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鄭灝楓為了她連官職也放棄了,林牡丹不知該喜還是該悲。「灝楓,孩子是喬岩的,我愛上他了,就算沒有聖旨我也會和他過一輩子的。你要記著我在保揚湖和你說過的話,你會有一翻大作為的,你千萬別為我擔擱了你的前途,我不值得你這麼為我,你回去吧!好好的為你的抱負打拼,你回去復職吧!」
他不相信她的心里沒有自己,他知道她還在記恨自己,那他等她消氣,等她消氣之後,他再接她回府。「表妹,表哥都听你的,表哥回去復職,但不表示表哥就這麼放棄了,孩子是誰的你我心里有數,表哥想辦法向皇上請旨,表哥用不著多久就會來接表妹回去的,咱們再也不分開了。」
她曾為失戀哭的死去活來,她曾為他的背叛想過一死了之,沒想到短短的兩個多月,這一切都變了,她的心系在喬岩的身上了,就算沒有皇上的指婚,就算沒有孩子,她仍然會義無反顧的選擇喬岩。
這不僅是現在的想法,也是早先的想法。「灝楓,你要我怎麼說你才明白,我不恨你了,也不可能再愛你了,我要嫁給喬岩,求你放手吧!也請你祝福我們吧!就當看在你姑姑的份上。」
「想我祝福你們,我沒那個胸襟,你讓我回去復職,我听你的,但是你要我放手,是不可能的,就是搶,我也會把你和孩子搶回去的。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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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園。
放眼望去,春色滿園蚊。
鄭灝楓離開浪穹島之後,林牡丹才慢慢的平復了心情。之前,她苦口婆心也勸不動鄭灝楓,只好隨他去,想到鄭灝楓的固執,林牡丹很是無奈。
他就是不相信她肚子的孩子是喬岩的骨肉,還異想天開要請旨,希望鄭遠隆明白其中的利害關系才好。她托翟仁桐帶了兩封信,一封是給連翹,一封是給鄭遠隆,她在信中明確表示,她願意和喬岩一輩子,希望他勸導鄭灝楓,別讓他干傻事。
春節的假期就要結束了,想到又要和幾位死黨分別,林牡丹的心酸酸的,幸好薔薇和白芍會留下來。
林牡丹在島上住了兩個多月,除了和喬岩在島上繞過一小段,她幾乎沒出喬府的門。
也許是半擺平鄭灝楓的事,又或者是真動了和喬岩過一輩子的念頭,她不再排斥浩大的人群了。走在浪穹島的小路,听到鄉親們熱情洋溢的招呼聲,她心里是暖烘烘的。
「夫人可是穿紫大衣那位?哪位是二女乃女乃啊?哪位是夫人的妹妹啊?」
「咱們在島上都沒見過夫人,你們怎麼個個都認識夫人啊?」
「怎會不認識,公子早在去年的七月份就把夫人的畫像當成文書寄發到茶行,你說,咱們有可能不知道哪位是夫人嗎?」
喬岩握緊拳頭放在鼻嘴之間,他輕咳一聲。這班臭小子可別把不該說的也說出來啊!
「有什麼好奇怪的,咱們還在文書上看見夫人的大名呢!是公子把自己的名字錯簽成夫人的名字了。」
「你們這班臭小子活膩了是不是?竟敢造老板的謠?」想到去年在公務上連連出錯,喬岩滿臉通紅。當時,他為了這小狐妖整日精神恍惚,不僅把她的畫像,當成擬發給江蘇省新茶行的文書,他還在批閱回復欄簽下她的大名。
想想去年的苦日子,喬岩還心有余悸。近日看到她的絕情,喬岩又有點心驚肉跳,那個人在門外求了一整日,她就是不見那個人一面。幸好天爺有眼,他是勝仗方,若是被那個人獨佔了她,想必自己下場會更加慘烈。
她對孩子是自己的親骨肉深信不疑,但為了阻止鄭灝楓鬧進皇宮,他不得不向鄭灝楓妥協,他同意孩子認祖歸宗,還必須在兩個月之內帶她回青禾縣。
听到來自人牆的打趣,林牡丹不由地揚起嘴角。去年七月?就喬岩給她送匿名信,她找上門他故意躲她,然後讓杜源找上門,向她解釋剛從大理回青禾縣的那個月?
試想一下,如果那時他沒有躲,她和他會不會有今天?如果那時她沒有賣杜源面子,那她和他又會怎麼樣?如果那時她知道他沒有娶妻,那她和他會不會站在同一陣線上?齊心協力地解決她和鄭灝楓的婚事?
喬岩連跳湖的荒唐事都干的出來,想必把她的畫像當成文書寄發出去,還在落款處簽自己的名字,也不是稀奇事,只是,這個看似聰明才智的男人,真沒不像會干這種愚蠢事的人。
「還有臉笑呢,還不是被你這個修煉千年的狐妖給禍害的。」喬岩尷尬的一笑。他搭上她的香肩緊摟她在懷,他的心點滴在溫暖。想到那個不死心的人,喬岩的心里多了一份壓力。多虧她絕情,她若是優柔寡斷,受傷的人必定是自己。
「如果那時我知道你沒有成親,你說我們還會不會繞這麼大的彎子?」林牡丹抬眸,正好迎上他噙笑的眸子,她也不自覺的噙起笑意,心里竟是甜滋滋的。
如果那時,她知道他沒有成親,她到底會不會義無反顧的選擇和他在一起?
听她這麼問,喬岩就覺得奇怪了,他可是當著她和白芍的面告訴過她,他是孤家寡人的,還有在她休息室的時候,她問他願不願意放棄老婆孩子和事業隨她走,他說過,他無牽無掛,而且非常樂意的。「寶貝,我可早和你說過我喬岩是孤家寡人,寶貝該不會是不理解這四個字的意思吧?」
她當然理解孤家寡人的字面意思,可她就是不相信,她會拒絕他也是受鳳赫揚影響,她擔心他妻妾成群。「都三十好幾的人怎麼可能沒成親,我想你肯定是在騙我,又或是像鳳赫揚一樣,把妻妾都休光了,才變成孤家寡人的。我當時想,你的老婆孩子肯定比鳳赫揚還多,我小肚雞腸,我沒那個度量。」
連牙刷都不可以共用,更何況是自己的男人,她絕不會和其它女人分享一個男人,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不會改變。
喬岩俊朗的五官爬滿了迷人笑意。真沒想到,她在那時就有嫁給自己的想法。想到去年七月份她找上門的時候,他卻傻傻的不理解她話的意思。只要他解決她一個難題,她給自己做一輩子的使喚丫頭?若是那時,他沒有躲,那她是否真會隨自己遠走高飛?「玉兒來府里找我那一回,若是我沒躲,玉兒是否真會隨我走?是否真願意做我一輩子的使喚丫頭,真照顧我一輩子?」
「你壞死了,你躲我。」林牡丹嬌嗔地捶著喬岩健壯的胸肌,她羞赧躲入他的胸膛里。想到自己送上門去他都不要,她的心里一陣惱怒。太沒面子!太丟臉了!
看著她羞赧的撲到自己的懷中,喬岩緊緊地摟著她,在她額頭印上了深情的一吻。他和她極少坦誠相待,自然也不知對方心里所想,幸好他死皮賴臉的纏著她,要不然他和她可就真擦肩而過了。「玉兒,罰我吧!罰我一輩子只許寵你,罰我做你一輩子的奴才。玉兒,我都三十好幾的人了,你就當可憐我,嫁給我吧!」
他也不是擔心那個人再來,他就想給她一個名分,他不能委屈她,不能讓她無名無分的跟著自己。她有羅府義女這層身份,她就是不守林府規矩,不待岳母守喪期滿,先成親也是合情合理的事。
林牡丹忍不住地一笑。人家求婚都是說自己的優點,他竟貶低自己博取她的同情?「美的你,我又是垃圾回收站,我才不要三十好幾的男人。」
「啊!你不要我?你騙了我的人,又騙光我的家產,你就嫌我人老色衰?不行,你非對我負責不可,我非賴你一輩子不可,快說要我,你快說要我!」喬岩見她還想賴賬,他故作惱怒,他的大掌放在她玉頸上一副將她至于死地的模樣。
☆
看著漸漸走遠的兩個身影,薔薇的雙眼氤氳起霧氣。真好!真好!姐姐她終于找她的幸福了!
見薔薇望著那個身影熱淚盈眶,趙港停留在她的身前。「薔薇姑娘看見自己姐姐有個好歸宿,不是該高興嗎?怎麼就……」
「呃,就是替姐姐高興!」見他近身,薔薇羞赧的垂目。
「听聞咱們趙爺可是不近的,這怎麼就……」人群中有人打趣趙港。
「小心,小心夫人扒了你們的皮。」人家本沒說什麼,趙港卻滿臉通紅,薔薇更是羞的不敢抬眸。
「都散了,若是誰敢拿趙港說事,小心我把他丟到湖里喂魚。」听到修爾拿趙港說事,喬岩趕忙出聲警告。薔薇不比白芍她們,若因為幾句玩笑話將她羞跑,林牡丹也定會遷怒到自己身上。
林牡丹光記著和喬岩說話,根本沒有注意她和他走了眾人的圈子,見喬岩突然對著人群吼叫,她在人群中尋找薔薇的身影。喬岩剛提到趙港,是不是有人拿薔薇和趙港說事?「薔薇,薔薇怎麼不過來呀?」
「呃,來了!」听到林牡丹的喚叫,薔薇羞赧的落荒而逃。
听到喬岩的警告,不相關人等趕快自覺地退出數丈。
白芍,杜源等人也跟了上前。
「你的拳頭是吃素的?看到我妹妹被人欺負也不會吭一聲?」林牡丹惡狠狠地瞪了趙港一眼,她上前幾步,牽著薔薇的手坐在椅子上。
趙港更是面紅耳赤了。就因為怕他人拿他和她說事,所以他還沒等修爾說下去,他就打斷他的話了。若是誰敢說她半句不是,他定饒不了那個人的。
「姐,沒,人家沒說我。」見他無緣無故被林牡丹訓斥,薔薇心里很是過不去。早在去年九月份的時候,她就看懂他的心思,他曾潛入將軍府搭救自己,她對他心存感激。
「沒有就好,這輩子我再也不會讓別人欺負你了,要是誰敢欺負你,我會和他拼命的。」看到薔薇消瘦的模樣,林牡丹心痛至極,再想到薔薇被鄭灝楓關了兩個月,她更是心存愧疚。她再也不會丟下薔薇不管,再也不讓人欺負薔薇了。
「姐。」薔薇鼻子泛酸,珍珠淚猛的往下掉。
「傻丫頭,哭什麼呢!有姐在哦!我們這輩子再也不分開了。」勸人別哭的人,反而滴滴答答的掉著淚了。她摟緊薔薇單薄的香肩,她緊貼在薔薇的頭上。她睜眼的那一刻,先是看到鄭遠隆和沒穿白大掛的醫生,可薔薇是她最親的人。
「好好的,怎麼哭上了!」見她們姐妹倆比拼淚水似的,喬岩沿著林牡丹身邊坐下,他輕輕地拍拍林牡丹飽滿的香肩。「不哭了,不哭了!」
姐妹倆互視一笑,趕忙收起泛濫的淚水。
「嫂子餓了吧!這點心可是我特地從大理買回來的,嫂子嘗嘗!」喬呂笑盈盈地遞上他剛從大理買回來不久的糕點。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林牡丹白了喬呂一眼,然後轉眸望向白芍,見白芍羞赧的垂目,她忍俊不禁。「二爺,為什麼這幾天對我這麼好啊?該不會為年初三那天得罪我的事道歉吧?」
年初三那日,她得知喬岩在她睡夢中要了她的身子,又得知她肚子孩子是喬岩的骨肉,她氣憤的帶著白芍她們四個想去大理府狀告他***未成年少女。
喬呂阻止值守城門的人開門,最後,城門是打開了,可喬岩卻在這個時候出現了,她跑路無門,自然也無法狀告喬岩,在喬岩求和的時候,她報復了喬呂和杜源,她放話,她的孩子在五歲之前不許喬呂成親。
其實她就是說氣話,沒想到喬呂信以為真了,他在這幾日天天送點心過來討好。
「長兄如父,長嫂如母,孝敬嫂子是應該的。」喬呂不動聲色應道,就像是一點目的性也沒有。
林牡丹望望面前的幾位男子,見他們怔了怔,她啞然失笑了。她在城門處向他們求救的時候,他們一個比一個酷,沒一個人向她伸出援手,特別是杜源更是眼不見為淨。她當時就說過非整死他們不可。
這笑聲可讓人毛骨悚然,他們又想餐廳里那次被喻為禽獸的戲耍,喬呂等人自知有劫難了。「不許胡鬧!」見她沒安好心,喬岩將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大掌之中,他拍拍她白皙的小手背,寵溺的勸止。
林牡丹見那點心誘人,就接了過來,她拿了一塊放入口中。「一不小心」她的鞋子飛出了兩丈之外。「我的鞋,我的鞋,我的鞋怎麼長腳了。」
見林牡丹的鞋子長腳飛了,青錄,喬呂,趙港,杜源和桓濤爭先恐後的撲向那只鞋子,五人還因撿鞋動起了手腳。女人的報復心是很重很重的,誰知後面還有沒有更可怕的整治,他們還是撿鞋子為好。
林牡丹樂不可支,白芍等人忍俊不禁,喬岩更無可奈何的一笑。
「姐,都18歲了,過幾個月就要當娘了,怎麼還這麼頑皮,這以後怎麼教導孩子啊!」見林牡丹故意飛出一只鞋子讓他們哄搶,薔薇趕忙起身,走到他們面前,將那只長腳的鞋子撿了回來。
「我來,我來。」被薔薇這麼一說,林牡丹馬上就漲紅臉了。她攔下欲幫她穿鞋子的薔薇,她接過鞋子乖乖的穿上。
看到薔薇幾句話就將猖狂愛鬧騰的狐妖訓服,喬岩哈哈大笑。早在去年九月,喬岩就因為在薔薇面前添油加醋,林牡丹因此被薔薇訓了一頓,沒想到,還真一物降一物,薔薇輕而易舉的收服了她這只小狐妖。
林牡丹白了喬岩一眼,又側目打量著面前的五位男子。「算你們走運!」
喬呂鼓足勇氣說出自己的心里話。「嫂子,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您就饒了吧!我想成親,我想娶白芍,您看是白芍娶我合適?還是我嫁白芍合適?求您給我一句話吧!」
听喬呂這麼一說,白芍羞的想找地縫鑽。
想到那天自己的一翻話,林牡丹又噴笑出來。她說過她寶寶五歲之前不許喬呂成親,如果喬呂非得成親,那就將他嫁出去,像水一樣將他潑出去,沒到喬呂當真了。「喬呂,你別這麼逗好不好?我那天是故意氣你的,你把我的話當真了?」
「嫂子說笑的?那我是否能隨時娶芍兒過門?」得知她說的是氣話,喬呂喜不自勝。他能隨時娶白芍過門?
「你怎麼問我,你該問當事人好不好?」他要娶的人是白芍,他不是該問白芍嗎?他怎麼問起自己來了。
喬呂漲紅臉,他欣喜若狂地走到白芍的面前。「芍兒,咱們成親吧!咱們近日成親可好?不,咱們明日成親吧!咱們趕在幾位師姐回青禾縣之前成親吧!」
「誰要嫁給你了。」白芍羞赧的轉過身,她的臉上爬滿了甜蜜蜜的笑意。
「傻帽,你得求婚啊!你得準備玫瑰花和戒指,求婚啊!」听到喬呂當著眾人的面向白芍求婚,林牡丹比嫁女兒還要激動。只要她的死黨都有好歸宿,她就是不幸福也會笑出聲音來的。
「什麼求婚?什麼玫瑰花和戒指?」喬呂听的雲里霧里。
「笨!誰有戒指,借來用一用。」首先要解決戒指的問題。
眾人搖頭,示意沒有。逗留在周圍的女眷听到林牡丹找戒指,都熱情的送過來。
林牡丹接過戒指,道了一聲謝,她起身,咚咚地的跑到幾米之處,她摘了一朵大紅色的茶花。「喬呂,听好了,嘴咬茶花,手捧戒指,單膝跪下,對了,你跪左膝是希望白芍給你生兒子,你跪右膝白芍給你生女兒,你就用這招向白芍求婚,我保證你手到擒來!」
「嗯,謝謝嫂子!」喬呂接過茶花和戒指,緊張的心跳傳達到他掌心,他的手竟微微的顫抖。他望著那個羞澀躲在白伏芩身後的女子,他邁著長腿走向白芍。
「慢著!」就在眾人的視線都聚集到喬呂身上的時候,喬岩的一聲「慢著」收攏了所有人的目光。他嘴咬茶花,飛奔到林牡丹的面前,他右膝跪下,他高捧戒指。「玉兒,你是我這輩子唯一想娶的女子,請你嫁給我吧!我會將萬千寵愛于你一身,我會一輩子都對你好的,請您嫁給我吧!」
「錯了!錯了!公子該跪左膝,左膝生兒子。」人群中有無數的聲音,在提醒。
「你,你干嗎嘛!」見喬岩來熱鬧,林牡丹心如擂鼓,求婚!聘禮!八抬大轎!後面的兩樣喬岩都為準備好了,可求婚的事,喬岩根本就沒這個概念,現在看到誠懇的請求自己嫁給他,她不知該拒還是該應?她還沒半點心里準備呢!
喬岩的左膝又跪了下來,他現在是雙膝跪下,他求兒女雙全。「玉兒,我也想成親,我想先要一窩的女兒,再要一個兒子,我不貪心,我不貪心的。」
被大百號人圍觀,喬岩緊張的心里怦怦地跳。她剛說用這招求婚,保證能手到擒來的。他期待著她的佳音。
「答應,答應,夫人答應!」
「你,你讓開,你湊什麼熱鬧啊?」听到來自耳邊的起哄,林牡丹不知該怎麼辦才好?雖然她和他遲早都會成親,但她還沒想過麼早。如果不答應,喬岩下不了台,如果答應,她既沒吊高價格來賣,也沒辦法和他談條件和要求。他還說不貪心,他想要一窩的女兒再要一個兒子?他把自己當成母豬了?
「嫂子就答應大哥吧!」
「姑娘,快答應呀!」
「夫人答應!夫人答應!」
「姐,你就答應姐夫吧!」
「玉兒,求你答應吧!求你嫁給我吧!」見她猶豫不決,喬岩慌神了!她該不是又在左右搖擺,還沒下定決心嫁給自己吧?他和她可是有皇上的賜婚的,她除了自己誰也不能嫁的。
「我們的事以後再說,現在是喬呂向白芍求婚,你先起來吧!別妨礙喬呂辦正事。」見他們還在起哄,林牡丹為難至極,其實她的戶口都在他家了,她就是不同意也賴不掉了。
「不急,不急,長幼有序嗎?」喬呂一臉的笑意。
她要八抬大轎,他給了,她要求婚,他照做了,她還要什麼?他定會照辦的。他輕扯她的褲腳,他向上昂視,他低聲地哀求。「玉兒還缺什麼?玉兒說來,我保證按玉兒吩咐去做。」「夫人答應,夫人答應!」
「你別這樣啦!」看到喬岩滿眼的哀求,又看到眾人的逼近,林牡丹一陣慌亂。她怎麼有種狼窩難逃的感覺。她扯出自己的褲腳,她惶恐的望著眾人,她後退一步,她抬腳就跑。她不嫁行不行?她不答應行不行?
「玉兒!玉兒!」見她抬腳就跑,喬岩想伸手去抓她,沒想到讓她逃之夭夭了。
「公子,追啊!快追啊!」
在眾人的提醒下,喬岩追到數丈之外,他強行將她禁錮的懷中,他捧起她的泛滿紅暈的臉頰,他霸道的吻落在她的誘人唇瓣上,他的舌靈巧探入她的口中,他吸.吮著她嘴口的瓊漿玉液。
「好!好!公子好樣的!」
待她嬌喘連連之時,喬岩松開了她。「答不答應?如果玉兒不答應,我還有法子讓玉兒點頭!」
「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在眾目睽睽之下,她竟被他強吻幾分鐘,林牡丹羞的連耳根頸項都紅透了。听到眾人的歡呼,又看到喬岩滿眼的邪惡,以及看到他那張俊臉的醉人笑意,林牡丹知道自己真狼窩難逃了。
「還不答應是吧?」喬岩又捧起她的粉頰,欲對她進行一翻新的掠奪。
「好了,好了,我答應了,我答應了!」眼看他又要功城掠奪,林牡丹舉旗投降了。答應他就是了,免得被人當猴看。他要親親就回房嘛!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是存心羞死人嗎?
「謝謝玉兒,謝謝寶貝,謝謝寶貝!」見她答應,喬岩激動的將她抱起,就生怕她臨時反悔又溜之大吉。「寶貝,那咱們立即拜常成親好不好?」
「不好!」這人還真是猴急,立即拜堂成親?她就這麼好打發啊?什麼也不用準備啊?
「那明日還是後日?寶貝你說。」反正就近三日,他隨她挑選。
「這事我作不了主,你問我妹妹吧!」林牡丹向薔薇豎起了兩個手指,意思是守喪期滿的兩年以後。這話不能由她來說,要不然喬岩他肯定又不依不饒,如果兩年以後出自薔薇之口,那與她沒關系,他也不能找她的麻煩。
「薔薇妹妹,拜托了啊!姐夫會一輩子記著您的恩情的,薔薇快說,是今日還是明日?」喬岩滿眼都是討好。豎兩個手指就是兩年以後,希望薔薇不理解才好。
「後日?後日!」薔薇見林牡丹豎起兩個手指,就以為待嫁新娘害怕別人道她心急嫁人,所以才讓自己定日子。
「妹妹,姐說的是兩年以後!」林牡丹像斗敗的公雞,她氣癱在喬岩的懷里。
「我以為是後日。」薔薇犯下彌天大罪,她在垂目檢討。
「後日!後日!」眾人活生生的忽視了林牡丹的兩年以後,他們一個勁的在歡呼。
「成,後日就後日,打道回府,收拾東西回大理!」喬岩快要喜極而泣了。八個月了,八個月了,他終于如願以償抱得美人歸了,他就要迎娶她過門了!
看到他春風滿面,林牡丹向他斜著眼,可迎上他帶笑的眸子時,她的嘴角忍不住地向上揚。遲也得嫁,早也得嫁,如果注定要和他過一輩子,那早兩年和遲兩年又有區別?不是說,有錢難買本姑娘樂意嗎?
見她望著自己勾起嘴角,喬岩扣緊了她的小手,他捕捉著她的笑眸,此時的視線交纏,只有他們才會領悟對方的所想。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
全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