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寧寧的額前突然覆上一片厚重的黑影,她嬌潤水灩的粉紅雙唇,已被人緊緊地吻上!
陸兆忻,這個死不要臉的混蛋!
她的臉「蹭」地一下火辣辣了起來,想到球場里那麼多熟人會看到這一幕,她惱得揚起一手就要給他一耳光,
那一晚,他似乎喝了不少酒?
直到吻到她身-子發軟,還昏昏沉沉地環上他結實有力的脖頸,才意猶未盡地松開她,面帶促黠地笑道,「貝寧寧,想不到,你還蠻敬業的……」
幸好,這個路段非繁華交通帶,又適逢深夜車輛少,倒是沒有造成前堵後塞的,「貝寧寧,我警告你,別在我面前,一會韓志逸,一會又是邵柏宇的!」
貝寧寧也知道,雖然他其實是多麼地厭惡自己,卻還是很要面子地給了她一張金卡,規定她每周要多買幾套衣服。
真TMD不是人干的事,這一山容不下二虎,今天她卻倒霉地同時遇上了兩只,還是無比厲害的母老虎!真是左右為難呀,一個是新歡,一個是舊愛,無論哪一個,都是她這個小角色得罪不起的啊!
打開車尾箱的那一刻,看到那兩個包裝精美的禮盒時,她忽然就明白了,他之前和崔冰冰去逛商場,其實是去買禮物了!
可惡的陸兆忻,他怎麼會知道她罵他的?她明明記得,她沒有跟任何人講過的啊?
這男人還真不是普通的變態,「禽獸」這個詞,哪里是在贊美人了?
看著那絕塵而去的紅光,一點一點地消失,直至再也不見蹤影,貝寧寧懊惱而泄氣地跌坐在地,「陸兆忻,你這個混蛋!可惡!我畫圈圈詛咒你!你NND,怎麼不干脆去死算了……」
「還真沒覺出來,原來,他濫情也是為了我?」
「他其實不喜歡在媒體面前露臉。可是,卻因為你,他頻頻上了頭條,最近,還傳出了什麼醫院熱吻……你仔細地想一想,憑兆忻目前的社會影響力,就算有什麼把柄落在了媒體手里,陸氏的公關部,也一定有辦法阻止它見光,之所以被刊登了出來,必然是得到了兆忻的默許的。」
她什麼身份?!她就叫了,你媽、你女乃女乃、你爸、你爺爺的……怎樣?她又不是他真正的妻子,他們不過是要在他女乃女乃面前演戲而已,他有必要早早地就來計較她的稱謂嗎?
「一點都不值得!」貝寧寧在心中鄙夷地啐了一句,手機的信息提示音,卻突然「嘀嘀嘀……」響了起來,
幸好,他的女人很多,若非是必要的正式場合,規定要攜同妻子一起出席,他也不喜歡帶她出去,她這才省卻了不少麻煩。
五十幾歲的梅董一听,紅光滿面的臉龐上,立刻就有些惴惴不安,「可,崔小姐上次不是還說——」
下去就下去!有什麼大不了?!反正她也不喜歡跟他呆在一塊!
只是,看在陸老太太眼里,卻又成了小夫妻甜蜜恩愛的一種表現,益發地笑容可掬,還沖身後的許清漪高興地樂道,「清漪,我看,要不了半年,我的小曾孫就會有了……」
她一張白皙的俏臉,頓時就漲得異樣的透紅!
貝寧寧可緊張了,一邊忙于手忙腳亂地,左右躲閃他的欺近襲擊,一邊又是委屈又是惱怒地哀叫了起來,「陸兆忻,你不要這樣!你不可以每次一喝高了,就像個禽獸一樣地,動不動就往我身上撒氣——」
只是,陸兆忻果然是叱 商界的風雲人物,做起事來也更加地雷厲風行,
極度地無語……
那一聲乍然劃破寂靜夜空的尖銳,就仿若一刀扎進了貝寧寧的身體,心口,莫名而又不可自抑地疼痛了起來,她卻倔強地不肯示弱!
直到進入那密閉的狹小空間,才用力地抹去俊臉上,早已悄然爬了長長兩行的清淚,心碎般地呢喃,「寧寧,我愛你!對不起,對不起……」
一望無際的黑暗海面上,隱隱約約地泛著幾點星光,洶涌澎湃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嘩然漲起、又頹然地落下……
貝寧寧這麼一想,忽覺身上又有了,一些不可思議的力量,起身爬起來,又伸手拍了拍有些冰涼的小PP,她竟然一跛一拐地,向著她給母親租在西街的家的方向,邁出堅決的步伐——
貝寧寧愣了一下,才想到他說的人是志逸哥,他一定是知道,她剛剛和志逸哥見面的經過了!手樣前去。
這大半夜的,他丫的居然就這樣丟下她,一個人走了!就算她嘴巴壞,不小心又觸怒了他,他也不能把她扔在,這鳥不生蛋的荒僻公路上啊,555555555……
「你不是禽獸,是什麼?也不看看,我身上的這些瘀青,哪一塊,不都是你丫滴留下的?……」
可一想起旁邊的另一位同樣也被譽為,那個陸大金童的天生「玉女」配的當事人,聲量卻漸漸地小了下去,臉上訕訕地,腳底還生生地冒出了,一顆顆豆大的冷汗,
什麼?!他說地是情侶手機吧?!是這丫的抽風了,還是她耳朵出問題了?
貝寧寧這一下可抽不起來了,直接就面癱了過去……
韓志逸忍了很久,終于只是緊握雙手,生硬地擰開了臉,「貝寧寧,我為了別的女人,為了錢,一次又一次地背叛你,我根本就沒有愛過你!你就不要再管我了,行不行……」
OMG!金卡?!哪里還有什麼金卡?
可陸兆忻已沉聲吩咐道,「還不快去把禮物拿出來?」
貝寧寧縴弱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著,終于,在那一雙如魔爪般的大手,朝她凌厲地探過來時,她忍不住驚恐地淒然哭叫起來,「不要!陸兆忻,求你不要……」
貝寧寧「蹭」地一下從座位上跳起來,爬向後座,「陸兆忻,你下手輕一點,好不好?這個手機,還是上個月柏宇幫我墊錢買的,六千多塊呢——」
他刻意地逼近她的臉頰,作狀要施用他的「獸行」,貝寧寧連忙一迭聲地急切點頭,竟然忽略了,他話里面的「戴綠帽」——那個莫須有的指控……
陸兆忻一邊開車,一邊好笑地看到,她像個小鴕鳥般地弓下-身子,不覺又是一句鄙薄的嘲諷溢出口,「說你草包腦袋,還不肯承認?」
想起曾經受過的那些粗暴遭遇,貝寧寧不由怯怯地吞了一記唾沫,低聲嘟嚷了起來,
陸兆忻來接貝寧寧的時候,看到她兩只眼腫得像核桃一樣地,立即就拉下了臉,「不想去就下車!」
「砰」地一下,關上他的車門,她獨自步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一頓令貝寧寧坐立不安的家庭聚餐,在陸兆忻的細心照顧下,圓滿地落下了帷幕……
又示意梅董往邊上走了幾步,回過頭又看了貝寧寧一眼,卻極力壓低了音量,像是刻意不讓她听到似地,
可是,她不敢!
「寶……」父親到底想要說什麼?該不會是要她真的給陸家生個孩子吧?
切!什麼嘛,她才不屑于去求他!
而且,她跟他一樣,同樣是無比地討厭他,甚至,更正確地來說,是她恨他,非常地恨!
白芊蕙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兆忻他,從來不和分手了的女伴糾纏,你是第一個讓他回頭的。」
漆黑而寂靜的柏油公路上,停了一輛墨黑色的布加迪威航……
而她慘遭毒手的罪魁禍首,竟是她禍從口出!
只是,這個強大得超出她全部所能想像的男人,怎麼是她這個弱女子,可以掌控的?
貝寧寧嚇得差點把手機掉落到地上!難道,那個混蛋躲在暗處窺視她?
耳邊卻傳來他撒旦般惡毒的嗓音,「貝寧寧,你要是一直這樣沒腦子的話,就盡管打下來吧!我賭你,一定會把腸子也悔青了的!」
那個年青的小男生店員,卻恭恭敬敬地回話,「陸太太,你好!這是陸少昨晚打電話過來,我們老板特地從國外專機快遞回來的,是真板機身,你可以模模,絕對有手感…………」
貝寧寧手里的確是有一張陸兆忻的附屬金卡,陸大少爺是那種標準的大男人主義,基本上,他的女人的所有開銷,都是掛他的帳(貝寧寧自然也是深知這一點,所以,之前才會有是不是要付白芊蕙家用的疑問。),
那麼,這一次,他又會怎麼懲罰她?
白芊蕙的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不過,人家到底是科班出身的,又是電視台力捧的當紅一線大明星,演起戲來,那是絲毫也不含糊的!
貝寧寧這一刻突然就特別想,狠狠地抽自己幾個嘴巴,沒事說什麼假清高的廢話,這下可好?惹火燒身了!zVXC。
陸兆忻卻是擺擺手不感興趣地,「女人的話你也能信?那個白芊蕙還說,要和我到國外登記結婚呢!我能依了她嗎……」
白芊蕙一邊嫵媚地微笑著,一邊往里來,「你們店長打來電話,說你們進新貨了,我就過來看看,正好過兩天要陪陸少出席一個宴會——」
貝寧寧這回倒是真沒話可說了,白芊蕙這句話雖然不中听,可顯然,很是一針見血。
陸兆忻只是紈褲地笑笑,低下眉宇之間,瞥見貝寧寧要往場外走,卻是立刻快走兩步,吩咐服務生上了一杯鮮女乃,又體貼地替她拉開座位,「你身體沒恢復,不要喝咖啡。」
陸兆忻忽然騰出一只手,一把搶去她手中的粉色隻果IPHONE4,隨手扔向空蕩蕩的後座,神情中,卻似乎掠過了一絲赧然?「什麼‘怎麼會’?話那麼多,剛才走得還不夠累啊?」
心里漸漸地就有些不是滋味,可說實話,她倒不是介意他和白芊蕙之間的不正當關系,
一手則啟動了耳脈,和另一端的女聲講著電話,「好,我知道了,明天會有一百萬,打到你帳戶上的……」
他卻已很龜毛地拿走了貝寧寧手上的那部,粉紅色隻果IPHONE4,而且,「嗖」地一聲丟向了車窗外,
陸兆忻的心情似乎還不錯,一邊饒有興味地逗弄著她,一邊又用他帶著濃郁酒氣的炙燙雙唇,霸道地襲向她敏感而細膩的粉頸間,讓她渾身都禁不住一陣陣地顫悚……
他說,他後悔了?!後悔什麼?後悔剛才把她一個人丟下?還是,後悔以前那樣粗暴地對她?
貝寧寧很快就感覺到,自己的唇ban吃痛地腫脹了起來,而那一雙炙熱的大手,還在她身-上恣意地游走,引得她一陣陣地輕顫!
她嬌弱的身軀驀地一滯,隨即卻很配合地說,「放心,不會叫你女乃女乃等急的。」
老太太年紀大了,也沒什麼特別的嗜好,就是喜歡喝兩杯,好不容易盼到陸兆忻回來,愣是要他陪著喝了好幾杯……
「還有,他從來不跟人合股做生意,可是,我听說,他注資了10%入貝氏?」
貝寧寧可沒敢說,她把他的金卡當垃圾清了,吱吱唔唔地說不出個所以然,以致于陸兆忻滿心的好興致,霎時煙消雲散,最後竟面色沉郁地獨自一人離去……
刷過卡,轉身要離開時,又有一位顧客進門,一走進來,只覺得艷光四射,美麗照人,貝寧寧定楮一看,原來是電視台正當紅的大明星——白芊蕙。
「你好像很不以為然?」
他的話音才剛落下,貝寧寧就听到身後傳來了一記,諂媚十足的熱情招呼,「喲,這不是兆忻麼?老朋友了,怎麼來了也不過來打個招呼?」
神啊,能不能立刻一掌,將她拍到外太空去?
陸兆忻的狹長鳳眸,頓時就不悅地半眯了起來,渾身散發著一種危險的氣息,比起剛才他壓在她身上的狂野,此時的他,分明更叫人心悸!
該死的陸兆忻!她不敢當面罵他,還不能在背後詛咒他?
所以,學會順從,是她目前必須要適應的課程。
「想要給他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他為什麼一定得非你不可?老太太也不過是,想要一個陸家的血脈而已!」
「沒有!」她悶悶地說,眼神卻不看他,只一味失神地瞅著,車窗外飛逝而過的環道樹,
貝寧寧微微地抽了抽嘴角,有點顧左右而言他地說,「買兩部做什麼?我沒這麼繁忙的業務……」
而陸老太太欣慰得無以言表的一連串「好」,更是讓她一臉的緋紅,一路蔓延到了脖頸以下,她慌忙躲到了陸兆忻身旁,借以避開老太太探詢的熱烈目光,
看到櫃台前的貝寧寧,卻是不由地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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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逸哥是那樣戀家的一個人,又極孝順父母,怎麼舍得變賣了自己國內所有的財產,又丟下雙親,獨身離去呢?都是她不好,是她連累他被陸兆忻迫害,是她害他落到了如今這個下場……
陸兆忻卻憂怨地瞟了她一眼,「你不是不喜歡它麼?還說,只有那些沒內涵的暴發戶,才會用這種瓖金嵌鑽的俗物,正好沒了就重買吧……」
額,不能怪她太直接,太寒磣,實在是她最近手頭太緊,公司剛剛才有了一點起色,她也不敢隨便動用大筆的資金,只是,據她所知,這個東東,貌似是說好像要上百萬元?
哼哼!不陪她去見父母,卻和別的女人去逛名牌雲集的高級商場?
陸兆忻見梅董走遠了,才斂起臉上一直溢于言表的溫柔愛意,改而用一慣的冰冷語氣道,「一會去見了你父母後,中午回香山吃飯。」
可這個該死的混蛋,她今天陪他演足了一整天的戲,居然還這樣對她?!TNND!
身旁的人驀地俊臉一沉,她的聲音漸漸就小了下去,她突然想起了那一次,她在外面和邵柏宇用過晚餐回到陸宅……
梅董于是就更不安了,「那你這回不是玩真格了的吧?」
他嘴里所說的那張金卡,早就被她當成和他一樣的垃圾同類,給處理得粉身碎骨了!
不過,這路可真是黑啊,天空上一點星光都看不見,馬路另一面靠山的林子里,偶爾還傳出一兩聲怪異而磣人的叫聲,貝寧寧不由得裹緊了雙臂,怎麼辦呢?
心底忽然就有些惴惴不安起來,她惶恐地巡視了一圈,四處都是一片漆黑,哪里能看得見半個人影?
陸兆忻卻驀地笑吟吟地,將他的俊臉湊近她眼前,「我就要跟你一樣的!」
許久之後,韓志逸交疊了一下雙手,起身,極力以最平淡的語氣,「寧寧,我先走了!我明天的機票飛紐約,行李還沒有收拾好……」
于公、于私,她都沒有這個勇氣,只得忍了又忍,「那我再也不見他了,你讓他留下——」
那個禽獸,一見她的車子進了院落,就發瘋似地沖上來,揪住了她的衣領,「陸太太,如果你真的那麼‘饑渴’,我很樂意履行為人夫的義務!」
看她額頂的汗珠,越冒越多,還促黠地打趣她,「怎麼,這麼快就想替我省家了?放心吧,你老公沒那麼快被你敗光家產!」
于是,當屏幕上再亮起那個號碼時,貝寧寧竟然很是解氣地,按下了「關閉電源」!可是——
「嘀嘀嘀……」又是一陣清脆的信息提示音,她撇撇嘴,有些不耐煩地按下了「確定」鍵,「貝寧寧,我數到三,你再不打來,就別怪我不客氣!」
她水盈盈的晶亮黑眸里,波光流轉,絕色生姿,
陸兆忻那丫的,大概也就只有和他外面的那些女人一起,才會來這樣高級情調的地方吧?
混蛋!他要玩女人,就盡管去玩他的好了!她又從來都沒有怨言過!一直以來不都是他愛上哪去,就上哪去的嗎?
而等到她顫巍巍地推開他,「陸兆忻……」
陸兆忻臉也不抬一下就說,「問這麼多干什麼?你只要履行對我女乃女乃的承諾,半年內,懷上我們陸家的子嗣就可以了!」
額,這丫的,沒喝酒的時候就夠禽獸了,再多喝幾杯,就更不是人了!
就算是在他對她最溫存的時候,他都沒有對她說過,「後悔」這種嚴重的字眼!
她只好訕訕地走向車尾,里面果然躺著兩個大禮盒,拿出來卻不知道哪一個該給老太太,哪一個該給前婆婆?
至于金童玉女的說法,倒是因了不敢在她面前說,陸兆忻不顧身段,一反常態地吃了她這棵回頭草吧?
「貝寧寧,你敢再說一句?!我怎麼就是‘禽獸’了?!」
陸兆忻這才放開了眼前的貝寧寧,「乖,先自己玩一會,我過去談點事。」
雖然吐字很困難,也有些模糊不清,但貝寧寧卻看得格外的高興,像小時候一樣,嬌嗔地晃起了貝宗庭的臂膀,「爸……爸……」
她愕然抬頭,睜著一雙媚眼如絲的迷離黑眸,怔怔地看向他,卻不意看見了,車窗外一張笑眯眯的年長臉龐,「好!好!好……」
陸兆忻陰悒的雙眸,微微地緩和了下來,伸手按下與前座相隔的玻璃屏風,又點了一根煙,緩緩地吐出一圈圈白色的煙霧,「那最好!貝寧寧,再給我戴一次綠帽,我就叫你把現在得到的,連皮帶骨地全吐出來……」
「嗯,我陪他打GOLF的代價。」
「我愛陸少!只要他能屬于我,能多愛我那麼一點點,就算要失去全世界,我也在所不惜!」
嘴邊不覺有一抹輕蔑的嘲笑浮起,貝寧寧冷唇譏諷道,「陸少好不憐香惜玉,讓這麼個嬌滴滴的大美女獨守空閨,豈不是太暴殄天物了麼?」
「貝寧寧,你給我滾下去!」
「你的腦袋才是野草叢生呢!」
陸兆忻的俊臉,登時就拉了下來,「貝寧寧,你什麼意思?」
貝寧寧怔怔地看著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什麼時候變這樣殷勤了?
卻被人狠狠地揉了一記腦門,「現在知錯了?就知道你的草包腦袋里,只會想這些有的、沒的、沒營養的!老實交待吧,一共罵了我多久?」
「你也許听說過,我是唯一一個可以留在兆忻身邊一年多的女人,你出現的時候,我一直在想,你到底有什麼特別的魅力,可以讓他對你如此煞費心思,甚至連連破例。」
「嘀嘀嘀……」剛才還沒有閱讀的短信息提示音,此時又盡職地響了起來,
而他大少爺縱橫花叢多年,眼光自然獨到,假使她一不小心穿了,與他身邊其他女人相同的款式,他就會一臉地不高興……
那一種切膚之痛,就好比是把白花花的鹽粒,撒在她血淋淋的傷口上,痛得她甚至無力哭喊……
要死了!她要的不是有手感啦,她糾結的是——
「……到恆大商場……我等你……」
只是,礙于身份有別,貝寧寧之前又一直留學在國外,兩人倒是沒有時間來深交,不過,說起一個人,哦,不!現在說起來,應該是兩個人了!在這兩個人的問題上,她們絕對有很多的話可以聊的!
「……我根本就沒有愛過你!」多奇怪呀,再听到志逸哥說出這樣無情的話,她竟然只是覺得有些委屈,半年多前,和他分手時,那種幾近要死去的心痛,卻奇跡般地沒有來光顧她……
只見他幽幽地瞥了她一眼,卻是驀地將他頎長、精實的身軀,傾過去壓向她柔軟的身-子,「不要怎樣?貝寧寧,你是要我,不要踫你?還是,不要放開你……」
貝寧寧很是不以為然地放下手里的咖啡,「你想太多了!」
可讓她意外的是,她竟然听到了一個熟悉的清澈嗓音,「寧寧——」
貝寧寧頓時就嚇得,額頂不斷地冒冷汗,「陸兆忻,你不是開玩笑吧?」
她記得,剛才在飯桌上,他好像也喝了不少?
「哎,梅老,你這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家貝寧寧有多小心眼!就為了前兩天被記者偷拍的事,還在生我氣呢!你前兩天還放出風聲說,要到她的公司清盤——哎,你有話快說,不然,一會我可不好交差。」
不說就不說!有什麼大不了的?!貝寧寧恨恨然地,避開他粗暴的揉弄,低下頭去,重新開啟手機的電源——
貝寧寧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你明明知道,那些報導都不是真的,為什麼要逼走他?」
…………
貝寧寧的脊背剎時挺了起來,這個聲音,赫然是——
陸兆忻可沒讓她昏,強擁著她高高興興地,去了本市最大的手店專營店,還直接就叫人拿了兩部,價格貴得要死人的摩托羅拉KRZRK1的豪華鑽石版——
陸兆忻卻已自懷里取出手機,一邊對她說,「一會不要說漏了嘴,你媽、你女乃女乃的,在叫誰呢?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翻出手機來,想要叫一輛計程車,不小心卻彈出了電話簿窗口,就那麼突兀地看到了,「麥依琳」那幾個熟悉的字體,心里就忽然地有些感傷了起來——
「那也是因為他女乃女乃逼他的。」
店員似乎也覺察出了,她們之間的詭譎狀態,大概是怕她倆在店內起爭執什麼,近乎是小心奕奕地為兩人介紹,「白小姐,這是陸太太。」
「貝寧寧,你這個該死的笨女人!」
原來,是陸氏公司決定聘用白芊蕙,做下一季的廣告模特,她打來是為了確定行程和簽約金的,看完陸兆忻給她的合同,貝寧寧只想把自己的小臉埋進雙腿間,真是沒臉見人了!
身後突然傳來一記氣急敗壞的暴怒吼聲,貝寧寧還沒有來得及回頭,看清那人猙獰的面孔,「吱」地一聲,那輛眼熟的墨黑色布加迪威龍,已赫然逼至身前!
為了這麼一個薄情寡義的男人,放棄優厚的家族財產,放棄高傲的尊嚴,獨自承受親朋好友異樣的目光,即使名不正,言不順,卻始終一直默默地祈求著他的愛,
卻听得他半威脅地揚眉道,「不過,你要是下次再敢有,像今天早上這樣給我戴綠帽子的行為,我還可以更‘禽獸’,你信不信?!」
事情已經很清楚了,她無須再心懷期待,他們不過是各取所需!
只听得,平靜的海面上,傳來一記隱隱約約的「咚」,他卻將他邪魅俊逸的臉龐,埋進她清香好聞的繾綣秀發間,「貝寧寧,明天拿我的卡,再去買兩部手機吧!」
貝寧寧滿月復心事地走出了醫院,不想與一個高大的身影撞了正著,她連忙歉意地連聲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听說了她和陸兆忻達成的約定,以及他要注資貝氏的事,貝宗庭干涸的眼里,明顯地眨動了好幾下,嘴張了張,卻一直說著一個令人費解的字,「寶……」
轉身已邁開步子離去,忽又想起什麼,轉過身,說,「如果你有時間,去探望一下我爸、媽,可以嗎?他們一直很惦記你……」
又連忙堆起他彌樂佛般的可親笑臉,很是友好地上前,跟貝寧寧問候起她父親住院的情況,還很豪邁地表示,願意給貝氏多增加20%的貸額……
貝寧寧于是才看到,她的前婆婆面色郁沉得幾近駭人的樣子,下車的步子不由地就遲疑了一下,卻被陸兆忻一把拉了下來,又橫過一只大手,將她親熱地擁在懷里,
貝寧寧一路碎碎念地到了父親的病房,父親的病情似乎有了不少好轉,從他當初送進醫院來時,中風的情況嚴重得全身都沒有反應,現在已經能講出一些單字了,
陸兆忻忽然「吱」地一個急剎,車子就這樣霸道地攔在了路中央!
貝寧寧這才驀然驚覺,車子已駛到了山頂的陸家祖宅,車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打了開來,車外的人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們在車里的親密擁吻!
如果她沒有听錯,應該是那個電視台的漂亮女明星——白芊蕙,陸兆忻一定是到時間,要付人家這個月的生活費了吧?
遠處的梅董見狀,卻是自怨自艾地嘆起了氣來,「看來這一次是押錯注了!我得想個辦法補倉了……」
有力的臂膀,紊亂的呼吸,貪婪地索取……
她心虛地啐了一句,卻被他更加不悅地狠按了一記腦門,「你再胡說試試?」
墨黑色的布加迪威航,停在了醫院的紅色大字牌匾下,司機小張快步小跑著去拉開了後座的車門,貝寧寧掂起她一雙白皙縴細的修長美腿下了車,陸兆忻冷冷的腔調從里面傳了出來,「別呆太久了,十一點我過來接你。」
白芊蕙卻偏過頭來問她,「Cappuccino?我記得,你以前喜歡喝這個的。」
白芊蕙于是點了兩杯Cappuccino。待服務生走開後,卻是饒有興致地單手托腮,定定地凝視著座位對面的貝寧寧,「其實,我一直想這樣近距離地看你。」
當年,她還在貝氏旗下奔波走場的時候,就已經和這位大小姐有過數面之緣了!
所以,連踫和他有關的東西,她都不樂意,更逞論是用他的東西了!
「額,服務員,這是機模吧?我們不看這個了——」
絕倒!她能不能昏死過去算了?她要上哪去找他那張附屬金卡?
陸兆忻卻突然低聲地輕笑了起來,「有那麼可怕嗎?只不過是想要跟你用同一款的手機,至于讓你這樣不停地臉抽筋麼?」
白芊蕙也啜了一口咖啡,「寧寧,你應該知道,兆忻是以秒計費的大忙人,他從來不會浪費時間做無用功的,可是,他在你身上顯然花了很多心思。」
陸兆忻卻是驀地一下伸出修長的二指,用力地掐上她柔軟的唇ban,看到她嚇得連大氣也不敢出,竟還斂著一雙怒眸,「他吻了這里?」
貝寧寧心底的寒意,又「蹭蹭蹭……」地沁了上來,看著陸兆忻面無表情地翻著桌上的報紙,她原本滿心的期望,碎成了一片片,「你一早就知道,梅董今天會在這里打球,才要帶我過來的?」
「梅董?!」
「這個款式是多少錢?」
可即使這樣,陸兆忻還是耳尖地听見了,卻是忽然多雲轉晴,冷峻堅毅的俊容上,更是倏然揚起一抹邪魅狷肆的笑容,「我很榮幸!謝謝夸獎!」
讓貝寧寧好不容易褪下潮-紅的小臉,更是一下子漲成了豬肝色……
韓志逸是來跟貝宗庭夫婦告別的。
以致老太太接過禮物後,還樂呵呵地打趣她,「孫媳婦,不要害羞,其實我眼花,沒看清楚你們剛才在親嘴……」
不想听!不要听!不能听!這個男人,從來就沒有真心!
病房外,長長的一排綠色靠椅上,韓志逸和貝寧寧分別佔據了兩端的第一個座位,表情漠然。
她竟然一天以內捅了兩次馬蜂窩,難怪陸兆忻剛才會那樣生氣了!
陸兆忻是這個城市最舉足輕重的頭號經濟大人物,要出席的場合實在太多,他的女伴最好是夜夜新衣,天天新造型。
又想起自己那會在醫院,不分青白皂白地暗咒了他一頓,心底就不由地有些發虛,也不敢再看他的臉了,只低著頭,一直盯著自己的腳尖看……
不管她有多麼地不願意,至少,她現在還離不開他!眼看著貝氏馬上就可以走出困境,她實在沒有勇氣來惹惱他!
夜里的溫度漸漸地降了下來,手臂上一陣陣地滲涼,再不想辦法回家去,她不被嚇壞,也一定會被凍壞的!
她一邊細心地撥弄好被他揉亂的長發,一邊小聲地嘀咕道,「也沒多久——」
其實,剛才那個店員的引見,實在是多此一舉,她和貝寧寧是老相識了!
方麗琪在一旁幫著腔,「宗庭,你看,你以前真是錯怪囡囡了,這孩子最近為了公司,可受了不少罪,整個人瘦得都叫我心疼吶……」
貝寧寧不語了,心里明白,像她們這種專做名人生意的店鋪,自然是得時刻關注上流社會的動態的,知道她和陸兆忻最近的緋聞,又或者是他和白芊蕙之間的曖昧情-事,也就沒什麼好奇怪了!
半個小時後,陸兆忻身上濃濁的酒氣,似乎消散了不少?貝寧寧默默地看著,陸兆忻一手把著方向盤,熟練地發動引擎,向前直走、左轉……
MD!把她的碎紙機都給絞壞了!早知道就用火燒的!
飯後,陸兆忻借口說,要和她過二人世界,早早地雙雙離去了。
她慌亂用袖子抹著自己的額頂,「那個,其實我也就隨便說說,一般有身份的富商權貴,還是很青萊這個款式的——」
久得她差一點都要忘了,她依舊是這樣地美麗,美得讓人覺得眩目,陸兆忻呢?也是因為無法抵抗她的美麗,所以,才非常難得地和她保持了,一年以上的情-人關系吧?
看見她睜著水霧迷漫的一雙似水黑眸,受傷地定定凝視著他,卻是狠心大踏步走向電梯,「照顧好自己,不要讓別人替你擔心……」
陸兆忻卻又忽地變臉了,「貝寧寧,我的忍耐是有極限的!」
額,她以前的手機被不小心弄丟了,她不過就是順了柏宇的好意,用他的錢新買了一台麼?他干什麼突然沖她厲聲怒吼,還神經兮兮地把她緊緊地勒在懷里?
靜謐優雅的上島咖啡廳里,午後的客人並不多,幽揚的小提琴G調藍色多瑙河的美好旋律,淡淡地縈繞于耳邊,令人不由地身心愉悅地放松……
憤憤地摁熄手中的煙蒂,他暴怒地攫住她尖尖的下頜,不由分說地就吻了下去!
貝寧寧沒有想到,這一次竟可能是,今生最後一次再見到志逸哥!
貝寧寧沒回話,本來想說,人走茶涼,現在改喝Mocha了!可又忍下了沒說。
陸兆忻突然一腳狠狠地踩下了剎車——
他一定是在故弄玄虛地嚇唬她!
只見她怔忡之後,隨即就堆起滿臉親切的笑容,「真巧啊,寧寧。」
店員的臉上有些掛不住,「陸太太,您別說笑了!報紙上都說,陸少和陸太太是天生的一對金童玉女呢……」
寬敞而豪華的密閉車座內,詭譎而危險的氣息,肆意地彌漫了開來……
車子駛出祖宅好遠一段距離,貝寧寧不太情願地輕聲說,「剛才——謝謝你……」
忽又掠過他罵她「草包腦袋」的話,卻有些生氣了起來,「你才草包腦袋!我會這麼想,不也是你自己太濫情的緣故麼?你敢說你和崔冰冰一點瓜葛也沒——」
「…………」
貝寧寧一驚,慌忙收拾好心情,「沒有。我就是見到爸爸這樣,心里有些難過——」
倒也沒覺得太驚訝,他這個人什麼手段不用?找人監視她的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干了,上次不是還叫人偷拍了,她在志逸哥的小別墅留宿的情形麼?
「這里的情調不錯!」貝寧寧大方地落座後,便品頭論足地下了結論。
貝寧寧輕輕地瞥了一眼,屏幕上,只有短短的兩行字,「貝寧寧,我後悔了!你贏了!我馬上來接你!」
一邊撥起了號,「冰冰,現在出來,到恆大商場,我在那里等你……」
白芊蕙看起來也是這間店的老主顧了,店員熟稔地跟她打著招呼,「咦,白小姐,今天又換新發型了?那一定是要來挑幾件漂亮的新衣服了!」
貝寧寧氣得一扭小蠻腰,轉身走進了醫院大廳……
只因為她憤怒地戳破了,他和外面那些女人的風-流韻事!
只是覺得像如今這樣子的陸兆忻,讓她異常地陌生,又難以應付,他看待她似是比以前好多了,可卻又更易怒了,她有時不經意地說錯一句話,他都要臉拉著老半天……
陸兆忻已「咻」地欺近身旁,沖她白皙小臉上,神情鄙薄地噴了一口煙霧,「那又怎樣?我就是不喜歡,我的女人背著我,偷偷地跟別的男人見面!」
貝寧寧的眼圈瞬間就紅了起來,「志逸哥,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我……我去求陸兆忻——」
白芊蕙笑得益發地嬌媚動人,「是啊,相見不如偶遇,有沒有時間一起喝個咖啡?」
他那只白金外加藍寶石瓖鑽款諾基亞VERTU手機,幾十萬呢!怎麼會說沒就沒了?
白芊蕙于是更加嫵媚地笑了,「大小姐也學會奉承人了?」
隔日中午,當貝寧寧才想趁著午休時間,上網去逛一下手機店時,陸兆忻已一臉好整以暇地淺笑著,身姿迷人地倚在她辦公室門外,「貝寧寧,我的手機沒了,你去給我買一只!」
貝寧寧心情復雜地走出手機店,經過LV專櫃的時候,忽又想起,昨天因為要去陸家祖宅應付老太太的飯局,她曾在這里簽了一張單,卻還沒未付現,也不多,就一萬多塊,今天正好路過,順便就付了吧!
貝寧寧突然就很想抓起手邊的包包,狠狠地咂向他那張冰冷優美的俊臉,TNND,他怎麼就可以背著「他的女人」,四處留情?
她沒有忘記,他一開口說話的時候,一股嗆人的威士忌烈酒的味道,就朝她迎面撲過來!
貝寧寧用力地想要扳開,那兩只鉗制在自己身上的寬厚有力的大掌,可卻又被人更緊地圈住,密密實實地炙吻,鋪天蓋地地,席卷了她所有的理智與掙扎……
貝寧寧依舊是一付不冷不熱的樣子,「白芊蕙,我不懂你的意思。」
陸兆忻似乎看出了她的為難,一邊笑笑地說,「女乃女乃,就叫你不要偷看,你看,她又不好意思了!」
「女乃女乃,媽,寧寧給你們買了禮物呢,一路上還擔心地問了我好多遍,不知道你們是不是會喜歡?都快要把我給問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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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修長有力的手臂,如狂風卷浪般,一下子就將她整個人掠入了車內!
「打過來,求我去接你!」
可,不管是哪一種,從這個如此機車而狠佞的男人嘴里說出來,還是足夠讓人震驚的!
「貝寧寧,你贏了!我承認,自從我們離婚後,我一直很想你……」
沒有給她買過一件衣服,對小狐狸精出手倒是大方的很!真巴不得哪天讓老太太踫巧撞見,他和崔冰冰的親密幽會,她一定要裝可憐,讓老太太給她作主,非得整死他不可!
只要把她送回家去,不要讓她這大半夜的還得踩著高跟鞋,壓這該死的黑漆漆的馬路,她就感激不盡了!
一邊走向她,接過她手里的禮盒,卻低聲地耳邊,「大的給女乃女乃。」
剝了兩塊方塊丟下去,貝寧寧端起服務生送來的咖啡,輕輕地啜了一小口,「我有什麼好看的?倒是你,越來越美艷動人了!」
貝寧寧心里頭有很多話想要問他,卻不知從何問起?韓志逸似乎也是欲言又止,沉默,于是令彼此窒息般地肆意蔓延了開來……
貝寧寧微微偏頭,睨了她一眼,「誰說我是陸太太?」
看見老太太樂得又是連聲夸她乖巧懂事,許清漪的臉色也微微地緩和了一點,貝寧寧卻是嘴角狠狠地抽了抽,她來之前一直呆在醫院里,哪有時間去買什麼禮物?
貝寧寧不由得驀然瞪大了,兩只水靈靈的美麗瞳孔,詫異地看向,身旁那個此刻正目不斜視地注視前方、雙手緊扣在方向盤上的冷酷男人,「陸兆忻,你怎麼會——」
那一夜,她雙手緊縛,無力反抗,他卻殘酷無情地,在她之前早已被他用蠟燭灼傷的傷口上,一遍又一遍地用力掐-捏!
的確巧!貝寧寧淡淡地笑了笑,「芊蕙,好久不見了!」
可她的話音還沒落,身上沉重的負荷卻「咻」地沒了,「禽獸」的那雙幽深詭譎的眼眸,就仿佛是淬了劇毒的利箭,「嗖嗖嗖……」地朝她筆直地狂射了過來——
屏幕上跳躍著一串沒有署名的數字,卻是她早已爛熟于心的號碼,她愕然地點下了「查看」,卻被那上面屈指可數的寥寥數字震撼了——
甚至,他可能永遠也不可能,只愛她一個人,也可能某天就一去不復返,這樣不平等又小心奕奕的愛,真的值得嗎?
「他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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