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刀傷?還在流血,有兩指長,中段傷口很深,必須得縫針,我沒帶麻沸散,你受得了嗎?」她從西嶺村出來不久,帶在身上的手術器械剛好派的上場。更新最快更全的言情en.沒有廣告哦)
他已過不惑之年,他的臉皮還這麼的薄?
他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她一個小姑娘,竟然不怕血?什麼?她剛說什麼?要縫針?她背簍里裝著草藥不錯,可是她的衣著打扮,她的肌膚,還有不沾陽春水的十指,她分明就是一位未出閣的千金小姐。
她怎麼看也不像是一位女大夫!不,他不相信她是大夫,他情願相信,她就是山林里跑來的一只白狐,因為人世間不可能有這樣好看的姑娘,這「荒山野外」也不可能出現救世主,除非她是上蒼派來搭救自己的狐仙。
她從背簍里找出針線。這傷口不縫針不行,簡單的包扎根本就起不了作用。她又拿出一塊干淨的布,塞到他的口里。「咬著,痛也得忍著,三針就好。」
他望了望她,又望了望眼皮底下的布。他搖頭,表示不需要。
「很牛嘛!我開始了哦!」她淺淺一笑。她拿起布,擦淨著他傷口的血跡,她在縫針的過程,還特地看了他一眼,他不僅沒哼一聲,就連皺頭也沒皺一下。「真爺們,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他微微的牽引嘴角,他當然是爺們,這三針不算什麼。她這動作可利落,可嫻熟了,說她不是女大夫,他還不信了,而且是狐妖附身的女大夫。
她又從背簍里找出了三七,紫草和元胡,搗爛之後敷在他的背上,又用紗布包扎好他的傷口。「忍著哦!這草藥敷上去慢慢就不痛了,刀口這麼深,又沒有麻沸散被我硬縫了三針,一定很痛吧?」
如果不是大夫,一個小姑娘不可能懂三七,紫草和元胡是止血和止痛藥,更不可能有大夫的器械。這草藥敷在傷口上,冰冰的,涼涼的。
他敢打保票,她的年齡真超不過十八歲,可她為人處事沉穩又干練。她剛剛的一句話,讓他想起小時候摔傷膝蓋,娘親心痛地為他包扎傷口,說︰「我可憐的孩子,摔的這樣嚴重,一定很痛吧?」
她清理干淨手上的血跡,然後幫他穿好落在腰間的衣服。她的身份是不公開的,想要找她,很難。「想找我拆線,可能不容易,過三四天,你隨便找一個大夫幫你拆線好了。」
他又是面紅耳赤,他扣好自己的衣衫。這嬌小的身影,竟然深深烙印在他的腦海里。突然,「咕嚕」的饑餓聲打斷他的思考。
他收斂起思緒,恢復了原本警惕的表情。
在食物方面,她恐怕是無能為力了。「餓了吧?不好意思,我沒吃的,你有帶錢嗎?不,你有帶銀子嗎?」
他搖搖頭。原來她不是狐仙,因為她變不出食物來。他沒有帶銀子的習慣,他的‘雷鳴’已經出去留記號了,他相信他的隨從很快就會找來的。
不知怎麼的,一向孤獨愛靜的他,很快就習慣了她在自己的耳邊吱吱喳喳的說個不停。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餓肚子的可不止他,她中午吃下去的食物,也早就消化吸收了。「恐怕你得繼續挨餓了,我也沒帶銀子,而且附近也沒有人家。」
不知道怎麼的,林牡丹就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很可憐。「來,這副耳環和這一支玉簪送給你,你拿去換成銀兩,就可以買吃的了。」
她摘下珍珠耳環交到他的手上,又從發梢里拔出那一支綰發的玉簪子。她身上沒有更值得的東西,這兩樣東西應該是可以換一點碎銀的。
望著她慷慨的出手,還有飄飄揚揚散落在她肩上的秀發,喬岩又看呆了!莫非她就是自己等候多年的那一個人?
「怎麼了?」這男人又看自己看呆了?
他又是紅著臉,收斂起在她臉上的目光,轉落在手心的玉簪還有那一副仿佛還余留著她體溫的珍珠耳環,他合上手掌,他眼眸中少了一些警惕,多了一些感動的溫柔。
喬岩豎著耳朵,細听著一里路之外的馬蹄聲。來者十幾人,正是追捕自己的一小分隊。他們正是當地的官兵,追捕他的原因,是為了一批被浪穹島鄉親們劫走的金銀財寶。
喬岩收起飾物。對于這位幫助過自己的姑娘,他會回頭找她的。只是追兵將近,恐怕他得先行一步了。「在下喬岩,喬裝的喬,岩石的岩,請問姑娘是哪里人氏?姑娘可否留下芳名,以便在下來日報答姑娘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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