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兆毓蹲在蘇靈嬌的跟前,再一次無奈的打量著蘇靈嬌精致的面容,如果……如果妳不是生得如此……我們或許還是有未來的。
可是身體已經不由自主地悄悄低下頭,親密的覆上那嬌女敕的雙唇,濕滑的舌尖勾引的撬開她的牙關,像一個小偷一樣,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女人的反應。
直到睡著了的蘇靈嬌沒有動,閻兆毓才放心的加強這個吻,細細的啃完她的唇辦,舌尖刷舌忝過她的每一顆貝齒,吮吸著屬于她的甜蜜。
在蘇靈嬌幾乎呼吸不過來的時候,小聲的嗚咽了一聲後,又繼續睡去,卻嚇得閻兆毓好大一跳,幾乎是立刻彈了起來,迅速的離開「案發現場」,將自己鎖在房間里,心想,天啊!他到底干了些什麼,閻兆毓懊惱的不斷自責。
閻兆毓不是不愛,只是沒辦法愛。
那一天,他再也沒有走出過那間房間。
後來閻兆毓亂丟垃圾的習慣,是在蘇靈嬌整整一年的監視下才有所好轉。
因為一直有人像開著雷達般掃視著自己是不是隨便亂丟垃圾,久了閻兆毓也覺得有些尷尬了,每次垃圾松手的瞬間,仿佛會感覺到有一雙烏黑的眼楮在盯著你、譴責你,好像你干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一樣。
閻兆毓唯一的壞習慣就是這個,可是一想起蘇靈嬌譴責的眼神,即使不是在蘇靈嬌的監視下,閻兆毓也漸漸改變了自己習慣,這個女人啊,真的是他這輩子的克星。
現在的閻兆毓,不得不推翻自己那時的定論,愛憐的看著蘇靈嬌汗濕的鬢發,親昵的落下一個又一個的碎吻。
「兆毓,不要了,我們睡覺……」蘇靈嬌掙扎的翻過身去,她全果的背部卻緊貼在閻兆毓的胸膛,不舍得離開溫暖的源泉。
閻兆毓的嘴角泛著淺淺的笑容,寵溺的親吻蘇靈嬌的黑發,將她擁得更緊。
你的初吻其實是我奪走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即使你生得如此,我們還是必定糾纏在一起了。
第二天,兩人一上班就遭受到各方注視的目光。
自從前段日子技術部小李傳出閻兆毓夜探加班的蘇靈嬌後,連一向都是宅得要死的工程師們也開始討論他們這朵齊輝之花,到底會不會落入總工程師的手里?
原本那些對蘇靈嬌有企圖的工程師們,還抱著一些抗議的聲音,但是今天的報紙一出來,所有的抗議都煙消雲散。
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蘇靈嬌是他們齊輝之花,只能由他們齊輝的人摘下,外人算什麼,所以,眾工程師們決定統一戰線,一致對外,決定要把即使不是自己的,看著也舒服的女神蘇靈嬌留在齊輝。
為了避免流言,兩人雖然是一起來到公司的,卻是一前一後的上樓,本來蘇靈嬌听到閻兆毓的提議時有些不開心,但卻覺得閻兆毓話沒有錯,他們才剛剛開始,不應該太招搖。
正當閻兆毓一進技術部時,不少熬夜熬得通紅的雙眼立刻瞪著他。
「有什麼問題嗎?」難道是工作上出現了問題?閻兆毓開始納悶了。
「閻總,我們支持你,你一定是最棒的!」
最年輕的小王激動的揮著拳頭,他是最後加入公司的,也是最近熬夜最辛苦的人,沒辦法,這邊都是高手水準,他若不努力很快就會被人淘汰的。
這……這不是小學生參加什麼比賽的時候才會出現的話嗎?XXX你最棒,我們都支持你之類的,什麼時候他閻兆毓也淪落這個地步了?
「閻總,好好把握,我們看好你。」
稍有些年紀的戴工是這里最沉穩的一個人,那寫滿歲月歷練的眼神里居然也閃耀著一種叫做好奇的光芒,閻兆毓覺得自己都快被群人的視線給射穿了。
閻兆毓不明就里的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在門口踫到一邊塞著餅干,一邊灌著女乃茶的小李,唔唔的說出話來,但還是激動的朝自己揮著拳頭。
加油?他要加什麼油?最近沒有什麼很難CASE,都是一些經常合作的CASE而已啊。
閻兆毓進入辦公室打開報紙後,便立即明白了外面那些人今天上演的是哪一出。
財經版的大標題「慶余執行長心有所屬」,娛樂版的大標題「商場王子慶川西情定齊輝業務經理」,還附上了慶川西和蘇靈嬌雙雙出席銀城酒宴的照片,慶川西親密著摟著蘇靈嬌的腰,還低頭跟她咬耳朵,看起來像是一對親密的情侶。
這是慶川西上位以來第一次的可靠緋聞,幾乎所有接到消息的大小媒體都刊登這則新聞,而且不厭其煩的將慶川西從小到大的光輝事跡統統排列成一張表格。
閻兆毓好笑的看著這張表格,以台灣媒體的愛好一定會把他放在慶川西的旁邊,來一個身材、外貌、身價、背景、工作能力大比拚,不過不知道自己能得到幾個「勝」。
文章的結尾處寫著,「有可靠人士跟本報紙爆料,慶川西極有可能跟蘇靈嬌小姐訂婚,請大家敬候佳音。」
閻兆毓皺眉,眼神犀利的瞪著那行字,敬候佳音,哼,他閻兆毓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這回事!
他拿起電話,按下內線。
蘇靈嬌幾乎是偷偷模模的進了公司,好像昨天晚上跟閻兆毓上床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了一樣,根本不敢對上別人的視線,低著頭直沖自己的辦公室,沒想到一進辦公室,電話就開始狂響。
「喂,哪位?」蘇靈嬌接起電話。
「是我。」
「兆毓,有什麼事情嗎?」蘇靈嬌撫著胸口,穩定氣息,聲音跟她最喜歡的蛋糕一樣甜蜜,電話那頭的男人終于是她的了!炳哈哈!
「沒事,想問你進到公司了沒。」閻兆毓在那頭瀏覽著其他的新聞,看來這個小妮子還沒有看到今天的報紙。
「我剛剛進辦公室。」蘇靈嬌甜蜜的用手指纏繞著電話線,兩人才分開不到五分鐘,沒想到閻兆毓就主動打電話給她,這樣的幸福,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那沒事了,我掛了,掰。」
「嗯,掰。」
幣下電話後,蘇靈嬌幾乎高興得在辦公室里哼著小曲,悠閑地打開今天的報紙,開始瀏覽重要的新聞……
天啊!今天兩個版面的頭條居然都是她,她是造了什麼孽,怪不得剛才閻兆毓會打電話給她。
另一邊的閻兆毓掛掉電話,好整以暇的看著手表數著時間,三分十五秒,電話響起,比他預估的五分鐘快了一分多鐘。
「你好。」
「閻兆毓,是我啦,你是不是看了今天的報紙了?」蘇靈嬌握著話筒,不知道怎麼開口,恨不得將桌上的報紙燒出一個洞來,現在的新聞真的是越來越會捕風捉影了,一點實事的依據都沒有還敢亂寫一通。
「都看了。」閻兆毓不慍不火的說道。
「那你有沒有什麼想問的?」蘇靈嬌屏住呼吸等待著閻兆毓的回答,她的苦戀剛剛才看見一點希望的曙光,她可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才萌芽的愛情,就這樣夭折了。
「沒有。」閻兆毓挑挑眉,心里已經盤算著必須給這女人一個教訓,要不然她永遠都學不乖的。
「我還有事,先掛了,好好工作。」
「好好工作!」蘇靈嬌咬牙切齒地喃喃念著這四個字,昨晚跟他上床的女人與另一個男人出現在報紙的頭條上,他居然對她說好好工作!
懊死的閻兆毓!我又不是你的屬下,憑什麼要求我好好工作,我也是這個公司的股東!
蘇靈嬌越想越氣,把報紙揉成一團塞進垃圾桶,還用高跟鞋踩了幾腳,都是你惹的禍,都是你的錯,什麼假新聞都敢亂登。
終于熬到午餐時間,蘇靈嬌一直等著電話再一次響起,可卻都是一些公司的客戶,手機也沒有收到任何一封簡訊,才一個早上蘇靈嬌就再也等不下去了,真不知道王寶釧苦等薛平貴十八年是怎麼等的。
蘇靈嬌沒有外出用餐,而是踩著高跟鞋踏入技術部,依舊是一腳踢進閻兆毓的辦公室。
蘇靈嬌進來後,閻兆毓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繼續低頭飛舞著手指在鍵盤上。
「外面的人呢,怎麼一個個都不見?戴工不都是窩在辦公室吃他老婆的愛心便當嗎?」蘇靈嬌坐在閻兆毓對面,不敢直視閻兆毓的眼楮,多年的相處,她已經明顯的感受到那張冰塊臉地下的拒絕,糟糕,他真的生氣了。
「今天小李完成一個大案子,請大家一起出去吃飯了。」閻兆毓回答著,沒有多說一點的意思。
「那你怎麼沒和他們一起去?」蘇靈嬌低頭玩弄著自己的手指,又看了看閻兆毓的手指,一個細長一個粗大,一個白晰一個黝黑,他的指尖敲打著每一個鍵盤的時候,指節的彎度極其優美。
「還有事情沒有完成。」閻兆毓一邊工作,一邊回答。
「哦……」蘇靈嬌一邊回答,一邊回想著媽咪給她的「馭男三十六招」,里面好像沒有提到男人生氣的時候要怎麼安撫啊,而她接觸過唯一會對她生氣的男人就是她的爹地,可是只要她撒撒嬌,爹地馬上就會原諒她的。
撒嬌……是不是也可以對這個男人試試?
當蘇靈嬌的眼眸里閃過一道亮光的時候,閻兆毓隱約感覺到好像有事情要發生了。
蘇靈嬌走到閻兆毓身邊,踮著腳尖,坐上他的辦公桌桌面,今天她穿的是黑色的香奈兒套裝,搭配著黑色絲襪,窄裙隨著她的動作向上移了幾寸,露出的卻是雪白的腿肉。
閻兆毓對于女人的絲襪並不是很了解,可是在看到蘇靈嬌大腿外側的細帶時,瞬間明白些什麼,這給該死的女人,居然敢穿吊帶襪來上班,她是想勾引誰啊!
蘇靈嬌只需幾眼就發現了閻兆毓面色下的改變,可是卻還不知道自己曝露的事情,只是委屈的嘟著小嘴,凝視著閻兆毓,也不說話,就這樣用黑溜溜、水汪汪的眼楮盯著他看。
閻兆毓被她看得不耐煩了才橫了一眼過去,給她台階下,「知道自己錯了嗎?」
「知道,我知道錯了,我蘇靈嬌發誓,以後絕對只會跟一個叫閻兆毓的男士出去,絕對不跟其他的男人出去。」蘇靈嬌有模有樣的舉著小手發誓。
「還有呢?」閻兆毓一挑眉,想這麼簡單的混過去,沒那麼簡單。
「還有什麼?」她不是已經承認錯了嗎?蘇靈嬌不明就里的問。
「以後還敢不敢穿這種東西來上班!」閻兆毓板著臉指著蘇靈嬌的黑色吊帶襪。
蘇靈嬌突然爆發出一串清脆的笑聲,由于這個吊帶襪的襪沿正好在裙子里面,穿上後從外面看起來就跟一般的絲襪一樣,沒想到……
「哈哈哈,老古板。」
「你說什麼?」閻兆毓眯起了危險的眼神。
蘇靈嬌卻沒有絲毫怯意,笑咪咪的又再重復了幾遍︰「老古板,老古板,閻兆毓是老古板。」
她幾乎笑得直不起腰,為什麼她以前都沒有發現閻兆毓居然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蘇靈嬌從桌面上跳下來,拉起自己的裙襬給他看,「那我要是還穿著這個,你會不會抓狂啊?」
黑色的窄裙下面是小巧的黑色丁字褲,搭配上黑色的吊帶襪,映襯著她如雪般的肌膚,蘇靈嬌大膽的行徑,嚇得閻兆毓馬上沖去拉下百葉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