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如果,你沒有誤會我和男人婆之間的哥們情義,如果,我沒有錯過你婚前的那一次航班,如果,一直只說把你當成妹妹的柏宇哥哥,其實對你是有不平常的情愫的,你會喜歡他嗎?」
越樣樣麼。邵柏柏直直地看進,她那一彎清澗黝黑的最深處,卻只看到,除了錯愕之外,還有一種陌生的距離,她會因為他突然的表白,而從此將他拒之于千里之外麼?
他心下驟然疼痛,卻強擠出一抹嘲弄的痞笑,「貝寧寧,你被我嚇到了吧?我是想問一問你,你們女人是不是都喜歡這樣深情的男人?」
「哦……」貝寧寧輕輕地「哦」了一聲,之前游離開去的思緒,這才慢慢地聚回來。
從這一聲淡淡的「哦」音中,邵柏宇可以清楚地感覺到,貝寧寧剛剛還緊繃的情緒,這一刻,已經明顯地放松了下來,又听見貝寧寧說,「是吧,誰不希望自己永遠地,被人深深地放在心底愛著?」
他的心底,卻恍惚有一道不見血的口子,慢慢地撕裂開來,越撕越大,越撕越痛︰寧寧,你在我心底住了那麼久,為什麼從來沒有把這里當成你永遠的「家」?
可是,他不敢再說類似表白的話,她就恍若一只受驚的小白兔,隨時都會跳離他的手心,而他竟然害怕,從此不可再見她那張早已深深地,鐫刻在他心底的絕美容顏!害怕他與她的距離,從此便如咫尺天涯。
他俊逸的薄唇勾起一抹淡薄的笑意,「我很忙的,那些等著與我一朝雨露的女人,還在望眼欲穿呢,哪有時間去放什麼人在心底……」
貝寧寧卻以為,她是無意中擔誤了他與女朋友的約會,「哦,那我們走吧。」
起身,先行離座。她知道,以邵柏宇良好的家世教養,他就算心里再不耐煩,也不會先她走掉的。
邵柏宇又怔怔地看了一會,她縴瘦的背影,這才慢慢地起身,邁著優雅的步伐,尾隨在她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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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幕下,空寂的街道上,只有幾盞路燈,在盡職地照明。
昏沉沉的朦朧光線下,一輛墨黑色的布加迪威航,緩緩地駛向那個在夜幕中顯得益加破敗、蕭條的舊式小區……
到了小區門外,他卻並不開進去,只熄了火,開了車窗,又點了一支煙,神情復雜地遙望向不遠處,五樓的一個窗口︰她的房間卻是漆黑的。
眉峰不覺深蹙,又是重重地吸了一口指間的香煙,就听見街口忽然傳來,一陣「嘀嘀嗒嗒」的高跟鞋擲地聲,還有她乍然的驚呼聲,「邵柏宇,你開慢一點!」
貝寧寧只覺得,她這個竹馬今晚似乎有很重的心事?這麼寬的街道,他竟然差點朝電線桿上招呼了過去!
看著他那輛張揚的火紅跑車,終于化險為夷,直至完全消失在她的視線內,她這才拾步走向家住的小區——
黑暗中,卻見一道修長而熟悉的身影,推開車門,目光灼灼地盯著她越走越近的身體,他就那樣面無表情地倚在車門,眼珠子連眨也不曾眨過一下地,定定地看著她。
貝寧寧並沒有想到,他會來這里,微微地怔了一會,才再抬起來,一言不發地越過他。
身後,那道低沉磁性的聲音,卻忽然響了起來,「你去見邵柏宇了?」
她停住,卻並不回他的話。
「如果是他的話,倒是個可以值得托付終生的好對像。」
她忽然就覺得有些生氣,「我愛跟誰在一起,跟你有關系麼,陸大總裁?」
「貝寧寧,听我的話,韓志逸他真的不適合你。」
「笑話。志逸哥適不適合我的問題,好像只有我才最有發言權吧?陸先生你也管得太多了吧?」
「貝寧寧,不要賭氣,我是為你好。」
「為我好?!呵呵……陸先生的話真逗,身為你承受過半年多來粗暴凌虐的前妻,又是一個被你所謂的‘愛’,騙得身敗名裂、痛失親人的可悲女人,我還真的沒法體會,你所說的‘為我好’,究竟是好在什麼地方了?!」
「陸兆忻,收起你那虛偽的嘴臉,說吧,你到這里來,到底又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惡毒陰謀?千萬不要告訴我,你也是路過,心血來潮地想要看一看我的哦,大名鼎鼎的陸先生,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可是比任何人都知道得更清楚、更透徹!」Pxxf。
陸兆忻怔怔地看了她好一會,驀地,扔去了指間的煙蒂,又從車前座上的煙盒里抽出一支香煙,塞進嘴里,「鏗」地一聲,打火點著,狠狠地吸了一口,又緩緩地吐出……
他是什麼樣的人?
「……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可是比任何人都知道得更清楚、更透徹!」
貝寧寧,你是真的知道嗎?可是,也許就連我自己都不懂,我自己是個怎麼樣的人,你又如何能說得那樣肯定?
他若有所思地凝視著,倚放在窗邊上的左手二指間,那裊裊升起的繚繞煙霧,「貝寧寧,是因為你爸爸去世的緣故,你對我有誤會,所以,你才要這樣,不肯听我的話,也不敢再相信我?」
貝寧寧雙手緊緊地交握了又松開,松開了又握緊,最後,卻是突然回眸,淡然一笑,
「沒有,我從來都沒有不相信你,以前沒有,現在也沒有,以後也不會有!陸兆忻,我一直都深信不疑,你所做的一切,不過就是要報復和傷害,所有我在乎的人而已!」
正低頭點煙的陸兆忻,似乎是手抖了一下?
只見S.ont打火機那妖冶的藍色火苗,「嗤」地一聲,竟一下子燒到了,他修長圓潤的指月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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