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可以試著喜歡我?」久久的纏繞在她的耳邊,獨自一個人的時候,她還會依然听得見那般深情的問話。
那天,她沒有回答。
那天,他也沒有非要她回答。
雷諾只是希望她能夠知道自己的心意,把他所說的話放到心里去,至少在她想要戀愛的時候,而他會是小蜜的首選人物。
只是雷諾還沒有等到小蜜慢慢的看見他的好,一個意外到訪的人來到中國,竟然打破了平靜。
「你怎麼會來中國?」雷諾抱著胸,睥睨著莫斯。
莫斯笑道,「怎麼我就不能來這里?」
「為什麼不說一聲?」
莫斯一怔,「我說了。」
雷諾一怔,「你說什麼了?為什麼我不知道?」
「我告訴小蜜了。」莫斯說著氣死人不償命的話,氣的雷諾差一點就要抓狂了。
「你……」告訴小蜜,卻沒有告訴他。小蜜也沒有告訴他,看樣子都是在瞞著他一個人啊!「不過,你怎麼找到這里的?」他可從來就沒有告訴莫斯,上官家在哪里?
莫斯笑的格外欠扁,「是小蜜告訴我的,本來我打算住酒店的,可是小蜜拜托我一定要來他們家住,反正有很多的客房,我不來也是空著的,她還說要盡盡地主之誼呢?我又怎麼好推辭小蜜的好意?」說句實話,他自己也搞不懂,小蜜為何會對他這麼好,好到無微不至,好到好像讓他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不過,他想小蜜對他好不容易改變了態度,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拒之于門外。
「莫斯,小蜜是我的妻子。」雷諾說出這話,頗有幾分咬牙切齒。
莫斯聳聳肩,故意掩飾掉他的悲傷與失落,「雷諾,你知道嗎?遇見一個對的那個人有多麼的不容易,我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小蜜的,作為朋友,她還是你妻子,我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若是有一天她親口告訴我,她喜歡上了你,我便放手,但是也請你也不要阻止我的喜歡。」
雷諾抿著唇,很認真的看著莫斯,「公平競爭嗎?」
「有何不可?我也覺得我自己並不一定會輸。」
「你的自信有些過頭了。」
莫斯笑笑,沒有說話。
雷諾輕嘆,「記住你今天所說的話,你可以去喜歡她,卻不能傷害她,如果有一天她說她喜歡你,我也會大方的放手。」他們的喜歡都很單純,所以也沒必要太復雜,更不希望最後連朋友都做不成。
人的一生,有很多的朋友,可是真正的交心卻沒有幾個。人的一生,可以有很多伴侶,可是真正的靈魂伴侶卻只有一個。
友情和愛情都很重要,所以他們選擇大度的去接受,讓小蜜自己去選擇那個她喜歡的,而他們只要默默的去喜歡她就好了。
翌日,雷諾又回到公司去忙了,至于凱琳的事情,小蜜閉口不提,就好像那日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當然她不說,雷諾也不想給她添堵,畢竟這幾天他已經與凱琳談論她的工作可以先放下,他有意換人。
上官家的每一個人該忙的都去忙了,雖然今天是星期六,小炫不用上課,可是起了大早與悠然他們去浩瀚如影上班了。
劉嬸做了簡單的早餐,豆漿,油條,還有豆腐腦,先蒸的小籠包,味道很是鮮美。
「莫先生,我想那些清粥小菜你肯定吃過了,而我們中國的豆漿,油條這些東西肯定不常吃,你就放心吃吧!絕對是我親自做的,比外面那些東西干淨多了。」劉嬸本就是熱情好客的人,所以只要有客人來,她準保比他們這些人還要熱情。
莫斯笑道,「謝謝劉嬸。」對于劉嬸的莫先生,他已經糾正了好多遍,可是劉嬸依然那麼叫著,在他听見亨先生這稱呼,他當下便明白了劉嬸的獨特之處。
雖然對于豆漿油條已經不陌生了,可是看到如此地道的食物,他還是免不了食指大動。「劉嬸,好吃,真好吃。」
劉嬸一听別人夸獎她的廚藝,立刻笑的眼楮完成了月牙灣,連連笑道,「莫先生,你要是喜歡吃就多吃一點。」
「謝謝劉嬸,你的手藝可真好,若是去了五星級大酒店,你都可以壓過大廚了。」莫斯豎起了大拇指,將高帽子戴的高高的。
劉嬸感慨,「莫先生的中文說的和我們家小姑爺一樣的好,都是外國人,那字咬得可比我這個老太婆還要清楚。」
莫斯一怔,很是茫然的看向小蜜和米奈爾,「劉嬸說的小姑爺是誰?」
米奈爾捂著小嘴,笑道,「中國古時候,都會稱呼娶了自家女兒的那個男人為姑爺,劉嬸說的小姑爺就是雷諾。」
莫斯點點頭,「原來如此。」
米奈爾吃了三個小籠包,喝了一碗豆漿就已經吃的很飽,「你們吃吧!我等一下要去圖書館給小炫買他要用的書,小蜜,帶著莫斯好好的出去走走,看看X市的風景,咱們那個錦江山的風景就很好。」
小蜜點點頭,「知道了,大嫂,你出去也小心點,不要被人認出來了。」
米奈爾支著下顎,頗為認真地說道,「放心吧,我買了黑色的眼瞳,再帶上帽子和墨鏡,我就不相信還能有人認出我來!」她的表情好似小女孩一樣調皮,充滿了疑惑。
莫斯不由得看呆了,天生的攝影師因子在作祟,連忙拿起來自己隨身攜帶的照相機,對著米奈爾嚓嚓的連拍了好多張,米奈爾一怔,「莫斯,你在做什麼?」這家伙精神病犯了嗎?怎麼對著她照個不停呢?
「米奈爾,我發覺此時的你很不一樣,單純很真實,讓我有拍下去的**。」莫斯大方的承認。
米奈爾卻是故意擺正了一張臉,「莫斯你那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平常的我讓你沒有拍照的**?」
莫斯搔搔頭,憨憨的笑道,「你也知道,燈光下的你高貴且優雅,可是卻沒有靈氣,就和艾格尼絲沒有什麼倆樣,就好像是個洋女圭女圭,隨意別人怎麼擺弄,所以我看不見你們的靈魂,總是找不到拍照的感覺,可是今天的你就很不一樣,很beautiful,讓我很有拍照的感覺。」
「沒有辦法,那個舞台我並不是很喜歡的,總是笑不出真心的。」
「看的出,你今天笑的就很好,讓我覺得你在家的笑容多了幾分的依戀。」
米奈爾笑了笑,「我很愛我的家人,所以這里有很溫暖的幸福感。回頭見,我要快點出門了,中午說好了要和小炫一起去吃東西。」
小蜜擺擺手,「拜拜,大嫂。」
她看了一眼,一直緊鎖著自己的莫斯,有些莫名其妙,「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莫斯勾起唇角,眼神帶著渴望,「我也想知道,你是不是在家里也會變成另外一幅模樣。」
小蜜使出了一個狠爆栗,直接砸到了他的腦袋上,「快點吃飯,等一會兒你到底要不要出去啊?」
莫斯吃痛的捂著腦袋,「我算是看清楚了,上官悠蜜,你這輩子都與溫柔無緣。」
「拜托,就算是我與溫柔有緣也和你無關,快點吃,你若是不想去了,我還要趕著回房間去玩植物大戰僵尸呢?」昨天才發現的小玩兒意,看見了小炫在偷偷著玩,被她撞了個正著,小家伙為自己玩這麼幼稚的游戲死活不承認呢?不過她倒是覺得,打發時間來玩也不是什麼可恥的事情。只不過小炫到現在還很扼腕,被人看見了他玩如此幼稚沒有智商的游戲。
莫斯掀起了嘴角,「我看以你的智商也只能玩這樣的游戲了!」
小蜜蹙眉,「玩植物大戰僵尸怎麼了?我覺得我的智商肯定比你高。我先上樓換件衣服,如果下了樓你還沒有吃完,小心本小姐扭頭就回房間玩游戲去。」要別人陪,態度還這麼惡劣,枉費她還舍棄面子,幫他詢問那麼難以啟齒的問題,這家伙見了面,還依然口出狂言。
小蜜雖然是帶著別人游玩,可是路走了還不到一半,她就已經累的上氣不接下氣,坐在半山腰的椅子上,大口喘著粗氣。
莫斯拿著照相機,很是無奈的看著小蜜。「你真的需要鍛煉了。」他還沒有覺得怎麼樣?這個小家伙卻已經累的就要虛月兌了。
小蜜用小手當做扇子扇風,企圖扇走她身體的熱氣,對著莫斯翻翻白眼。「拜托,我是大病初愈,身子骨還沒有養好,我就陪你爬山,你應該感動,而不是站在那里奚落我。」
莫斯嘆了一口氣,「好吧!我陪你多坐一會兒,等你休息夠了,我們再爬上最高的平台,那里是不是可以看到X市的全景?」
「恩,沒錯,可以看到。」小蜜趴在桌子上顯得昏昏欲睡,可見她就是不經常運動的那一個。
「小蜜,你這個年齡是不是該念書啊!」
「是呀。」
「我怎麼也沒有听你提起呢?」
小蜜扇扇手,說話都是懶洋洋的。「你又沒有問我。」
莫斯蹙眉,「現在不是暑假,你怎麼不上課?」反而很有閑情逸致的跑到法國去做跑腿小妹,閑著沒有事情還會和安琪吵得臉紅脖子粗的,有的時候他真的很懷疑小蜜是不是輟學了。
「拜托,我可以給我自己放假不行嗎?」
莫斯驚詫的問道,「還有這樣的學校?」為何他上學那會就沒有這樣的待遇。
小蜜冷冷的輕哼,干脆別過頭去不想再與這樣的笨蛋說話了。
驀地,她想起了莫斯隱晦的事情,自己問過小霧了,她可以幫忙研究,所以小蜜立刻來了勁兒,拉著莫斯小聲的問道,「你怎麼覺得怎麼樣了?有沒有不舒服,甚至是提不上力氣呢?」
莫斯不解,「我最近很好。」
小蜜一怔,「很好?」
很明顯的不信,雖然莫斯也听得出來小蜜的不信,不過她仍舊耐著性子繼續重復了一遍,「我真的很好。」
這下子小蜜也弄不懂了,難不成那個地方可以自我恢復,這個她可沒有听說過啊!她盡量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難道那個東西也會自我療傷?
莫斯狐疑的看了一眼小蜜,「你那是什麼眼神?你最近很奇怪!」
小蜜指著自己,「我奇怪?我那里奇怪啊?我是在擔心你,你知道嗎?」
莫斯听到小蜜說關心他,本來挺開心的,可是他思前想後,怎麼也搞不明白,「你擔心我什麼?」
蹙眉,再蹙眉,小蜜一拳砸了過去,「是不是朋友?怎麼還瞞著我啊?」
他真是越听越糊涂,「我瞞著你什麼啊?」他現在越來越暈頭轉向了,自認為他沒有什麼可隱瞞的,甚至是讓人擔心的。
小蜜打了一個停止的手勢,「好,好,你想要保全你的尊嚴和面子,那我就成全你,不過我真的搞不懂你們男人,明明別人都已經知道了,你們還在那里裝大蒜,有意思嗎?再說了,知道了不說出來,和知道了說出來有什麼區別嗎?既然已經出了這樣的事情,那就更應該堅強一些,積極樂觀向上,面對所有的一切難題,這樣你才會更有機會痊愈!」
莫斯哼笑了幾聲,「你說的痊愈,什麼痊愈?」
「莫斯,我話都說的這麼明白了,你還繼續裝下去就真的沒意思了。」她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紙,洋洋灑灑的寫了三個大字,然後是地址,還有一連串的電話號碼。將它遞給了莫斯,「想不想面對事實,一切全看你自己了,她是個很權威的醫者,雖然對那方面研究不深,可是只要她鑽研,就絕對會讓你看見希望。這可是你最後的機會,所以珍不珍惜就看你自己了。」
莫斯現在恨不得將小蜜的腦袋撬開,看看里面到底裝的什麼?為什麼她說什麼,自己都听不懂?「花惜霧?她是誰?」
「我的一個朋友,你到時候報上我的名字,她就知道怎麼醫治你了,我都已經打過招呼了,你就放心好了。」小蜜拍著他的肩膀,頗為感慨的說道。
「上官悠蜜,我想問一下你,我得了什麼病?為什麼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而你卻知道!」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小蜜撅起小嘴巴,有些不大樂意了,可是看了莫斯好半天,也沒有從他的表情找出一絲的虛假,反而很迫切的想要知道他自己到底得了什麼病?
她不禁有些拿捏不準了,咬著下唇半天回不過味兒來。
最後,她終于輕啟紅唇,說出了莫斯想知道的答案。
「你不是有隱疾嗎?」
隱疾?
這是多麼傷他男人自尊的話,莫斯當下臉色大變,恨不得拍碎手掌下的石桌,恨不得……這到底是誰謠傳的,他健康的很,健康的恨不得能夠一夜七次郎,他很想這樣告訴小蜜,可是想到自己喜歡小蜜,這樣說肯定會給她帶來不好的印象。
壓下心中漫天的大火,深深的呼吸,再呼吸,吸氣,再吸氣……
「小蜜,告訴我,這是誰傳出去的?」他的拳頭握的吱吱作響,嚇得小蜜差一點就要跳了起來,遠離他一百米遠呢?
她咽了咽口水,都怪她嘴欠,莫斯極力隱瞞的事實,讓事實曝光了,所以現在他開始生氣了,覺得自己不配做一個男人。
莫斯抓狂了,「上官悠蜜不要用那麼憐憫的眼神看著我,我什麼事情都沒有,我好好的,健康的不得了,我一點問題都沒有。」是誰?到底是誰?這麼狠?傳出他那方面有障礙,若是被他知道,一定要將他千刀萬剮,碎尸萬段。
開會中雷諾,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可見莫斯的咒罵出現了效果。
小蜜嚇得都要哭出來了,她從來不知道這種事情被拆穿了,會造成別人這麼嚴重的心理創傷,明明挺好的一個人,挺開朗的男兒,怎麼就像瘋了一樣,看樣子男人最在乎還是他們的男性尊嚴。
莫斯看見小蜜這幅樣子,他的火氣又大了不少,可是想來想去,他都不能讓自己喜歡的女人誤認成性無能之人,所以他盡量放柔了聲音,「上官悠蜜,我說我沒有病,你信我嗎?」
上官悠蜜撇撇小嘴,此時此刻她還有選擇嗎?
所以,她很果斷的點點頭,「我信。」
莫斯差一點就仰天長嘯了,扶著發疼的額頭,她信才有鬼呢?那副模樣分明就是打死她也不信,可是在他的逼迫下,她不得不說,我信這二字。
他上前一步,小蜜立刻縮到了桌子下,指著莫斯說道,「等,等一下,你就站在那里就好了,怎麼有什麼事情就這麼站著說好了,別靠近。」
莫斯嘴角狠狠的一抽,故意上前幾步,想要抓住她的手,好好的質問一番。
誰知,小蜜連忙將大半個身子縮到石桌那一方,只露出一個小腦袋,非常恐懼膽顫的看向莫斯,「別過來,別……」她越是這麼說,莫斯就越是靠近,小蜜連忙扶住額頭,「別過來,別過來,我的頭疼……」
莫斯一怔,不解的問道,「怎麼突然之間頭疼了呢?」這話透著幾分隱隱不見的關心。
「別,別過來,就是因為你有壓迫感,所以我才頭疼的。」小蜜說的話根本不著調,莫斯卻是頓住了腳步,也終于明白這小妮子竟然什麼謊都能撒。
「好,我不過去。但是你必須告訴我,是誰在造謠我有隱疾?」他故意將隱疾二字壓的極低,生怕一些散步游玩的人听見這話。
小蜜偏著腦袋,明明是事實?為何莫斯一定要一口咬定是造謠呢?男性的尊嚴那麼重要嗎?重要到就算找不到人治好他的病,他也依然不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有隱疾。
「說啊!我听著。」他再次上前。
小蜜連忙伸手,讓他停下來,「別,別上前了,我頭又開始疼了起來。我告訴你,全部都告訴你,是大叔拉,大叔說用過你的女人太多了,所以那個不好用了。」小蜜就差嚇哭了,因為此刻莫斯的表情更加恐怖,滿面不著青一塊白一塊厲色,讓她有些搞不清狀況,可是卻能夠堅定自己的想法,莫斯現在在生氣,生大叔把他的秘密抖摟出來。
莫斯緊緊的握住了自己拳頭,吱吱作響,那聲音好似一點一點磨損她堅強的意志力,最後什麼也不剩下。
「莫斯,你別生氣,我知道大叔這麼說有點過分,可是你現在應該往好的地方想,如果他不告訴我,你就有可能沒有治愈的希望,可是我知道了,剛好認識這方面的專家,所以你現在離重生的道路很近了,你能夠看見你眼前的太陽嗎?」小蜜說的激情慷慨,莫斯卻是听得火氣旺盛,她現在是來安慰自己嗎?可是他不需要這樣的安慰,被自己喜歡的女人認為是性無能,他現在真的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
莫斯干脆坐下,看起來也不生氣,也不懊惱了,反而多了幾分從容,這讓小蜜也不禁松了一口氣,這是不是代表著莫斯不生氣了呢?
她挪挪身子,小心翼翼的坐在他的對面,不安的問道,「莫斯,你是不是想開了?」
莫斯挑挑眉,「我想對于這件事情,誰都不能想開吧!」
小蜜贊同的連連點頭,「沒錯,沒錯,所以你現在不用害怕了,我給你介紹了一個特別好的醫生,她一定會治愈你的,放心吧!」
莫斯不由的輕笑,「是嗎?我還真感動你為我做了這麼多。」這話說的相當隱晦。
可惜白目的小蜜听不出來,反而猛的一拍手,指著莫斯感慨的說道,「其實我朋友明明不是研究這方面的,可是我硬要她研究這方面,所以她勉為其難的接受了,你都不知道為了你,我付出了多麼大的代價。」可是把她的半年的研究成果給貪污了,所以為了莫斯這個朋友,她真是付出太多了。
莫斯真是又好氣又好笑,「那我可真要謝謝你了,不過我更想知道,你對我很好是不是也是因為這件事情?」
小蜜很仗義的拍著胸脯,「那你以為呢?要不是看在你生病的份上,以你對我的那副傲慢德行,我能夠原諒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已經不錯了。」
莫斯不由得低下了頭,「我這麼惡劣?」雖然他這話開玩笑的成分很多,可是小蜜還是能夠听得出一絲的落寞,但到底是為什麼呢?她卻搞不懂。
「也沒有拉,誰讓你曾經總是擺出那副你很正義的面孔,真的很討人厭,但是我真正的了解過以後,我才知道你的人其實挺好的。」小蜜不由得松了一口氣,看莫斯這樣應該是沒有生氣,好在他不是一個小肚雞腸的男人。
听到她明確的回答,莫斯的心頭還是一顫,疼的厲害,他原以為小蜜對他一定是有些好感的,卻沒有想到僅僅只是因為他身染隱疾而已,所以才對他好。
原來不是好感,原來只是同情心。
他終于明白,卻真的很傷人。
莫斯苦澀一笑,小蜜卻有些搞不明白,「你笑什麼?」
他眨了眨調皮的棕色眸子,「其實我笑你好笨哦!帕斯卡爾根本就是說謊騙著你玩的,其實真正患有隱疾的人是帕斯卡爾。」
小蜜嚇得一下子跳了起來,「你說什麼?是大叔?大叔了竟然……?」她此刻略有些心神不寧,不知道怎麼听說了這個消息,她竟然會有些失落,心中暗罵,大叔肯定是被太多的女人用過了,所以才導致了性無能是不是?
莫斯聳聳肩,頗為無奈的說道,「其實當時我們勸了他好久,讓他去看醫生,可是他死要面活受罪,就是不肯面對這個現實,所以既然你知道了這一點,你就好好的勸勸帕斯卡爾,一切以自己的身體為重,不要顧及面子什麼就是不醫治,買這樣對他沒有好處的。」他說的格外認真,連莫斯自己都快要相信自己編造的說辭,原來陷害別人是這麼爽的一件事情,怪不得帕斯卡爾竟然罔顧朋友道義,說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小蜜不由得張大了嘴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這到底是什麼事情啊?怎麼現在變成莫斯不是有障礙的人,反倒是大叔變成了性無能?
這一天也太戲劇化了吧!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誰叫帕斯卡爾先陷害了他?所以這也當做他小小的報復好了。
他將小蜜給他的聯系方式又重新還給了她,「我看這樣東西,帕斯卡爾比我更需要。」這會兒,他倒覺得自己很善良,竟然沒有告訴小蜜,為了帕斯卡爾的尊嚴,千萬要保守秘密。
小蜜可謂是顫抖的接過聯系方式,此時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
吃飯時,小蜜的目光一直緊鎖著雷諾的下半身,那出了神的表情,連飯都不想吃了,可想而知此刻小蜜有多麼的糾結。
雷諾滿面通紅,她的眼神太過熾熱,好似著了火一般。
越來越搞不懂小蜜,那麼想要的話,那就明說啊!他又不是給不起,可是她就這麼死死的盯著自己的下半身看,尤其是當著全家人的面看,第一次有了無地自容的感覺。
他輕咳了幾聲,換取了小蜜的注意力,他動了動嘴巴,小蜜回過神來,看了一眼雷諾,不由自主的嘆了一口氣,很是惋惜。
雷諾真是被搞得一頭霧水,她真是怎麼了?為什麼那麼奇怪?
悠然冷冷的輕哼了幾聲,「上官悠蜜,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吃飯。」
小蜜‘哦’了一聲,立刻埋頭吃飯了。
悠閑也非常認真的瞥了一眼雷諾的褲子,褲子挺好的?二商店的拉鏈的門緊鎖,沒有什麼不對的啊?可是到底小蜜在看什麼呢?
雷諾抬眸,正好看見了悠閑那一眼,臉色立刻爆紅,好似一只煮熟的螃蟹。當真表情多變,他不禁狠狠的一瞪,這只該死的小猴子,竟然盯著他下面一直看一直看……
驀地,他突然瞄到了莫斯一臉的奸笑,突然明白了這里面是不是也有莫斯的份兒?
這場飯還怎麼吃下去,雷諾立刻放下飯碗,彬彬有禮的說道,「我吃飽了,還有公事要回房間處理。」說罷,轉身就走,飛一般的逃了,任誰都能夠看得出來雷諾此刻真的很羞澀。
小蜜也是食不知味,吃了幾口就借口回房間了。
剛剛關上了門,房門就被人用力推開,一眼就看見了黑了臉的大叔,嚇得差一點失聲尖叫。
雷諾關好房門,一把就抓住了小蜜的手,沉著聲音問道,「你為什麼總是看我的褲子?」
「褲子?我沒有看你的褲子!」
雷諾咬著牙說道,「隱晦的說,你不明白是不是?我說你為什麼看著我的下面?」他氣的幾乎是字字咬著說出來的。
小蜜一怔,滿臉的不屑,「你是一個骯髒的男人,我不想和你說話!」
「什麼?」骯髒?他哪里髒了?他今天回家就洗澡了,根本不髒好不好?
小蜜一頓亂戳著他的胸脯,「我告訴你,少給我裝糊涂,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我真想不到,這個世界竟然會有你這麼無恥的人,明明是你自己有問題,卻還要誣陷別人。」
雷諾想起了她一直緊盯著自己的下半身,還有莫斯那奸詐的笑容,一切都明朗,原來他反被別人將了一軍,應了中國的那句古話,偷雞不足蝕把米。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被你發現了。」
小蜜不懂,「你為何要誣陷莫斯?」害她求了好久的小霧,把自己的勞動成果都奉獻出去了,現在她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太劃不來了。如果她把那些資料要回來,小霧會不會還給她呢?
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她不會給,就算是跪在地上求爺爺告女乃女乃,她也不會還給你的。
東西塞進了花惜霧的口袋里,就絕對沒有吐出來的道理。
所以,她的損失,大叔怎麼陪?
雷諾听到小蜜這麼一問,差一點就要翻白眼了,「為什麼?自然是為了你。」
「為了我?為了我,編瞎話說莫斯不行了?」小蜜不禁冷冷的笑道,「大叔,你編一個好一點的借口好不好?」她會相信才有鬼。
「我沒有說謊,我喜歡你,莫斯爺喜歡你,所以我用了卑鄙的方法,就是希望你不要去喜歡他!」他坦誠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小蜜驚愕的張大了嘴巴,仔細的看著他人真的銀色眸子,撇撇小嘴說道,「拜托,你把狀況搞清楚好不好?如果我真的喜歡那個人,就算是柏雅圖式的愛我也不介意,我真搞不懂你們兩個大男人到底在想什麼,互相陷害來陷害去,有意思嗎?」
雷諾搔搔頭,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小蜜連忙拉過大叔的胳膊,好奇寶寶的表情。「大叔,能和我說實話嗎?你真的不行嗎?」
話落,他當下黑了臉,陰沉的看著小蜜,聲音透著無盡的涼意,「你說呢?」
小蜜抿著唇,很認真的說道,「不要介意,我有個朋友,她的名字叫花惜霧。她就是……啊!」
她猛的猝及不防被雷諾一把帶到了床上,將她的兩只小手舉過頭頂,按在了床上,桎梏在他的身下。看著她一張受到驚嚇的笑臉,莫名其妙的心情大好,所以他微微勾起了唇角,看上去多了幾分性感。
小蜜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你快起來,你好重。」壓得她都喘不過氣來,甚至是面紅耳赤了。
雷諾低下頭便是印上了一吻,起初帶著一絲懲罰,小蜜用力的捶打也掙月兌不開,不知何時,他放慢了速度,一個吻輕輕柔柔的,好似春風的撫模,令她的心跳加快了好多,不由得令她沉迷了其中,無法自拔。
她的唇瓣是柔軟芳香的,他的吻是霸道纏綿的……
好久,他依依不舍的離開了她的唇,銀眸充滿了迷亂,小蜜咽了咽口水,看向大叔這張充滿異國風情的臉,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看起來竟然也充滿了致命感,讓她一陣沉迷。
「大,大叔……?」
「什麼?」他的聲音低沉柔媚,好似一道道催——情的音符,深深的烙印在她的胸口上,心跳踫踫,踫踫的跳,不規則的跳動令她的臉更加艷紅。
「我,我……」
「什麼?」他繼續誘導。
小蜜緊緊的咬住了下唇,咽了咽口水,始終不好意思說出口,「我,我想,你可能並不是不行。」相反,也許大叔很強悍呢?因為……
哎呀?
小蜜用力推了推雷諾龐大的身軀,真的是一點也透不過氣來,這種感覺真的是糟糕透頂。
「別動!」他果斷的命令,低下頭掩去了眼楮里的**之色。
小蜜听聞,果然嚇得就不動了,甚至連呼吸都不敢了。
雖然她有些喜歡大叔的吻了,可是她又不想讓大叔得逞。
「可是……」
「沒有可是!」他直接堵死了小蜜所有的話。他牢牢的抱緊身子下的小蜜,輕柔的嗓音在她的耳邊低唱,「就一會兒,讓我抱你一小會兒,千萬別動。」要不然他真的會控制不了自己。
小蜜乖巧的點點頭,「我就說一句話行嗎?」她期盼的眼楮閃著晶晶亮的光彩。
雷諾輕嘆,「你說。」
「大叔,你能不能把你的棒子收起來,它頂著我真的很不舒服!」上官悠蜜自認為她很勇敢,可是面對這樣話題,她突然感覺自己竟然有那麼一丁點從來也不曾見過的羞澀,所以今日她能夠說出這番話,算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
只是……
雷諾冷冷的輕哼,「我也想收走,只要你別動,一會兒就能收走了。」
「開玩笑,那個是變形金剛不成?」
「上、官、悠、蜜,你可以再白目一點嗎?」
小蜜不敢再說話了,大叔暴跳如雷的模樣很恐怖。
她楚楚可憐的大眼楮一閃一閃,讓他心中又開始了哀嚎,她一向以單純的外表來做掩護的嗎?他非常肯定,她是一個魔鬼,使人犯罪的魔鬼。
「大叔,你很痛苦?」實在是太無聊了,而且氣憤很尷尬,所以她是沒有話題找話題聊。
「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的看著我?」
「啊?哪樣?」
「就是現在這副樣子。」
「怎麼了?很丑嗎?」
「不,很性感。」
小蜜不滿的撅起一張小嘴,「大叔,你侮辱我嗎?我從小大大,從來沒有一個人說過我性感,頂多可愛就打發了我,你這麼說,肯定是瞧不起我對不對?」
雷諾撫模她柔女敕的臉頰,「小蜜,別妄自菲薄,你很好,真的很好,在我的眼里你是最美的,真的。」
「我不信。」
雷諾抓住了她的一直下手,慢慢的往下,讓她握住了他火熱的堅挺。小蜜倒抽了一口氣,「它就是最真實的反應!你信了嗎?」
小蜜咽了咽口水,震驚的叫道,「它,它,竟然會動?」
雷諾驕傲的揚起下顎,「那是自然,它遇見你很雀躍。」
「瞧你把它夸的,你以為是萬能的嗎?」
「只要我想,它就是萬能的。」雷諾親了親她的額頭,幸福的嘆出一口氣來。
小蜜立刻命令道,「那你叫它跳支舞給我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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