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瑩,你听我解釋,我真的和她再也沒有見過了,難道你不相信我嗎?」上官浩拉著于曉瑩的手,只是希望愛妻能夠听自己的解釋。
他們相愛了這麼多年,兩人攜手走過了這麼多的風風雨雨,她怎麼能因為胡秀的幾句話,就對自己失去了信心呢?甚至失去了對他們愛情的信任,這無疑是最傷人的。
于曉瑩強忍著淚意,「浩,我從來不曾埋怨過你的過去,可是我們相愛,你卻還和那個女人鬼混,我問你可有事情瞞過我,你堅決說沒有,你明知道我最討厭欺騙,你卻那麼狠心的騙了我二十多年,你怎麼忍心?」她用力掙月兌了老公的桎梏,看著女兒純真的面容,她正不解的看著自己,眼楮里有幾分懼怕,「蜜蜜,沒關系,媽咪沒有事兒了,你不是想要那個毛茸茸的玩具嗎?」
十歲的小蜜除了對研究自己愛好的一方面有著非同一般的天才,其余的方面就是一個小孩子,很單純的小孩子,你對我好,我便對你好,你對我不好,我也不會再繼續理你。
她將目光瞥向了左側的爹地,可能是察覺到了女兒的目光,她也看向了失魂落魄的丈夫。「曉瑩,你相信我,我和她之間真的沒有聯系了。」
「當年是你說她會徹底的離開,我信了你,可如今她一直都在。當年也是你說她不會再來叨擾我們的生活,我信了你,結婚的前一天,她發來你們之間纏綿的畫面,我卻因為愛你,依然忍著心痛嫁了你。婚後你真的改了好多好多,我以為你真的變好了,卻沒有想到這只是我的一廂情願,我想我們之間應該好好的冷靜一下。」她看向女兒,很勉強的撐起了一抹笑容,「蜜蜜,媽咪帶你去買玩具。」
上官浩搶先截了他們的路,討好的看向小蜜,「蜜蜜,我們暫時先別去買女圭女圭好嗎?」
她乖巧的點點頭,看向媽咪,可憐巴巴的問道,「媽咪,你不要爹地了嗎?」十歲的秘密拉著媽咪的手,不許她丟下爹地。
「不是媽咪不要爹地,而是爹地有更重要的事情處理。」
「曉瑩,難道看在孩子的面上,你就不能好好的听我解釋嗎?」
于曉瑩揉著自己發疼的太陽穴,「浩,我想我們需要冷靜一段時間才是……」
「你們根本就不需要冷靜,我看你們干脆離婚好了,因為我和浩要結婚了。」胡秀說著子虛烏有的事情。
上官浩氣的恨不得打死這個女人,「你這個瘋女人,你到底在瞎說什麼?我這輩子愛的人只有于曉瑩一個,從來沒有別人。」上官浩憤怒的大吼,聲音說雖大,可惜此刻是下班的高峰期,車子的鳴笛聲音早已經覆蓋了上官浩的怒吼,什麼也听不清楚。
來回行駛的車輛雖然達不到密密麻麻,可是卻也是擁擠不已。
胡秀卻是听得一清二楚,臉色難看不已。
隨意她為了錢靠近上官浩,可是到最後她真的動了情,為何這個男人終究選擇了門當戶對的女子結婚,卻選擇拋棄她呢?
她從來沒有把他當成薄幸的男人,因為她明白,有資本的人自古以來就多了那麼些的傲氣。
可是經過二十幾年的歲月,她的心也在慢慢的變質,從最初的不甘到了現在的怨恨,她的人生就是被這兩個人毀掉的,他們以為給自己一筆錢就能把她打發了嗎?
未免太小瞧了她胡秀,她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于曉瑩與上官浩還在糾纏,他拉著她,她掙月兌的戲碼。
唯有小蜜用著憤恨的目光看向胡秀,然後沖向了她,兩只肥嘟嘟的小手不停的廝打著胡秀,「是你,是你欺負我媽咪的,你是壞人,是壞人。我討厭你,你這個壞人,秘密討厭你……」
胡秀不耐煩的一把推開小蜜,她本就是一個孩子,身子自然比大人要來的輕,而胡秀是個大人,常年在蛋糕店工作,擺弄面團的手上力氣自然是大了一些。
這麼用力一推竟然就把小蜜推到了馬路中央,來往車輛的穿梭哪里會知道突然冒出來一個小孩子,各個剎不住車,當于曉瑩看見這一切的時候,她奮不顧身沖向前護住自己的女兒,而上官浩反應過來時,他唯一能夠做的就是保護自己的妻子與女兒。
剎那間,車子互相踫撞,還有的發出刺耳的剎車聲,不過這些都已經來不及了,前一輛緊急剎車來不及,撞向了護住妻女的上官浩,後一輛車也追尾了,再一次撞向上官浩,一連接著小幾輛車,導致了無法控制的場面。
一時間混亂不已,好多車子相撞。
胡秀見到此情此景,早已經嚇得魂不附體,鼓足了勇氣跑的不見了人影。
于曉瑩傻了眼,看向護住自己的老公。
上官浩微微一笑,「老婆,你信不信我愛你?」
她抿著唇,虛弱的點點頭,「我信。」
父母的血混在一起,流了小蜜滿面,她顫抖的躲在了母親的懷里,嚇得已經面色蒼白,小手抓著媽咪的衣服,她有好壞的預告,爹地媽咪不要她了。
「老公。」
「什麼?」
「下輩子不要那麼風流好不好?我還做……」上官浩已經合上了眼楮,于曉瑩心中一陣悲痛,不過想到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再見面,她嘴角揚起了一抹溫柔的笑,那個地方應該不會有人再與她爭奪老公吧!「我還做你的老婆。」哪怕說完了下半句,可惜卻沒有半個人回她。她渾身無力,想抱緊懷中的女兒,卻分不出半分的力氣,耳邊已經響起了警車,救護車的鈴聲,議論紛紛的人聲,此刻的眼皮越來越重,「蜜蜜,媽咪好愛你們,真的……媽咪沒撒謊,真的好愛好愛……」
沒了聲響,小蜜傻傻的窩在媽咪的懷中,連哭泣都忘記了。
她只知道,當眾人救起她的時候,她看見天邊已經泛著黑暈,不久她便陷入昏迷的意識之中。
雷諾幾乎是心痛的听完整個故事,那年她才是十歲,卻承受著父母雙亡的打擊,尤其是面對父母死在自己面前的那種無力,小蜜的開朗都是裝出來的嗎?
悠然抿著唇,可想而知,她也很不想去想那天發生的一切,這就像一個噩夢似的。
幸福的一家六口,他們一下子就失去了父母,變成了孤兒,當年大哥才二十七歲,而她十八歲,都是正玩樂的年齡,公司一直是父母接管。
雖然大哥結婚早,結婚的對象是青梅竹馬,小炫那一年也才五歲,大哥一直坐著自己喜歡的事情,一場突如其來的變動,讓他們都月兌離了原本的軌跡。
大哥進入公司,而她也邊學邊工作,日子過得格外的緊張。
「那天,我們趕到醫院之後,醫生告訴我們,爹地媽咪當時就斷了氣,小蜜真的很幸運,只是受了很輕微的傷,不過她起來之後就大喊著自己見了好多血,好多血,然後大哭大鬧,就像一個瘋子一樣。醫生說小蜜收到了很大的刺激,所以才會導致她變成這樣,痊愈的機會就在于她是否肯面對現實。」
雷諾有些激動,「她一輩子都逃避,看到相似的場景,回到曾經發生過的地點,是不是就會變成今天這樣?」
悠然抿著唇不說話,悠閑別過頭,濕潤了眼眶,米奈爾緊緊握住小炫的手,兩個人都低著頭不說話,雷諾苦澀一笑,答案就在眼前不是嗎?
亨利輕咳幾聲,打破此時的死寂,「我與悠然是幼兒園的同學,後來小學也是同桌,關系特別好,本來以為初中我們還能進同一個班級,那個時候我因為催眠的天分,所以遠走他國,出了這樣的事情,悠然給我打電話,說他的妹妹出了事情,請我來幫忙。通過我的催眠,小蜜潛在的意識認為,其實父母的死是她造成的,所以她才會那麼的激動。她自責,如果不是她那麼想要那個女圭女圭,父母也不會死掉。」
雷諾眨眨酸紅的銀眸,小猴子怎麼有這樣的想法?
悠然嗓音有些嘶啞,「其實小蜜從小到大是一個很乖的孩子,她平常的時候很安靜,只有遇到自己喜歡的書和女圭女圭,她才會像一個小孩子一樣無理取鬧,當時只有十歲的小蜜想的很單純,她潛在的意識認為就是這樣的性格才會害死了爹地媽咪。」
悠然已經是說出一個字了,將小臉埋在了雙手里,忍眼淚不停流淌,順著指縫流出。
悠閑深深呼吸,「所以後來,小蜜真的很辛苦,夜夜做惡夢,每晚都是哭著醒過來的,那個時候我們每天晚上抽出一個人陪夜,生怕她做出了什麼瘋狂的舉動。亨利說小蜜的打擊太大,若是這樣下去就真的會崩潰,也許連治愈的可能都不會有,那個時候我們因為爹地媽咪的離開傷心難過,然後又是公司各大的古董逼迫,壓力也很大,剩下的全部心思都在小蜜身上,我們真的就快要熬不住了。」
米奈爾接著悠閑的話說道,「那時我與老公才相識,所以我了解上官家發生的變故,有的時候也會來幫忙小蜜,她每日每夜的哭鬧,嘴上說的最多的就是她看見了好多的血,好多車子撞在一起,亨利決定把小蜜的這段記憶洗掉,然後編造出一個夢來,讓她以為那就是現實。小蜜醒過之後,她很開朗,見到每一個人都是笑眯眯的,與悠然說過的文靜個性有些不一樣,她喜歡好打不平,但是對于自己喜歡的女圭女圭卻是厭惡到了極點。」
悠然恢復了平靜,此刻她還是那個故作堅強的大姐。「我還記得某一天,我們下班都會回家吃飯,看見小蜜房間里的布女圭女圭全都不見。她告訴我不喜歡,她長大了,所以就全部丟掉了。我還知道小蜜潛在的意識還是不肯原諒自己,如果看到那些東西讓她不開心的話,我們也希望她可以全部丟掉,過新的生活。」
「我們以為這都是好的現象,可是我們卻發現了一件事情,小蜜踫到自己喜歡的東西會下意識的去抗拒,或者說是不敢要,她害怕會帶來無窮無盡傷害,就像爹地媽咪一樣,所以她變得不敢再去要求,哪怕那個人,哪怕那個東西她很喜歡,她也不敢再去要。」悠閑很痛心那個有些任性卻又很固執的小蜜已經一去不再,倒變成了膽大妄為的好打不平的無心女孩,這樣的小蜜令人心疼。
「BOSS,我們大家以前都喚她蜜蜜,可是出了事情之後,我們喚她蜜蜜,她就會臉色難看,特別不舒服,我想她可能潛在的還是對那天所有發生的事情和人有些抵觸的心里,所以她陷入自我的世界總會自言自語的說著,蜜蜜怎麼樣?怎麼樣?」
雷諾還記得,別人說小蜜的父母的不是,這小家伙豎起了刺,原來她心底潛在的意識還是向著父母的,不管他們做過了什麼?誰都不可以說他們半個不是。
那麼開朗的笑容,那麼活潑的個性,原來這一切不過是個假象。
他看到的小蜜不是最真實的,雷諾不知道怎麼了,想到變成今天這樣活得無憂無慮的小蜜,他的心不住的抽痛。
當年的那場變故,真的改變了她這麼多嗎?
「所以等一下,你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依照亨利所說的。」
「繼續偽裝下去,難不成你們要這樣瞞著小蜜一輩子嗎?」雷諾問出口的這話特別激動,甚至帶著幾分不贊成。
亨利聳聳肩,「你以為我們沒有努力過嗎?可惜失敗了很多次,而這一次我們想再嘗試一下,想知道小蜜是不是愛上了你,也許這次有愛情的護航,她會更加堅強也說不定。可是……」亨利的話中有著很明顯的嘲諷,「誰能想到你這麼的差勁兒,竟然還沒有令小蜜愛上你。」
雷諾當下臉色大變,「你……」他竟然無力反駁,因為這是事實,該死的事實。「我去看看小蜜。」
亨利揚起了一抹很欠扁的笑容,擺擺手,「一味的退讓小蜜並不會感受到你的喜歡,有的時候還是要MAN一把,也許就對了小蜜的口味也說不定。」
雷諾頓住腳步,周身籠罩一層寒冰,轉身冰冷的凝視著幸災樂禍的亨利,眾人嚇了一大跳,不解雷諾怎麼了?誰知他僵硬的面容漸漸融化,笑的好似一潭清水,「那也總比某人強,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喜歡那人。」自從他弄明白什麼是喜歡,他感覺自己也看的特別清楚。
亨利喜歡誰?
他一眼就看穿了。
只有那傻子還以為自己沒有動心,暗地里不知道愁困了多久?該不該邁出那一步,卻不知道他在籌劃的時候,他早已經愛上了那個人。
亨利被抓了個先行,當下臉色難看之極,指著雷諾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氣的陰柔的面容猙獰了好久,上官炫輕咳了一聲,「亨利叔叔,小心這樣會長魚尾紋的!」
亨利尖聲驚叫,掏出了隨身攜帶的小鏡子,一頓亂照,差點就把鏡子照穿了,上官悠然嫌惡的看了一眼,站起了身子直接回房間去了。
擔心小蜜的情況,他們幾人都不敢走了,哪里還有什麼心思上班,干脆把工作帶回到家里來做。
米奈爾長長一嘆,「亨利,你這樣的性子是不是改一下?」要不然悠然真的很難喜歡你,其實她最想說的還是最後一句,只是怕傷了某人的男人尊嚴,她決定說的隱晦一點。
誰知,亨利根本不覺得自己哪里不對,很茫然的問道米奈爾,「我的性子怎麼了?哪里錯了?」
米奈爾只想說,孺子不可教也,她說了也是白說,還不如不說。
上官炫拉了拉媽咪的柔軟的手,「媽咪,亨利叔叔是不會懂的,你去給小炫做餅干吃好嗎?」
米奈爾點頭,「好啊!今天就做小炫最喜歡的夾心餅干好不好?」
上官炫雖然不喜歡吃餅干,哪怕是米奈爾口中的夾心餅干他都不是十分的喜愛,可是米奈爾曾經說過,給小炫做餅干,她會有一種很幸福的感覺,所以只要媽咪幸福,他也會很高興,那個什麼甜味的餅干,他也馬馬虎虎了。「好,今天就做小炫最喜歡的夾心餅干。」
亨利氣的齜牙咧嘴,他的性子怎麼了?他不懂什麼?這對母子才奇怪呢?明明不愛吃,卻為了別人高興而迎合,那才是真的人小鬼大,還有一個笨到底的白痴老媽,這一家子組合簡直奇怪的要死。
他蜷縮在沙發上,抱著雙腿,細數著每一個根手指,那架勢恨不得要從手指甲上找出花似的,他糾結這一張陰柔美麗的面孔,心中不禁問了自己多少遍?
上官悠然那麼死板,固執,頑強,到底要不要喜歡呢?
*
一遍一遍,溫柔的撫模著她俏麗的短發,她此刻安靜的睡顏和孩童無二般,他從來不知道,像她這樣開朗的人竟然還有那麼悲慘的一面,那年十歲的她怎麼能夠承受得起這麼大的代價呢?
當他看清了自己喜歡上官悠蜜時,雷諾也陷入一絲的掙扎之中,也在考慮自己是否收回自己的喜歡?也許趁著還沒有投入更深的時候,他還可以退的干干淨淨的。
可是今日,听到了小蜜的過往,他便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退出,因為他的心早已經牢牢的刻印了上官悠蜜的四個字,是一輩子的記號,永遠都無法磨滅的印記。
而他卻從來沒有想過抹掉,反而希望它能夠刻印的更深一點,因為他不想今後的人生沒有一個叫上官悠蜜的女人,他希望他們一起變成老爺爺老女乃女乃,只是那樣純粹的愛。
雷諾將大手覆在小蜜粉女敕的小臉上,微微一笑,笑容中帶著寵溺,「上官悠蜜,你別想逃開,以後不管你是瘋也好,痴也罷,我都不會再離開你。」就讓我這麼寵著你,寵你到無法無天好了。
可能是察覺到了外在的陌生氣息,小蜜噌的一下睜開了璀璨的雙眸,看向了呆在自己房里的大叔,就連雷諾也嚇了一跳,好怕她會變成今天下午那個模樣,不知道怎麼地,心跳快的令他緊張不已,
小蜜好半響才反應過來,一把推開大叔,撅起小嘴說道,「吼,大叔你很奇怪耶,怎麼呆在我的房間里?不是說了你有自己的房間嗎?」
雷諾一怔,看見她又是這麼偽裝的活著,心里就特別的心疼。
他雷打不動,還是上官悠蜜好不容易爬起來,直接將雷諾連拉帶拖弄到中廳去,可惜她現在渾身沒勁兒,要不然一定可以將他趕出房間。
「大叔,拜托你快點出去,人家在睡覺,你在旁邊瞅著,我渾身都難受,不舒服。」
雷諾很是正經的說道,「那你還是沒有睡熟。」
「你說話真可氣。」
「所以你生氣了?」
小蜜抱胸的看著雷諾,「要不然你以為呢?說了這麼難听的話,誰能不生氣?」
雷諾輕咳了幾聲,「好吧!我以後都不惹你生氣好嗎?」
小蜜一怔,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雷諾,「大叔,你沒生病吧?」
「什麼意思?」他現在好的很,哪里像個生病的人?
「可是我覺得你發燒了。」她探向大叔薄涼的額頭,沒有一絲的熱度,不由自主的蹙起了眉頭,煞有其事的點點頭說道,「沒發燒,但是我覺得你可能是低燒,還外帶一點悶騷。」
雷諾不客氣的一把拉下了小蜜的小手,柔軟的讓他不禁想要再去模一模,不過這樣變態的想法,他打算完全忽略。「你這只小猴子就喜歡惹別人生氣,難道你沒有一丁點的感動嗎?」
「我感動什麼?」
「你……」雷諾深深地呼吸,打算不與她再繼續爭辯,因為他怕自己真的早死了。
「大叔,你今天很奇怪。」
「難道我說喜歡你,想要寵著你也很奇怪嗎?」雷諾決定大大方方的承認,可不想藏著掖著,因為這只小猴子不開竅,就算是大方承認自己的喜歡,她也有可能認為自己是開玩笑的。
小蜜抿著唇,狐疑的看向雷諾,「大叔,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瞧瞧,像這樣的時候,他都要佩服自己,怎麼會這麼了解小猴子?
「你覺得我很喜歡開玩笑嗎?」
她聳聳肩,「這我怎麼會知道?可是你喜歡我的確有點不可思議,我覺得你喜歡的人應該像艾格尼絲那樣的。」高貴典雅,美麗雍容,有時候連她身為女人都會羨慕她的美麗,可惜就是太假,要不然其他的還好,和大叔正好是一對。
「上官悠蜜,我再說最後一遍,不要把我和艾格尼絲扯到一起去,你也說過,那是你認為的,卻不是我的想法,你們中國有句古話不是說的好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所以不要再把我和艾格尼絲化在一個欄里。」那會讓他有種很受傷的感覺,為何這只小猴子就是看不出自己的暴怒全部來源于她,不理智也來源于她?所有的沖動也來源于她,所有的關心也來源于她,當時他不懂,為何現在他懂了,她還是無動于衷呢?
小蜜一怔,笑道,「大叔,你真的是太嚴肅了,不劃分到一起就不劃分,有什麼大不了的,我相信喜歡你的女人又不是只有艾格尼絲一個人,一定還會有別人。」到時候他們再離婚,那也一樣,只是那個人何時才會出現呢?
真煩,大叔的另一半,不要再玩捉迷藏了,快點跳出來和大叔雙宿雙棲吧!要不然大叔一怒之下不和她離婚,那可怎麼辦?
雷諾揉著發疼的太陽穴,「那些別人之中會不會有你?」
小蜜聞言,不由得瞪大了雙眼,「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的品味怎麼會這麼差勁?」
「你……」他盡量心平氣和的說道,「你不是說喜歡我的一定還會有別人,自然代表著其實我也不差,怎麼喜歡我就變成了品味差勁了?」
她一窒,沒話反駁,「那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你今天解釋給我听听。」
「自然是不一樣,你那麼大歲數了,自然要陪艾格尼絲和安琪那樣的女人,怎麼可能是我這樣的小孩子呢?」
好,真的是很好,她總喜歡把他們之間的年齡分的這麼清晰。「我今年二十八歲,也只不過就比你大十一歲,你說我哪里老?怎麼就不能喜歡我了?」
「哎呀,話可不是這樣說的,十一歲,你不知道十一歲有多少個代溝嗎?我們生長的年代不同,聊得話題不同,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並不缺少父愛。」
「父愛?」雷諾握緊了拳頭,吱吱作響,嚇得小蜜躲到了沙發後面,驚恐的看著大叔,那明亮的雙眸好似再問,你要干什麼?「我看你是欠揍。」
「大,大叔,我告訴你,中國可是一個法制社會,可不是一個可以隨意揮拳頭的地方,你……」小蜜是真的以為大叔會動粗,嚇得牙齒都在打顫。
雷諾怒吼的問道,「喜歡我有什麼不好的,只要你也試著喜歡我,日後你做什麼我都答應你,還有比我更寬宏大量的丈夫嗎?」
小蜜嚇傻了,呆呆的搖搖頭,「那我給你戴綠帽子也行嗎?」
「上官悠蜜,我看你就是欠揍!」雷諾已經大步前進,很瀟灑的坐在了沙發上,一把就捉住了小蜜的身子,直接將她按坐在自己的腿上,與她平時。「告訴我,是不喜歡我,還是不想喜歡我?」
小蜜看著他漂亮的銀眸,不由自主的安靜了下來,兩人貼的很近很近,能夠感覺得到撲打而來的熱氣在臉上,不知怎麼回事,她的心跳加快了幾分,「這有什麼區別嗎?」
「不喜歡就是不論怎麼樣都不喜歡,不想喜歡是我有吸引你的地方,但是你卻在逃避,不想接觸,認識,了解我,這樣自然就不會動心。」他的聲音低沉迷人,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有著躁動的熱氣吹入小蜜的耳朵里,她又感覺自己身子都軟了,有一股陌生的電流穿過身體,帶起了一陣麻酥酥的感覺,只能無力的摟著大叔的脖子,動不得半分。
「告訴我,你的答案。」他的聲音就像一杯極好的雞尾酒,帶著暈暈的醉然。
「我,我也不知道。」她不禁咬著下唇,腦海里已經是鬧哄哄的一片,什麼都不剩下,只有那刻骨銘心的酥麻還殘留在身體里,久久的沒有散去。
「你可不可以試著去喜歡我呢?」
他的聲音比亨利的催眠術還令人無法招架,小蜜想要反駁,可是到了嘴邊的話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我不……啊!」小蜜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氣,雷諾在听到了那個不字,就更快一步輕咬了小蜜白女敕的耳垂,那種陌生的感覺令她很不自在,渾身無力。
大叔果然是情場高手,小蜜眼淚含眼圈,功夫了得。
這樣想來,她第一次也沒有多痛,看樣子那方面的功夫了得,以後伯納德家破產了,他也可以出去找一份牛郎的工作,既能睡覺,還可以享受姑娘,最重要的是能夠賺錢。
一舉三得的好工作啊!
她陷入自己的思緒,雷諾不喜歡這麼重要的時候,她還想著別的事情。他很不客氣的再次咬了她的耳垂,生氣的說道,「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啊?」她狠狠地打一個激靈「沒有想什麼。」裝傻一向是小蜜的天分。
她青澀的令他想要一口吃下她,可能感受到氣氛不太對勁,小蜜不自在的移動著小pp,雷諾一把按住了她,聲音有些嘶啞,眼神中閃過一絲熾熱的光芒,他下命令的威脅道︰「別動。」
小蜜一怔,「為,為什麼?」
「如果你不想現在就被我吃掉的話,你就別動。」他的聲音已經帶著一絲的隱忍,看來真的很努力控制自己的意念。
他可記得非常清楚,上一次踫的女人就只有小蜜,然後他就金盆洗手,距離那時已經是很遙遠的事情了,小猴子就從來沒有想過體恤他一番,讓他好好的解解饞。
「可,可是?」
「沒有那麼多的可是,除非你想。」
小蜜立刻嚇得噤聲,哪里還敢再說那些有的沒的話,生怕大叔真的說的出,做得到。
「大叔,我們商量一件事情怎麼樣?」
「你說?」他的嗓子依然有些沙啞,身子還略微有幾分僵硬。
小蜜抿著唇,舌忝了舌忝嘴唇,卻不知她這般孩子的舉動最令雷諾無法招架,差一點就要變成野獸了,將她壓在身下好好的纏綿一番。「你可不可以不要做出這樣的動作?」他幾乎是低沉的嘶吼。
小蜜一怔,大為不解,「什麼動作?」
雷諾咬著牙,「當然是舌忝著嘴唇的行為,你不知道很有誘惑力嗎?」
小蜜傻笑,再次舌忝了舌忝自己的嘴唇,很白痴的問道,「是這樣嗎?可是……唔……」大叔怎麼又親她了?
他的吻技真的很好,可以令人頓感昏天暗地的感覺,讓她毫無招架之力。
只是,這一次,她沒有感覺到惡心,反而有一種某種陌生的渴望。
雷諾見小猴子的臉上出現些許的紅暈,當下便知她這一次是真的開竅了,他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呢?自然是凶猛的揉戳她花瓣一般的唇,有幾縷陽光的溫暖,變換成一股暖流,流淌在她的心底,她竟敢可以感覺得到花開的美妙,有一種很幸福很幸福的感覺。
他面色紅潤,實在不舒服的很,有些事情是氣氛使然,令他不由自主的深入小蜜的上衣里……(以下省略幾個字,筱萋含淚,瀟湘逼的)。
好吧,雷諾承認,小猴子這麼配合的時候,他絕對不能嫌棄,好歹也是小巧可愛,剛剛好他的大手能夠包裹的住。
小蜜渾身一震,不安分的扭動著自己的身子,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很無辜的看著雷諾,帶著幾絲茫然與迷惑,那模樣好似在說,來吃我吧!我想要。
天哪!
她能不能不要這樣的看著他?
他想慢慢來,而不是這樣帶給她不美好的回憶,然後她逃了一樣不想要下一次,可是……
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這只小猴子竟然也可以有這麼女人的一面,真是令他大吃一驚,這年頭猴子也是可以變成嫵媚的女人。
「啊……」小蜜承受不了雷諾的挑——逗,經不住的叫出了聲音,停在雷諾的耳朵里好似一曲天籟,他已經控制不住了,連忙解開褲腰帶,小蜜不懂的問道,「大叔,你要上廁所嗎?」
雷諾渾身一震,她一定要在這麼關鍵的時刻說出如此荒唐的話嗎?咬了咬牙,他決定不去計較,「不是。」
「哦,你既然不去廁所,可不可以把褲子穿上,省的著涼了……老天,那是什麼東西?怎麼會這麼大?」小蜜幾乎驚訝的看著那個丑陋的東西,從來不曾看見過某個男人的分身,哪怕是第一次,他們都是在黑暗之中纏綿的你死我活的,如今真的看到了,她真是令她頓感……
捂著嘴巴,立刻沖進了衛生間,雷諾傻眼了,看著小蜜驚慌失措的背影,他的臉幾乎是一陣青一陣黑,一陣白一陣紅,都快變成變色龍了。
他握緊了拳頭,怒不可遏的大吼,「上官悠蜜,你敢給我再吐一次試試看?」
話落,一連串的嘔吐聲從衛生間里傳來,伴隨著馬桶的抽水聲,小蜜卻依然沒有停止她的嘔吐,那一聲聲的嘔吐好似吐出了新肝脾肺,吐得雷諾的心碎成了一片,這只小猴子的存在就是天生來打擊他的,克星,絕對的克星!
「小姑姑,小姑夫,吃飯了……」上官炫的敲門聲早已經被雷諾的怒吼聲壓的什麼也听不見了,所以他驀地的推開門,嚇得雷諾連忙提起了褲子,保住了他的下半身不招人看去。
不過,上官炫笑的高森莫測,不住的點點頭,「小姑姑,小姑夫有事情忙,你們忙,我們先吃,會給你們留飯菜的,你們忙吧!」話落,轉身就走,連帶著關上了房門。
雷諾頓覺一陣淒涼!
尤其是衛生間傳來的嘔吐聲,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他就知道這只小猴子怎麼也需要半個小時,要不然是出不來的。
他這一刻覺得自己特別淒慘,怎麼就混到這個地步,居然處處找人嫌棄。
上官悠蜜,你好樣的,真是好樣的!
衛生間的小蜜拿過自己的毛巾,擦拭了嘴角的污漬,有氣無力的喊道,「大叔,麻煩你給我拿一杯水。」
雷諾幾乎是嘶聲裂肺的嘶吼,「我想殺了你!」
小蜜冷不丁的渾身一震,咽了咽口水,很委屈的照著鏡子,大叔又生哪門子氣?她做出了什麼?這都是自然反應,她也不想的。
「大,大叔,那個東西真的很惡心……」她趴在門後,膽怯的看著外頭衣衫凌亂的雷諾,希望博取一丁點的同情。
「上官悠蜜,給你兩個選擇。」
喜出望外,「什麼?」
「殺了我。」
「啊?」
「或者我殺了你?」總之他們絕對只能存活一個,要不然他真怕自己某一天,會被這個女人氣的發瘋,那還不如他們之間死一個。
「嘎?」
------題外話------
今天的更新晚了些,筱萋有事情才忙完。
說有H,筱萋努力修改,修改了好久都不合格,累死了,筱萋很無辜。
至少改了不下一個多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