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兆忻暗啞魅惑的聲音,笑得猶如自地獄里來索命的復仇撒旦,「我在你這里潑了伏爾加,60度的,據說,遇火可以燃燒起來——」
他手中一個輕抖,一滴炙燙的燭淚滴落至她腿間的衣物上,加之有酒精的催燃作用,霎時就仿佛,要在她腿上灼出一個洞來似地……
貝寧寧淒厲地哀叫了起來,「啊啊啊……我答應……我答應……」
上帝饒恕她吧!好漢尚且知道不吃眼前虧,何況她僅僅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罷了!
她無助地綣縮起自己的身體,不停地瑟瑟發發抖,那一種楚楚可憐的淒美,饒是陌生的普通路人,只怕也忍不住心生憐憫。
可陸兆忻深遂的黑眸中,卻只是掠過一絲淡淡的嘲諷,自唇邊逸出一記冷嗤,「不識抬舉!」
當身旁那可怕而紅艷艷的燭光,終于被全數熄滅,貝寧寧听到一記重重的關門聲,還有他漸漸遠去的腳步聲時,才敢放聲痛哭起來,「爸爸,媽咪,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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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貝寧寧先去醫院清理了自己身上的傷口,然後,又到了平時常去的VIP會所剪了頭發,又用藥敷過了昨夜被輕微灼傷的肌膚,
可即使這樣,離開會所包房的時候,她卻仍舊要往她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上,卡上一付寬大厚重的墨鏡,還得戴上口罩才敢出去——
這里有太多相識的臉孔了,她害怕遇見熟人,到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這一身的傷?
陸兆忻那個禽|獸,昨晚不單想燒死她,還把她拖得一臉的擦傷,眼瞼處那不容忽視的灼痛,更是讓她幾乎睜不開雙眼……
走在人海如潮的街道上,貝寧寧卻不知道,自己該要到哪里去?
她不想回那個,帶給她一身傷痛的陸家,也不敢去公司,要是爸爸被知道,那個禽獸的陸兆忻竟然這樣,殘忍地對待他女兒的話,他一定會鬧到陸家去的,
可是,這樣一來,貝氏剛剛得到緩解的危機,又得再次提上議程……
她更不敢回娘家,媽咪本來就不同意,這樁匆促的婚事,她如果這這樣回家,媽咪一定會又傷心又憂憤的……
貝寧寧就這樣恍恍惚惚地想著,沒有目的地,一路前行……
一輛紅色的寶馬X6飛快地駛過,揚起一陣風沙,讓她不由地啐了幾口,那車卻又突然倒退回來,「吱」地一個急剎,險險地停在了她身旁!
只見——
從那扇墨黑色的玻璃車窗里面,赫然探出一張帥氣迷人的臉孔,熟悉的清澈嗓音里,充滿了不敢置信的驚喜,「寧寧?!怎麼會是你?」
貝寧寧也是一臉錯愕的驚訝,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會在最狼狽的時候,踫上了她在澳洲留學的同班同學!
而且,這個人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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