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燈猶如燭光般地朦朧著,空氣里還混著一種怪怪地「香」味……
隨著她倆的行進,驚到了兩個人。一個是正在剔牙的酒吧老板,他綽號叫「大嘴劉」,是飛鷹幫的副幫主、一個不折不扣的毒梟頭子;另一個是正在準備坐台的小姐叫Sophia,也是陸可寧生前最要好的朋友,她來愛麗絲酒吧實為釣客,因為前些日子她自己也兌了一個酒吧,需要有足夠客源維持生意。
Rollan?她不是畏罪自殺了嗎?大嘴劉搖了搖頭,眼里噙著陰騖的笑︰這女孩明顯要年輕些,應該只是一個相似的人!嘿嘿,一定要把她搞到手!
可寧?可是不可能呀!她是親眼看著可寧被火葬的!Sophia十分肯定此人非彼人,但心就是莫名地被這個女孩牽動著!
這大嘴劉早就垂涎于可寧的美貌了,如今這個女孩誤打誤撞地來了這里,大嘴劉肯定不會輕易地放過她!不行,得找個人來解圍!Sophia想到了一個人,隨即編輯了短信發了過去。
埃里克此時正在陪女兒做游戲,做拍手的游戲︰「你拍一,我拍九,我們永遠是好朋友;你拍二,我拍八,我們一起去賞花;你拍三,我拍七,好朋友見面笑嘻嘻;你拍四,我拍六,我們比比誰優秀;你拍五,我拍五,我們一起來跳舞……」
這是玉準兒教的小游戲,謝維亞記得特別牢。這兩天天天纏著爸爸和她一起玩,而且還可以把它融會貫通到她的算術上,就連家庭老師都直夸她大有進步,就像突然間開竅一樣。
這讓埃里克時常想起那張生動的臉,甚至在記憶里覆蓋了可寧的臉。兩年來,他第一次萌生了要給謝維亞找個媽媽的想法,然而卻被拒絕了,他心里多少有絲遺憾……
「爸爸,短信!短信!」謝維亞耳朵尖听見手機叫,暫停了手上的游戲叫嚷著。
埃里克拿過來一看,不禁微蹙雙眉︰我現在在愛麗絲酒吧踫見了一個跟可寧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估計大嘴劉會為難她,你要不要過來幫忙?林飛兒
該死!會不會是她?她怎麼去了那兒?!
埃里克暗咒,心神不寧地站起身來,一把抓起外套,交代說︰「寶貝兒,爸爸有點兒事情要出去,你和盛姐在家,讓盛姐陪你玩!明天周日爸爸再補償你!」說完,長腿一掀疾走了出去……
在白天舉牌子那個男人的引領下,她們倆左顧右看地往里走著,只見舉牌子那個人在一個滿臉橫肉、帶著粗大黃金項鏈、看起來很像混黑社會的男人面前停了下來,說︰「劉哥,她們來了!」
「嗯。讓她們坐下吧!」大嘴劉面無表情地指了指旁邊的高腳椅。
「呃,劉哥……」夏時雨和玉準兒一看這面相心里就打著顫,便怯生生地打著招呼,然後很不自在地坐上了高腳椅,接著就看見大嘴劉對舉牌子那個人耳語了一番,之後那舉牌子的人便走開了,看得夏時雨和玉準兒神秘兮兮的,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那大嘴劉端著架子拿起一杯白色液體喝了口,又放回到吧台上,才開腔問︰「你們倆一起的?」
「嗯!」兩個人都應了聲,但玉準兒隨即又補充說︰「不過我是陪她來的。」
大嘴劉看似溫和地笑了笑,對玉準兒說︰「我看你們倆是朋友吧?!一塊做多好啊,彼此還有個照應!不如一起留下來,今天就上班吧!」
「上……上班?」她倆都被驚蒙了,面面相覷。
玉準兒有種被糾纏的感覺,不想再在這里廢話就問夏時雨︰「小雨,你要在這兒做嗎?」
夏時雨直搖頭,因為她已經瞥到其他「服務員」是怎樣「服務」了!看得她面紅耳赤,只想快快逃離。
「那我們一塊走!」于是兩人向大嘴劉致了歉轉身要走,可卻被一個人攔住了去路︰「哎喲!還真的和Rollan長得一模一樣!」
此人叫牛大勇,以前是陸可寧的常客,但每次都被陸可寧用各種借口給逃月兌,所以從來沒有得到過陸可寧,心里對陸可寧特別地癢癢。大嘴劉正好利用了這一點讓舉牌子的人把他找了來,這樣既可以拖住玉準兒,又不必給酒吧造成影響、引起家里那個母夜叉的吵鬧。嘿嘿,一舉兩得!
玉準兒還沒等來得及反應,那人就把她和小雨沖了開,還將胳膊很隨便地搭在了她的肩上︰「來來來,陪牛哥喝一杯!」
被突如其來的強摟強抱,玉準兒是嫌惡之極,一邊掙月兌一邊忍氣吞聲地解釋︰「先生,請你放開!你認錯人了!我不是這店里的人!」
「喝杯酒有什麼要緊的?!就陪牛哥喝杯嘛!你劉哥他又不會少你的錢!」這牛大勇強擁著她往吧台那兒走。玉準兒是又羞又憤,但礙于身份和場合只能低聲拒絕道︰「誒呀,你放開!誰要掙這里的錢了?」
「別不好意思嘛!這有什麼?!」這牛大勇越看越婬穢。
「誒呀,你放開了啦!我不是你想的那種!」
兩人拉扯間,又有一伙兒人走了進來。其中做東的人正是今晚要應酬客人而無暇陪伴女友的男人——宮崎嶂。他所帶的客人也就是這次負責錦繡招標的那幾個政府官員。本來,這些人就是由他的準岳父楊悅德出面連線所邀請的,自然也有楊家父女也作陪在側。
他們趕上這一幕見怪不怪。因為在這種場所里,女孩有出台的,又有不出台的,或許是某些客人沒有搞清楚吧!
礙于身份,他們一進來就打算找個偏暗的位置,剛好有個角落里空有座位,他們便走了過去。
盡管燈光很暗,但對于彼此親密的男女朋友來說,又怎麼會認不出對方獨有的音質和身形呢?
宮崎嶂十分篤定現在在吧台處遭人調戲和糾纏的女人就是自己心尖兒上的那個女人。
怎麼會是準兒?她怎麼會在這里?
宮崎嶂的火氣直往上撞,沖得他渾身直發抖,兩手的拳頭也是緊了又松,松了又緊,但尚有一絲理智告誡自己說︰先別沖動,再忍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