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即使聲音再顫抖,風若瀾還是叫出了夜冥禹的名字。
夜冥禹的身體微微的一震,隨即就恢復了平靜,挺腰,起身,就這樣光果著身體,向著風若瀾走去,唇角掛著好看的笑容。
只是,這笑容卻是讓風若瀾的心痛的更厲害了一分,像是被繩索攪著,然後拉扯。
由不得風若瀾反應,夜冥禹**滾燙的身體已經是壓上了她的身體,將她抵在冰冷堅硬的牆壁上。
唇齒覆上來,與她的唇齒糾纏在一起,他根本就不是在吻她,而是瘋了般的撕咬,幾乎要將她的雙唇都咬碎了才甘願。
他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在和床上的女人做完了情事之後,又這樣來對她,就算他不愛她,也不該是這樣的。
風若瀾舉手,使了全身的力量,拳頭重重的錘擊在夜冥禹的胸膛上。
她的拳頭不偏不倚的落在他傷口的位置,他一頓,卻是更深一層的掠奪席卷而來。
身上忽的一片冰涼,風若瀾才意識到自己的衣物已經被夜冥禹撕碎,散落一地。
她想要呼喊,想要尖叫,但是,卻是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她的唇被他堵著,就連咽喉都是閉塞。
幾乎是沒有任何前戲的,他就這樣將她壓在牆上,直接進入了她的體內,橫沖直撞,不帶一絲憐惜。
風若瀾承受著心上和身體上傳來的巨大痛苦,眼淚從眼眶中肆意的流下來,但是即使眼淚流的這樣凶猛,風若瀾都沒有允許自己發出任何的聲響。
她只是用牙齒緊緊的咬住下唇,即使下唇全部都已經破裂,流出腥咸的血水,沿著她的下顎游走。
如果說有一種痛寧可讓人選擇死亡,那麼,風若瀾想,她大概就是已經到了這個時候。
風若瀾都不知道夜冥禹這樣在她的身體撞擊了多少次,直到床上女人傳來嬌媚的聲音才打斷了他的律動。
「夜……」女人側身,將自己的身體調出最美麗的曲線,白皙的酮體,在夜色里發出燦爛的光芒。
風若瀾清楚的看到,夜冥禹的眼中閃過金光,然後他便是一下從她的體內出來,撲壓向床上的女人。Pxxf。
甚至都忘記了回頭奔跑,風若瀾就這樣站在牆邊,看著她心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做最親密的事,听著他身下的女人溢出這世間最美的情話。
「惡……」
一股惡心,從風若瀾的小月復涌上來,她閉著眼楮,沖出房間,趴在樓梯口,幾乎要將整個胃都嘔出來。
肩上,傳來衣物的溫暖熱度,然後,便听到男人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風小姐,我送你回去。」
風若瀾沒有說話,更是沒有拒絕龍天威,她就這樣機械的被他摟著肩膀,跟隨著他的腳步,走出了這棟如地獄般的別墅。
听到消失在樓梯上的腳步聲,夜冥禹猛的將自己的碩大從身下女人的體內抽出來,翻身下床,眼中暗藏著令人心驚的情愫。
「夜?」身體里突然空虛,女人半眯著睜開眼楮,夾緊自己的雙腿尋求安慰,「夜,怎麼了?」
夜冥禹站在窗邊,看著那輛載著風若瀾的車消失在他的視線里,咻的轉身,眼神凌厲的幾乎要將正躺在他床上的女人撕的粉碎。
「滾,馬上給我滾——」
女人被夜冥禹這樣突然的暴怒嚇壞到,但是身體里那強烈的**卻是讓她的膽子大了一分,「夜,人家還沒有要夠呢!」
那聲音嬌嗔的幾乎都要滴出水來,恐怕內心在僵硬的男人,都是要融化在她這樣的聲音里。
夜冥禹本就暗黑的瞳眸,席卷起肆虐的狂風,「滾——」
房間里因為**而升騰起的熱度,馬上就降了下去,化成一室的冰寒。
女人撿起地上的衣物,撒腿跑出去,今夜,她能有幸和夜冥禹做`愛,已經是令眾多女人尖叫的事情了,她當然不會蠢到在他暴怒的時候還繼續留下來。
空氣一下寂靜,夜冥禹一個踉蹌,整個人都是跌坐到了那床上,整張臉都是扭曲到了一起,手,按在心髒的位置,他幾乎都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
忽的,門口有腳步聲響起,夜冥禹警覺的轉身,在看清走進來的人之後,臉上痛苦的表情又是更深了些。
沈邵瑞走近,在床邊坐下,似乎有些無奈,「為什麼要這樣做?」
雖然沈邵瑞並不看好夜冥禹和風若瀾,但是他也沒有想過夜冥禹竟然會用這樣殘忍的方式,逼風若瀾離開。
「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夜冥禹勾唇,語氣里是滿滿的嘲諷,心早就痛的他自己都沒有了知覺。
不理會夜冥禹這樣的嘲諷,沈邵瑞一聲長嘆,繼續說道,「這樣也好,畢竟,你們是不可能的,不管是你的身份,還是你的身體……」
身體?夜冥禹明顯感覺到自己肩膀輕微的震動,頭痛欲裂,蒙了被子,再也沒有說一句話,空氣,死一般的寂靜。
風若瀾回到家之後,整個人都變了,眼神呆滯,頭發凌亂,不吃不喝,不說話。
風逸揚都是被這樣的她嚇壞了,但是卻也沒有任何的辦法,無奈之下,他只能給白昕妍打了電話。
接到風逸揚電話的時候,白昕妍剛剛完成了戒指的設計稿,匆匆趕來風家。
在看到風若瀾的樣子後,白昕妍都是有些被嚇壞了,一向樂觀開朗活潑的風若瀾,現在卻只剩下被抽了靈魂的孱弱身軀。
第三天,風若瀾的精神終于是好了些,卻是得到白昕妍離開的消息,她整個人又重新跌入了自閉的情緒里。
從那天以後,風若瀾和夜冥禹就再也沒有聯系過,仿佛,以前發生的種種都只不過是一場夢而已,夢醒了,就什麼都沒了。
看著風逸揚悲慟的眼神,看著父母日益憔悴的面容,風若瀾忽的就覺醒了,一個男人再重要也抵不上家人的萬分之一,更何況而是一個拋棄了她的男人。
翌日清晨,陽光從窗戶里照進來,風若瀾整理了凌亂的頭發,從床上爬起來,開了窗,努力的呼吸,鼻腔之中,滿滿的陽光的味道,好聞極了。
門外,響起佣人的敲門聲,「小姐?」
本來佣人也並沒有抱有希望的,听到風若瀾的聲音,她反而是嚇了一跳。
「你先下去吧,我等會兒就下來。」
「哦,好,好!」佣人答應的有些急切,然後便是听到她略顯興奮的朝樓下跑去的腳步聲,可想,她肯定是去告訴風逸揚這個好消息了。
浴室里,風若瀾看著鏡子中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自己,都是嚇了一跳,由于幾天來的消食,臉頰都是已經凹陷下去,鎖骨更是凸的厲害。
開了水龍頭,冰涼的水潑在臉上,風若瀾的思緒清醒了不好,只是臉色依舊是白的令人心驚,好像是只剩下軀殼的鬼魅。
化了一個淡妝,望著鏡子里的自己,風若瀾壓下心里的惶恐,才開了門,下樓去,這幾天來,她確實是讓家人超了太多的心。
樓下,風逸揚看到風若瀾從樓梯上走下來,竟是有些拘謹的站起來身來,「過來吃早飯吧!」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柔和些,就怕是會嚇到了她。
看著風逸揚如此緊張的模樣,風若瀾心里的愧疚更濃烈了,即使面部的肌肉早就已經僵硬,她還是勉強扯起嘴角,露出笑容,「哥,我沒事了,你別擔心。」眼個個夜。
听到風若瀾這樣說,這幾天來風逸揚心里的郁結,總算是散去,坐下來。
一頓早餐,風若瀾喝了兩碗粥,嘴角的笑容更是一直掛著,沒有退去。
胃里有了東西,風若瀾的臉色也是好了很多,身體也是有了力氣,想要站起來,卻是被風逸揚給叫住。
「若瀾……」
風若瀾一頓,想要起身的動作沒有繼續下去,重新坐到了位置上,「哥,怎麼了?」
她有些擔心,不知道風逸揚會問她什麼。
風逸揚吞咽下想要說的話,站起來,轉而一句,「我送你去學校。」
風若瀾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乖乖的跟上風逸揚的步子。
兩人之間的氣氛到底還是尷尬的緊,一路上,兩人都是沒有開口說話,仿佛一旦開口,什麼東西的平衡就會被打破那般。
幾天沒有來,學校的環境都讓風若瀾覺得有些陌生,孤零零的坐在角落里,講台上,老師在講什麼,她根本就一句都沒有听進去。
趴了腦袋在桌子上,心里終究還是苦悶的難受,白昕妍走了,而她的生活也變成了這個樣子,忽而,風若瀾甚至想,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男人,那麼她和白昕妍,是不是就不會遭受這樣的痛苦。
下課的鈴聲想遍了整個教室,同學們都已經離開,只留風若瀾一個人,還趴在教室角落惡桌子上,好像是在睡覺,又好像是在沉思什麼。
突的,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打破寂靜的空氣,直逼風若瀾的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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