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前兩日一樣,鄭灝楓和林牡丹同坐馬車從林府出來,一起進入育兒婦產醫館,送她到醫館的婦產科,討論好午餐的地點,鄭灝楓就會返回慶豐堂。更新最快更全的言情en.沒有廣告哦)
粉衣婦人和白衣婦人見他們進來,低聲的交談著。白衣婦人指指剛進門的兩人。「我和你說這個醫館不錯吧!你還不信,你看,人家剛懷上,就到這兒找大夫了。」
「不是還沒成親嗎?怎麼就懷上了?」粉衣婦人輕聲問道。
听到身後的議論聲,鄭灝楓的臉上揚起不易察覺的喜色。他摟起了她的細腰,右手落在她的月復部上。那兩位婦人誤以為表妹懷上了?若是像他人討論的那樣該有多好。
「誰知道......」
听到身後的閑言碎語,林牡丹轉過身來,她怒目瞪著正在候診的長舌婦。見鄭灝楓不僅不制止,反而加深別人的誤解。她甩開鄭灝楓,獨自走入診療室。
鄭灝楓賠著笑,跟著進入診療室。
「听到這樣的閑話,你很得意是不是?」關于她逃婚和浩瀚樓的事情慢慢才平息下來,但是明天開始,又多一條茶余飯後討論的閑話了。
「沒,表哥就覺得表妹沒日日來扎針的必要,那痛經又不是沒有其它法子治。」鄭灝楓表面上不動聲色,但心里卻不是這麼回事。
「你以為我願意來受苦呀?我不是沒有辦法嗎?」那天,她向他提起和他一起接管慶豐堂的生意,鄭灝楓一口就拒絕了,他說︰婦道人家不宜拋頭露面,打理好府上的事情,養好身子才是她要做的事情。
連偶爾到慶豐堂都不讓,若是讓他知道自己開醫館和牛排館,那他還不是想盡辦法代她掌管。再忍他三五天,就和他攤牌,反正七月初十過後,她就是自由人了。
「扎針是痛,圓房也是痛,大不了咱們分成幾次,這樣表妹就可以少受些苦了。」鄭灝楓摟著她的肩,轉過她的身子,讓她面對著自己。他和她也算是有夫妻之實兩回了,可他就是狠不下心來。
听到又提這事,林牡丹氣紅了臉。這家伙滿腦子都是婬穢。「這大白天的,你說這話,你不害臊呀?」大概是看到鳳赫揚和喬岩對妻妾的絕情,她對鄭灝楓沒那麼討厭了。
「表哥一想到那細細的針扎向表妹的身上,表哥周身都痛,表哥不想你在這受苦,表哥心疼,表哥心疼,你知道嗎?」害臊能頂什麼用?只要她不痛,別說是害臊,讓他裝娘們他也願意。
不出來「扎針」,她就得被他整日纏著。「不扎能行嗎?要是以後......」
「不許表妹胡說,姑姑以前也是這樣,還不是成親了,就治愈了,就懷上表妹你。」知道她指的不孕癥。別說姑姑已經有後代,就是表妹她真得不孕癥,他也會一如既往的愛她。
「誰知道我有沒有你姑姑好運。」她垂眉低目,故裝很在意的樣子。她知道的,喬岩就是她的一個夢,她注定是不能和他在一起的。只有鄭灝楓,才是她的歸宿。
他將她拉入懷中,他的臉貼近她的玉頸,他的嘴唇觸踫著她的耳垂。「豈會,若是表妹懷不上,那肯定是表哥不夠努力。」經過多次的失敗,他總算的得了一些經驗,這閨房之事不光得使嘴皮功力,還得功心,功下心,所有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林牡丹在觸電之後愣住了,過了幾秒,她才回過神來,推開他。「你再說,你敢再說一句,看我不打死你。」
她羞的滿臉通紅。這家伙沒有戀愛經驗,不僅在言辭,動作上都缺泛經驗,但在一次又一次失敗中,漸漸地成熟起來。不可否認,他在她的心里已有了一點點的位置,但又因為她的理性,她一次又一次地將他拒絕在心房之外。
「表哥是說真的,表妹考慮考慮。」他摟她更緊了,他的吻狠狠地落在她的唇上。
林牡丹被吻的暈頭轉向,直到耳邊傳來︰咱們中午在暮杜彤牛排館用餐,門房在「 」的一聲,關上之後,她才完全清醒過來,她撫了撫嘴唇,她又羞又惱,破口大罵。「王八蛋,回到家里我宰了你。」
是夜,林牡丹和鄭灝楓晚餐過後,各自回房。
忙了一天,林牡丹疲憊不堪。她沐浴漱洗完,靠在床上,準備翻幾頁《史記》就入睡。當她伸向桌上的書,她看到書上放著一封信。「林牡丹親啟。」
見是給自己的信,林牡丹撕開了信封,拿出信紙,打開一看︰浩瀚樓的幾十條人命,已在前六日命喪黃泉。「浩瀚樓?浩瀚樓?」
她閉著眼,不寒而栗。發生在浩瀚樓的那一幕又在她的腦海里出現。「已在前六日命喪黃泉?誰是干的?」她的腦海又閃過鄭灝楓陰冷的讓她打顫的神色,不可能,他答應過自己的,不會的他,不會是他干的。
可是.....那幾天鄭灝楓在她身邊缺席了。難怪不見他來逼婚,原來他不是回將軍府,而是去殺人了。
他答應過她饒了那些人的,她和他交換過條件的,是因為那些人她才答應鄭灝楓的婚事的,可現在
呢?他一點一滴的俘虜她的心,他就背著她干起傷天害理的事情?
不,不,她不相信,不會是他干,他那麼在乎自己,不會失信于自己的。或許是一場誤會,她不能不聞不問,就給他定罪。她連鞋子也沒心思穿上,光著腳跑出寢室,跑出小廳,跑到他的房間。「鄭灝楓,鄭灝楓。」
鄭灝楓听到她的聲音,合起帳本,起身,站起來。「怎麼了表妹?」她從不踏入自己房間半步,這是第一次。
溫立和正祺識趣地退下了。
「灝楓,灝楓,是不是你干的?是不是你干的?」林牡丹撲向他,攤開信紙讓他過目。一定是有人在故意中傷,一定是的。「不是你干對不對?我們說好的,我的心歸你,你饒了那些人。」
見她光著腳像發瘋似的跑進來,鄭灝楓摟起她,讓她站在自己的腳上。他接過書信。這信上的內容,讓他心驚膽戰。「不是,不是,純屬污蔑,純屬中傷,純屬誹謗,表妹別听信小人的讒言,表哥一言九鼎,豈會失信于表妹。」
知道這件事的人並不多,到底是誰泄密出去的?
听他說中傷和污蔑,林牡丹笑了,眼眶濕了,鼻子酸了。「我也不相信,那請問你在六月二十七到六月三十的上午都干什麼去了?」
听到她追問自己那幾日的行蹤,鄭灝楓又慌一下。不過那件處理神不知,鬼不覺的,是不可能有別人知情的。「表哥和表妹說過的,表哥回將軍了呀?」
不可能是內鬼,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們個個都是自己的心月復。
「是嗎?你沒有騙我?」對于這個男人,她連去凶他的念頭也沒有了。
「沒有,肯定沒有,在表哥的眼里沒有什麼能比表妹重要,身家性命,前程官職,自尊顏面都是次要的,只有表妹是不可取代,其實表哥挺感激那個浩瀚樓的,若不是那個地方,表妹也不可能同意這門親事,表哥原計劃把喜宴定要浩瀚樓,只可惜表妹沒答應,表哥只好回延城把該退的酒席,該退的物品全部都退了,這不表哥一忙就是三四天,還讓小人逮住機會出言中傷了。」
「灝楓,你說會不會有一天,我溺死在你的甜言蜜語之中呢?」他的口才越來越好了,就連有些話,他說起來的時候臉都不會紅一下了。
他知道她懷疑上自己了。「表妹,表哥和爹都在朝廷任職,難免會有得罪人的時候,這給表妹送信的人,不是表哥的情敵,就是表哥的仇家,表妹長年呆在深閨,表哥沒有情敵,唯一的可能就是表哥的仇家抓住表哥的弱點,讓表妹來亂表哥的方陣,讓表哥分心,以達到報復表哥的目的。」
是這樣的,一定是的,要麼是仇敵,要麼是情敵,他的情敵就鳳赫揚一個,鳳赫揚忙著挽回數百萬兩的損失還來不及呢?他哪里還敢上門找事,除此之外,就只有仇敵了。
鄭灝楓的話讓她沉默了,她想到了一個人。「我會讓老管家去查的,要是真的,你鄭灝楓滾出我的心里,滾出我的人生,滾出我的世界。」
「表妹,表妹,表妹別中他人借刀殺人之計啊!」見她冷冷地收回眼眸,頭也不回的走出去。那一聲滾出我的心里,滾出我的人生,滾出我的世界,可讓鄭灝楓心驚肉跳了。
他的拳頭捏出聲音來,他的眸子又露出了陰森的殺氣。他倒想看看誰敢在他鄭灝楓的眼里放沙子,若是讓他查出來,他定會讓他粉身碎骨的。
溫立和正祺在表小姐走出去之後,他們走進來。不用吩咐,在公子的一個眼神里,他們心領神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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