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有左右彷徨的時候,特別是一個錯誤的決定讓自己的處境越來越尷尬之後,總有一天會承受不住,會去想去逃離。官雲裳正是在最尷尬的時候。好吧,她不淡定了,她出軌了。可是她總能退回來吧。
于是她安靜的呆在官家,因為文允述說,一切他來搞定。于是她安定了,好久沒這種安心的感覺,而且,官雲裳感覺到,文允述的地位似乎有很大的變化。光是她父親官長安對他的態度也改變了很多。他只是魯家的管家,有那麼大的權力嗎?
官雲裳疑惑想著,不知不覺走到母親房里,余氏見她過來,疑惑問道,「你怎麼過來了?定風呢?」
「他!」一提到這人,官雲裳神情有些慌張。這哪逃得過余氏的雙眼,她問道,「你們倆又怎麼了?」
「沒,沒什麼。」官雲裳答得實在不堅定,任誰都听得出他們倆有問題。
余氏皺著眉頭,也不看她。這.表情生分了許多。很明顯,官雲裳不老實說,那就等著無窮無盡的冷臉吧。
官雲裳老實說道,「娘,其實,其實我.不想再呆在魯家了。」
如此大事,余氏听完連愣都沒.愣一下,反是一派平靜表情,看來姜還是老的辣,她早猜到會有今天。她平靜問道,「為什麼?」這語氣問得,就跟問明天早餐吃什麼一樣簡單。
如此情況,官雲裳反而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余氏拿起桌上的茶,悠閑地抿了一小口,說道,「可是.看到文允述得勢了,你想早些離開魯家了?」
「他得勢了?」這事官雲裳還真不知道,這些日子她盡.和魯定風呆在一起,有什麼事,魯定風那痞子也不會說,文允述得勢了嗎?不過看情況還真是這樣,只是他怎麼得勢的呢?她一直好奇魯來銀為何那麼看中文允述,說起來又不是親兒子。
官雲裳想到這兒,突然產生些不好的想法。她想.起上輩子的狗血事,難怪文允述難以啟齒,老不讓她問之前的事。該不是魯來銀是該死的變態大叔吧。想想魯來銀那BT的模樣,還真有可能。怎麼她又遇上這種沒辦法說的事呢。而且還是可憐的小述。她就跟卡了一根刺一樣難受。
余氏嘆了口氣,.說道,「唉,你在魯家是不是呆得太安逸了。這麼大的事你都不知道嗎?現在全瀘州的人都傳著文允述是魯來銀的私生子,你一個呆在魯家的人居然不知道這個。是魯定風沒告訴你,還是你忙別的去了?」
官雲裳頓時被問得啞口無言,她是忙別的去了?唉,是她對文允述關注太少了。連這麼大的事也不知道,難道真是她出問題。
「娘,這傳聞是真是假啊?」母親余氏的智慧一向是讓官雲裳信服的。看她胸有成竹的模樣,這次的事她定是知道的。
果然,余氏看了看門窗,抿著小茶,淡定說道,「定風那孩子現在怕是不好過了。唉,這魯家的事,我也有些沒看透,不過依這十幾年的狀況年來。那個魯來銀一心想著再生個兒子。好像幾年前,他找了女人懷了一個。可是後來被定風阻礙,孩子沒了。為這事兩父子像是成了死仇。我想,魯來銀定是一直不相信定風是自己的兒子,所以在找人留後。」
官雲裳疑惑問道,「可這事和文允述有什麼關系?」
「你以為魯來銀那等人知道什麼知恩圖報嗎?他真是那樣的人,也不會那般對你婆婆了。」余氏對魯來銀一直是直呼其名,她和葉靈鳳是表姐妹,這些事怕是早就知道。當年她也不願意自己女兒去嫁魯定風,就是因為魯家這團事太亂。
「我明白了。魯來銀那樣的人,不是親兒子不會對文允述那麼好。」官雲裳嘆了口氣,問道,「可是文允述怎麼會變成他兒子呢?」
「你別忘記了,文允述他娘當年是魯老太太手低下的丫頭。」余氏看著女兒,搖頭說道,「你都這麼大了,有些事我也不怕對你說了。大宅子里這些亂事都是有的。大凡長得漂亮些的丫頭,那些少爺們又怎麼會放過。」
「啊!」官雲裳現在明白,文允述為何難以啟齒了。事關自己母親的清譽,他那麼孝順的人又怎麼說得出口。那麼雲南之事,她也能想明白了,難怪魯來銀那奸商業協會回來救人了。定是他逃跑的半路上,文允述的母親告訴他這個秘密。魯來銀這才會去救親生兒子。
以魯來銀那懷疑的性子,魯定風這兒子他十幾年了都不信。文允述的身份他肯定是有了百分百的證據,不然魯來銀也不可能對文允述那麼好。
官雲裳想了半天,還是有些事沒整理清楚,似乎一切證據都指向文允述,魯來銀對文允述那麼好,文允述在魯家的張揚。這一切似乎在說,他是魯家的親兒子。
可魯定風呢?他也不是假的啊。魯老太太對他那麼好,葉靈鳳的性子也不可能做出不守婦道的事。魯家怎麼跟個黑洞似的,盡是些秘密。這一切的一切似乎在說,文允述在利勢,魯定風突然就掉到劣勢了。
官雲裳想了半天,問道,「娘,我一直不明白,魯來銀為什麼要那樣對待定風。到底是他們的誤會,還是定風的身份真有問題?」
「這個。」余氏輕輕搖了搖頭,「這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身為你親娘,我更擔心的是你。不管是誰是魯來銀的親兒子。你夾在其中肯定會惹麻煩。我看你還是別多事了。不管你想和誰在一起,我當娘的勸不了你。可是我勸你一句。在魯家形式沒明了之前,你最好不要隨便亂動,不然很容易變成眾矢之的。」
「嗯。娘我明白了。」官雲裳低頭嘆了口氣,小聲說道,「那我要回魯家嗎?」。
「你今天到底是什麼事?」余氏看著她,關心問著,「可是有什麼事?」
「我……」官雲裳猶豫著,著實說不出口。她總不能說,她和魯定風似乎有些越矩了吧。
她不想說,可是當母親的又怎會瞧不出女兒的心思。余氏笑著問道,「你是不是喜歡上定風那孩子了。」
「啊!我,我——」這話說出來,官雲裳又一次亂了。她喜歡上那個臭痞子了嗎?應該沒有吧。她只是抽抽了,外加邪惡因子爆發吧。喜歡?不會吧。
余氏微笑著,似乎很能理解的模樣,「其實定風那孩子不錯,年紀輕輕的也算有做大事的模樣。你婆婆這麼多年也多虧他照顧了。而且他小小年紀承受那麼多事,依舊樂呵呵的。說起來,我挺喜歡他的。至于述兒,這孩子原來不錯,現在就有些看不清了。」
「唉!」官雲裳想說,她也快看不清了。
余氏笑著說道,「算了,你這模樣,還是先呆在家里吧。你想清楚在說,對了。」余氏想了想,說道,「女兒,我看你現在這狀況很危險。你聰明的話,就別卷起他倆人的事。我怕這兩孩子正斗著。」
斗?官雲裳想起那天魯定風和文允述還打起來了。兩人有魯家的事,再夾個她,她不是存心惹麻煩。只是想想,魯家的事上,魯定風的態度還算明確,只是他是弱勢的一方。那文允述是什麼態度呢?還真不好說,如果他真是魯家的私生子,那一年之期又是回什麼事?
想來想去,官雲裳只有更多的事想不清。她支著腦袋,無力說了句,「這真是團亂仗。啊,我出家算了。魯家哪是人呆的地方。」
余氏笑道,「你呆了那麼久不是好好的嗎?」。
「也是哦。」魯家雖是亂,可也沒找她多少事。是她神經太大條了,又或者說是魯定風幫她承擔了一切。
想想,更可能是後者。
官雲裳再次支著腦袋,得,她還是別想了,這麼糾結下去,也糾不出結果,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娘,爹找小述是干嘛的?」
余氏冷笑著,說道,「還不是想沾你的光,給兒子找點事干。二寶那頭腦,做官不行,經商就能過嗎?唉,文允述也是,這事也敢擔著,怕是在魯家如日中天了。」
「啊!」官雲裳叫道,「爹想把二寶弄到魯家去?」
「魯家生意多,學學唄。你別管了,不然以後出事還得把你牽連進去。」
「嗯。」官雲裳應著,兩人聊了半天,這夜里母女倆秉燭談了一夜。至于魯家那邊,官雲裳本就是要回娘家小住的,讓人過去通報一下,也沒什麼大礙。只是第二天一早,官雲裳才剛起床。丫鬟就匆匆來報,「小姐,姑爺來了。」
「啊!」官雲裳慘叫了一聲,直想躲在屋里當烏龜。
過了一夜小小的誤會她也不介懷了,特別是她和母親談了一夜後,猛然發現,魯定風真的為她做了很多。這麼久以來,一直是他在獨力維護著她。想得多了,心里反而更亂。
且說,官雲裳猶豫了半天,總算是糾結地捏著小絹子去前廳見人了。可是她剛走到門口,正看到魯定風猛地將秋姨娘推到地上。
這當著這麼多人,這痞子到底在干嘛?
(這個,這個,標題一直這樣,別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