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冥禹凶猛的動作猛然停止,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從風若瀾的身上起來,整個人都蜷縮到角落里去。
風若瀾收了臉上的淚水,衣服早就已經濕透,但是,她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不管怎樣,她都一定要陪夜冥禹熬過今晚。
整個地下室都安靜下來,夜冥禹縮在冰床的一角,渾身顫抖的厲害,風若瀾坐在牆角,就這麼看著她,即使心很痛,但是她卻是什麼都做不了。
太陽從地平線升起來,風若瀾都來不及反應,沈邵瑞已經是沖了進來。
「怎麼樣?熬過去了嗎?」
听到沈邵瑞焦急的聲音和急促的腳步聲,風若瀾的腦袋使勁的晃了一下,看向病床上的人,因為寒冷,他全身的皮膚都已經凍成紫色,縮在那里,只是一團。
「夜……」
風若瀾一聲驚呼,已經是沖上去,沈邵瑞看到冰床的夜冥禹整顆心也都是揪了起來,沒等風若瀾跑進,他已經是抱起了夜冥禹,一邊大步向外走,一邊急急的說道,「他不會有事的,他肯定不會有事的。」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安慰風若瀾。
風若瀾有些呆滯,隨即就是反應了過來,追上沈邵瑞的腳步,心髒砰砰的瘋狂跳動。
夜冥禹呼吸微弱,全身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沈邵瑞把他放在床上,給他蓋了好幾床被子,然後打上點滴。
風若瀾喝了一晚姜湯,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緊皺的眉頭終于是舒展開來,沒事了,他已經熬過去了,只要醒過來,一切都會是美好的。
整整一夜沒睡,這會兒整顆心都是放松下來,風若瀾倚在沙發上,睡意漸漸的襲來,一會兒,便是響起了清淺均勻的呼吸聲。
夜冥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而風若瀾,竟然倚在沙發上也是睡了整整一個上午。
刺眼的光線招進來,晃的夜冥禹眼楮都幾乎睜不開,微眯著,風若瀾窩在沙發上的小巧身影便是落入他的眼里,心尖上一抹柔軟,又是有些心疼。
想要起來,才發現自己的手上還掛著吊瓶,無奈,他只能微微的躺起些身體,然後專注的看著她,忽然,才想起,雖然這樣的天氣不冷,但是她昨天晚上在寒室里陪了她一夜,現在又是這樣窩在沙發上睡覺,恐怕是會感冒。
猶豫了下,夜冥禹輕聲的叫到,「瀾……瀾……」
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叫自己,是夜冥禹的聲音,風若瀾眼楮猛的睜開,整個人有點怔愣,直到夜冥禹含眉淺笑的面容,倒映進她的眼里,風若瀾才終于是反應過來。
揉了揉還有些酸澀的眼楮,風若瀾走近,在床邊坐下來,握住夜冥禹的手,「感覺怎麼樣?」那眼神溫柔的都是要滴出水來。
夜冥禹就這樣愣愣的看著風若瀾,一時之間竟是忘記了回答。
「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看著夜冥禹沒有反應,風若瀾全身的細胞都是緊繃起來。
「沒有。」這下,夜冥禹終于是回神,露出牙齒笑的自然,搖了搖頭。
「嗯。」
風若瀾悶哼著應聲,拿雙手緊緊的包裹住夜冥禹的手,他身體的溫度已經恢復正常,也沒有發燒的跡象,她總算是放心了。
良久,兩人都是沒有說話,只是這樣靜靜的注視著對方,仿佛所有的語言在這一刻都是那般的蒼白無力。
夜冥禹抿了抿唇,響起昨天晚上風若瀾最後說的那句話,反手握住風若瀾的手,眼眸一轉,已經是深深的期待,「你昨天晚上說的是真的嗎?」
風若瀾的眼楮睜大了些,看著夜冥禹,一臉迷茫,「我說了什麼?」
夜冥禹的心上一頓,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听起來平靜些,「你說你懷了我的孩子。」
「哦,這個啊……」
風若瀾的眉眼和唇角都是飛揚起來,就那樣笑了,然後燦燦的問道,「你希望是真的嗎?」
夜冥禹凝眸,眼神好像是要望進風若瀾的心里去,然後認真的點頭,「嗯,我希望是真的。」
風若瀾臉上的笑容更加深了些,然後就是垮拉下來,努了努嘴,說道,「要不我去醫院檢查一下有了沒?」Pxxf。
連續半個月以來,她都和夜冥禹在一起,而且每晚他都是在她的體內釋放,風若瀾想,也許她真的有了他的孩子。
听到風若瀾否定的答案,夜冥禹的臉上掩藏不住失落的情緒,拉開被子,伸手,攬過風若瀾的肩膀,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部,「再睡會兒吧。」
忽然之間,因為孩子,整個屋子的氣氛都是沉寂下來,但是風若瀾也沒有多想,只要夜冥禹沒事就好,在他的懷里找l了個舒服的位置,悠悠的閉上了眼楮。
等到兩人再次醒來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點滴也早就已經掛完,夜冥禹雙手緊緊的將風若瀾摟在自己的懷里,溫暖了他整顆心。
睡了一天,全身的疲倦都已經消去,風若瀾舒服的哼哼了聲,然後睜開眼楮,傻傻的看著夜冥禹。
「怎麼這麼看著我?」
夜冥禹撫了撫風若瀾額前的碎發,讓她的眉腳都是露出來。
「就是想這樣看著你。」
說著,風若瀾有些害羞的將自己的臉重又埋進夜冥禹的胸膛里去。
他的手,插入她的發絲之間,寵溺的摩挲,淡淡的呼吸,盡數吐在風若瀾的耳側。
要下下她。「夜,陪我去醫院檢查一下好不好?」
風若瀾的大姨媽已經推遲好幾天了,昨天會說出那樣的話,她也是懷疑自己是不是懷孕了。
夜冥禹一怔,仿佛還沒有從她的話里反應過來,「嗯?」
「我好像懷孕了。」
「啊?」
不知道是因為太過興奮還是因為太過激動,夜冥禹一聲啊之後,就是拉著風若瀾要起來,「那我們現在就去醫院。」
風若瀾只覺得好笑,這個男人,未免太過著急了,雙手按住他的胸膛,「明天再去吧?」
夜冥禹的身體還有些虛弱,風若瀾終究是不放心。
看著風若瀾的眼楮,夜冥禹自然是知道她在擔心自己,想了想,點了點頭,將自己的臉頰埋于風若瀾的脖頸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