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灝楓愁眉鎖眼,他一杯接著一杯,非要一醉解千愁。更新最快更全的言情en.沒有廣告哦)
「夠了兄弟,你再喝可就要醉了,有何不順心的事,說來听听,兄弟替你分憂分憂。」說話的人正是青禾縣縣官翟仁桐。他與鄭灝楓同窗近十載,兩人知此知彼,情誼之深似大海。
鄭灝楓又是一杯酒下去,心里的苦悶卻沒有隨著酒水的增加而減少。「唉,諸事不順,諸事不順。」
「她又整事了?又讓你犯難啦?」翟仁桐記得在展宏書院的時候,鄭灝楓從不把目光落在任何一個女子的身上,他談論最多的人就是小他五歲的表妹,林牡丹小姐。
翟仁桐雖沒有見過林牡丹,但在鄭灝楓描述下林牡丹的形象早就在翟仁桐腦海里根深蒂固了。林牡丹的花容月貌,林牡丹的文采智慧,還有林牡丹的溫順個性。
可不管他們是如何的深愛著對方,他們都注定不能相守,因為她是鄭灝楓的二弟鄭灝裕將要過門的妻子。
也許是鄭灝楓深知相愛卻不能相守的痛苦,在翟仁桐和恩師的掌上明珠連翹姑娘相識相知相愛的時候,鄭灝楓才會在恩師面前說了翟仁桐的諸多優點,恩師才默許了翟仁桐和連翹姑娘的交往。
直到兩個多月前,鄭灝楓的痴心打動了鄭灝裕,鄭灝裕同意退婚,他才如願以償和他心愛的女子訂下婚期。可沒想到她頭部受傷之後,引牽出了一大堆的問題來,讓他愛的心力交瘁。
想想這兩個多月的遭遇,鄭灝楓是甜酸苦辣樣樣嘗試過。想他鄭灝楓在沙場上馳騁三五載,又周。旋在爾虞我詐的同僚中,他卻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眼看三個月的守喪期就要過去了。「這婚期是一推再延,本來定在五月十八,又改為六月二十九,今日都二十五了,我見她心情甚好,就與她商量能否在四日後把婚事給辦了,那知她又是冷臉相待,一口就拒絕,連商量的余地也沒有。」
翟仁桐也不知該如何安慰他才好。她的脾性原來不是這樣子,可受傷之後連溫順的性子也變的強悍剛烈了?「你倆早就親密無間了,她就非得拖到三年以後嗎?」
這婚事拖到三年以後倒沒什麼,他主要是心痛她的身子。這每月痛一次,三年就是三十六次,遲早會要了她的命。他明日定把這件事辦了不可。「親密無間又有何用,依我看就是圓了房,她也不一定會同意馬上成親的。」
翟仁桐見他把烈酒當成白水,趕忙阻止。「兄弟,這是酒,不是水,有你這個喝法的嗎?」
「讓我喝,讓我喝,若是醉死了,這兒就不會痛,也不會煩了。」鄭灝楓一手拍拍自己的胸脯,一手奪過酒壺,他又是滿上一杯,一口將酒水飲盡。
想到她先是逃婚,又設了個圈套,騙得爹的親筆簽名,填上解婚書,她還處處算計自己,非得讓自己解除婚約不可,這也罷了。
她為了鳳赫揚,她揚言,若自己傷著鳳赫揚,她就死給自己看,浩瀚樓那一晚,他丟盡顏面,成了延城人茶余飯後的笑柄。「她就沒有真嫁給我,她一推再推,不過是她的緩兵之計罷了。」
想起那些憋屈事,他才想起還有重要的事沒辦。
「豈會呢?若那女子不鐘情于你,豈會讓你親近。」換作幾年前,翟仁桐還不相信,鄭灝楓眼光比天高,向來是心高氣傲的他,也會有為情而困的時候。
「什麼朝廷命官,什麼定國將軍的公子,我在她的眼前就是一文不值,一文不值,一文不值。」鄭灝楓高舉酒壺,又是一飲而盡。
★
杜鵑淡妝施臉,著粉藍色衣裙,她拖著裙尾走入了寢室。「主子,您得好好罰罰溫立,他大半夜的還帶著公子出去,害的公子喝的醉燻燻的回來,問他帶公子去哪里,他也不肯說,該是跑去青樓喝花酒去了。」
「去青樓花喝酒?誰說的?」鄭灝楓的婢女長的眉清目秀,舉止優雅,勝過無數的小家碧玉。
「奴婢那知道呀!奴婢也是猜測的,主子,您說這大半夜的除了青樓那還有什麼地方可以喝酒到天亮的?」杜鵑單是猜想他出現在花紅柳綠的地方,她的心就像被醋壇子里泡著。
「管他呢!他愛去哪,就去哪,跟我沒關系。」昨天晚夜,他見她龍馬精神,他就找和她商量婚事,被她拒絕之後,他心情不好去喝酒也是正常的。
「主子,您就真不在乎我們大公子嗎?主子您遲早有一日會和大公子成親呀,若主子放任大公子,主子就不怕大公子背著您到外面拈花惹草,就不怕公子給您找一位騷狐狸來當姐妹?」見表小姐無動于衷,杜鵑更是著急了。
林牡丹微微一笑,看來是這小丫頭怕多一位騷狐狸情敵吧?「他愛找誰去找誰,我可沒權去干涉他。」其實她恨不住真有騷狐狸出現,這樣她就自由了。
見她如此的淡定,杜鵑更是按捺不住了。「主子說的輕巧,要是真有那一天,主子您哭都來不及了,主子,奴婢說的也許您不愛听,可奴婢都是為主子您著想呀!要不,主子去拉攏拉攏溫立,好讓他把公子的行蹤告訴您,這樣就可以防範有些事情發生了。」
可偏偏她又只是個下人,不能對主子的自由做干涉。
杜鵑的話,讓林牡丹警惕起來,鄭灝楓把杜鵑留下在自己的身邊,他該不是也有這個用意吧?那杜鵑是不是也會將自己的行蹤一字不漏的告訴鄭灝楓?
「主子。」杜鵑見表小姐閃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