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林風都站在山門前,望著大陣內升騰起的層層迷霧,神色木然,不知在想些什麼。
司徒風和醉清風兩人同樣擔憂的在遠處輪流盯梢,生怕林風出現什麼意外。
「出來吧,別躲在那了,」林風突然動了動身子,扭頭看著司徒風及醉清風兩人藏身的地方,嘴角含著一絲笑意。
「您沒事啊、、、。」
兩人尷尬的走了出來,臉上帶著一絲欣喜。
「要你制定的門規怎麼樣了?」林風含笑看著醉清風。
「已經好了,不過只是大概的,」醉清風從懷里掏出幾張薄薄的紙片雙手遞給林風。
粗略翻看了一下,林風道︰「還行,盡快宣布吧,至于詳細的門規就跟著門派的發展慢慢完善。」
「您不親自宣布?」醉清風有些困惑,門規的確定算的上是門派的大事了,林風這個掌門怎麼能不親自出面?
「無所謂,只是個門規罷了,誰宣布都一樣,」林風笑著搖頭,根本就不準出面。
其實,林風這麼做也是有考慮的,若是由他出面宣布門規,萬一以後想要有所改動,那就等于推翻了他自己的話,對一個掌門來說,威信是非常重要的,現在他不出面,以後即使改動了,也可以有所推月兌。
這並不是林風在算計醉清風,而是在這沉默的三天內,林風想通了許多,現在他是一派掌門,很多事情已經不能隨意由著他的性子去做了,要顧全大局才行。
「門派的事情就暫時交給你們了,」林風長嘆道︰「前段時間來犯的那兩個金丹期高手雖然死了,但也留下了無窮後患,我也該出去尋求化解之道了。」
「無窮後患?」
醉清風大驚,兩個金丹期修士留下的後患,林風一個築基期修士如何化解的了?
「掌門,您還是別冒險了,要不然咱們遷移門派,暫時藏起來也就是了,」醉清風勸解林風,滿臉焦急,生怕林風出現意外。
「若是搬遷了山門,那靈泉豈不是憑白讓給了他人?」林風苦笑︰「咱們之前所做的一切,不正是為了保住靈泉?若是讓了,那之前的一切等于白做了,而且還憑白得罪了大敵。」
「要不讓司徒小子和您一起下山吧?」醉清風推了司徒風一把︰「也好有個照應。」
「算了,還是讓他留下吧,不然咱們劍門可就真沒人可以坐鎮了,」林風搖了搖頭,現在劍門還處于最初期的發展,還是留下一個築基期高手吧,而且司徒風畢竟是修真界眾人,見多識廣,且腦袋不笨,若是真遇到什麼事,也能應付一些。
「掌門英明、、、、!」
司徒風滿臉笑意的大聲恭維,只要不讓他下山,說些恭維的話算什麼?這小子純粹的是害怕啊。
去化解金丹期修士留下的後患,那可不是件容易事,他可不願意攙和。
林風呵呵一笑,也沒生氣,畢竟司徒風也算是被他逼著加入劍門的,能有現在這表現已經很不錯了。
「你先回去吧,該干嘛干嘛去,別搗亂,不然等我回來了饒不了你,」林風對司徒風擺了擺手,示意他先離開。
司徒風嘿嘿一笑,嗖的一聲,躥了老遠。
「掌門。」醉清風仍舊有些擔憂,他雖然沒有肖雪資歷老,但也來劍門一段時間了,對劍門也有了感情。
「接下來你看到的,听得到的,不準對外泄露一字一句,明白麼?」林風緊緊盯著醉清風,有些事,他分身乏術,有些事,必須要交代一下了。
「是,老朽以性命擔保,若有所違,人神共棄,」醉清風知道林風肯定是要交代一些重要的事情了,神色鄭重無比。
「跟我來,」林風掃了一眼剛才司徒風離開的方向,暗中運轉大陣,將自己和醉清風的身形隱藏了起來。
「這麼隱秘?」司徒風從一處屋角旁探出鬼鬼祟祟的腦袋,無語的盯著林風及醉清風消失的地方。
在大陣的掩護下,林風帶著醉清風來到了後山靈田旁邊。
「這就是咱們見面的靈田和靈泉,」林風苦笑道︰「就是這,給咱們帶來了無盡的麻煩。」
「掌門、、、,」醉清風眼楮通紅,林風能把他帶到這來,是對他的信任。
「我臨走前會留下一條通往這的生路,以後隔上一段時間你就過來給這兩靈藥和這棵靈樹澆水,就用著靈泉的水澆,」林風指了指一旁的泉眼︰「這里面的金鯉就是靈獸,小心點,別踫到它了。」
「是,」醉清風神色激動,沒想到竟然見到了那麼多人都想爭搶的靈獸,靈泉,甚至還見到了其他人都不知道的,更為隱秘的靈藥及靈樹。
「對了,肖姑娘會不會把這說出去?」醉清風突然有些擔憂的指了指靈草和靈樹,這些算的上的天才地寶了。
「她倒是想說,可問題這除了我以為,也就你一人知道了,」林風冷笑。
「掌門放心,老朽絕對死守這個秘密,」醉清風老眼通紅,在武林混跡了大半輩子,雖然成就了威名,但卻從沒人這麼信任他,而且,還是一個他只可仰視的人物。
「不要來那麼勤,不然司徒風那小子會發現的,」林風交代,整個劍門現在最讓他不放心的就是司徒風這個禍害了。
「老朽記下了,」醉清風點頭。
又交代了幾句,林風才帶著醉清風離開,並留下一條生路以便醉清風進去澆水。
「掌門,這怎麼辦?」醉清風站在林風身旁,臉色難堪,本來是送林風下山離開的,可是沒想到已經三天過去了,山下這群不知死活的士兵竟然還圍在這。
「真以為有白無痕在我就不敢殺他們?」林風怒吼,臉色鐵青,震得大樹搖晃,落葉紛紛。
「要不您等幾天在走吧?或者咱們換條路,」醉清風也是恨極了山下的士兵,這明顯是狗仗人勢。
「下山,我倒要看看白無痕能怎麼樣,」林風臉色鐵青,讓醉清風留在大陣當中,一個人手持印璽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