孩子。
「嗯,那當然,好了,我上樓了,你也快點回家吧。」
「我和你一起上去,我不著急回家。」夏子軒說完,先行跑了上去,蘇雨竹只好跟在他的身後,兩人一同推開了家門。
「雨竹,你怎麼到現在才回來?」听到開門聲從房間里走出來的王媽媽,看到蘇雨竹的臉,不禁怔了一下,不解的問,「雨竹,你的臉怎麼了?是不是誰打了你?」
「王媽媽,你別擔心,我現在已經沒事了。」蘇雨竹不停地笑著,可是王媽媽依舊是一臉的不放心,眼里滿含著心疼。
「對不起,王媽媽,都怪我沒有好好保護雨竹,都怪王媽媽和我姐,是我姐把她打成這個樣子的,如果我早一點回家,或許雨竹就不會這樣了。你放心,我回家……」
「你不要在這里亂說了。」蘇雨竹一邊小聲的說著一邊將他推出去,「你現在就回家吧,時間不早了。」夏子軒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已經被蘇雨竹推到了門外。
蘇雨竹關上門,回過頭對王媽媽笑了笑,「王媽媽,你不要听他胡說,不是那樣的,我現在真的沒事了,你就別再擔心了。」
盡管蘇雨竹一直笑著強調著,可是王媽媽心里很清楚誰的話是真的,她一把摟過蘇雨竹,心疼的說,「雨竹,你受委屈了。」那個女人怎麼能打你呢?而且還下這麼重的手?
「我真的沒事了,已經不疼了。」
第二天,不想被任何人打擾的蘇雨竹,只想一個人靜靜的待著,她獨自來到那條安靜的櫻花小道,只是此時櫻花已經落盡,走在鋪滿櫻花碎片的道路上,每走一步似乎都能听到心碎的聲音,似哀怨、似哭泣、似憂傷。
陽光透過枝椏照射進來,隨風而動的綠葉在地上投下斑駁陸離的陰影,空氣中有似水流年的味道。蘇雨竹沉浸在一片寧靜之中,這時從遠處跑來一條大狗,直撲她而來。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那條狗已經將她撲倒在地,不停地搖著尾巴,舌忝著她的臉和手,似乎是見到了自己的主人,驚慌失措的蘇雨竹定楮一看,驚喜的喊著,「哈里,哈里,真的是你,你怎麼會在這里?」
蘇雨竹坐在地上,摟著哈里的脖子,不停的撫模著它的背部,「哈里,好久不見了,我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就在這時,輕輕地腳步聲由遠而近,每一聲似乎都回響在時光里,蘇雨竹愕然抬頭,一個男孩子正向她慢慢走過來,他一身白色的休閑服,純黑的頭發,燦爛的笑容,一切都是那麼熟悉。
他走在陽光下,仿若從天而降的天使,一瞬間蘇雨竹以為是自己產生了錯覺,她呆呆的望著他,直到他停在她的身旁。
「雨竹,不認識我了嗎?」皇甫夜燦爛的笑著,同時向蘇雨竹伸出來潔白而又修長的手。
蘇雨竹呆呆的視線從他的臉轉移到他的手,又回想一遍他剛才說的話,一切都是那麼熟悉,那麼真實,不是在做夢,她抑制不住自己興奮的情緒,直接站起來撲到了皇甫夜的懷中。
「夜,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夢,對嗎?」這一段時間,傷心難過的事情太多,終于有一件事可以讓她高興,高興地甚至有點想哭的沖動。
「沒錯,是我,你沒有在做夢,我真的回來了,平安的回到你的身邊。」
蘇雨竹擦了擦激動地眼淚,不滿的說道,「既然你沒有事,那你為什麼不早點來找我,我以為你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你知道我有多難過嗎?」
「這些年我一直都在美國養病,最近才回來,我曾經也以為自己會死去,但是我命大,呵呵……」皇甫夜開心的笑著,「而且哈里也命大,它和我一樣,中了一槍,但是也活了過來。」
蘇雨竹這才看了一眼一直圍在他們周圍的哈里,它比五年前更加強健了,于是笑道,「謝謝你一直幫我照顧它,它被你養了五年,不知道還听不听我的話了。」
蘇雨竹說著便蹲在地上,對哈里發號施令,「哈里,臥倒,坐起來,給我左爪,右爪。」無論蘇雨竹說什麼,哈里還是像五年前那樣听話。
一旁的皇甫夜忍不住笑了起來,「現在你放心了吧,你還是听你的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