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跟隨著育兒婦產醫館的三位大夫,來到東街口傅家的大院,等所有的人都散開,男子才悄悄地來到產房的屋頂。更新最快更全的言情en.沒有廣告哦)透過瓦片的小縫,男子清楚地看到摘下面紗的女神醫的面容,那女子的面容讓他大吃一驚。
林牡丹摘下面紗換成口罩。為了掩人耳目,她在出診的時候以面紗示人。之前,她行醫救人並沒有想過回報。這個診,是產婦的公公傅老子出重金邀請她來的,她剛好手上資金短缺,她便拖著虛弱的身子出現在這里了。
傅老爺子是當地出名的惡霸,在傅家少夫人傳出難產時,左鄰右舍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同情。幸好這位惡霸公公不是冷漠的人,當他得知自家媳婦胎位不正,會遇上難產,他就送了十錠銀子到育兒婦產醫館,指名要女神醫出診。
男子微攏眉心,被她嚇出冷汗來。可在她昂起眉目的時候,他看不出她有一絲的慌張,她沉靜又從容。圍在產婦的身旁,協助著她的兩位大夫,默契的配合著她的每一個動作。
男子揚起嘴角,對她的敬仰和愛慕之情又增加了許多。她不僅是大夫,而且還是被傳的出神入化的女神醫。可街坊傳聞的她,只是偶爾外出上香,偶爾施米的普通女子,她怎會和女神醫搭上邊?難道她真是白狐所變?
男子沒有錯過她的每一個動作,只見她又劃開產婦的宮床,在她利索嫻熟的動作里,他看著她從抱出來了一個嬰兒。
「姑娘,是公子還是小姐?」姑娘毫不保留將醫術傳授給她們,她們本想拜姑娘為師,可姑娘一再的拒絕,她們只能誓死的追隨了。
「是一個胖小子。」林牡丹對青禾縣老百姓冠上的「神醫」稱號,她只是一笑置之,她不過是發揮她的專業知識而已。
白芍接過嬰兒,在嬰兒的臀部拍拍幾下,嬰兒傳出了洪亮的哭聲。「真是個胖小子呢!這可是咱們剖月復產下的第三個嬰兒了。」
室外的人听到嬰兒的哭聲,個個都歡天喜地。
「姑娘,您去歇著。」白茯苓頂替了上來。姑娘在醫術上頗有天賦,她是無師自通,就像現在剖月復接生也是所未聞的事情,姑娘卻憑著她的推論,成功的救下六條人命。先是醫館,後是牛排館,姑娘的腦子里怎會裝著如此多稀奇的想法?「是胖小子就好,要不然十錠銀子換一個丫頭片子,傅老爺子還不心痛死呀!」
男子又是一驚。傅老爺子出十錠銀子請她出診?這十錠銀子可不是小數目啊!
在昨日,他送走了鳳赫揚那位醉鬼。他擔心鳳赫揚還會上門糾纏,他一早便守在她的屋頂,午後,他發現她從側門出來了。
想到一個月前,她和他的偶遇,他以為她又是玩心上來,于是他跟隨在她的身後,那知她進了育兒婦產醫館,過了一會兒,又見她和醫館的兩位大夫上了馬車,來到東街口傅家的大院。
這十錠銀子也該她賺,要是在昨天,她真沒辦法接這個診。從今日起育兒婦產醫館大概就會傳出一個規矩︰出窮人的診,免費;出富人的診,收十錠銀子。「錢財乃身外之物,有命才有錢。」
白芍用錦衣擦干嬰兒身上的羊水和血跡。「就是,就是,他們傅家還真走運,要是在昨日,別說十錠銀子,就是二十錠銀子咱們姑娘也不出這個診的。」
林牡丹不指望醫館能給她帶來多少的財富。她辦這個醫館,主要還是為了解決她們四人的工作。重生在大明朝,沒想到還能遇到二十一世紀的死黨,她豈能不珍惜這個緣分。
她把希望寄托在暮杜彤牛排館的生意上。「誰說的,我就是爬都會爬來的,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欠了一身的債,我在我娘的箱子借了幾十萬兩,你們得保佑暮杜彤牛排館的生意再好點,好讓我快點把銀兩還上,要不然我就得把自己賣掉了。」
當然,這只是她的玩笑話。
白芍又笑起來。姑娘總說不能佔林府的便宜,可她是林府唯一的主人,林府的一切還不都是姑娘的,還說什麼借和還。「牛排館可是日日滿座,所謂是日進斗金,姑娘還想生意怎麼再好點呀?」
男子還沒來的及為她傲骨贊嘆,又被屋內的對話驚住了。這暮杜彤牛排館和育兒婦產醫館都是她的產業?難怪牛排館開業那日不見老板出席,原來那日她身子抱恙。並不是外傳那樣,暮杜彤的老板是某位達官貴人暗中操辦。
她小小年紀又是女流之輩,她怎會對生意上的事情感興趣?那她為何不接手慶豐堂的生意?
那牛排館他去過,那服務和管理都是頂尖的。听說牛排館的兩位掌櫃,都是暮杜彤的老板不惜重金,從最它食府里挖來的。還听說,那兩位掌櫃的原東家找上來,不過都被攔下了。
那牛排館明明不見她打理,可它的運作相當的順利,這開業的六日可沒有傳出一點的事情來。這變不出食物的白狐,還是有過人之處?
這暮杜彤牛排館的前四個字,分明就在暗示著主人的身份,它不正是林牡丹的拆分字嗎?就像是育和玉字的諧音一樣。
想到她鮮為人知的名節,他輕笑起來。若眾人知道她不知為人的身份,不知眾人有何感想?她真是踫壞腦子的傻姑娘嗎?她不過單純直率,也許是她涉世未深,所以才會招眾人的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