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網第二百五十四章回城文/米藍
韓冰兒雖然急著回皇城「搶掠,但是,重隱的身上的大傷傷太多,且都沒有完全愈合,有些連血肉都沒有長好,根本經不起劇烈的顛簸,她舍不得讓受苦,所以一直在等
如若到時真的沒法將所有人都帶去,那她便單槍匹馬去闖便是,反正皇宮大內,千軍萬馬,對她來說,沒有什好畏懼的
趙若煌白梓心已經先們一步趕路,一個放心不下韓府,一個放心不下兒子
想來也是,花齊歌那樣縝密的心性,一定會利用她身邊的人逼她就範的,就算眼下或許還當她是一個乳臭未干的黃毛丫頭,成不氣候,但是,未雨綢繆,絕不會打無準備之仗
最重要的東西還未弄到手,便始終是個隱患,即使容月陽坐上皇座,也是名不正言不順,隨時會被人逼著退位為給女兒鋪平道路,整個韓氏,遲早會被連根拔起,只是,或許預料不到,因為某個契機,這場戰爭提前而已徵
為贏得漂亮,韓冰兒便徹夜盡心盡力地照顧著重隱無巧不成書,那一個個愛吃飛醋的家伙,竟然像是約定好似的一致默許,沒有之前那樣的氣勢洶洶地容不得獨寵
尹莫離表現得最為事不關己,本就是區區少年一個,比容寂汐的年紀還要,天真爛熳,根本不知曉委屈為何物且作為重隱的大夫,也是天天往的房里跑,時時刻刻能見到她,然不會覺得被冷落再加上醉心于醫藥,空閑的時候就老往山上跑,采藥研藥,充實得不得
火烈嘛,說不鬧心那是絕對不可能的的心性太高,高到不可能別的男子分享同一個女子的地步一直以來,都沒有容人的雅量,看不過眼,殺便是,絕不會猶豫但是這一次,是真的栽,如果不是在乎到骨子里,大可滅們所有人,但是,愛她,愛到超乎己的想象的程度猓
而且,曾經傷過重隱,差點讓活不下去,這一次對象是,火烈多多少少也顧念著,成日只呆在屋里,沒事練練功,一練就毀掉一間屋子,反正是白寒清的府邸,就算燒完,也不在乎,誰叫靈劍山莊沒有冰窖冰庫冰洞呢
韓冰兒則是比較擔心花鏡夜,從得知義父傳來的消息之後,便一直郁郁寡歡,心思很重,眉頭老是擠在一起,愁緒濃得化不開
來探視過重隱幾次,雖然面上的表情仍是淡淡的沒有多大的起伏,但韓冰兒又如何看不出來,每一回都心疼得不得,弄得她恨不得直接沖進皇宮擰下花齊歌的腦袋,讓她的心頭寶郁結難受的人,都該死
但是,她也很清楚,如果她真的這樣做,花鏡夜一輩子都不會原諒她的,還有容寂汐,兩人的殺父之仇加在一起,足可以壓得她喘不過氣來此事,不得不從長計議,或者,但看天意
天之後,花鏡夜告訴她,也想先回出雲城,韓冰兒當即明白的意圖,態度強硬地拒絕
然而,花鏡夜也很堅持,說,在這種緊要關頭,她決不能感情用事義父既然給送信,詳細狀況得模清楚才能安心,而且,本就是一枚棋子,必須回到棋盤上才行,否則,義父必會起疑,那倒戈的事實,便會浮出水面,到時候,們有所防備,對她會很不利的
韓冰兒還想再說話勸阻,卻又被駁回去
「為犧牲這多,絕不要成為的絆腳石就算執意攔,也一定要回去
事已至此,她還能再說什呢這便等于是一半的愛人進敵營,花鏡夜的以身涉險,白寒清的隱忍等待不過,她總算還有些安慰,至少容寂汐,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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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開太女大婚還有一日有余之時,韓冰兒總算回到闊別良久的出雲城
花鏡夜的飛鴿傳書來過五六次,交待已平安到達,現下呆在宮中,幫忙操辦太女的婚宴花齊歌似乎並未生疑,大大的事都還是告訴,找商量,只是沒有什重要的內容,就仿佛真的對韓府上下很放心一般,完全沒有防備的樣子
只不過,韓冰兒一行還是很謹慎,所有人都做喬裝,雖然大多數人都是丈二尚模不著頭腦,但是大姐發話,眾人不得不從
尹莫離的銀發太打眼,韓冰兒為此頭疼好久,幸虧重隱的易容術出神入化,直接將扮作一個七旬老人,惹得納悶好久,只嚷嚷著「連十七都未滿哪來的七十啊
韓冰兒也只是笑,拉著表情同樣臭得要死的火烈,慢慢地走過城門說實在的,男扮女裝的火烈實在是太過妖媚,縴長的身姿,火紅的衣裙,眼角眉梢那種烈性而蠱惑的氣質,實在是讓路人欲罷不能,通通看傻眼
這也沒辦法,火烈除紅衣,便不會再穿上其顏色的衣衫,且十成十是不會妥協的重隱無法,只好遂身著烈紅,宛如火焰的願,直接將弄成一個濃妝艷抹的少婦,反正就算以男裝現于人前也是備受矚目的焦點,差別不大
韓冰兒只要一想到重隱面無表情地冷冰冰地替火烈上妝的場面,她就想捧月復大笑,無奈在這種人多口雜之地,她也只得竭力忍住
在回府的路上,處處可見皇榜,說的都是太女要即位,且與靈劍山莊少莊主完婚這樁雙喜臨門的大事
街上的人談論的話題也始終圍著這個轉︰要是說太女初見白寒清白少莊主,驚為天人;要是說二人相處幾日,便已經兩情相悅,如膠似漆;還有更離譜的,說是太女年少之時曾去過靈劍山莊拜師習藝,對當時白家的二公子一見傾心,兩人便私定終身,如今能成為眷偶,當真是佳話
韓冰兒听得一個頭兩個大,直恨不得能撕們的嘴,氣得七竅生煙這回則輪到火烈尹莫離幸災樂禍,抖著肩膀嘲笑她戴綠帽子重隱最冷漠最懂事也最直接,走到她身側,狠狠地瞪她一眼,仿佛在說,要敢亂來,就敢當街教訓韓冰兒受警告,然不會太過沖動,這才有條不紊地帶著人,從門回韓府
又擔心有人監視,亂計劃,沒有武功的,每隔一個時辰進去一個;有武功的,直接用移形換影,常人探子無法捕捉得到,尹莫離的輕功是最漂亮的,就算不用這一招,同樣能避過所有的眼線
府中沒有什大的變化,一切都井井有條的韓霜兒這段時間一直在苦學,果然進步神速,有管家幫襯著,幾乎沒出過半點的亂子
只是,二爹的瘋癲之癥似乎嚴重不少,成日游蕩來游蕩去的,說的都是些旁人听不懂的話,表情怪異,真是不像話請好多的大夫,卻沒有什起色,韓冰兒並不覺得當日之事能將嚇瘋,許是做太多的虧心事,己折磨己罷,哪日忽然想通,病也便痊愈
韓冰兒吩咐眾人換回原本的裝束,然後趙若煌踫頭
現在作為韓府的座上賓,卻仍然是一襲紫袍,人皮面具也不肯摘下,擺著張老臉成天無所事事的,大材用地順手解決幾個欲入府行竊的毛頭賊
韓冰兒饒有興致地問為什,趙若煌隨意地答︰「府里的老人都認得,以真面目示人,絕對會將們嚇個半死就算是新來的下人,也總被教過主母很寵主子,平時別去後花園擾,而呂子虛,長得與有五分相像,不想整個府中亂作一團
韓冰兒這才恍然,怪不得,就算爹的出身不光彩,就算的年紀足足她娘一輪,她娘還是力排眾議,風風光光地將娶進門,而且,還寵上天
「呵,還以為長得不能見人呢
「丫頭,見過的畫像,的模樣如何心里清楚而且,別以為不知道,多少次看著呂子虛,看到眼楮都直
父女倆旁若無人地調侃著彼此,趙若煌的眸光下意識地瞥重隱一眼,又同韓冰兒對視一陣,輕不可聞地嘆一口氣
「可以原諒的所有,昔日之事,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不需再提
「看來,是多心……
韓冰兒輕笑,撩順發絲,點點頭
「對,青衣前輩呢
「寶貝兒子在哪里,然就在哪里不過,若是也遇到危險的話,看在的面子上,也會出手相救的
韓冰兒完全當做沒听見,忽然正色道︰「今晚就會潛入皇宮,奪回屬于的一切守在這里,保護好該保護的人,如果有追兵,不要戀戰,帶們逃離
重隱提著刀走到她的身後,火烈放下手中的杯盞,站在她的身側,尹莫離調好一種新的毒粉,揣在懷中,然後走到她身側,扯住她的衣袖
「不能看到的英姿,還真是遺憾
趙若煌輕聲說完,便一腳踢開大門,意氣風發地走出去
風起雲涌,落日的余暉刺眼奪目,墨色漸漸地暈染開來,今夜,注定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