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灝楓在十多位將士的護送下回到將軍府。更新最快更全的言情en.沒有廣告哦)他面如土色,蓬頭垢面。盡管他的手臂和胸前被層層包扎著,但依稀看到血跡滲透紗布。
此時的將軍府亂成一團,哭聲不斷,鄭夫人看到兒子的這翻模樣,不知是哭昏過去?還是嚇昏過去?
久經沙場的鄭遠隆從容冷靜,他一邊安撫負荊請罪的何正祺,溫立以及眾將士,他還井井有條的安排著相關的事宜。「順浩,快去前廳請眾名醫移步到牡丹閣;碩榮,大伙一路護送楓兒回來,也辛苦了,你得安頓好他們;順凱,你代本將軍擬旨一份,告知聖上,楓兒重傷在府,待他病愈,便回金陵復職。」
「是!」三人先後回答道。
「謝過將軍,謝過將軍。」將軍的容人之度,讓眾人羞愧難當。
鄭遠隆以為自己早已看慣戰場上的橫尸遍野,可當他看到裹滿紗布的愛子,他的心也活活的痛裂成兩半。
早就見慣生死的林醫生看到他像死人一樣被抬回來,她還是忍不住的落淚了。
逃避不是她的個性,她必須承擔起照顧他的責任,直到他康復為止。
「快把公子送到牡丹園。」見外甥女小小年齡,卻臨事不懼,這讓鄭遠隆一陣寬慰。要知道,他的夫人早被兒子的模樣嚇暈厥過去了。兩個孩子心靈相通,楓兒有她照顧說不準很快就康復了。
牡丹閣的主臥成了手術室。
等待對于林牡丹來說,無疑是精神上最大的折磨。她本來想參與這次手術,但鄭遠隆擔心她會受驚,就硬是把她推出門外。怎麼可能嘛!她和那些名醫可是同一個職業的。
想到還要沒日沒夜的照顧他,她尊重了鄭遠隆的安排,可等手術室開門的差事,一點也不比主刀醫生輕松。
一個時辰過去了,二個時辰也到來了,開了。
林牡丹沖進去,來到鄭灝楓的床邊。見到他還是像死尸似的,林醫生又鼻子泛酸,落淚了。「舅父,表哥沒事吧?表哥什麼時候能度過危險期?」
「沒事的,沒事的。」鄭遠隆輕摟著林牡丹的香肩。不用大夫說,他也知道情況不樂觀。
大夫們一陣交頭接耳,最後白大夫宣告了鄭灝楓的傷情。「將軍閣下,白某以及各位一致認為︰令郎雖是未傷到心髒,但由于他失血過多,加上身體的極度疲勞,才會重度昏迷,至于令郎能不能醒來,或是幾時醒來,這就得看他本人的求生意志了。」
林牡丹撲上前。什麼是能不能醒來,或是幾時醒來,這就得看他本人的求生意志?那就是說他有生命危險嗎?鄭灝楓,我交待過你的,我要你怎麼去就怎麼回來的?你為什麼言而無信?你為什麼要陷害我?
鄭遠隆早已失去將軍的風度,此時的他只是一位慈祥的父親,為了兒子,他不惜一切,也包括向眾大夫擺低姿態。「大夫,大夫,求你們想想辦法,鄭某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救醒我的兒子,求各位想想辦法。」
「咱們會盡力的,會盡力的。」白大夫心里清楚。此癥狀只能靠病人的意志,如果病人求生意志薄弱,那就是仙丹也救不活。
林牡丹好奇的探出兩指模索著鄭灝楓手上的白布,白布內的前端是尖的,尾端像是圓的。這到底是什麼寶貝?她輕輕地一摳,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它拿出來了。
她又想起他倒下之前,還拿著這寶貝來看,看著看著,他就微笑的倒在血泊之中。她翻開白布,見是一支玉簪子,她揚起了淺淺的笑意,看來鄭灝楓的病情沒有大夫說的那麼嚴重。「是一支簪子?是一支玉簪子?」
「在下剛花大功夫也沒拿下,沒想到這位小姐輕而易舉的拿到手了。」
「將軍,請問這位小姐是?」
「這是在下的外甥女,也是犬子未過門的妻子。」
「用不著什麼貴重的藥了,這位小姐就是令郎最好的藥引。」
「對,讓小姐親自照料,說不準令公子過兩日便會醒過。」
「小姐,多與公子說說話,說些公子愛听的話,說不準就很快會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