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城的上午車水馬龍,人流如潮,商品琳瑯滿目。更新最快更全的言情en.沒有廣告哦)商販的吆喝聲和討價還價聲連成一片。來往穿梭在客棧和酒樓之間的公子哥兒,更是摩肩接踵著。
途經多個驛站和無數個小鎮的「翹楓旅游團」終于到達揚州城。車廂的兩位姑娘雖是疲憊不堪,但她們的興致沒有半點減少,她們探頭探腦欣賞著途經的每一處風景。
興隆客棧坐落于揚州城的東街,它本是一大戶人家的院落,因其主搬遷于外地,此處空閑置之後被改成客棧。它雖不及臨街巍然屹立的客棧氣派,但它鬧人雅士。
「翹楓旅游團」的成員是鄭灝楓,林牡丹,翟仁桐和連翹,他們選擇在興隆客棧落腳。當他們走入客棧,只見客棧的伙記們正興高采烈地布置著大堂,一身喜慶服飾的月掌櫃熱情的接待了他們。
旅游團的成員跟著店小二穿過一個林園,又途經一個怒放的秋菊和飄香金桂的花園,再來到一座橫跨在小河上貫通著左右兩側院落的小橋,橋下是潺潺的流水,橋邊的幾十米之處是一座座的院落。
林牡丹和連翹一見如故,相見恨晚,兩人是形影不離。「翹翹,看什麼呢?快走呀?」
連翹早在四年前就得知師兄愛慕著他的表妹,他們終于排除萬難,相知相守。「丹妹妹就饒了連翹吧!師兄都把連翹當成仇人了。」
連翹本是鄭灝楓最疼愛的小師妹,可林牡丹被她霸佔去之後,他對連翹再也不像從前那樣客客氣氣了。
這事得由連翹和林牡丹相識的那一天說起。鄭灝楓和林牡丹「甜蜜蜜」的小聚之後,鄭灝楓就回到楓葉居,在翟仁桐和連翹也一翻「親熱」之後,鄭灝楓就熱情地為連翹引見自己親愛的表妹。
那知道這兩小女一見如故,相見恨晚,有話不完的話題,兩人同吃同睡不說,而且她們還把自己和翟兄當成了虛設。從那時起,鄭灝楓就決定「討厭」那個乖巧可人的小師妹。
當然,鄭灝楓也不敢「討厭」的那麼明目張膽,他只是偶爾對連翹「冷嘲熱諷」。誰讓她剝奪自己好不容易才得來的揉揉撫撫和幫表妹敷月復部的差事。
自從連翹出現,鄭灝楓不僅成閑人,還成了「下堂夫」,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屬于自己的半個床位,被師妹霸佔去了。
他本以為翟兄也在牡丹園留宿,他不再是孤軍奮戰了。那知道那個不中用的翟兄竟然一點也幫不上忙。他還爬上自己的床上,搶自己的枕頭,和自己在同一張床榻上嘆息到天亮,許多晚。「知道就好,別纏著我表妹哦!否則師兄到先生那里告你狀。」
「明明是你家丹妹妹纏著我家翹兒,好不好?還說我家翹兒的不是。」翟仁桐得知連翹受傷,就心急如焚地趕向「萬里長征」的將軍府,由于擔心她的傷勢,他抽打在坐騎身上的鞭子太過狠,激怒了坐騎,他差一點就摔下馬。
在他到達將軍府時,灝楓兄的請罪又讓他嚇停心髒,當他看到她只是一點的皮外傷,他才放心下來。
想想這兩年,他們全靠著鴻雁傳書來撫慰雙方的相思之情,這久別相逢,相見到來的時刻,那種急迫的,期待的,喜悅的,緊張的心情,讓他忘卻了禮數。
連翹怎麼會看不出來師兄對自己的成見,可看到師兄當著自己的面,對丹妹妹強摟強抱還強吻,連翹都嚇壞了。萬一,翟哥哥被師兄帶「壞」了可怎麼辦啊?
不,應該說,翟哥哥真學「壞」了,他不再是從前那個文質彬彬的君子了,他也常常說一些讓自己听了會臉紅心跳的話,她那里還敢搬到客房。「翟哥哥,翟哥哥別怪師兄,是翹兒的錯。」
「你傻不傻呀?還幫他說話。」翟仁桐數著日子過了,他終于明白灝楓兄為何會因為婚期沒有定下,而著急發愁了。
鄭灝楓牽起她的小手,右手落在她的細腰上。算她還有點良心,冷落他這個怨男許多天之後,讓他嘗嘗靠近她的甜頭。「我師妹怎麼傻了?我家丹妹的閨密能傻嗎?丹妹哦!」
林牡丹也沒對鄭灝楓太苛刻,像這樣摟摟抱抱,只要他不進一步冒犯,她也都是睜一眼,閉一眼。讓她最看不過去的是他對連翹的態度,他為了逼走連翹,可是花樣百出,幸好連翹膽小單純,不然那里會攔著這個的道。「你別和翟哥哥一唱一和的,也別對連翹不冷不熱的哦!不然我不理你了。」
鄭灝楓以溫柔淺笑作為回應。她變了,她不再是從前那個張牙舞爪,盛氣凌人的小女子了,現在的她溫順可人,柔情似水。「那有,你表哥不知多疼連翹妹妹,表哥可是從小就把她當成自己親妹妹看待的。」
「翹兒小心。」趁著上台階的時候,翟仁桐的手落在連翹的腰間。他也曾無數幻想著這位惠質蘭心的姑娘,撲向自己懷中的情景,只可惜,她只有拒絕自己的份。
兩年不見,她變的更美了,美的不可挑剔,完美絕倫。她的身高不僅有所增長,身段也更加的豐潤,而且盡是少女的柔媚。
「謝謝翟哥哥。」連翹就像一朵羞紅的玫瑰花,鮮艷奪目,惹人憐愛。
翟仁桐欣喜一笑。難怪灝楓兄說墜入愛情的女子,在害羞的時候都是男子最為
心動的時刻,果真不假,她羞赧的樣子,真夠讓他怦然心動的。
前面那個被灝楓兄摟抱著的女子還是真從前的林牡丹嗎?想到她在菜里下泄藥的事情,翟仁桐還心有余悸。起初,他還不太願意連翹和她走太近,不過見識到林牡丹被灝楓兄抱在懷里的溫順模樣,他就勸自己別想太多了。
連翹的腰間徒然一緊,又感覺到他熾熱的目光,她羞的不敢抬眸。他比兩年強壯多了,也成熟穩重多了,他的眉宇間多了一份滄桑,少了一份浮躁。想必他這兩年經歷了不少的事情,可他從來是報喜不報憂,他的辛苦和煩惱從不在書信上向自己透露半個字。
翟仁桐摟緊她繼續前進。那個像捍婦一樣林牡丹都會有被灝楓兄降服的一日,
他就不信近朱者不赤,近墨者不黑,他也不信連翹不會被林牡丹影響,不向自己投懷送抱。想到林牡丹在人前,雷打不動的賴在灝楓兄的懷里,他好期待連翹妹妹也這樣學壞!
☆
四年前的春節。
翟仁桐比往年提早三日回到展宏書院,他到達展宏書院就直接來到恩師的書房,給恩師請安,然後閑聊起春節的奇聞趣事。
閑聊許久之後,翟仁桐向恩師辭行了。
展宏書院創校近百年,可謂是桃李滿天下。
連方晟的得意門生數不勝數,但像翟仁桐,鄭灝楓,賀峰和施良等人這樣投緣的學子卻不多。特別是這個才華橫溢的翟仁桐,連方晟更是怎麼看怎麼歡喜。
他見翟仁桐辭行,他趕忙叫住剛剛走出書房的翟仁桐。「桐兒,書院那邊的伙夫還沒有到,今晚就讓你師母給咱們做幾個小菜,咱們爺倆接著聊。」
听到書房里傳來恩師的挽留,翟仁桐喜笑顏開地走出去,再想到恩師的器重,他依依不舍地回頭張望。「是,那學生就打擾先生和師母了。」
連翹端著雞湯走向父親的書房,她才靠近書房就听到父親和學子在談話,她心想︰是哪位勤奮的學子這麼早就到達書院?這距離開課還差三日呢!想著想著,她的耳邊傳來父親的那一聲桐兒。
桐兒?翟仁桐?他不正是父親常在母親和自己面前提到得意門生嗎?眼看來人就要踫在自己的身上,連翹趕快躲閃在一旁,可書房通向大廳的過道那麼寬,來人還是在她「誒,誒,誒」的提醒下撞到她的身上。
「啪」的一聲,碗具落地,雞湯打了一地。連翹的手被燙紅了,油漬沾上了她的裙尾。
「抱歉,抱歉,燙著沒有?」翟仁桐急不可待地抓住對方燙紅的白皙小手。他掏出手帕,擦試著對方的手,當他感覺到對方在用力地抽出她自己的手,他的眸子才落在對方的臉上。
她是十四五歲的花季少女,她的容貌精妙絕倫,肌膚白皙如雪,她不沾半點胭脂水粉,卻猶如出水芙蓉。
據傳恩師有一位貌賽天仙,滿月復經綸的掌上明珠,書院也就是一兩個學子有幸目睹廬山真面目。莫非,面前的小女子就是......「連,連,連翹姑娘?」
連翹抬首,當她迎上他的目光,她羞的滿臉通紅,她的芳心也隨著他再次襲來熾熱的視線,緊系在這位文質彬彬的公子身上。「謝,謝謝翟哥哥!」
那一天以後的某個傍晚,翟仁桐和鄭灝楓居住的小院子,出現了一個斷線的風箏,當翟仁桐確認這是小師妹的所有物,翟仁桐的隨從李商就多了一個差事。
那就是給連翹姑娘送還斷線風箏,而且是越來越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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