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友和感染了他的傷悲,不知道怎麼安慰他是好,就也舉了舉杯、抿了一口。
宮崎嶂想起過去和現在,淚水忍不住就在眼眶里打著轉,說︰「我媽媽過世後,好長的一段時間,我都無法接受那個事實,我不相信她那麼就……」
宮崎嶂有點兒說不下去了,眼角有液體滑落,他又忍忍了良久,才繼續道︰「我父親居然在這個時候帶回來一個女人,告訴我們他將要和她結婚。這個女人就是楊麗雪的阿姨,我現在的繼母,西野千鶴。你知道嗎?那時我媽媽過世還不到一個月……」
宮崎嶂激動得有點兒嗤之以鼻︰「你知道他怎麼說?他居然說是因為我媽媽死後,他太過于悲傷喝多了酒、跟了這女人,說要負責,可笑的是他們才結婚7個月就生了我的弟弟宮崎峻,還偏說是早產……」
「這麼說,在你媽媽還沒死前,你爸爸就已經跟你現在的繼母在一起了!」樸友和按月份推斷道,似乎猜到了什麼︰「難道你媽媽的死並非意外?」
宮崎嶂一口干下杯中的余酒,眼里射出猶如萬丈寒冰的仇恨之光︰「可當時的警方卻按一般交通事故結得案!我外公和我舅舅,還有的我都不相信是這麼簡單,也不相信我父親的鬼話……」
樸友和沒有打岔,他又繼續講道︰「當時,我們最擔心的就是媽媽辛辛苦苦留下來的財產會被他們趁機侵吞,所以在外公和舅舅的勸慰下,我決心忍忍、從長計議。從那兒以後,我處處表現對弟弟謙讓和那個女人敬重,打算與她改善關系後,再在暗中收集他們的罪惡證據……」
「那後來有收獲了嗎?」樸友和問。
「我舅舅的女兒、也就是我的表姐在公司做財務經理,因為我媽媽故去的關系,我在公司佔了10%的股份,我外公也佔了10%的股份,所以由我表姐出任這個職位再合適不過!公司的報表都從她手上經過,她有幾次發現公司竟有洗錢的嫌疑……」
「洗錢的嫌疑?那不是涉、涉黑……」樸友和震驚得膛目結舌。
宮崎嶂卻表現得極為平靜。他又拎起酒瓶給彼此都滿了上,然後和他踫了下杯,吞了口說︰「所以,我們要想把他們統統送進牢房,就必須有人打入他們的內部!」
樸友和完全明白了︰「這麼說,你是打算通過和楊麗雪結婚,取得她阿姨對你的進一步信任?」
宮崎嶂不置予否,然後痛苦、糾結地說︰「我以為我這輩子就這樣了吧,再也沒有什麼好憧憬的了!所以,當楊麗雪對我表示好感的時候,我想都沒想就跟她走到了一塊。沒想到,我的命里還會再遇見準兒……」
見他這麼痛苦,樸友和想當然地問道︰「那你為什麼不把這些都告訴準兒呢?也許她知道了會理解你、和你在一起的……」
宮崎嶂卻回答說︰「我不想讓她知道這麼危險的事情……」
樸友和听了,很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來,我們喝酒!」
兩個人飲下後,樸友和又真誠地對他說︰「以後,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話,你盡管開口!」
遂宮崎嶂感謝地與他踫了踫杯。樸友和決定奉陪到底……