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兄果然厲害,」林風笑道︰「我這陣法的殺著全用了個遍,還是拿白兄沒有辦法。」
「林兄這大陣果然不凡,」白無痕從林風打開的生路中走了出來,對等在外面的林風苦笑著指了指身上的白色長袍︰「這是中品寶器。」
「中品寶器?」林風大驚,他一直以為這是件普通衣衫呢,其實這也是他現在見的寶器太少了,所以才會這麼認為,想想也是,一個元嬰期高手,還是個天才,他背後的勢力怎麼可能不給他最好的防護。
這件中品寶器估計還是下等貨色呢。
「這大陣真的不是你布的?」白無痕沒有絲毫下品寶器被損壞的心疼,雙眼大放異彩的盯著林風。
「肯定不是,」林風苦笑著搖頭︰「你認為我一個築基期修士有這本事麼?」
「哎,」白無痕失誤的嘆了口氣︰「若是什麼時候方便了,還望林兄給引薦一下這位布陣的前輩。」
「行,沒問題,」林風拍著胸脯保證︰「等下次再見到這位前輩的時候,我會和他提這件事的。」
「那就多謝了,」白無痕拱手。
「白兄要不休息會?」林風指了指白無痕身上破損的白色長袍,看起來確實有損風範。
「無妨,無妨,」白無痕笑著搖頭,示意沒事。
不過林風可沒把這話當真,還是堅持將白無痕送了回去。
剛回自己的住處,林風就看到司徒風在那轉悠,頓時臉色一黑︰「你小子沒事能別在我轉悠不?」
林風對司徒風那是極其的不放心,萬一轉悠習慣了,哪天順手從他這拿走幾件東西,那可就糟了。
「你怎麼跑這來了?」林風皺了皺眉,問道。
「掌門,白無痕那小子怎麼樣?」司徒風湊了上來,滿臉都是好奇之色。
「衣服破損點,其他倒是沒什麼,」林風嘆了口氣︰「這還是他沒主動攻擊的情況,不然護山大陣估計也要破損。」
「這下遭了,」司徒風喃喃道︰「這下咱們還怎麼留下這小子啊?」
「留下他干嘛?」林風不解,疑惑的看著司徒風,現在他巴不得白無痕有多遠滾多遠呢,不然他那個敗家師妹遲早要把劍門的一切都給抖摟出來。
「他知道了咱們劍門的秘密啊,」司徒風看白痴似地看著林風︰「尤其是那靈田和靈泉,可都是稀有的東西,有些中等門派還未必有呢,萬一被他傳出去了怎麼辦?」
「算了,這些都以後再說吧,白無痕咱們是絕對留不下的,」林風苦笑,若是強留,即使護山大陣全部運轉,最終的結果也極有可能是兩敗俱傷,白無痕被大陣抹殺,而掌教印璽就此破碎。
這是林風絕對不願意看到的情況,掌教印璽可是他現在最為寶貝的東西,尤其是可以提升品階,還能聚集靈氣、殺陣、這放在修真界絕對是無價之寶,他怎麼可能讓他出現意外?
而且,這還是最好的打算,若是出了點意外,那可就是白無痕逃走,印璽損壞的下場,到時候面臨的可更是永無休止的追殺了。
「肖雪怎麼樣?」皺了皺眉,林風問道,現在提起肖雪他就頭疼,以前怎麼就沒現他這個師妹這麼花痴外加腦殘呢?
「在生悶氣,估計要有一段時間不理你這個師兄了,」司徒風幸災樂禍的看著林風。
「師兄。」
林風有些愣,突然想到了很多,他千方百計想要抹掉這個身體以前的師傅,可是卻忘了一件事,越是在意的事情越是復雜,若是真的抹去了,他的這些同門師兄又是從哪來的?
日後劍門真的昌盛了起來,有小人暗自以此為由豈不更是糟糕?
「罷了,罷了,」林風長嘆一聲,有些事突然想通了,不如順其自然,只要他能讓劍門昌盛,所有人自然會認定他是開派祖師,而他這具身體原先的師傅,當初釋迦正也說過,若是認真起來,那根本就不算是他師傅。
這是個模稜兩可的問題,你說是,那就是,說不是,那就不是,但這個不是,卻不能自己說出來,要讓別人說出來,然後在把他遺忘在歷史的長河里,即使以後,有人知道林風有師兄弟,可又有誰知道他師傅是誰呢?
突然明悟了這個問題,林風心情也莫名的好了許多,嘆了口氣道︰「生氣就讓她生氣吧,這件事沒完,等白無痕走了以後再處置她。」
「你還真忍心處置你這個千嬌百媚的師妹?」司徒風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林風,在這之前,他一直以為林風是在吃醋。
「這種事情是鬧著玩的麼?」林風冷哼︰「也該定幾條門規了,不然以後還不亂了天。」
「你準備怎麼立門規?」司徒風少有的認真了起來︰「門規听起來簡單,可是親自確立一份門規,確實難的很,不是我小瞧您,這種事情記不得,要慢慢完善才行。」
「不需要那麼多門規,」林風笑道︰「最起碼現在不需要,只要幾條籠統的門規起到威懾就行了,任誰以後再做什麼事的時候都會考慮考慮結果。」
「這個方法不錯,」司徒風點頭,也明白林風的心情,有了門規,肯定能起到一定的威懾作用,不然萬一多出幾次像肖雪這樣的事情,那劍門也就沒有秘密可言了,甚至還會因此而招來滅門之災。
「對了,三天後還有大軍圍山,你準備下吧,」林風淡淡開口,準備進屋,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大軍?三天?」司徒風喉嚨滑動,臉色有些難堪。
「準確的說,還有兩天半,圍山的大軍若所料不錯,應該還是凡人軍隊,」林風這個時候還在笑,似乎已經想到了事情的解決方法。
「你該不會是讓我出手吧?」司徒風驚呼,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咱們一起出手,」林風聲音冷冽,寒風吹過一般︰「有些人啊,你不給他些教訓他是記不住的,會把你的退讓當做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