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室內,不見燭光,只有微量的月光傾瀉在窗台上。更新最快更全的言情en.沒有廣告哦)
月復痛和漲痛是林牡丹月信來前的征兆。她也夠倒霉的,攤上一個痛經的身子。想到每月要痛上兩三天,林牡丹連撞牆的心都有了。她做為婦科醫生,沒想到也有對痛經束手無策的時候。
該是上個月痛怕了,在她感覺月信快要來的時候,她就讓薔薇準備好止痛的草藥,還有敷月復部的必須品等,以便急需用。果真,月復痛又纏上她了。
又是私自佔用她半個床位的鄭灝楓,在她翻動身子的時候,就驚醒過來了。他做好遭她打罵的心里準備。
上個月,在他重傷病愈之後,她就拿出解婚書,並將他拒在牡丹閣的門外,他厚著臉皮去求她,她還是不讓自己踏入牡丹園半步。他勸不動她,只好回了一趟青禾縣,照看慶豐堂的生意。
誰知他晚上回將軍府的時候,她竟被一牆之隔鳳赫揚誘騙到浩瀚樓。她為了救薔薇,為了救鳳赫揚及他的雙親還有浩瀚的十條人命,她當著眾人的面親口應下這門婚事,又委身伺候自己沐浴,還差一點就成了自己的女人。
後來,他翻閱了書籍,才得知女子的身體奇怪,若是她願意接納你,那疼痛就會減輕,若是她抵觸你,就更是死守城門。想到那晚寢室里發生的點點滴滴,鄭灝楓的臉上常常掛滿了笑意。
只可惜在第二日回到林府之後,她變本加厲了,她不僅給他安排了寢室,還將他拒之在她的寢室之外,他是連她的新寢室都沒有進去過。
昨日他一回來,她就冷著一張臉,她在入睡前,又吩咐婢女薔薇寸步不離守在她的寢室,他是在她入睡之後,對薔薇軟硬兼施,薔薇才離開她的房間。
她的寢室到處張貼和吊掛著鄭灝楓是林牡丹表親的字樣,不僅如此,她寢室的窗戶和房門都加上保護鎖,他知道這樣是專為自己的準備。
大概是近日休息的好,她現在的疼痛明顯比上個月減輕,但她擔心‘好戲在後頭’她還是乖乖喝藥的好,免得像上個月,差一點就痛暈過去。「薔薇,痛!好痛!」
「表妹怎麼?哪兒痛?月復痛嗎?」听她叫痛,鄭灝楓不敢裝睡了,他側過身來。入睡前還好好的,怎麼睡幾個時辰就痛成這樣了?
林牡丹听到是鄭灝楓的聲音,頓時怒氣沖天。這該死的臭蒼蠅,他不去借用他姨娘的床位,又跑到她床上來了,等她不痛了,再找他好好的算算賬。「薔薇,叫薔薇。」
「來人,來人,快來人,溫立,正祺,傳大夫,快傳大夫。」鄭灝楓將卷縮成一團的人兒抱在懷里。「入睡前還好好的,怎麼就痛上了呢?」
一聲大喊打破了黑夜的寧靜,隔壁的寢室,點亮了燈火。
「薔薇,薔薇。」前幾日,她向白芍她們傾訴了心里的苦悶,在她們重新配藥下,她好好調理了幾日,她果然就沒有再做夢了。
鄭灝楓緊皺起眉頭。懷中的人痛的奄奄一息,連呼吸聲也微弱了。他好怕,好怕,他從來就沒有這樣慌張過,他好怕她有個三長兩短。「薔薇,薔薇,快喊薔薇,快傳大夫,快傳大夫。」
溫立邊走邊整理衣衫,他敲門之後,進來了。「公子,正祺已去傳大夫,薔薇馬上就到,表小姐身子不適嗎?」
桌上的幾盞燈,點亮了。
寢室一片通明。鄭灝楓看到懷中的人大汗淋灕,臉色蒼白的可怕。「表妹不會有事的,表妹不會有事的,正祺去請大夫了,大夫馬上就到了,表哥揉揉,表哥揉揉。」
薔薇和衣而睡,她一听到溫立的傳喚,就快步地趕過來了。小姐肯定又是被月復痛纏了,想到小姐每月痛上兩三日,薔薇恨自己不能替代。「小姐,小姐,小姐可要忍著啊!米蘭她們去端藥了,小姐一定要撐著,千萬別痛暈過去啊!」
她拿起桌上準備好的參片,走小姐的床榻,掀起床榻的帳幔,只見表少爺把小姐抱在懷里。她的臉馬上就羞紅了。要是小姐的經血滲透出來,可就要糗大了。「表少爺,請表少爺把小姐放下,請表少爺回避。」
從薔薇的話里,鄭灝楓算是听懂了,原來表妹在自己回來之前,身子就不適了,可這個死丫頭竟敢隱瞞不報。「你是怎麼伺候我表妹的,我表妹身子不適,為何隱瞞不報?為何不早傳大夫?」
「鄭灝楓,你滾,你給我滾。」這個白痴男人一回來就凶薔薇,等她好起來非抽他不可。
「小姐,小姐還是留點神吧!小姐張嘴,先含參片提提神。」她見表少爺還是不肯回避,又怕拖下去只會讓小姐受更多的苦。「溫立,麻煩你去請管家過來。」
溫立出去了。
鄭灝楓見她護著那個丫頭,是又氣又心痛,但不敢再吭聲。他回來的時候,她的氣色明明是好好的,晚餐的時候,她和他同桌進食,他並沒有鬧肚子的跡象,她怎麼就痛成這個樣子?
海棠,石竹、小薊、米蘭和海芋分別端湯藥,熱水,拿帕子,拿敷袋等快步地走入寢室。
「你們這是要做什麼?我表妹到底得什麼病?」鄭灝楓見她們不問病癥,就輕車熟路的備好藥湯等。他在這六人的行為中得知了答案。表妹是舊病復發。
薔薇見她們把該用的物品都端來了,可是表少爺還沒有回避的意思,這等方總管來,小姐還得多痛一會。「表少爺,求您放下小姐,求您回避回避吧!」
「我表妹都病成這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