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鄭灝楓曾經抱過連翹,她忍俊不禁了。更新最快更全的言情en.沒有廣告哦)她往鄭灝楓身邊挪去,俯在他的耳邊小聲地說︰「別忘了,你上次抱過人家連翹,現在翟哥哥只是扶我一下,還是你合算了。」
「胡說八道。」听到這翻話,鄭灝楓急紅了臉。上次師妹的腳受傷,他總不可能讓溫立抱師妹進府吧?他也是一片好意,翟兄該不會因為自己「佔他娘子的便宜」所以翟兄沖自己「報仇雪恨」來了吧?
鄭灝楓越想越不是滋味,再想到她昨天那些話,他連中斷他和翟仁桐多年的交情的念頭也有了。
林牡丹看到鄭灝楓的這副表情,她又笑了。這人還真經不起嚇,他該不是誤會翟仁桐有意在佔自己的便宜吧?
鄭灝楓見她笑了,心里不那麼泛酸了。他望向她,也不由地跟著笑了。「臭丫頭,又戲弄表哥了是吧!」
「誰讓你那麼愛吃醋,我討厭沒肚量的男人。」林牡丹知道「理虧」,她和連翹確認冷落兩位「怨夫」了。她往鄭灝楓身上依靠。
鄭灝楓嘗到甜頭,自然是雲消霧散,他拿起船漿,又「不經意」的踫到翟仁桐和連翹的小船,只見他們飄出半丈之外。他不忘向翟仁桐挑了挑眉,意在警告︰別打我娘子主意,你若敢靠近我娘子半步,休怪我不看兄弟情分。
翟仁桐光顧著和連翹眉目傳情,他不知道鄭灝楓會偷襲,當他發現鄭灝楓落在自己臉上挑釁目光,他的小船已飄出半丈之外。他被惹怒了。「鄭灝楓,你存心找事是不?」
「表哥的肚子能撐船。」鄭灝楓像是沒听似的,他歡喜地朝另一個少人的方向劃去。他得找一個清靜之地,好好的享受兩人的小空間。
他往前挪了一小步,她的身子終于零距離貼近自己的胸膛。也不知是衣櫥里那些花瓣起的作用,還是來自她身體的清香,總之,一靠近她,他就神采奕奕,心花怒放。
林牡丹見一臉惱怒的翟仁桐,被飄出一米多。不用問,肯定又是鄭灝楓在使壞。「翟哥哥,不好意思,我批評他,我批評他。」
鄭灝楓見翟仁桐學會告狀,當然在心里對他「仇恨」又添加了。但是看在美人在懷的份上,不等美人開口訓話,他就頗有肚量的道起歉來。「翟兄,連翹妹妹,很抱歉,很抱歉,我不是故意。」
「這是什麼人啊?」兄弟假假的一句抱歉,翟仁桐還是息事寧人了。
「翟哥哥,別生氣,翹兒給翟哥哥撫撫琴。」連翹豈會不知道師兄所想,他就是對丹妹妹昨日說的那翻話在擔心。丹妹妹也真的,說話不經大腦,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也說,害的她也在心里七上八下。
鄭灝楓主動承認錯誤之後,她果真就不追究了。他又想起剛才的建議。雖然離.婚期還有兩年零七個月,但他還是迫不及待地想布置他的新房。「表妹,表哥剛才的建議,表妹可同意啊?」
「什麼?什麼建議?」其實林牡丹知道鄭灝楓指的是安家在揚州的事情。但是揚州離青禾縣挺遠的,若是把家安在這里,想見薔薇她們就不容易了。
鄭灝楓不敢自作主張。因為她說過成親是兩個人的事,不能由爹娘一手辦包,新房應該由兩個人布置,凡事也應該有商有量。「表妹不是不喜歡將軍府嗎?那咱們成親以後就長期住在揚州,可好?」
「成什麼親,我還沒想好呢?誰說要嫁給你了。」林牡丹低頭垂目,臉頰不由地發燙。那個婚期,她也有那麼一點點的期待的。
听說她還沒想好,鄭灝楓急的滿臉通紅。他將船漿一丟,雙手摟緊懷中的人兒。「什麼?表妹還要想?表妹可是說過要是有明天就嫁給表哥的,表妹也說過做好了嫁給表哥的心里準備的,表妹可不許賴帳,要是表妹敢賴帳,表哥鄙視你一輩子。」
林牡丹笑出聲音。記得她初見鄭灝楓兩兄弟的時候,她把鄭灝楓當成鄭灝裕,她牽著鄭灝楓往外走,後來被薔薇的一句話,鄭灝楓止步了,鄭灝裕更加不敢前進了。她就對鄭灝裕說︰你要是敢賴帳,我鄙視你一輩子。想不到這句話被套用到自己身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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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翹撥動著琴弦,一曲優美動听的旋律徐徐地傳開了。
這旋律讓人不由地想到高山流水,又仿佛把人們帶到寧靜清幽的小庭院,又如同在身至遼闊的塞外。琴聲起起伏伏,優美動听以臻化境引人入勝。
「表妹,表妹。」鄭灝楓見她又分心,他更是急如星火。他將她抱到大腿上,他將她的臉轉到自己的面前。可惡的連翹妹妹偏偏在這個時候打擾自己,要是表妹敢賴帳,他定會把這筆帳算到翟兄頭上。
「別鬧,愛你,愛你。」林牡丹雖不懂琴律,但這曲子把她帶到歡樂的意境,為了打發鄭灝楓,她在鄭灝楓的臉蜻蜓點水般親吻一下,一句應付式的「愛你」也在她的嘴里 了出來。
鄭灝楓的心髒 直跳,他感覺自己快要飄起來了。她不僅又在大庭廣眾之下送上香吻,還赤.果果地向自己表白。她剛才那一句愛你,愛你,不知翟兄和連翹妹妹听見了沒有?
林牡丹站起來,她鼓掌的同時不忘歡呼。「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啊!好,好,好,掌聲,掌聲。」只可惜
,她的歡騰沒有得到眾人的回應。湖面的游人鴉雀無聲,岸邊的游人也止住了腳步,都都沉醉在湖中央的曲調里。
「翟哥哥,翟哥哥,翹兒好緊張,翹兒好緊張。」連翹本在情郎面前彈奏就緊張的不得,看到丹妹妹這樣歡呼,她更加窘迫了。
「別緊張,翹翹,我給你助助陣。」林牡丹靈機一動,跟隨著連翹的旋律唱起《秋日物語》︰風兒輕雲兒游,庭院深深月如勾,鳥兒飛往南走,細雨落枝頭,心依依情悠悠,想望銀河上北樓,新雨後輕楊柳,繁華落盡人依舊,水兒清魚兒游,相識相約到白頭,山無陵天地合,少年不識愁,也是過去也是以後,也是要一生長相守,不識愁不識憂,只是一別成永久。
「好,好,好。」在林牡丹的歌聲下,鄭灝楓總算緩過神來。他邊劃小船邊細品著她的歌詞,望著她那歡呼雀躍的樣子,他激動不已。她回來了!她回來了!從前的表妹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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